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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一声通传像利刃刺入心房,为何总是棋差一招。
“太子驾到……”
他进来之后先是叩拜,一手抓住我的手腕对着曲兰罗说道:“母后还请息怒,儿臣想单独和她谈谈。”
曲兰罗轻眯着双眼,一副似笑不笑的慵懒。
“那太子就好好劝说一下吧,母后也是尽了力了,两条路任她选择哪条母后都成全她。”
南宫彧死死拽着我的手腕硬生生的将我拉出乐慈宫,他在前面一路快行,我捧着白绫在他后面一路小跑跟随,心里不住的寻思要怎样摆脱他无休止的纠缠。
他一口气将我拉倒漾姒湖,转过身反手给我一巴掌,这一巴掌让我始料未及,这一巴掌让我嘴角渗血。
“本宫从来不打女人,你真是好本事,一次一次让本宫为你破例,你有何可清高?你以为你吊足本宫的胃口,本宫就能高看你一眼?抗旨拒婚你连命都可以不要,你轻视本宫若此死不足惜。”
他暴怒的嘶吼,我擦擦嘴角,扬起一丝微笑。
“这就是殿下的约定?刚刚几日殿下就已反悔,殿下想要尽天下女子都不成问题,为何独独不能放过奴婢?”
他气得脸色煞白,不住的冷哼,我就像旁观之人静静的看着他。
“你以为是我怂恿母后将你骗至宫内?本宫还没有你想的那么卑鄙,你以为你是什么?你不过是落难军营和人私定终身早无名节可谈的敝履,你说的没错天下的女子只要本宫想要就唾手可得,何须一心只想将你这样一个人尽可夫不知羞耻的下贱婢女纳入宫中,你太抬举你自己了。”
他字字诛心,伤害的话语如利剑刺入胸膛,而没了心的躯体又怎会在乎多留一道伤疤。
“太子口口声声轻贱奴婢,为何还要插手奴婢的死活?玄非鱼从来不是坚贞之人,殿下既放不了奴婢就请殿下赐奴婢一死,奴婢绝无怨言。”
南宫彧我别无他法,不是我想令你此般伤心,你可知我所要保全的不简简单单是一份自尊自怜,关系到整个灵烟安危,你让我如何可以坐视不理。
“好!本宫成全你,从此你玄非鱼和我南宫彧再无半点瓜葛,就算你同意母后的决定本宫也绝对不会将你这样污秽不堪的贱人纳入我南宫彧的后宫,来人将玄非鱼押入天牢等候皇后发落。”
我玄非鱼这辈子就算是死也值了,天牢我也光顾了,这寒晏皇宫再无我没到过的地方,阴冷潮湿算得了什么,腐臭霉气又奈我何,爹娘你们在天有灵会否同意女儿今日的所为?
女儿并非大义凛然到为保全他人可以将生死置之度外,女儿只是不想看着爹娘用性命换得的一切成为泡影,也不希望一直竭心尽力为保护我的亲人获罪受罚,虽然我没享受过父母的疼爱,可是关怀呵护从来不曾缺少。
我坐在铺地的薄薄稻草上看着几只灰不溜秋的硕大老鼠不惧怕我的满地乱窜,监牢的大门哐当一声被打开。
“玄非鱼出来,皇后娘娘要见你。”
没呆过阴暗不见天日的牢笼就不知道青日浮云的美好,曲兰罗这次并非在乐慈宫接见我,看她悠闲的坐在御花园湖上的凉亭享受着大好的春光,她始终笃定的看着我一步步走向她。
“想好了?”
“想好了!”
