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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练这个。”萧星寒突然开口,萧月笙和穆妍都愣了一下。
“为何?星儿,这一定是绝世神功!又只有你能练,你为何不练?”萧月笙看着萧星寒神色严肃地问。
“我知道是为什么了。”穆妍盯着玉简看了一会儿,微微叹了一口气。
五片玉简上面的文字都已经浮现出来了,萧月笙顺着穆妍的视线,看到了最后,有一行极小的字“欲练云天心法,必先废除其他杂功,贪心者,死。”
萧月笙无语:“这什么鬼东西?星儿先前因为被殷剑那厮所害,已经废过一次功力了,难道还要再来一次?”
曾经萧星寒被殷剑故意毒害,让他修炼了一门邪功,想要把他彻底变成一个没有感情的暴虐之徒。
为了及时止损,在穆妍的支持下,萧星寒毅然决然地废掉了曾经修炼很多年的功力,从头开始修炼。
不过妖孽就是妖孽,天赋好得让人没话说,即便他重新开始到现在,也才过去两年多,但他的功力依旧是他们这群人之中最强的,也已经超越了上官悯那些老家伙。
可那种必须废掉修为重新修炼的破事儿发生一次就算了,现在又一次“机会”摆在面前……
听到萧星寒说他不练,萧月笙神色一正,看着萧星寒说:“星儿,我们都还年轻,其实我觉得你现在重来一回,以你的天赋和悟性,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最多一两年,你依旧是我们之中最厉害的高手!”
萧星寒在上废掉武功重修之后,主要修炼的是碧血山庄齐家的功法,还自行学了很多从苍氏藏宝库中得到的武功秘籍,要说杂,也是真的杂,而客观来说,齐家的功法是肯定不如云天心法的。
“一两年的时间太长了,曾经那次是不得不废掉一切重新来过,这次我可以选择。”萧星寒摇头。
“星儿,你是不是还在担心青虞口中说的当年追杀轩辕烨的那些人会找我们麻烦?这件事固然是宁可信其有,但我觉得正因为可能会到来的危机,我们才更要抓住一切机会,努力提升实力。”萧月笙看着萧星寒语重心长地说。
“你别说了,我不同意。”萧星寒摇头,“现在不比曾经,爹娘都在,孩子还小,如果我废了修为,真有麻烦找上门来怎么办?”
“那还有我跟小弟妹呢,你是比我们厉害,但也别这么看不起我们,搞得跟我们离开你就会被人欺负得很惨一样。”萧月笙轻哼了一声。
“两位哥,别吵了。”不知何时把那玉简拿起来,从头到尾认真看了一遍的穆妍开口说,“这东西有点意思,你们先看看。”
萧星寒接了过去,萧月笙凑了过来,兄弟两人从头到尾把玉简之中记载的内容看了一遍。
萧星寒若有所思,萧月笙神色有些怪异地看着穆妍问:“小弟妹,你怎么看待这东西?”
穆妍唇角微勾说:“我觉得很好呀!的确是绝世神功,练成了超级厉害的!”
“可这其中说,修炼与提升分为两种途径,一种是自行修炼,一种是将他人的内力转化给自己。在习武之人眼中,夺人修为可是大忌!这功法,肯定会被很多人当做邪功来看待的。”萧月笙神色严肃地说。
“正邪在心,与修炼什么功法无关。忽略那个转化别人内力为自己所用的部分,哥你觉得这心法本身如何?”穆妍看着萧月笙问。
萧月笙又看了一眼玉简,微微点头:“这心法极为高深,便是不通过攫取他人内力来提升,仅仅凭借自己修炼,也能达到一个无法想象的高度!”
