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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有一天我意外的收到来自遥远国度易千纪捎来的书信,他说易千绝被禁足宫中,我能想到他的心情,我被册封太子侧妃想必灏陵宫中也是人尽皆知。
他是何等的焦急悔恨,痛苦不堪,易千纪说他从未放弃出宫寻我,可是一切已成定数即便寻到又能如何?此生两不相见或许会更好过些。
信里夹杂着一些葡萄种子和一封似雪在失忆前留下的书信,易千纪还说,似雪在服下解药前特意叮嘱他,如果我的身份有了变化才可将书信转交于我。
我摊开信纸,眼前似乎出现似雪在写这封书信时满足或是担忧的脸庞。
“非鱼妹妹:
当你看见这封信的时候大概我已经忘了你是谁,我俩息息相关却总是擦肩而过,这也许就是你我逃不开的宿命,当这封信交到你手上的时候想必你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世,还没来得及叫你一声妹妹就要就此作别,可是我相信你我身体流淌的那些相同血液不会因我们距离多远或是谁忘记了谁就会从此生疏。
有些感情不一定要时时记挂,偶尔翻出来怀念一下都是美好的,所以你要比我幸运,起码你还拥有那些记忆的片段,但是我并不因此后悔,我心甘情愿服下解药那代表你们期盼我的重生,从此我的生命只剩美好的平淡。
而你要形单影只的打一场无法料定胜负的硬仗,除了为你担忧我什么都帮不了你,请原谅姐姐的自私,姐姐只能劝告你不要相信任何人,只有你自己才能帮的了自己,也不要退缩,困难不会因你的退缩而选择放弃你。
也许会遍体鳞伤但又或许求得一息尚存,仁慈是好但绝对不适合宫闱的争斗,你要打起十二分精神好好保护自己,叔父婶娘会在天上保佑你,你也一定保全自己以慰他们的在天之灵。
非鱼,若有机会重逢叫我声姐姐,别忘了我是第一个看着你出世抱过你的亲姐姐,你也是我这世上不忍舍弃的最后牵挂。
珍重!
姐姐亲笔
腊月初九于子时书。”
我缓缓起身掀开香炉盖子将信扔在里面,看着它慢慢变成灰烬,她如此笃定我的身份是否皆因相同血液让我们彼此心灵相通,直到最后她都担心我的安危,虽不能为我筹谋什么却在无形当中给我力量,姐姐放心,妹妹一定用尽方法保全自己。
我手捧着易千纪捎给我的葡萄种子走到庭院当中,暖风微醺,身上单薄的软轻罗舞动,槐华拿着小铲子含笑走向我,弄琴舞墨也满脸好奇的跟过来。
“主子要做什么?”
舞墨细声的问,我待她们向来宽厚,一个多月下来与她们的相处也渐渐变得融洽和谐。
“种些葡萄树,等到来年春天就会成苗,过不了多久咱们就可以坐在葡萄树下纳凉,等到了深秋我再酿些葡萄酒,你们大概都没喝过。”
“奴婢没进宫前在老家喝过葡萄酒,酸酸甜甜很是好喝。”
舞墨轻快的说,我抬头笑看她们一眼,弄琴有些沉不住气的嘟囔着:“这皇宫什么没有,光是酒就单单有几十种,內侍监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奴才偏偏让咱们主子亲手酿酒喝。”
“还不住嘴,主子向来清心寡欲一心只求平淡安稳,你这张没把门的嘴早晚要给主子招来祸端。”
槐华厉声制止她,我只是淡淡一笑,手上已经开始翻动泥土。
“有时候亲力亲为的成果才会让人分外珍惜,自己动手种树酿酒有何不好,权当活动一下筋骨,跟了我这样不得宠的主子也苦了你们,这月宸殿不被重视,生活寡淡,也确实连累你们了。”
“主子这是说哪的话,奴婢进宫十几年,荣宠富贵也见的不少,可是荣极必衰,又有几人可得享终身的,咱们这月宸殿虽然冷清了些可也免去了不少争斗烦扰,更何况主子待我们向来宽厚仁慈,这是奴婢们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舞墨蹲着身子和我一起将葡萄种子撒进土里,满足的笑语道。
我们七七八八将种子悉数种下,说笑间听到侍卫唱到:“醇妃驾到!”
