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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负浮生半轻尘-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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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步履飞快行至我身边之时,我出其不意的压低声音唤了一声:“少主。”

    他显然被惊吓到,踉跄着后退一步,待站稳时见到是我,二话不说拽着我的胳膊走到树丛更深处。

    我便任由他在前面慌乱疾行,我一副清冷的面孔在身后注视他,终于找到他满意的地方才放下我的手臂。

    不等他开口我先冷笑着说:“少主这般模样意欲何为啊?”

    “我,我只是来看看亦尘,三皇子禁足,自打亦尘凯旋还没机会和他单独聊聊。”

    我上前一步,眸中的光亮骤然变冷:“是吗?要见任将军何苦大费周章深夜乔装而来?何事不能等到白日里说。”

    “噢,没什么要紧的,只不过,不过三皇子禁足我现在身份尴尬,不得已而为之。”

    看着他越来越不足底气的狡辩心随之寒凉,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清儒沉静的玄璃吗?还是那个时时带着温润浅笑的最初之衷情吗?

    “少主此时无须再多做隐瞒,你瞒非鱼的够多了,我们之间从此大可坦诚相见。”

    “我听不懂你说什么,为时太晚,有话日后再说。”

    他愣了一下转身欲离开,这些话我憋在心里许久,此时如何还能任他躲避:“少主且慢,少主如此心急慌乱,就还知道何为避嫌。”

    他慢慢转过身子,眼里也是一片寒霜:“是,我只是担心落棉,平日又没什么机会探望,只好深夜前来。”

    “此时的落棉,少主是不是该称一声太子妃?若你光明磊落大可请旨探视,如果你真的担心就不该陷她于险境,少主难道不知此事一旦被发现,她便是私通外臣之罪,少主可又知道,私通之罪当以何刑?别说落棉姐性命难保就是死罪也要背负贞洁已污的骂名,甚至整个灵烟都会为你所累,这样浅表的道理还用非鱼告知吗?”

    只见他冷冷一笑:“做了太子的妃子果真不一样了,以前的非鱼何时会同我这般说话,你现在是以宸妃的身份来训斥于我吗?”

    心忍不住一阵纠痛,是啊,以前的我在他面前从来都是唯诺自卑的,就连看他的眼神都不定闪躲,当年莲池赠名让我欢天喜地不知多久,原来一切的一切不过是处心积虑的算计,现在的我并非是因身份的不同,而是有些东西经久看透而已。

    “是又如何?我一步步走到今日难道不是少主处心积虑促成的吗?现在少主反而来质疑我是用身份来压你是不是太可笑了?”

    深夜中只见到他眼神射出的光芒像寒冰利剑,我却始终面带笑意。

    “少主不再反驳了吗?”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他再次要转身离开,我清幽的语气响在他身后:“少主如此恨我,皆因我是灵烟圣女,而落棉姐反而成了我的替身,对吗?”

    他徒然站定的身姿在闷热的暑夜轻微的打颤,我抬起脚缓慢的行至他面前,仅隔数尺与他对视,身上的草药香占据我记忆多年,而此时却异常令人反感。

    “少主早就知道我的身份,对吗?你刻意的接近,百般的呵护都是为了报复我,可我想问一句少主,非鱼何辜?你不惜利用自己的感情让我深陷,再来拒婚,至我心灰意冷逃离出谷,你想我永远被灵烟除名颠沛流离,世间虽大却再无我容身之所,尝尽苦楚,低贱为奴真的就如你所愿了吗?你如何对得起我娘视如亲生的疼爱,你为了夺爱之恨联同南宫询陷害太子,你不顾自身的性命安危但如何能将养育自己的母族也推进万劫不复的境地?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你做的够淋漓尽致,如若南宫彧不是被我所救,他大概也早就无辜枉死在你狠毒的复仇之手了吧……”(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一百五十八章 毁簪断义(一更)

    (全本小说网,。)

