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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这里有个密室!”小兵话落,刘将军神色一变,快步走了过去,里面传来的淡淡血腥味,让她面色一沉。
而刘将军还没决定是不是要进去的时候,密室里面飞出了一把闪烁着寒光的银刀,朝着刘将军的面门就射了过来!
刘将军急急闪避,高声说:“捉拿逆贼!”
驿馆各处的人都正在赶来,而密室里面冲出了一个戴着面具的老者,不过一掌,就把刘将军打得吐血不止,连连后退!
老者身后的人,赫然正是文琮,文琮脸上蒙着一块黑布,脚步虚浮,被两个黑衣人一左一右搀扶着往外冲。
拓跋严眨了眨眼睛,默默地躲远了一点。
搀扶着文琮的其中一个黑衣人,冲出去的时候,踩了拓跋严的脚,拓跋严很夸张地跳到了一边去,一副这些事情跟他没关系,他不想被殃及的样子,而他心里已经翻了好几个白眼,因为故意踩他的人除了他家娘亲之外,没别人了。而前面开路的那个老者,就是拓跋严的二师公,上官悯。
青鸾国那些官兵怎么可能拦得住上官悯?所以很快,官兵都还没有集结过来的时候,刘将军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四个人以极快的速度离开,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之中!
“追!”刘将军高声说。
很多官兵朝着那四人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不过想也知道不可能追得上那样的高手。
而刘姓将军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迹,深吸了一口气,体内翻腾的血气才稍稍平复了一点点,因为刚刚那个老者的实力实在是太强大了,她有种那人动动手指就能捏死她的感觉。
刘姓将军带着四个人,进入了密室里面。
拓跋严一脸好奇地跟了进去,不过这个时候倒也没有人管他做什么了。
密室里面一片幽暗,刘将军的属下点了灯,就看到地上扔着一件染了血的衣服,衣服上面的血迹已经干涸了。刘将军突然停下脚步,两个属下拿着灯照亮了密室的地面,刘将军神色一凝。
密室里面空间不小,有床有桌有椅,还有柜子。这密室之中显然很久没有人住过,最近才有人进来,所以桌上还有未完全擦干净的灰尘,地上也有一层灰。
可地上的灰,现在看着,很奇怪。除了有凌乱的脚印踩过的痕迹之外,还有两处非常明显的形状,那形状,像极了有两块布曾经铺在上面,所以灰尘都被沾走了,两块布的大小,跟今日凤鸣城城门楼上面挂着的那两个条幅,几乎一模一样!
甚至其中一处的周围有点点的血迹,另外一处的周围,有墨汁留下的痕迹。这已经表明,那血书和檄文,就是有人在这个地方写出来的!
“将军,这里面有东西!”一个属下打开了柜子,刘将军走过去,就看到里面放了三张弓,还有不少箭。刘将军拿起其中一支箭,猛然握紧,因为这支箭跟当时攻击青虞的箭一模一样!
再加上桌上摆放着依旧温热的茶水,用过的碗碟,碗筷正好有四副。所有的证据都在表明,那四个人就是青虞要捉拿的逆贼,而他们已经在这个密室里面住了不止一天,就连血书和檄文都是在这里面写就的,还有人给他们送饭送水!
“你们守着这里,不允许任何人再动里面的东西!”刘将军握着那支箭,冷声吩咐,“本将即刻入宫禀报皇上!”
