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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恕微微点头:“这是最好的保护方式,就连覃樾自己都不知道苍氏一族的人在哪,便可避免任何人从他身上得到苍氏一族的消息。对于你们这些苍氏后人,覃樾真的是尽心尽力了。”
穆妍摇头失笑:“说真的,我很好奇,覃樾对神兵门苍氏一族的这份守护之心,究竟从何而来。”
“你不信他?”慕容恕看着穆妍问。
穆妍再次摇头:“当然不是,从他猜到你身份之后便拒绝和你再有来往这件事,我便信他守护苍氏一族的心,我只是不明白其中的缘由。如你所说,百年已过,即便神医门真的存在先主遗训,但这绝对不会是覃樾做那些事情的唯一原因,甚至不是主要原因,因为覃樾这个人其实很随性,他并不是一根筋的人,他不会为了一个素未谋面的已死之人留下的话,就义无反顾地去做某件事,并且那样坚持。”
慕容恕点了点头:“你说得对,覃樾不会轻易被人左右。并且神医门现在的门主都未必知道殷氏一族和苍氏一族百年前的恩怨,覃樾却似乎很清楚的样子。简单来说,这件事,必须有人告诉他,并且是他非常信任的一个人。”
“我信覃樾,是因为他的行为和人品,但我并不会因此相信覃樾所信任的人。”穆妍神色淡淡地说,“所以,假如你再见覃樾,便如他所愿,形同陌路,不要相认。如果他开始主动找你,便不再值得信任。”
慕容恕神色一正:“我明白了。”
慕容恕并非苍氏一族的弟子,他和神兵门扯上关系实属无奈,殷家人都已经不在了,而目前慕容恕是某些人所知的,寻找苍氏一族的唯一的线索。这些人中,包括明腾和明紫阳,以及覃樾。
明腾和明紫阳叔侄只知道慕容恕身后有个神秘的少年,他们背后可能有某个神秘的势力,或许和神兵门有某种关系,一系列的猜测,会导致明腾和明紫阳出手寻找慕容恕的踪迹。不过慕容恕的弟弟已经死了,血踪蛊失效之后,妹妹应该也活不了,倒是一时不用担心他们。
但覃樾不一样。覃樾非但对神兵门苍氏一族有所了解,并且他真正和慕容恕接触过。从实力和手段来讲,覃樾真想找慕容恕,未必做不到。
“不必紧张,覃樾会主动找你的可能性并不大。”穆妍看到慕容恕郑重其事的样子,微微一笑说,“你就快要成亲了,这耒阳城里也没有你什么事,你和表姐成亲之后,不必管我们,想出去游山玩水的话,尽管去。”
覃樾让慕容恕服下的药物,可以让慕容恕彻底躲过血踪蛊的追踪,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所以只要谨慎一些,不会有暴露身份的风险。
慕容恕唇角微勾:“我正有此意,还没告诉阿绮,准备到时候给她一个惊喜。”
穆妍似笑非笑地说:“你倒不如成亲第二天,假扮劫匪,把我表姐掳走,想必她会非常惊喜的。”
慕容恕笑了:“不错的提议,虽然会挨揍,但是很有趣,我想试试。”
慕容恕起身离开的时候,又对穆妍说了一句话:“其实我真心希望能够和覃樾做朋友,但也真的很怕他突然开始找我,因为那样就表明,我要失去他这个朋友了。”
就在慕容恕和穆妍认真分析覃樾这个人的时候,北漠国一处极其隐秘的山谷之中,覃樾正在一个人喝酒。
这里是一片绿洲,也是神医门不为人知的所在。北漠国疆域广袤,很多地方都是荒无人烟的沙漠,大片的土地上都没有人居住,这里远离北漠国百姓聚居之地,并且周围被沙漠所包围。
“大师兄,师父找你!”一个胖乎乎的姑娘跑了过来,脸色红红地看着覃樾说。
“翠花,你是不是又偷吃厨房的鸡腿了?”覃樾唇角含笑,看着面前的小丫头问。
“大师兄怎么知道的?”翠花瞪大眼睛看着覃樾问。
“因为你又胖了。”覃樾呵呵一笑,从树上飘了下去,那潇洒出尘的身姿,让翠花小师妹又红了脸,觉得大师兄真的好好看啊!