“哀家认为你还没想好,生死就在你的一念之间。”
我抬眼瞧她,日光下暗生褶皱的面庞宣示岁月无情的掠夺。
“皇后娘娘为何一心想要奴婢进入东宫,皇室择妃向来看重出身,别说奴婢身份卑微,就算侯门相府的女子想要入主后宫都要以嫡庶之分来论定。”
她放下手中的茶杯,眯着眼仔细的摆弄保养得当的手指,指甲上的蔻丹鲜艳刺目。
“你们先都退下。”
她遣走所有人,我的担忧一步步得到证实。
“玄非鱼你要和哀家打哑谜到何时?哀家一直没挑明是想帮你,你不领本宫的情也就罢了,还要诸多欺骗。”
我忙跪下:“奴婢不敢,还请娘娘明示。”
她叹口气逐渐失去耐心:“冥顽不灵这点你还真像你母亲。”
我惊惧的抬起头,原来她真的早已识破我的身份,如今挑明势必要以此作为要挟,她笑着注视我,眼里的杀气令人在暖融融的春日也仿似置若冰窟。
“瞧瞧,你这表情太像你娘了,哀家第一次见你就断定你与她必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查你的身世再简单不过,只是哀家没想到,你们灵烟上上下下胆子可真不小,欺君罔上,瞒天过海罪罪都可诛你满门。”
我知道再谎称也无任何意义,只得步步周~旋试看有否生机。
“那娘娘可知,灵烟之所以这么做到底为何?百年血咒残害的不止是灵烟圣女更有寒晏太子,我爹娘因舔犊之情不想我陷入困境,那太子殿下何尝不是娘娘的骨肉,娘娘就可以狠心看着殿下走上轮回的痛苦?”
“当然不能,你以为百年血咒是那么好破解的吗?哀家不是没试过,既然避无可避又怎能一味的逆天而行,所以你必须嫁给太子才能为你们争得一线生机。”
我垂下头,黯然的说道:“娘娘有所不知,我与太子殿下早生嫌隙,就算违心出嫁也不见得可以更改命运。”
她冷笑一声:“这个与哀家无关,太子宠爱或冷落那都是你一个人的事,哀家只想着保全寒晏江山,不让社稷动荡罢了。”
“奴婢一心求死,只要这世间没有奴婢就没有圣女,百年血咒便可不攻自破,娘娘为何苦苦相逼?”
“哀家说过,百年血咒根本无法可破,哀家也试过,逆天而行反而会招惹灾祸,哀家主意已定,你别以为你死了就万事大吉,哀家已经派兵镇守连天山,你死的那刻便你灵烟一族的灭顶之灾,如果你遵从了哀家意愿,哀家可保你族人一世平安,大可为你隐瞒身世。”
大势已去我已无法抗争,有些离别一旦开始便是永远……浮现眼前的是我曾信誓旦旦的对易千绝说那五个字“我会等你的……”
“娘娘所说试过的破解之法便是派人将我诛杀,是吗?劫持之人手背上有块奇形胎记恰巧让奴婢在乐慈宫见到此人。”
她冷了眼眸,瞬间又恢复平静:“事到如今哀家也不怕你知道,没错,不管是谁只要危及我寒晏江山我便容他不得,更不惜取其性命,你跌落悬崖暗侍刺杀都可大难不死,足见百年血咒的不可破解,你就安心留在宫内得享荣华,又可保全你族人平安你又何乐而不为呢?”