    他继续冷着眼看我,而我面前的他如同一个陌生人,我多希望此时他能反驳我,怒骂一切不过是我小人之心的揣测,我更希望那个曾经温润细致的少时青年能重现眼中,可是他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

    “当你猜测南宫彧是为我所救,从那个时刻起我便成了你复仇的一颗棋子吧?你明明知道那枚扳指是他转赠于我还肯替我遮掩,这样的城府几人能及?你知道百年血咒终会让我俩相认,你教我西洲曲不过是想我有朝一日陷入险境,轻则受尽苦楚,重则命丧黄泉,而他一样难逃罪责,可你有否想过机关算尽不过是为他人做了嫁衣?抒”

    一群惊飞的鸦雀从头上飞过,洒下的是斑斑影迹,映射的光芒照在细长的青石板路上。

    我怒极反笑,不知道此时的我在他的眼里是不是同样的陌生可怕。

    “少主情痴成狂,不惜压上全族人的性命平息你狭隘的仇恨,这样的你怎配得起落棉姐的一往情深,要不是我识得粉蝶思前想后你又要利用我到何时?身首异处还是于尽同归?在你心里别人的性命都没有你报复的仇恨来得重要,这就是我最初付出情感的良人……”

    我冷声一笑,不知嘲笑的是他还是自己,他终于缓缓启口,语含悲怆:“我从没后悔我所做之事,你们都是仁义道德的圣人,可我玄璃不是,自小娘亲去世,我爹便将我送去归灵崖,十天半月都不曾看我一次,直到落棉三岁上了归灵崖,我的生命才开始有了暖色,可那时候我就知道她是圣女迟早都要嫁进皇宫,可还是忍不住对她的感情,我常常怪命运的不公自己的身单力薄,可是当有一天我偷听到爹和韩师叔的对话我才知道原来这些不公都是人为造成的。带”

    他凄凉一笑抬头看了眼被繁茂树枝遮住的夜空。

    “要不是因为你娘和我爹的自私怎会让落棉替代了你的不幸轮回,原本我与她是可以白首连理,却就此葬送,我如何能不恨你,南宫询一直想除掉太子最终人选的南宫彧,我又何不乐享其成,当他被追杀落入悬崖果真命大没死,落入我手里也是天定机缘,可又一次被你破坏,我将他带回听语谷无非不想他这么便宜的就死了,早知今日当初还不如一刀了结他。”

    我牵了一下嘴角,知道现在我仍无法相信他心中藏匿的阴暗冷血:“你并不是真的想简单的折磨他,你是知道南宫询善变狠毒,没了南宫彧还有其他人做太子,南宫彧在你手里多少还可以牵制他,如果南宫彧失踪不见以当时他母妃的荣宠登上太子之位易如反掌,来日登基你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也可以拿南宫彧要挟他解除与灵烟圣女的婚约,连天山的结界恰好是藏匿的最佳之地,可是你千算万算却没料到南宫彧会被我所救,当你知道我与他有相救之缘也只能兵行险着逼我自动离谷再做筹谋,可是你有没有想到过,你不仅害了我也害了你唯一的妹妹?”

    “那都是命,怪得了谁?我与落棉不无辜吗?我们成了保全你的牺牲品,我又向谁讨个公道?”

    我摇摇头:“真是无可救药,你以为我娘与族主只是单纯的为了保全我吗?落棉如果不被抱回听语谷也早晚饿死于家贫,更别说你能与她相识,他们不过是想解除百年血咒保住灵烟的百年基业和全族上下千余条族人的性命,这一点你都理解不了吗?”

