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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否认这样的巧合或许就是事实。”
鬼医神色一喜:“南宫门主这样说的话,想来覃公子定然是认识慕容恕的,并且关系不浅,在下冒昧请覃公子出来一见。请南宫门主放心,在下只是为了寻找一位故人,没有其他的目的。”
南宫俪闻言,微微叹了一口气,摇头说:“鬼医的请求,本尊只能说声很遗憾了。想必诸位从晋公子的话里面也听出来了,那个覃樾,背着本尊做了很多不该做的事情。虽然本尊也是才知道覃樾竟然暗地里和慕容恕有勾结,并且放走了慕容恕,但如今想要找覃樾对质已经晚了。先前本尊发现了覃樾对神医门所做的其他不利之事,已经以叛徒之罪,将覃樾扔进了神医门的万毒窟之中,这会儿,他恐怕已经尸骨无存了。”
听到南宫俪的话,晋连城神色莫名地低头端起了茶杯,而鬼医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了:“南宫门主,当真是覃樾背着南宫门主和慕容恕有私交?神医门其他人都不知道慕容恕的下落吗?”
南宫俪看了鬼医一眼:“鬼医是在质疑本尊吗?”
“不敢。”鬼医微微垂眸。但他心里总感觉南宫俪没有说实话,因为南宫俪听闻覃樾和慕容恕有关系,脸上的惊讶不是装的,但之后她的神态和话语,却显得太过刻意了。
只一点,南宫俪说覃樾死了,再也不可能通过覃樾寻找慕容恕了,鬼医并没有从南宫俪眼中看到真正的遗憾。这不正常,连鬼医都知道,慕容恕和神兵门有关系,自称和神兵门渊源颇深的神医门门主南宫俪不该是这样的反应。
“诸位,如果本尊早就知道覃樾和慕容恕背地里有勾结,覃樾早就不在人世了。”南宫俪眼底闪过一丝冷厉。
鬼医很失望,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没有开口再说什么。
碧血山庄的齐氏父子不着痕迹地交换了一个眼神,虽然说这里面看似没有他们什么事,但关涉到神兵门,他们也不会无动于衷。碧血山庄倒是没有找过神兵令,如今也没打算找神兵令,但他们依旧关心神兵门的事情。
碧血山庄百年前和神兵门关系也不浅,碧血山庄的这对父子知道神兵门最后活下来的不仅有殷氏一族,还有苍氏一族。殷氏一族后人昙花一现之后很快走向了灭亡,但苍氏一族的后人到现在连个影子都没有,慕容恕会不会是寻找神兵门苍氏一族的线索,他们对此有所怀疑,不过并不确定。
但齐郢认为,覃樾背叛神医门是真,南宫俪对覃樾所做的某些事情不知情也是真,但覃樾现在是不是真的死了,齐郢倒觉得未必。
覃樾当时突然从元方城失踪,神医门四长老的说法是南宫俪急召,而当天夜里齐郢一行也离开了元方城,朝着神医门而来,所以他们到达神医门的时间差,最多不会超过两天。就算覃樾真是叛徒,就算南宫俪真的要处死他,也不至于这么快,一两天的时间,都不够严刑拷打的。
在座的人,对于南宫俪的说辞信了几分,就不得而知了。而这场接风洗尘的宴会,没过多久,就因为南宫晚突然开口说身体不适,南宫俪带她离开宣告结束。
南宫俪给南宫晚打的那个眼色,齐郢并没有忽略,这更让他觉得,南宫俪说话多有不尽不实之处,尤其是关于覃樾的死活。
前来做客的人都被神医门的四长老南宫骆带着前去参观神医门了,包括杜午和晋连城在内。
与此同时,南宫俪和南宫晚母女回到了专属于她们的湖心小筑上面,南宫俪带着南宫晚进了她的书房密室。
覃樾还是南宫俪昨日离开时候的样子,安静地坐在密室之中唯一的一把椅子上面,神色平静地看着南宫俪和南宫晚母女,开口的第一句话是:“我饿了。”
南宫俪冷哼了一声:“覃樾,不要再跟本尊玩这样的把戏!”
