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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瑶闲来无事也结识了几位女子,偶尔来了兴趣,也和她们一道练歌习舞。这才知道宫廷歌舞与之相比不过尔尔。里面的文章大有不同,更甚于宫廷歌舞,新颖奇巧,艳词莺语,无有不新颖的。
最特别的就数冷怜,一位孤傲且娴雅的女子,性格与安琪有三分相像,比安琪多了五分沉稳与两分哀愁。柳瑶一见便喜欢上了她。
“冷姐姐。”柳瑶见冷怜依在廊下发呆走进又道“在做什么?”
冷怜见柳瑶过来回过神来,微微一笑道:“没什么,难得这么好的天气,出来晒晒太阳。”
柳瑶也坐下与冷怜闲扯了几句话。正说着见苏哲、竹毓以及苏雀从外面进来。
柳瑶瞧见冷怜从苏哲出现便一直盯着他看,心下明白了几分。
竹毓先开了口,笑道:“怡儿,你们在做什么?”
柳瑶将目光从冷怜身上转移到苏哲身上,懒懒的应道:“没看见我们在晒太阳么?”又道:“你们过来有什么事么?”
竹毓有些奇怪,柳瑶为何盯着苏哲瞧,不动声色的跨前一步,挡住柳瑶的视线,道:“明天就是争花魁的节日,苏雀邀我们过来,说先让我们瞧瞧看看哪里还有不足的地方。”
柳瑶的目光被竹毓挡住,遂收回眸子,嘴里胡乱的应着,“哦,这样啊。”然后转头用胳膊肘碰了一下还在发呆的冷怜嬉笑道:“冷姐姐,还不快去准备准备苏公子要看你的表演呢?”
冷怜自感失态,又听柳瑶语气里特别加重了‘苏公子’三个字,不由羞红了脸颊,站起身飞快的走了。
傍晚时分,戏台已经搭好,一应事物都准备齐全。
苏雀与柳瑶同桌,竹毓与苏哲同桌,小白则窝在苏哲的身上。
“我说这小白这么喜欢我,竹姑娘你不如送给我算了。”
竹毓偷偷睨了一眼柳瑶见她沉默不语,替她答道:“哪有人像你一样公然索要她人心爱之物的,这不是抢劫么?”
柳瑶此时开口道:“既然苏公子喜欢,那就是送给你又何妨?”
竹毓心下苦笑一声,“送人?她真舍得将这蠢物送人么?那为什么每次深夜都要搂着它哭?”
苏哲刚准备开口,被竹毓的眼光一扫,收回将要出口的话,灿笑道:“我就是说笑,竹姑娘还真当真了。”
柳瑶也只是笑笑,伤心之物戴在身边,时时刻刻在刺痛自己的心,倒不如真的舍去了吧。想了想又自嘲一番,若是真的舍去,恐怕又夜不能寐。
自己有的也只剩它了。
说话间台上已经咿咿呀呀唱了起来,舞女便轻敲檀板,款按银筝,听她歌道:“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蒙羞被好兮,不誓诟耻。心几烦而不绝兮,得知王子。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声韵凄婉,销魂醉魄。
冷怜舞步倾动,随着歌女的声音,委婉缠绵,凄冷不绝。丝带在她手里成了她身体的一部分,抛带如彩虹初成,收起若朝霞微露。足尖轻点,若蜻蜓立荷叶尖;玉臂一挥,如白鹤掠起。身姿旋转若狂风扫落叶,或附身,或仰面,或飞舞,或触地,或凌空,或婉转。
竹毓想起那天与柳瑶一起月下共舞的场面,如今思来,历历在目。心下感触,从身后拿出一竿玉箫来,放在唇边吹动。
一时清冽的萧声想起,掠过众人耳边。和着那台上的古筝,让人听了如痴如醉。
柳瑶诧异的扭头去看,心道:“毓哥哥你在想什么?为什么你的萧声里有着那么多的惆怅?”