    他冷笑的哼着:“保全族人?笑话,欺君之罪可株连九族,他们偷龙转凤一旦东窗事发便是在劫难逃,你要我去相信你口中的大义?对不起,我做不到。”

    他说的我不是一点都不理亏,各人有各人的心胸强求不来,他如今积怨已深想必今生都无法逆转,我今日将一切隐晦挑明无非是想告诫他我不会再袖手旁观任他恣意妄为。

    我从腰间掏出白玉兰簪子,细细抚摸,触手生温让我忆起及笄之时他于马背为我插上时的情景,温馨历历在目而事实早已变得面目全非。

    原来那时的多情婉转不过是精心设下的骗局,我稚嫩单纯的美好成就了他阴谋丑恶的算计,他毁掉的何止是我不复的年华,连同我对年少的憧憬一起埋葬。

    “这只簪本来一直藏在盒子里的,直到最近我才知道迟早有一天它会归还它的主人,可是白玉兰纯洁无暇,却被你玷污至此,你也不配再碰触,我与你就如同这玉兰簪恩断义绝,此生不复。”

    我轻轻抬高手臂慢慢张开手掌,玉簪落地清脆回荡,七零八落到处飞溅的碎片如同旧时的记忆一同破碎,我无悲恸只是心生凄凉。

    “如果你真的爱落棉姐就不要让她身处险境,从今以后我也绝不坐视不理。”

    说完再也不看他转身走出月影树间。

    回到房内,槐华迎了上来略显焦虑:“主子去哪了,殿下等你多时,奴婢去玄姑娘房里也找不见。”

    “那你怎么回殿下的?”

    我气定神闲的喝着清茶,这碧云堂的茶虽不及宫里的珍贵却也是爽口清冽。

    “奴婢说兮儿有些不舒服,主子留下照顾一二。”

    我点点头笑着说道:“回的好,你去备笔墨纸砚,皇后娘娘交代的惩罚我还没完成呢。”

    “很晚了,主子还是歇息吧,明日再写也不迟。”

    “无妨,庵堂清幽无扰,也不觉乏累,我抄写片刻自会休息。”

    她不再多言利索的备下,净过手我便来到书案前她研磨我执笔,果真书写可以让人心静,洋洋洒洒多时,槐华已经困乏不支,我撂了笔起身喊她:“你去休息,此时守斋祈福也不用上夜,外面自有侍卫把守。”

    她伺候我躺下,熄了烛火,房间立时一片昏暗,只有窗格上倒映着浮动的树影,山中寂静连夜晚都温润如水,了却了心中烦扰,一丝困意袭来……竹影扫阶尘不动,月穿潭底水无痕。

    第二天照旧是先上了早课,然后就在院中的菩提树下祈福,戒定真香供养三宝,感通十方三宝加持,普香十方。

    一切结束已快到午膳时分,我行至玄歌房间看见她坐在蒲团上抱着兮儿,兮儿不似往常的安静不时有几声哭闹。

    “兮儿怎么了?”

    我上前摸摸她额头和小手,有些发烫。

    “昨儿个给她洗澡想是有些着凉发热,我正想着让你找御医来瞧瞧。”

    “现成的大夫在此还需什么御医,小孩着凉本就是小事你这般小题大做还真像她亲娘,记得咱们小时候不,满山满谷的野跑从不见伤风着凉的,孩子太金贵了不见其是好事,等我写个小药方保管药到病除。”

    她剜了我一眼:“我本来就是她亲娘,这辈子我们娘俩都是要一起过的,你就站着说话不腰疼,等你当了娘亲自然同我这般紧张。”

    我取笑她一番径直走到书案上写下温和的药方让弄琴去拿药来煮,玄歌一脸怀疑的探问:“你封妃多时,还没动静吗?”

    我霎时红了脸装作听不懂,低头收拾笔墨:“什么动静?你的疯话我听不懂。”

    玄歌将兮儿放下不怀好意的走向我:“少给我打哑谜,非得要我把话说得露骨你才明白?”

    我躲开她,她却步步紧逼:“看你这般光景莫不是还没同房?”

    “哎呀,你个小蹄子,真以为自己当了娘啥话都能浑说,你可别忘了你还是没出门的黄花大闺女……”

    我一下打住,想起她的遭遇懊恼自己的口无遮拦一时竟将这事忘了,只见她也略微停顿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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