覃樾很淡定:“我想吃饭,这里面能有什么把戏?我接下来还有八十天可以活,我这人天生体质特殊,吃不饱的话内力也会下降,到时候影响噬功蛊的话就不好了,师尊说呢?”
“住口!”南宫俪看着覃樾目光幽寒地说,“本尊不会让你饿死的!现在本尊有一个问题要问你,你最好如实回答,否则本尊接下来定让你生不如死!”
覃樾突然笑了:“师尊,弟子昨夜彻夜难眠,一直在思考,弟子对于师尊还有什么利用价值,但始终没有想到。不过现在看来,师尊先发现了弟子的价值,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你什么时候和慕容恕勾结在一起的?”南宫俪看着覃樾厉声问。
覃樾笑着摇头:“师尊,我认识慕容恕?我自己怎么不知道?师尊怕不是又被谁给骗了吧?”
“少装傻!”南宫俪话落,抬手狠狠地抽了覃樾一巴掌,覃樾直接被南宫俪打到了地上,嘴角溢血。他的内力被封了,还被下了强效的软筋散,虽然他知道怎么解毒,可惜身上没有可用的原材料,根本做不出解药来。换句话说,覃樾现在处于手无缚鸡之力,只能任人宰割的境地,就连南宫晚都能轻易杀了他。
“覃樾,当初本尊派你去明月国无双城,你都背着本尊做了什么?”南宫俪看着覃樾厉声说,“真正的神兵令,是不是就在你手里?立刻交出来,否则休怪本尊对你不客气!”
“说得好像师尊现在对我很客气一样。”覃樾吃力地从地上坐了起来,缓缓地抬手,擦掉嘴角的一丝血迹,抬头看着南宫俪神色平静地说,“既然被师尊发现了,我也不想狡辩。但我许久未曾进食,现在感觉头脑昏沉,没有办法思考。如果师尊能够赏赐一顿丰盛的饭菜的话,或许我可以想起些什么。”
“哼!”南宫俪冷笑,“很好!你要再不承认,本尊少不得要对你大刑伺候了!想吃饭?可以!你等着!”
南宫俪话落就带着南宫晚出去了,吩咐下人立即去白老头那里,让白老头给覃樾准备一顿上好的饭菜,尽快拿过来。
于是,半个时辰之后,覃樾就盘膝坐在南宫俪书房密室的地上,开始享用大餐了,里面当然少不了有他最爱的大鸡腿。
南宫俪也没有闲心看着覃樾吃饭,亲自把饭菜送进来,扔下一句给覃樾半个时辰的时间,就出去了。
“大鸡腿,果然还是我的,真心希望萧星寒现在又冷又饿还没饭吃,不然我还真是不高兴呢。”覃樾幽幽地啃着鸡腿说。
半个时辰之后,南宫俪准时出现,就看到送来的所有饭菜都被覃樾吃得干干净净,覃樾还把空了的碗碟放回了食盒里面。
“师尊,弟子一不小心吃多了,想喝一杯白老头做的消食汤。”覃樾看着南宫俪说。
南宫俪面色一沉:“不要得寸进尺!”
“师尊,弟子又跑不了,一碗汤而已,师尊不会这么小气吧?等弟子吃好了,再跟师尊好好聊聊,弟子想跟师尊做个交易,想必师尊不会拒绝的。”覃樾神色平静地看着南宫俪说。
这样的覃樾,倒是让南宫俪觉得很正常,因为他一直都这么冷静理智,到这个时候一副既然被发现了,就要给自己争取最大利益的样子,正是他本来的性格。
于是,南宫俪果真提着那个食盒送了出去,让人再去白老头那里跑一趟,拿一碗消食汤过来。南宫俪自己平时的吃食也是白老头准备的,白老头做的消食汤的确是一绝。
被南宫俪安排来回给覃樾取饭菜的侍女提着那个食盒送回了白老头那里,扔在白老头面前,看着他颐指气使地说:“立刻准备一碗消食汤,尊主要!”