我站直身子,一个月了,她终是忍耐不住了吗?我带着无可挑剔的微笑从容的走向她,她故作镇定的保持清高的冷漠。
“醇妃大驾光临不知所谓何事?”
原来权利真的能够改变许多事,现在的我不用再卑躬屈膝的向她叩拜,不用再口口声声自称奴婢的战战兢兢,只见她莞尔一笑,却是满眼冰霜:“宸妃入宫多时都不曾前来拜见,本公主只得亲自光顾你这月宸殿。”
身边的秦画冷冷开口:“见了醇妃还不叩拜。”
我依旧含着笑半点不动,身后的弄琴终究是年轻气盛,禁不住轻声嘟囔:“我家主子同样位居侧妃,自然不必叩拜。”
“这月宸殿的奴婢还真是没教养,也难怪,看跟的什么样的主子,秦画你就勉为其难的教教她吧……”(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一百四十七章 月宸血痕(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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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我反应过来,秦画已经上前一步,一声清脆的巴掌顿时在弄琴粉白的脸上留下几道清晰的指印,她也只是敢怒不敢言委屈的双眼蘸满泪水。
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同样回报了秦画一记清脆的巴掌,在场的人皆被我的举动惊在原地。
“这才做了几天主子已经目中无人了?抒”
承安恨恨的说道,苍白的脸已经开始泛青。
“醇妃莫怪,我也不过好心帮你管教一下下人,当着我的面打我的婢女同打我有何分别?这事要是传出去我受辱事小,只怕污了醇妃的贤名可就是大事了,以下犯上的罪名可大可小啊,醇妃也不想看着她被拉去暴室吧,那可是九死一生的地方。带”
“当了主子果真不一样了,这不可一世的姿态倒是学得极快。”
她青着脸愤恨的冷哼,越是这样我就越显得心平气和,这样的改变还真要谢谢她,才使得我如此时这般炉火纯青。
“醇妃见笑了,算起来醇妃比我进宫早本该叫声姐姐,又怕醇妃不喜欢,即便想谦逊些又怕于礼不符,毕竟咱们同为侧妃,位份是一样的。”
她一声冷笑逐渐按捺不住骤升的怒火。
“你以为当了侧妃就可飞上枝头变凤凰了?你一贱婢还妄想和我堂堂公主相提并论,真是不自量力。”
我又缓缓踱了几步离得她更近,身上的沉水香似点燃我斗志的星火,如果能够相安无事我本打算不再计较前尘过往,毕竟她也算这世上和我相同血脉所剩无几的亲人。
“醇妃此话差矣,莫不说你不过是亡国公主,我好歹也是皇后亲封的太子侧妃,此时身份与你并无二样,我劝醇妃最好能够安分守己,咱们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对大家都有好处。”
她怒极而笑,脸上的神情一如当日将我手中匕首***她腹部时的恐怖决绝,可是如今的我再也不会惧怕。
“看来你是忘了过去的经历,本公主告诉你你永远妄想跃居本公主之上,只要我有一口气就绝对不会让你趾高气昂的在本公主面前耀武扬威,本公主此生以除你而后快为目标,穷尽此生视你为敌。”
宣战吗?还有多少筹码?这一个月我禁足规避不是我依旧像以前一样退缩忍让,只是我清楚的知道心急之人终会自乱阵脚,也是给她承安公主最后一次机会,她以为她的威慑会让我望而却步岂不知已将自己陷入困局。
我收了脸上的笑意俯身贴近她的面前,声音轻柔的连我自己都不相信:“那又如何?醇妃不是傻到事到如今还认为我会对你有所顾忌吧,你不惜用自己的性命来陷害我,让殿下误会而伤我,如若不是我命大恐怕今日我尚在阴朝地府孤魂游荡,何至于连累玄歌遭劫……这一笔笔的血债我会慢慢和你清算,醇妃别忘了,我是放过火杀过人的,你知道刀子割断人脖子的感觉是什么吗?你晓得鲜血刚从身体喷射出来的味道有多腥甜吗?今时今日的我都是拜你所赐,你该后悔的就是那把刀子应该插进的胸膛不是你而是我的,我清清楚楚的告诉你为了我身边的人还有自己从今开始我会半、步、不、退、半、步、不、让……”
她像是看一只怪兽一样的看着我,至今而止在她的眼里我还从来没瞧见过惊恐无助,我满意的对她笑笑,站直身子,她咬住的嘴唇已经渗出红色的血液。
“我真是后悔了,当初就不该对你心慈手软,今天我倒要看看就算我要了你的命明楼他又能奈我何……”
“可笑,你何曾对我心慈手软过?”