“大师兄,千万不要告诉师父哦,不然师父会把我逐出师门的!”翠花拽着覃樾的袖子神色急切地说。
覃樾唇角微勾:“好,不过我有个条件。”
翠花点头如捣蒜:“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覃樾笑意满满地说:“小翠花,以后不要吃独食,记得分我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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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6。有朋自远方来
三月底,北漠国不为人知的隐秘山谷,神医门所在之地。(全本小说网,https://。)
这里风景极美,相比繁星城,只是小了一些。北漠国的母亲河白河并没有流经这座山谷,但山谷正中有一个如明镜一般的湖泊,从未干涸过。神医门围绕湖泊而建,房屋古朴自然,错落有致。
南宫俪作为神医门的门主,她所住的地方,就在湖泊中心的小岛上面,被绿树繁花所掩映,被神医门所有弟子围绕在正中间,彰显着她在神医门至高无上的地位。
被小翠花通知前来见南宫俪的覃樾,一身素色青衣,从湖面翩然飞过,落在了湖心小筑之中。
面前是一个很有雅趣的小院子,院子正中有一个花圃,里面种的全都是牡丹,尚未开花。
牡丹在北漠国极难见到,因为北漠国的气候并不适宜牡丹生长,但南宫俪偏爱牡丹,她曾经派了座下大弟子覃樾亲自带着人去天厉国,带了这些牡丹回来种下,并且还有一个擅长伺候花木的弟子一直在小心养着。
“进来。”南宫俪的声音从不远处的房间里传出来,覃樾抬脚,不紧不慢地走了过去。
覃樾进门,就看到南宫俪坐在窗边,目光幽深地朝着他看了过来。南宫俪面前的桌上,放了一个古朴的木盒,覃樾认得,那就是他当初交给南宫俪的装“神兵令”的盒子。
“师尊。”覃樾躬身行礼。
“覃樾,你来神医门,多少年了?”南宫俪看着覃樾,神色淡淡地问。
覃樾神色平静地回答:“十年。”
“为师待你不薄吧?”南宫俪看着覃樾问。
“是。”覃樾点头。
“你应该最清楚神医门的门规,背叛本门者,投入万毒窟,死无全尸。”南宫俪看着覃樾的目光倏然冷厉了起来。
覃樾神色如常地站在南宫俪面前:“弟子知道。”
“那你现在给为师解释一下,为何这枚神兵令,是假的?”南宫俪冷声说。
“这枚神兵令,是殷敖亲手交给弟子,至于真假,弟子并不知道。”覃樾神色越发平静。
“覃樾,你自己伪造了一块神兵令,骗过了明腾。为师现在在想,你所伪造的神兵令,真的只有一块吗?”南宫俪看着覃樾目光幽寒地说。
“弟子在伪造神兵令的过程中,做出了几件残次品,都已经毁掉了。”覃樾的目光不躲不闪,直视南宫俪。
“来人!”南宫俪冷声说。
两个气息雄浑的老者从天而降,出现在房间里,齐声下拜:“门主有何吩咐?”
“搜身!”南宫俪看着覃樾冷声说。
覃樾抬手,阻止了两个老者靠近他,他神色平静地看着南宫俪说:“不必劳烦两位前辈,弟子可以自己来。”
覃樾话落,伸手就解开了自己的衣带,缓缓地把他的外袍脱了下来。
就在覃樾要解里衣的带子的时候,南宫俪目光微闪:“住手!”
覃樾又默默地把外袍给穿上了,南宫俪看着他冷声说:“假如神兵令真的被你偷梁换柱了,你一定不会带在身上!”