“是!”四个属下恭敬地回答。
而刘将军话落就拿着那支箭冲了出去,甚至都没有注意到拓跋严还在一旁。
拓跋严摸了摸下巴,有些尴尬地说:“本来只是求个公平,没想到这逆贼还真的在七杀城驿馆里面,那想必我们神兵城的驿馆就不用搜了。不打扰几位大人办差,本少主告辞了。”
四个人面面相觑,其中一个拱手说:“言少主慢走。”至少拓跋严的态度和语气都让他们这些小兵觉得很舒服,而以他们的身份,只需要听吩咐行事就可以了,不用思考太多。
说要离开的拓跋严离开密室,出了主院,往外走的时候,碰到了司徒宇。
“司徒前辈。”拓跋严对司徒宇拱手,很客气的样子。
司徒宇微微点头:“言少主。”
“晚辈有点渴,不知能否到司徒前辈那里讨杯茶喝?”拓跋严笑着问。
司徒宇愣了一下,似乎有些意外,不过还是微微点头说:“当然可以。”
于是拓跋严就跟着司徒宇去了他的院子,司徒宇的弟子送上了茶水,拓跋严喝了一杯之后,对司徒宇道谢,但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那边出了什么事?”司徒宇问拓跋严,他本来是要去主院看看情况的。
“刘将军在主院密室之中发现了逆贼,不过逆贼武功高强,已经逃走了。”拓跋严说。
司徒宇皱眉,显然也觉得这件事不太可能,不过他并没有跟拓跋严说什么,就听到拓跋严说了一句:“上次大师公拿了司徒前辈的药匣子,还望司徒前辈不要往心里去。”
司徒宇冷哼了一声,看着拓跋严的眼神变了:“小子,当时老夫的药匣子,不是上官老贼亲自偷的,他还带了个帮手,应该就是你吧?”
拓跋严笑了:“雕虫小技,让司徒前辈见笑了。”
司徒宇拍了一下桌子:“你这小子,学什么不好?竟然跟着那个老贼学做贼?”
“那司徒前辈觉得学什么好呢?”拓跋严微微一笑,“医术吗?我也会。”
“你懂医术?”司徒宇愣了一下。
“没错。”拓跋严点头,“司徒前辈要是不信,可以考考我。”
司徒宇神色莫名地看着拓跋严:“小子,你来老夫这儿,到底是要干什么?”司徒宇意识到拓跋严在拖延时间,没事找事,就是不想走。
拓跋严笑容灿烂地说:“被发现了啊,其实也没什么,这不是你们七杀城的驿馆搜出了逆贼,我很好奇接下来青帝会如何处置你们,尤其是百里少主。一直都听说百里少主是青帝最宠爱的外孙女,不知道青帝是不是连这样的事情都不在意呢。”
“这件事,不会是你们神兵城在搞鬼吧?”司徒宇看着拓跋严眼眸微眯。
“司徒前辈,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这些事跟我们神兵城没有任何关系,我们是跟青帝之前闹得有一些不愉快,不过司徒前辈也清楚,先前关于神兵城的事情,是青帝吃了大亏,我们是胜利者,青帝会找我们的麻烦是肯定的,我们倒是没有一定要跟青帝过不去。”拓跋严很淡定地说。
司徒宇看着拓跋严的眼神有些变了,因为他真的感觉到这个少年心智太厉害了,而他看着拓跋严说:“那上官悯跟青虞的仇呢?”
“司徒前辈连这个都知道,看来果然是大师公的好朋友。”拓跋严笑着说,“二师公跟青帝有仇,这是事实,不过司徒前辈应该也了解我家二师公,他要想报仇,肯定直接杀到青鸾国皇宫里了,谁能拦得住他?何必跟什么文氏后人勾结,搞出这么多事情,这根本不是我家二师公的性格。”拓跋严心中默默地说,这是我家爱搞事情的娘亲的性格,不过你们都以为她现在在神兵城带孩子罢了……
司徒宇没有说话,拓跋严笑着说:“司徒前辈放心,我家大师公说了,如果七杀城容不下司徒前辈,或者这次青帝要找司徒前辈的麻烦,我们神兵城随时欢迎司徒前辈前去。”
“哼!年纪不大,嘴皮子倒是厉害得很!”司徒宇冷哼了一声说,“告诉上官老贼,老夫不想看到他,所以绝不会去神兵城!”
