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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事情的起因竟是如此,我无法去评断桑卓的儿女情长,瑞王的仁义愚忠,也无法妄论桑中的残暴不仁,楚夏帝的自立为王。
他们的王位争夺间陪葬的是本应能举案齐眉,夫唱妇随的美好姻缘,即使易千绝对于常荻郡主的感情当时还只是懵懂的兄妹之情,也许千帆过尽尚可演变成一段旷世佳话也为未可知。
“所以五哥一直对父皇有所微词拒受太子之位?”
易千纪苍凉问道,易千绝阖了窗子缓缓走过来:“这是我欠似雪的,我不说是不想她承受这么多的变故后再无法面对她的父亲和自己,双生蛊虽可以挽救她的性命和容貌却不能让她忘记前尘,有这些记忆的牵绊她如何能安心自在的生活下去,所以今日我对她说我选择自裁因为我知道瀎魂的解药一旦服下便会丧失所有记忆,如果最后我终是逃不脱死亡的命运也希望她能忘掉过往重新开始生活。”
他选择自裁的原因其实是想最后为常荻郡主做一件事,希望她抹煞所有那些令她痛不欲生的过往重新做回自己,他决心至此我想任我们再如何劝说都无济于事,易千纪垂下头掩饰不住失望。
“我记得瑞王临终时写给父皇一封信,五哥可带在身上?”
“烧了……”
“什么?烧了?你可知道那是唯一能证明你清白的信物,你就这样烧了?”
易千纪捶胸顿足,他的紧张我完全理解,易千绝不给自己留有任何退路也不过是想将真相掩埋,他的这份心胸让我又一次拜服,看着他绝美的姿容,竟有些暗自欣慰。
易千绝像似事不关己无谓的一笑:“烧了便烧了,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似雪是我这辈子见过最善良的女子,如果我为了自己的苟延残喘不惜将痛楚建立她身上你们又会如何看我?这种事我做不来,也不会让别人做。”
我望着他淡若清风的笑容,深知一切已成定局,现在唯一的希望便也只剩下常荻的幡然醒悟。
隔夜又是大雪纷飞的天气,鲜红的彼岸花覆盖一层厚厚的冰雪,只有花瓣周边才隐约可见星点的红色,易千绝兄弟俩趁着雪天动物跑出来觅食便相约去打猎,难为他们还有这个闲情逸致。
我便独自出门朝着常荻郡主的住所缓缓移动,雪片落在我的发丝肩膀,如果能够和平共处这里真的不失为一方净土。
终于我看见前方支着一把硕大的大红色华盖,像白茫茫天地间盛放的一只娇艳的彼岸花,常荻正在伞下独自饮酒,我放轻了脚步,犹豫着该不该过去。
踌躇间听见她沙哑的嗓音:“既然来了为何又不肯靠近?”
听罢我只得走近她身边。
“不知道打不打扰郡主。”
她一记冷笑:“就算打扰也只剩两日,我有都是耐心。”
我不再言语也不推迟坐在她身侧的椅子上,桌子上摆着两样素食和一坛酒,酒香纯冽一闻便知是沙华酒,她目不斜视为我斟上一杯。
“我不喜欢喝温酒,那样会掩盖酒本身的味道。”
没料到她会对我和颜悦色,见我不假思索的干掉杯中酒便问道:“你也喜欢饮酒?”
我点点头,砸吧两下嘴回味着雪中畅饮的痛快。
“喜欢,十来岁的时候我便和几个从小到大的伙伴就经常在一起偷酒喝,只是时光荏苒,都是回不去的曾经。”
她继续喝着她的酒,面前的小菜却一口未动。
“郡主对彼岸花好像格外钟爱?”
她淡淡的一笑,扭曲的面容如何都不能让我想象出大家所形容的倾国之姿。
“想必你也知道些期间的由来,易千绝南下时见过一次彼岸花,回来之后便一直念念不忘,甚至让工匠在他所有的衣裳刺绣上彼岸花,我幼时曾与人学过巫蛊之术知晓瀎魂的蛊盅可以种满彼岸花,不过这阴间之花要吸噬本身的鲜血才能存活,学习之时我便发下毒誓一生不得使用,我当时就有一个心愿,希望有朝一日能为他将此花种满天涯,没想到愿望实现了,只是我们都不再是当初的彼此。”
她自嘲的笑着,我很难想象是什么样的爱恨情仇才可以背离一切以血养花。
“郡主是真性情,敢爱敢恨的这份勇气不是谁都能做到的。”
她眯了眼一声耻笑:“即使你用尽全心之力吹捧,我也不会改变主意。”
我也随之笑了一下:“郡主多虑,在郡主听来也许是吹捧之词,不过却是我的真心话,郡主与王爷都心意已决即便我们做旁观的人有心想去规劝怕也是徒劳无功吧,这是郡主和王爷两人的事,我会尊重你们的选择。”
“哦?你不是易千绝未过门的妻子吗?你甘心放弃唾手可得的荣华富贵做他的未亡人?又或者你想追随他好让世人见证你们的情比金坚?”