她不知道,就是因为她狠戾的谋害才使得我与玄歌落难军营,以致玄歌失贞终身逃不脱噩梦的摧残,我岂能不恨她,又岂能安心的做东宫一株强颜欢笑的随风草。
“来人,宣哀家懿旨,民女玄非鱼端庄淑睿,柔嘉维持,深得懿心,着急封为太子侧妃,赐号宸,赐居月宸殿……”
没有嫁衣红裳,没有喜乐花桥,我就由一道懿旨成为南宫彧无数佳丽的一员,尊贵的宸字封号代表了无上荣宠却也昭示着今后的路寂寞幽深。(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一百四十六章 鸿雁远至(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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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旨谢恩,如若以前我大概会心怀喜悦,可如今这般,我背负了易千绝的誓言,那沉重的五个字想是我今生最深愧疚,对南宫彧义正言辞的拒绝是狠狠打在自己脸上的巴掌。
月宸殿伫立整个东宫最为偏远的位置,有青竹浅溪,有莺飞草长,不甚富丽却雅致清幽,掌事宫女槐华是我之前求得落棉从掖庭要来的,不止是因为她老成持重,更是听闻她的忠心事主抒。
两个贴身侍婢弄琴舞墨年岁尚小却也不失端庄秀丽,我任她们将我装扮成另一番模样。
“舞墨你看这个金镶玉步摇多华贵,再给宸妃穿上內侍监刚刚送来的石榴花的软轻罗一定艳压群芳……”
舞墨只是询问的看着我,我不胜其烦的简单说道:“步摇和轻罗收起来吧,就要那件素雅一点的玉兰粉轻罗。”
我随便插了一支白玉百合发簪,铜镜中的我已然换了模样,舞墨含笑说道:“主子天然之姿,装饰的多了反倒画蛇添足了,这样最好。带”
如若不是要拜见太子妃我便只穿家常布衣更来得舒服,有多久没来过嘉钰殿了,原来每日在此当值,如今换了身份再踏足时却多了一分忐忑心虚,下了华盖肩舆我抬头看了眼嘉钰殿的匾额,日头的照射下逼人眼目。
我一路行至殿中,还是熟悉的迦南香味道,见了落棉行了跪拜之礼,她赶忙扶我起身:“你现在是太子的侧妃不必行此大礼。”
我低下头轻声回到:“此一时彼一时,非鱼更不敢疏忽礼法。”
“我还是觉得你叫我落棉姐来得舒服些,我听说了你的事,既来之则安之,你也不要顾虑太多,我知道做这些都是你的情非得已,早在以前我就猜到会有这样的结果,只是你的心愿怕是要就此搁置了。”
她拉着我走向软塌,手心冰凉有汗。
“姐姐脾肾两虚,可有吃药调理?”
“小事,常有太医院派御医过来请平安脉,每日也都吃些滋补的汤药,倒是你几日不见越发的消瘦。”
我笑笑:“最近发生的变故有些让非鱼应接不暇,不过姐姐放心,非鱼自会慢慢理清。”
她略含深意的点点头:“那就好,最近皇上病了,殿下一直侍疾不得分身,既做了他的妃子万不可再莽撞任性,收敛一些心性,能在皇宫大内得一息安稳尚属不易,何况我们还肩负着灵烟的安危。”
“非鱼明白,还请姐姐放心我与殿下嫌隙误会怕是再难消除,也只愿能够在这东宫中安稳度日,不求荣宠富贵只想平静无澜。”
她拍拍我的手:“这次罗杞之行没想到会发生这么多事,先是雪凌一尸两命,雪娃长留异乡,现在玄歌她又……”
她尚且不知我已经晓得自己的身份,她不过是为了保全别人做了可悲的替身,她的大好年华全部葬送在这幽深冷寂的皇宫,得不到夫君的疼爱,每夜独守空闱,她还那么年轻却如迟暮的老妪遮掩不住满眼的悲凄寂寥。
“不知道少主和小五现如今怎样?”
“都还好,小五随军平定边疆立了大功不日就会回宫复命,皇上还要嘉奖于他。”
我欣慰的笑着:“真没想到小五现在会有这样的出息,当年的他总是呆呆笨笨的,常常被我和玄歌欺负还一直对我们不离不弃的”
她也随着我微笑:“世事变化无常,自打你在楚夏落难,我们也没能好好说上几句话,现在你被册立虽能时时相见却也不像早先那般自由些。”
她的话将我带回不愿想起的那些回忆。
被册封后我便将月宸殿当成冷宫一般自主禁足在里面,一晃一个多月,草长莺飞的夏日终于慢慢来临,我在殿外种了不少药草,闲暇时常常一摆弄就是大半日。
这期间除了落棉来过两次我几乎没见过任何人,大概由于南宫彧的冷落就连內侍监都开始怠慢起来,可我却极其享受这样与世无争的生活,如果岁月能够此般静好下去,我便也能常乐无忧了。
突然有一天我意外的收到来自遥远国度易千纪捎来的书信,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