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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撕心裂肺、丢了命一样地行为。
它好像做错了。。。。。。
逼走了她，差点也逼走她在乎的人。
“过来吧。”棋局法则收起上古白玉棋，虚幻模糊的身影有些波动，应该是朝着暮白四人看过去的动作。
玉浊目光有些愣色地盯着某一处。
被他看着的地方，仿佛还残留着九音的气息，还存在着她的余温。
他不知道该恨谁怨谁怪谁。
棋局法则吗？
它是孕育守护四人的父主，哪怕以前对他们所有的好。。。。。都凌架于九音身上，他们都提不起半点资格去恨它，是它赋予了守护她的权力。
同样的，也可以收回。
“暂时封了你们的记忆，在她自愿回来之前，先忘了她的名字吧。”
“她说，她不愿你们再去找她，不愿你们再担她、忧她、挂她、生为她、死为她，愿你们没了她以后，能无忧、无挂、无牵、无怒。”
“等哪一天，她回家了，封印再给你们解除。”
“记忆对你们来说，不过是徒曾生不如死的罢了，暂时忘了也好，是她希望的。”棋局法则一一扫过君臣四人，抬高手，手中汇聚的气息正逐渐抬高。
谁知！
暮白、重临、玉浊、君臣四人都不约而同地退后几步。
他们眼底覆满了强烈的抗拒与坚定，令棋局法则抬高的手不由停滞。
它屹立于原地不言，知道现在说什么也没用，只等着暮白四人事先开口。
“所以，刚刚小九的出现，就是了了我们再见她最后一面的心愿？”
“这就是……结束？”
这就是守护与殿下之间的结局吗？
“是。”棋局法则语气威严、带着久居王位的气势。
得到这个回答，四人一点都不惊讶。
可还呆在湖泊不远处的魔主与十二界生灵震惊了。。。。。
刚刚殿下的出现并不是她回来了，而是棋局法则想给四大守护与殿下之间，划上一个完美的句号？
是它给予了他们半个时辰的时间。
让那副殿下与守护并存的震憾画面，再一次冲击视线与世间。
“不，不可能！”重临即刻退远了数步。
如果那就是他们与九音，最后相遇的结局。。。。。。
那么重临宁可刚刚就死在那里，彻彻底底地消失在九音还在下棋的那一瞬，至少还能麻痹自己：她还在！
回这个结局换取记忆，他们不需要！
“消除我们的记忆？不可能！”7
第2010章 【番外】：偷玉棋1
“消除我们的记忆？不可能！”
“除非你直接让我们死，否则，休想！”
“正是因为记忆中还有九，我还能支撑着活下去，唯一活下去的希望，你都要从我们身上夺走吗？她已经走了，就留下了命魂而己。”
玉浊那阴戾坚定的声音一落。
暮白从咽喉处沉沉地笑了一声，有些讽刺与痛心，身形看起来格外孤冷：
“你知道吗？从一开始，她会消失这个可能就摆在我面前了，可小九不愿让我剥开最后一层秘密。”
“我只需要踏出最后一步，就能知道死劫的消息。”
“我没有，我没有！”
“她不让我做的，我都没做！”
“可最后呢？我得到了什么，她走了，她彻底离开了这个世间的消失。”
暮白轻摇着头，手不由自主地扶上心脏的位置。
真真切切地感受着里面含着一种压制到窒息的气息，就连呼吸都有些不稳，他目光紧盯着湖泊边悬立的那道虚影，那沉默不言的天地法则：
“这一次，我不会再听小九的了。”
“就这一次，我绝对绝对不会再听她的了，我要去找她，下等世界暮白去定了，她不愿我们的世界只有她，担她，忧她，挂她，就连活着都只为她。”
“我愿意，老子愿意！”
“想要我的记忆，除非要我命！”
他说。。。。。
丢了命，都不能丢了对她的记忆。
棋局法则悬在空中的手掌顿了顿，它似是有些疲惫地收回目光，放下手，没有再多说一个字，转身，身影显得有些孤寂地渐行渐远。
既然不愿，那就算了吧。
它逼了她，不能再逼他们了，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魔主双目含着畏惧地望着棋局法则的背影，张了张嘴角，挪动嘴唇最终都没能说出半个字。
多想问殿下在哪，还好吗，在下等世界的什么地方。
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还缺不缺一个。。。。。。什么话都烂在骨子里的属下。
但所有的话，在撞上法则之后，都咽进了肚子里。
以他们的身份，连见到它的资格都没有。
何谈，与它对话？
它是孕育殿下的父主，是掌控着天地生灵运转的最高主，一念就可以毁了万千世界再创出另一个世间的人。
怎么可能是魔主他们能轻易去接近的？
这世间。。。。。。
怕是除了殿下之外，再也无人能挑起它半分波动！就连守护四人都不行！
“暮白大人。。。。。。”
“我们。。。。。。”
魔主望着面前四张再也提不起笑容的俊颜，酝酿了半响，才鼓足勇气开口：“我们该怎么办？法则大人好像不允许我们去寻找殿下。。。。。。”
没等魔主说完，低垂着眼睛的暮白便蓦然抬头。