我将目光调到隔岸的白色彼岸花上,喝了一杯酒抿抿嘴。
“郡主你看,那白色的彼岸花被雪覆盖若不细瞧远远的还只以为是冰雪覆地,殊不知它早已与冰雪融为一体。花叶生生不相见,这天地间大概也只有这冰雪能与之作伴,待到冰消雪融它便又要孤零零的翘首企盼,岁月便也在这样的等待当中慢慢流逝。”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有些东西是上天给的不管你愿不愿意接受也只能接受,就像我和王爷,我们好不容易走出心魔决定在一起,谁又曾想会在此遇见郡主,王爷始终没对我说过抱歉,我想他是知道,不管是不是他自己决定的他没能陪我走完这一生,他都是负了我,一句道歉如何能阐释他的内疚,我没去阻拦他的决定也是我清楚的知道,即使他挽回了自己的性命这一辈子他也不会放下对你的亏欠,那么我又如何能做到此生无憾得享余生,所以也只能听天由命来得痛快些。”(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一百三十一章 雪川遗白(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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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的一笑,似乎略有欣赏之意:“没想到你倒是想的挺开的。”
“想不开又能怎样?自打我出了连天山我便知道有些任性而为要承受的往往是承受不起的代价。”
她忽然侧过头看我,有一丝笃定的笑容。
“你果然是从连天山来的,我就知道我不会想错的,世间的缘分总是这么巧合的让人措手不及。偿”
我按捺住好奇,我想一点点的渗透,我知道操之过急也许会适得其反。
此时成群的粉色蝴蝶飞来,它们贪婪的覆在彼岸花瓣上吸噬花髓,我突然想到这样的蝴蝶和我在洗月泉救下南宫彧时见到的幼粉色蝴蝶一模一样。
“我见过这样的蝴蝶,这种颜色实在太罕见所以直到现在我都印象深刻。”
“它们只有吸噬人血才会长成这样的颜色,你虽是灵烟族人,不过我所知道巫蛊之术是寒晏的禁术,整个连天山除了玄璃没人知晓如何喂养,想必以玄云里那样正直的人也绝不可能放任族人修炼这样阴毒的蛊术。”
若说之前我一直保持着镇定,她的此番话着实让我大吃一惊:“郡主为何对灵烟如此熟悉?你认识少主?又怎会知道灵烟只有他一人懂得此巫蛊之术。”
她笑着站起身,宽袖轻轻一挥粉蝶霎时飞远,红色的彼岸花赫然呈现面前。
“我没见过他,只是听婶娘时常提起他,她在没与叔父成亲之时便是你们灵烟的圣女,为了她叔父放弃了皇位和她避世隐居两载。”
我知道她口中的叔父婶娘就是之前易千绝和我提及过的桑卓与冷槿尘,我调节气息极富耐心的听她说下去,甚至怕呼吸都能打断她。
“我爹一向与叔父交好,在他们避世隐居的那段时间也只有我爹知道他们的行踪,我爹向来看重情义,他一直小心翼翼封锁他们的行踪,叔父从小对我格外宠爱,那时我整天哭闹着要找叔父,我爹无奈之下才将我送至他们身边整整呆了两年,他怕行迹败漏两年里甚至没敢来看过我一眼,为此我娘不惜和他日夜吵闹。”
她的表情和声音都开始变得柔和,想必那段时光有她终生难忘的美好。
“我还记得第一次看到婶娘,我拉着她的手问她是不是天上的仙女下凡,婶娘将我抱在腿上的神情我到现在都记忆犹新,他们就像对待亲生女儿一般对我,婶娘甚至将灵烟简单的巫蛊之术都传授于我,她一直特别喜欢孩子,她经常对我说她很想念远在连天山的玄璃,说怕是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他,她说我第一次看见粉蝶时的表情和玄璃一模一样,只是那时的粉蝶是用百花蜜喂养的也是极为可爱纯洁的精灵,所以你说你看见的粉蝶颜色和我所喂食的一模一样,婶娘只将喂养粉蝶的蛊术传给我和玄璃,想必你所看见的粉蝶来自玄璃再无旁人,大概他也同我一样知晓了用人血喂养的粉蝶就可成为杀人的武器。”
我的头嗡嗡作响,从来到这个幻境我的思绪就没清晰过,如果粉蝶是玄璃所有,那南宫彧负伤入谷和他有什么关联?
如果真的有关联又代表了什么?不可能,我很快否定了自己的想法,那样一个温文儒雅的良善之人我怎么可以将他想象成如此不堪,可是很多细节我又无法说服自己。
南宫彧重伤出现在当时结界封闭的听语谷,绝非他能力范围内可以闯进来的,大概也只有谷内之人将他带进来,这样想才能想通一些。
我还记得与玄歌逃离连天山时她说结界的秘密是玄璃透漏给她的,难道他希望我们离开连天山?为何他当时已心有所属却单单对我青眼有加?反而在族主将我许配他时才来悔婚,难道他是为了让我万念俱灰才故意让我听到他与落棉的对话?
还有西洲曲,他明知是禁曲有可能会招来杀身之祸还义无反顾的传授于我,可是他为何要这么做呢?这样对他有什么好处?
族主身陷囹圄他做了三皇子的幕僚,难道?难道?……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落棉?他对落棉的感情之深以致他对南宫彧的嫉恨远超乎我的想象?
或许他得知我便是南宫彧救命的恩人,才会迁怒于我?
不行,我不能这样怀疑他,虽然他拒婚于我,可是三年不长不短,他对我的照顾呵护从来未曾有过丝毫的懈怠,难道我现在只因为别人的一句话就要这般怀疑他?
狠狠甩下头,我不能再放任自己这些异想天开的奇思妙想滋长。
“怎么?有想不明白的事?”
常荻像是看热闹的对我冷冷开口。
“郡主不是一向将我当成仇人,为何今日会告知这些?”
她将目光调走,侧影间依稀能看见她浓长翻卷的睫羽。
“或者是一种缘分吧,我也不清楚,我想你有必要知道这些,你也一定要仔仔细细记住我今天和你说的这番话。”
我万般诧异,为何她会让我记住,我虽和易千绝有着非比寻常的关系,于整个灵烟,寒晏,苒子都是一个局外人,我知道她现在不会说,所以并不急于询问。
“郡主和你叔父婶娘的感情这么深,想必他们的亡故一直都是你心里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