一曲歌罢,苏哲笑道:“还是妹妹这里的美人多,让人眼花缭乱。”
苏雀莞尔一笑道:“哥哥又不是第一次晓得,怎么今天这般感触,莫非是看上了妹妹这里的哪位姑娘?”
苏哲哈哈一笑道:“还是妹妹会说话,我若真是看上了,妹妹可舍得给么?”
苏哲说这句话的时候,冷怜正朝这边走过来,听了他的话,脚步微微一顿,驻足聆听下文。
苏雀道:“若是哥哥喜欢,就是把这里所有的姑娘送给哥哥也无妨?妹妹这里可是各色美人皆有,只是不知道哥哥喜欢什么样的?”
苏哲道:“说起美人,你哥哥我可是阅美数,这天朝多贵女,俞国多娇女,大梁多巾帼,夏朝多淑女,晋国多痴女,西宛多辣女,西凉多贤女。众人都道:‘人娶贤,左搂俞女,右抱晋女,堂上立着夏女,榻上睡着辣女,堂外有一贤女’你哥哥我要求不多,只其中一个便足矣。”
一番话逗得众人哈哈大笑。柳瑶注意到冷怜,听完苏哲的一席话,竟眼含泪滴,怕是伤了心。脚步后退,转身走开,一步一顿,衣袖沾湿。
苏哲也瞧见了,盯着冷怜离去的方向,仰头喝了一大口酒,神思蜚然。(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三十六章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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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还没睡么?”
“恩。”
“又在想嫂子了?还放不下么?毕竟都那么久了?”
苏哲想起那个温婉的女子,嘴角挂着一抹笑容,“怎么能忘呢?你让我如何能忘得掉?”
思绪飘到远方,月光皎洁,秋风渡人。
“苏哥哥,你带我走吧。”女子声音里满是渴求,灵动的双眸里满是泪花。
苏哲犹豫了,“素茜,等我攒够了钱,我就带你走。”
“不,苏哥哥,我要你现在就带我走。”
苏哲还在犹豫,“可是……”
素茜看出了苏哲的难处,以手拭泪,微垂着头道:“我爹已经把我许配给王县令的儿子了,日子都已经订好了,就在这两天。”
苏哲吃了一惊,“你爹怎么能这样?我们已经有婚约在身,他怎能如此做?不行我要去找他们理论。”
“苏哥哥,你斗不过他们的!”
苏哲握紧双拳,使劲朝旁边的树干上抡去,“我们家就算再不济也算是书香门第,虽然现在家道中落,但也还是可以衣食无忧。等我考取了功名,还怕没有当官的一天么?可叹你爹爹目光短浅,贪图眼前荣华,竟轻易的将你另许他人。县官算什么,不过是芝麻大的一个小官,可怜可叹。”
“苏哥哥”素茜泪湿双颊,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就是锦帕也不能够将它擦干。
苏哲道:“素茜,我带你走,我们现在就走。”
“恩。”
苏哲因想起什么来,忙又道:“素茜,你先在这里等我,我回去将一切打点妥当就过来接你。”临走之前又道:“如果我没有来,你一定不要走。”
“恩,我等着你,苏哥哥。”
苏哲与素茜告别后就着月光返回家中,发现里面黑漆一片,像是父母已经睡了,就直接奔回到自己的房间,待取了东西出来,外面已是灯火通明,不知道院子里何时多了一群面相凶恶之人。
“你们是什么人?”
苏哲厉声喝问,对面那一群人却哄堂大笑,正当苏哲准备再问,从人群后面走出一个人来,正是本县的县令之子——王庆。
“这么晚了,苏公子拿着包袱这是要去哪啊?”