“是是是!”白老头点头哈腰地说着,对着外面吆喝了一声,“翠花,快把洗好的菜拿进来!”
“哎!”小翠花端着一盆菜进来了,一直低着头,没让那个侍女看到她哭肿的眼睛,因为她真的觉得她家大师兄已经死了,呜呜呜……
南宫俪的侍女看着小翠花冷哼了一声:“丑八怪!”话落走到了外面去等。
白老头接过小翠花手里的盆子,对着小翠花摇了摇头,指了指侍女刚刚扔下的食盒,让她去收拾一下。白老头已经尽力在打听了,还不能让人发现,但始终没有覃樾的任何消息。
小翠花默默地打开了食盒,开始洗碗。只是当她把最后一层食盒打开,拿出里面最大的一个盘子的时候,眼睛猛然瞪大了,看着食盒底层上面刻了一个歪歪扭扭的字“跑”,旁边还刻了一个形状扭曲的大鸡腿图案……
小翠花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那根本不是覃樾的字迹,而是覃樾在刻意模仿小翠花的字迹,因为小翠花写字很难看,而大鸡腿的图案,就是他们之间的暗号。以前小翠花偷偷给覃樾送吃的,覃樾不在房间的话,小翠花会放下吃食,然后用炭笔给覃樾留信,不管写了什么,旁边都会画上一只扭曲的大鸡腿……
这一定是覃樾给她写的,小翠花知道。她是不聪明,但也不傻,知道覃樾肯定是落难了,想办法给她传信,让她赶紧跑,不然她也会倒霉的。
小翠花还没把碗碟洗完,那边白老头已经麻利地做好了一碗消食汤,用一个新的食盒装着给了南宫俪的侍女,那个侍女很快就走了。
白老头擦了一下案板,转头就对上了小翠花亮晶晶的小眼睛:“白爷爷!大师兄还没死呢!”
白老头神色微变,走过去把门关上了,看着小翠花神色严肃地说:“到底怎么回事?”
小翠花打开那个食盒给白老头看,白老头看到里面的刻痕,神色一凝。他跟覃樾的关系并不比小翠花和覃樾的关系生疏,只是外人都不知道罢了,在小翠花来到神医门之前,覃樾可是亲自来他这里偷吃的……
“这是大师兄在告诉我们,让我们救他,他肯定被门主抓起来了!”小翠花握着小拳头说,“大师兄那么好,肯定是门主的错!”
白老头拿过那个食盒,然后取了一把斧子,一下子就劈成了两半。
“白爷爷你干什么?”小翠花拽着白老头的袖子想要阻止他。
“笨丫头!”白老头把劈成柴火的食盒扔进了烧着火的灶膛里面,然后转头看着小翠花神色严肃地说,“回去收拾一下,别被人发现了,今晚我带你逃走。”
“我们不能扔下大师兄不管!”小翠花依旧拽着白老头的袖子。
“他给你传这样的信,说明他自身难保了,凭你我这点力量,根本不可能救他,并且很快就会成为门主用来胁迫他的人质!”白老头眼底闪过一丝痛色,“小翠花,别闹了,所有人都知道覃樾和你关系好,你再留下,最后的结果一定是死在他面前,到时候会让他的处境更加艰难!我们走了,他没有顾虑,反而可以放手对抗门主!”
小翠花被说得一愣一愣的:“是这样吗?”
白老头重重地点头:“就是这样!”其实他心里知道,覃樾这次恐怕在劫难逃了,他无能无力,不敢贸然行事,只能帮覃樾把小翠花带走,以免接下来悲剧发生。这个时候南宫俪还没盯上小翠花,但这不过是早晚的事情,并且时间很紧迫,不然覃樾不会传这样的消息过来。
那边覃樾慢慢悠悠地喝完一碗消食汤的时候,又说他很久没换衣服了,想让自己体面一点和南宫俪谈一场交易。
于是,南宫俪就安排覃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