“司徒前辈,话别说得太满,不然之后你会尴尬的。”拓跋严唇角微勾。
一老一少两人就这么聊了起来,司徒宇也不想跟拓跋严争辩什么,看拓跋严就是不走,当真开始考拓跋严的医术,结果把他给惊到了,因为他没想到这个年纪的孩子竟然懂得那么多。
青鸾国皇宫里面,刘将军已经见到了青虞,而这个时候百里晴还在客栈里面撕白奕的画。
青虞听到刘将军一五一十地把在七杀城驿馆发现逆贼的过程禀报了一遍,并且把她从密室之中带过来的那支箭呈了上去,给青虞过目。
青虞面色阴沉地坐在那里,面前放着一支箭,而她眼底仿佛蕴含着惊涛骇浪,眼神非常可怕。青瑨坐在一旁,因为他被青虞召见,说今夜晚宴安排的事情,还没说完。
“皇上,目前的证据都表明,就是七杀城的人与逆贼勾结,协助逆贼在城门悬挂逆反之物!”刘将军低着头说。
“你刚刚说,是神兵城的少主提出要去搜查七杀城的驿馆?他还一直跟着你们?”青虞冷声问。
“是。请皇上下旨,捉拿七杀城之人!”刘将军说。
“瑨儿觉得,事情就是表面看到的这样吗?”青虞猛然转头,看向了青瑨。
青瑨微微垂眸,神色淡淡地说:“回皇祖母的话,孙子不敢妄言。”
“心里想什么,都说出来!”青虞神色严厉地说。
青瑨恭敬地说:“皇祖母,虽然神兵城的少主提出前去七杀城驿馆搜查,后来便果真在七杀城驿馆搜到了逆贼,看似有些巧合。不过听刘将军所言,那些逆贼已经在七杀城驿馆密室之中住了不止一天的时间,不可能是神兵城的人临时把逆贼安排到七杀城驿馆之中,故意栽赃嫁祸的,这样太过牵强了,因为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这些事情跟神兵城的人有关。”
“瑨儿觉得,这就是七杀城的人所为?”青虞看着青瑨目光幽深地问。
“至少从目前现有的证据来看,是的。百里晴那么主动地要承担搜查逆贼的任务,有为逆贼遮掩的嫌疑。而她允许刘将军去搜查七杀城的驿馆,也有可能是因为她太过自信,认为刘将军不会发现那个密室。”青瑨恭敬地说,“我认为,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最大的可能就是,百里晴贼喊捉贼。”
“她为什么要那样做?”青虞冷声问。
青瑨垂眸说:“她到现在都还是七杀城的百里少主,始终没有主动提出改姓青,我认为,她有谋反的嫌疑,因为她对皇太女之位势在必得,如果皇祖母不把那个位置给她,她不会认命的,到时候她带着七杀城的人,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或许是皇祖母认了白家小姐这件事,让百里晴急了,所以已经开始出手报复了。”
青瑨话落,刘将军开口说:“皇上,微臣认为瑨王所言很有道理!”
“百里少主,没有通禀,你不能进去!”门口传来的声音让青虞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下一刻,百里晴冲了进来,直接跪在了青虞面前,神色难看地说:“外祖母明鉴,逆贼之事,跟七杀城没有任何关系!”
“晴表妹,昨日本王入宫的时候,正好看到你带着不少人,拿了许多名贵的药材,送回了七杀城驿馆里面,不会就是给那个前夜刺杀失败,身受重伤逃走的逆贼用的吧?”青瑨看着百里晴神色淡淡地问。
“你血口喷人!”百里晴气得眼睛都红了,“是因为七杀城武宗陆宗主受了重伤,我送药材给他用的!”
“陆宗主又是为何一到凤鸣城就受了伤呢?这时间未免太过巧合了吧?”青瑨看着百里晴说。
“陆宗主是因为……”百里晴神色一僵,她让陆啸去刺杀白奕,这件事即便青虞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