一双眼睛写满了血腥、阴暗，就这么一眼看过去，犹如无间地狱一样深不可测，暮白转头，以命令式的语气朝魔主等人道：“十二界生灵。”
“属下在！”
“属下在！”
暮白目光扫过恭敬跪地的众生灵，慵懒无畏的语气真的不复存在了，留下的只有潜藏至暗处的残忍：“回归十二界！”7
第2011章 【番外】：偷玉棋2
留下的只有潜藏至暗处的残忍：“回归十二界！”
“暮白大人。。。。。”
“小九，我会去找，你们要做的，就是等她回来！”
对啊！
他们能帮上什么忙？
就连法则都感受不到殿下的气息，更何况他们？他们连从何下手都不知道。。。。。。
“请守护保重！”
“十二界生灵，静候吾王回归！”
“十二界生灵，静候吾王回归！”
铿锵有力的声音，可以惊动万界！
十二界生灵猛地站起身来，如释重负一般，迈着沉重的步子。
抱着心里最后一点的期望，一步一步，紧闭着眼睛，没敢看脚下的路，朝着十二界而去。
不管殿下在哪里。
去了何处。
叫什么名字，是什么人。
十二界的吾王，绝不变！
如果万年之前一样，他们可以不受界主诱惑，不受半点动容，战战兢兢地守在十二界万年。
如今，依然可以隐归于世，就呆在十二界，等候着他们的王归来。
她的名字。
她的模样。
将如信仰一般刻入灵魂，永恒不变！
魔主与十二界之主不肯离开，打死都不肯回十二界，全都守在湖泊之地，他们哪儿也不去，哪都不想去，殿下从哪里消失的，他们就从哪里等她回来。
“暮白大人，我们不走。”
“当年，就是因为走了，所以一等就是万年。。。。。”
“这一次，我们不会再走了。。。。。。”
暮白黑眸扫了十二人一眼，转身便朝棋局法则所在的地方而去，丢给了魔主等人三个沉重的字：“随你们。”
忽略掉身后魔主等人激动的神情。
君臣，重临，玉浊三人与暮白并列而行，站到了寑殿的门口。
他们很默契地没有开门，身形笔直地站着，不言不语，无喜无怒，仿佛在一瞬间被抽空了所有的喜怒衰乐与力气，就连生机都被抽离了。
半响后。
棋局法则那虚幻缥缈的声音才从寑室内传出来：“都进来。”
四人一推开房门，入眼的，便是棋局法则身形慢慢穿梭在房间内的一幕，这个寑殿，就是九音生活的地方，她素来不喜欢繁锁的东西。
所有的用品都是淡色冷系。
法则停留在玉桌之前，目光停留在桌面摆放的一件物品上，半响，才语气悠长地说着：
“你们说，我可是太过失职了。。。。。。”
何曾几时。
高高在上的天地规则，也会用这样的语气说话？
现在的它，放下了一身气势与防备，手掌拾过桌面的上古棋局碎片，望着碎片上刻画的几个字，栩栩如生，大气傲然，是它九音的笔迹。
“她怪我不曾陪她。”
“不曾教她。”
“她需要的时候，我都不曾在。”
“如今，在了，她却走了。”
或许，真的只有等到什么都无法挽求的时候，才知道什么其它的东西都没有那么重要。才能反省自己有哪里做的不足吧。。。。。。
早知如此。
它何需给她开劈一个世间，何需给她一个万人敬仰臣服的身份。。
它应该多陪陪她才是，教她功法，教她布局，教她看透人心，教她多为自己想想。
早知如此。。。。。。7
第2012章 【番外】：偷玉棋3
早知如此。。。。。。
她也不会累了，也不会走了。。。。。。
“我们会把小九带回来的，请允许！”
四双眼睛都落在法则身上，脸上带着前所未有的认真与坚定，他们要去找她，绝对要去找她！
法则掌心浮着上古棋局碎片。
它没有回话，只是将碎片朝着暮白四人轻甩过去。
几行大字，就这么浮现于眼前。
“万人血，界主祭。”
“死劫降，命魂离。”
“他们生，她必死。”
“从此，万千世界再无殿下！”
九音消失的一幕，被诸多人看在眼里。她以本身幻万花，斩裂整整八十一颗白棋，修复好四大守护身上的伤，最后，彻底湮灭于世间。
这个消息，早已经传遍万界的城主耳里！
整个世间都陷入诡异的沉寂。
暮白指尖发紧，握着九音留下的最后一件东西，如视珍宝一般捧在手心，眼睛没有从那几行字上移开过，他半响，都没能说出一个字。
“呵。”
忽地。
暮白唇角又恢复了那慵懒邪气的弧度，只不过，这丝弧度怎么看都少了点生机，他笑得有些牵强：
“都那么死气干什么？小九见不得我们这个样子的。”
“小九不是还在吗？”
“就在下等世界，我们一去，就能找到的地方。。。。。。”
整个房间内都没有人接话。
重临将目光从碎片上移开，再抬头，朝着这个空间望过去。。。。。。
从他的瞳孔里，可以倒印出通道口已经被设下了一道结界，非法则之令，无人能开。
所有人都能离开上古棋局之地。
唯独他们四人，不行！
重临神色微动，朝棋局法则开口：“留下我们在这里干什么？反正，对你来说，都可有可无不是吗？”
“我们对你从不曾有半分怨言。”
“反正也无所谓，你怎么对待我们都没关系。哪怕让我们存在于这个世间，对你来说，都只是当时的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