“那不就得了。”穆妍笑着说,“这门功法本身是极好的,它附带的可能会引起争议的那一部分,其实在我看来,是好是坏,完全取决于修炼者。这跟用噬功蛊的结果有相似之处,也有不同,因为夺了别人的内力,对方未必会死。举个例子,就拿欧阳沣那个老变态来说吧,他那些年祸害了多少无辜的孩子,把他大卸八块都不为过,如果萧寒寒夺了他的内力,哥觉得这件事还有什么争议吗?这是为民除害,同时对我们还有好处,又不损害其他人的利益,有何不可?”
“好吧,小弟妹你说服我了。如果是星儿来传承这云天心法的话,倒也没什么需要担心的。”萧月笙说,“小弟妹说得对,是好是坏,都是可以选择的,不能在一开始就直接断定这是恶的。”
“而且,我还有个想法。”穆妍看着玉简,眼睛亮晶晶的。
萧月笙好奇地问:“小弟妹,你又想干什么坏事了?”他对穆妍这种眼神也并不陌生。
“虽然不懂为何这心法只有轩辕氏后人才能修炼,但这也不重要,毕竟有些事情常理解释不了,不必管它。现在我在想,这心法的两部分之间,有没有修炼的先后顺序。”穆妍若有所思。
萧月笙愣了一下:“顺序?心法中倒是没提,后面将他人内力通过云天心法转化,与自身融合的部分,看起来倒像是这本功法的修炼者后来悟出来,新增上去的,字迹虽然很像,但略有不同,很可能不是同一个人写的。”
“哥你也有这种感觉。我在想,既然没有顺序,那我们可以让萧寒寒做一个大胆的尝试!”穆妍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萧月笙感觉有个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逝,但他并没有抓住。他看着穆妍有些急切地问:“小弟妹,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你想到了什么鬼点子?”
“这云天心法,要求修炼者在修炼开始之前,废除本身所修炼的其他杂功,但这心法同时又能让修炼者夺取别人的内力,毫无风险地转化成与修炼云天心法积累的内力完全没有分别的自身内力。既然如此,我觉得萧寒寒可以先修炼夺人功法这一部分,这一部分本身与云天心法有关,也有其独立性,就把萧寒寒本身的功力,当做功法中所述的夺来的他人内力,直接通过心法转化,那就不是所谓的杂功了!也根本不需要废掉!然后再修炼前面那一部分,有了积累,定能事半功倍!”穆妍很高兴地说。
萧月笙听完,看着穆妍的眼神像是看怪物一般:“小弟妹,你的脑子是怎么长的?你说的这些,创造云天心法的轩辕氏先祖怕是都没想到过!很大胆,很独特,有点冒险,但我觉得值得一试!如果成功了,星儿弟弟的功力就了不得了!”
“萧寒寒,你意下如何?”穆妍这才看向了萧星寒,“这都是我自己的推测,能否成功是个未知数。但我觉得,云天心法不修炼太可惜了,把你本身的功力废掉也很可惜,不如大胆尝试一下,如果成功了自然是皆大欢喜,就算失败了,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最多也就是你现在的修为被废掉,那样正好就从头开始修炼云天心法。”
萧星寒微微皱眉,其实他看完云天心法之后,也想到了穆妍所说的那种可能。穆妍轻描淡写地分析了成功与失败的两种结果,但萧星寒一开始不愿意接受这云天心法,就是不希望失败的结果出现,他不想自己现在的实力被废掉,在一段时间之内成为需要被保护的弱者。
“哎呀呀!我看这件事情就按照小弟妹说的,愉快地决定了!”萧月笙伸手揉了揉萧星寒的脑袋,笑着说,“星儿,这次是个不错的机遇,哥哥对你很有信心!大胆一点,别怕,真失败了哥哥会保护你的!”
萧星寒微微叹了一口气:“天色不早了,明天再说吧。”
“也好,你们早点睡,我也该回去了。”萧月笙说着站了起来,朝着门边走了两步,又转身回来,去把小星儿给抱走了,说小星儿今晚应该跟他睡的,不然明天萧源启和宁如烟发现他撒谎,会揍他的。
萧月笙走了之后,穆妍握住了萧星寒的大手,看着他问:“青虞说的那些,你有什么想法?”