“师尊言之有理。”覃樾竟然很认真地点了点头,“这是师尊的假设,而弟子有个疑问,师尊是如何确定,那块神医令不是真的?”
南宫俪伸手打开了面前那个古朴的木盒,里面根本没有“神兵令”,只有一堆玉石粉末……
覃樾神色莫名:“师尊为了寻找藏宝图,将神兵令毁了?”
“这块令牌上面,根本没有任何机关!”南宫俪厉声说。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三天三夜去研究那块“神兵令”,却没有任何发现。
“那样小的一块玉令上面,本就不可能设置什么机关。”覃樾微微皱眉。
南宫俪神色微变:“你什么意思?”
“弟子在想,所谓的藏宝图在神兵令内部,未必是要把神兵令给打开,至于藏宝图如何得到,弟子并不知晓。但神兵令是开启藏宝库的钥匙,一旦有任何损伤,定然就没用了。”覃樾神色平静地说。
南宫俪神色一变再变:“你的意思是,你认为这块神兵令是真的?”
“弟子并不知道被师尊毁掉的神兵令是真是假,只是有可能是真的而已。”覃樾微微点头说。
南宫俪沉默了片刻,看着覃樾目光幽深地说:“你总是这样,不管任何时候,任何事情,似乎都不能扰乱你的理智,不管什么样的质疑,你都能给出完美的解释,但就是因为太完美了,为师觉得你有些可怕。”
覃樾微微垂眸:“多谢师尊夸奖。”
“哼!”南宫俪轻哼了一声,“为师没有证据,不会轻易给你定罪。但这件事,为师早晚会调查清楚的!”
“如果有什么地方需要弟子效劳,弟子谨遵师尊差遣。”覃樾神色平静地说。
被南宫俪叫出来给覃樾搜身的两个高手早已经退下了,南宫俪并没有让覃樾离开,她目光幽深地看着覃樾,过了片刻之后说:“你去看看晚儿吧!”
“是。”覃樾点头,然后转身出去了,并没有离开湖心小筑,而是去了不远处的另外一个房间。
覃樾站在门口,抬手敲了敲门,门很快开了,开门的是个眉目清秀的丫鬟,看到覃樾神色一喜,说了一句:“小姐,覃师兄来了!”
“快请!”内室传出一个少女轻柔的声音。
覃樾进门,身后的门很快被关上了。窗外阳光明媚,这个房间里却一片幽暗,窗户都被厚厚的黑布遮上了。
覃樾进了内室,就看到一个面容苍白消瘦的少女坐在桌边,朝着他看了过来。
少女名叫南宫晚,她是南宫俪唯一的女儿,但并不是神医门的少主,因为她从小就得了一种怪病,身为神医门门主的女儿,周围全都是医者,南宫晚如今已经十八岁,怪病依旧没有治好。
神医门的人见过南宫晚的极少,几乎都是只闻其名,因为南宫晚得的怪病让她无法出门,她惧怕阳光,一旦在阳光下暴露,她的皮肤就会冒出很多的水泡,疼痛灼热难忍。
这种怪病在神医门的典籍记载之中从未出现过,南宫俪和神医门的长老以及弟子都在想办法,中间也试过一些治疗手段,非但没有治好,有几次用的药物反而让南宫晚病情加重。后来,南宫俪便越发谨慎了,除了她和伺候南宫晚的下人之外,也就只有覃樾能够见到南宫晚,原因很简单,南宫晚从小就喜欢覃樾。
而这其实也是南宫俪心里明明忌惮覃樾,甚至害怕覃樾再这样成长下去会威胁到她的地位,但却始终没有选择除掉覃樾的主要原因,因为她很宠爱南宫晚这个女儿,打算让覃樾当她的女婿。
不过南宫俪迄今为止从未挑明这一点,因为她希望先想办法将南宫晚的病治好再谈其他。
“樾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