说着又来抽我身上的匕首,我岂会给她第二次陷害我的机会,我反手抽回,刀子不小心划过她的手掌,我的刀可以割下人的头颅足见它的锋利。
瞬间血满双手,她疼痛惊惧的瘫坐地上,我就那样冷冷的看着她,却没有报复的快感,我们身为姐妹不断的撕咬残杀,这是什么样的孽缘?天上看着我们的祖辈又该有多心寒彻骨。
正在此时,我看见门口疾步跑进来的子今……
子今深痛的看了我一眼便飞奔到承安身边:“长姐,你可还好?子今送你回醇熙殿。”
说着扶承安起身并嘱咐随身侍卫:“快去宣御医。”
向来冷清的庭院顿时热闹起来,南宫彧带着落棉和一群侍卫婢女正神色匆匆的赶来,还真是劳师动众,我冷眼旁观,看来承安必料到会有一番争执早早就命人候着,一旦情况发生便迅速禀奏。
“这东宫几时能消停些?太子妃,你这东宫之主就是这般管制的?”
南宫彧怒火中烧,落棉听了忙伏地请罪,我等随着跪下,主子下人跪满整个庭院。
“是臣妾无能,不能好好掌管东宫,还请殿下治罪。”
南宫彧也不叫我们起身,仔细的查验承安的伤势侧头对子今说道:“你先扶你长姐回醇熙殿,叫御医过来好好瞧瞧。”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子今搀扶着承安,他回过头望了我一眼,眼里透漏的神色更多的是担忧,我感激的对他略微点下头,示意他不用担心。
承安在离开之前一字一句的对我说:“玄非鱼,你听好了,今日你加筑我身上的来日必当双倍奉还。”
虽是跪着却无半点卑微,我抬起头对她浅笑盈盈:“非鱼当如是……”
在场的人谁都没料到如今的我会是这样的转变,南宫彧冷着脸大声训斥:“好了,都给本宫闭嘴,还有没有点规矩?太子妃你先陪醇妃回醇熙殿吧。”
待大部分人离去,我依旧不得起身,正午的阳光白灿灿的照在我头顶,身上也跟着起了一层水雾,他像个审判官就站在我眼前,我倔强的不去看他,连眉毛都不曾皱一下。
“你以为母后封了你一个侧妃你就可以为所欲为,恃宠生娇了?还是你当本宫这个太子是死的。”
一个恨我入骨的人在短短一个月便可笑的成为我的夫君,而这个人,我不知是该远离他,爱他,敬重他还是恨他。
“怎么不说话,你一向不都是能言善辩的吗,如今哑了不成?”
“奴婢不知道说什么,殿下是来兴师问罪的,奴婢冒犯了殿下的醇妃理应受罚无从狡辩。”
“月宸宫所有的奴才扣罚月例三个月,若你们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