萧星寒摇头:“没什么别的想法,只是觉得,我要变得更强大才可以。”
那位外祖父轩辕烨是死是活,萧星寒并没有那么关心,他只是觉得,随着仙萝岛和云中岛的人相继出现,那片神秘群岛与天元大陆之间的平静,早晚会被打破的,到时候,他如果没有足够的实力,将会变得很被动。
“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穆妍握着萧星寒的手说,“关于这云天心法,要不要练,还是看你自己吧。”
“嗯。”萧星寒点头。
天亮了,萧源启和宁如烟在萧月笙那里见到了小星儿,他正在床上逗小月儿玩儿,口中还连声喊着弟弟,而他的衣服已经换了一身新的。萧月笙还叮嘱齐玉婵,一定不能告诉父母,说他昨夜带着小星儿出去,很晚才回来。
新的一天开始了,神兵城中一切如常,繁华如昔,热闹依旧。
穆妍再见到上官悯的时候,正式把青虞交给了上官悯。而上官悯得知青虞交代的那些,还有云天玉简的事情,也赞成穆妍的想法,觉得萧星寒可以试试修炼云天心法。因为有时候,武者所修炼的功法本身,很大程度上决定了武者最终能够到达的高度。
穆妍倒是没有再劝萧星寒,因为她知道,利弊萧星寒心中都很清楚,不需要她多言。
又过了三天时间,萧星寒闭关了。
穆妍和萧月笙轮流为他护法,怕出什么问题。过了几天之后,一切似乎都很顺利,也基本验证了穆妍的猜测是没错的,但萧星寒何时能出关还不知道。
这天轮到萧月笙给萧星寒护法,穆妍带着小星儿和小莲花在后花园散步。小莲花已经会走路了,虽然还不太稳当,但他不喜欢走路,喜欢被抱着。
所以散步就变成了小星儿在前面欢快地乱跑,穆妍抱着小莲花在后面慢悠悠地走,小星儿不时回头,冲着小莲花喊一句:“妹妹!”
说起这妹妹和弟弟,身边已经有人纠正过小星儿很多次了,小星儿也不是不会叫弟弟,他管小月儿就是叫弟弟的,但他从始至终都非常执着地管小莲花叫妹妹。要说起来,小星儿当初第一次开口说话,就是叫小莲花妹妹。
跑到前面的小星儿,突然又跑了回来,手中举着一朵粉嫩嫩的小花,伸手递给了穆妍,笑眯眯地说:“妹妹!花花!”
穆妍会意,知道小星儿这花是要送给小莲花的。穆妍接过来,把小花插在了小莲花耳朵旁边,衬地小莲花那张小脸,看起来真真是玉雪晶莹,漂亮极了。
“妹妹,好看!”小星儿笑嘻嘻地拍着小手。
穆妍表示,小星儿这么小,都学会“撩妹”了,等长大了肯定是个祸害……
“小九!小九师妹!”
突然听到上官凌的声音,穆妍抱着小莲花转身,就看到上官凌手中举着什么东西,飞奔过来了。
到了跟前,上官凌看到小莲花耳朵旁边那朵粉色小花,哈哈一笑:“真好看!”
“你赶紧成亲自己生一个,别盯着我们家宝宝看。”穆妍很不客气地说。
“咳咳,”上官凌脸色瞬间尴尬,然后收回了想去抱小莲花的手,又正了正神色,把手中的帖子打开,举着给穆妍看,“小九师妹,玄叶国送来的。叶曌下月五十大寿,邀请我们前去子夜城赴宴。受邀的人有我爹,我,小九师妹和萧星寒,还有容筝一家。”
“这样啊。”穆妍若有所思,他们一直在想叶曌接下来会做什么,还想过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