苏哲看着王庆嘴角的讥讽,冷笑道:“王公子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到我这寒地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呵!”王庆一拍手,讥笑道:“什么意思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后面的人见王庆示意,立马从后面拽出三个人来。
苏哲一看,不由怒从心起,“放开我爹娘和我妹妹。”
王庆道:“放了他们?呵!哪有那么便宜的事?你以为你与茜儿私底下来往我会不知道么?看你这样子这是准备两人私奔吧?既然你不让我好过,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王庆说罢,一挥手,小斯便对苏哲的父母拳打脚踢起来,顿时院子里一片哀嚎。
“对了,你说你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妹妹看着真是惹人怜爱啊!”王庆将目光转移到一旁的苏雀身上,眼睛盯着苏雀打量个不停,手上也开始安分起来。
苏哲目眦欲裂,看着父母的哀嚎,妹妹被侮辱,气由心生,想也不想便冲了上去,还没有到王庆身边,便被手下的两个大汉拦住,并施于毒手。
一时全身疼痛,像是被撕裂了一般,腹部被人重重打了一拳,痛苦的躺在地上,任由他们在自己身上拳打脚踢。
王庆见差不多了,放开苏雀,慢慢的蹲在苏哲面前,讥笑道:“就你这弱不禁风的样子,真是胆大包天,竟敢妄想染指我的未婚妻。”又道:“你给我带绿帽子,这口气我怎么能咽得下。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好呢?我看你这妹妹不错,倒是可以补偿一下我这受伤的心灵。”
“老大,那两个老家伙看着快不行了。”苏哲正欲开口责骂,一个小斯凑到王庆身边,指了指地上躺着的两人。
苏哲见父母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身上到处都是鲜血,噬骨的仇恨迸发在心里,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一把将王庆推到,一个翻身骑在他的身上,挥拳便打,闭着眼睛,只顾胡乱的往其身上招呼。
下面的人见了,忙上前将其费力的拉开,然后又是一阵拳打脚踢,不过一会儿苏哲便口吐鲜血躺在地上不动了。
苏雀见了,也是恨不得扒了王庆的皮吃了他的肉,奈何自己身为女子,娇弱无力,又被两个大汉抓住双手。只是挣扎不动,不由嚎啕大哭,嘴里一会喊着哥哥,一会含着爹娘,却哪里还有人应她。
喊了不一会儿,见王庆一脸奸笑的朝自己走过来,拉着自己就往屋子里拽。苏雀哪有不明白的,便使劲挣扎,嘴里一面骂一面喊着:“哥哥救我……”
王庆被其吵得不耐烦,皱了眉头,一面大声道:“给我按住她。”一面便欺身而上,胡乱撕扯着苏雀的衣衫,一面又道:“你放心,大声叫吧,待会儿爷一定让你叫的更欢。”
说罢小斯们全都哈哈大笑,脸上的笑容刺痛了苏雀的心,直直的恐惧蔓延到心里去。
屋子里很快便传来男子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的声音,夹着着邪恶的笑声,苏雀的喊叫声渐渐的弱了下去,直到消失不见。
“你们放心,等爷爷我爽完了就轮到你们了……”一声邪笑打破夜的寂静,惊飞了树上的鸟雀。月光下死人的眼睛睁的异常的圆,月光照在他们的身上显得诡异莫名。一丝乌云遮住夜空,羞于见到这样的惨景。
苏哲在第二天太阳升起的时候被噪杂声吵醒的,屋子外面围满了人,爹娘的尸体就躺在自己不远处。
,身子像是灌满了铅,四肢百骸无意不痛,身上更是青一块肿一块,头破血流。人群中噪杂的议论声在耳中嗡嗡直响,拽出让苏哲痛苦的回忆。
“听说这个人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被县令的公子给……”
“是呀,怪可怜的,好好的一个家就这么没了,真是惨绝人寰,唉……”
“谁让他自作孽,招惹谁不好,偏偏招惹不该招惹的人,谁不知道在我们安定县,他王县令就是天,敢惹他,这就是下场。别看了,别看了,我们走吧。”
“走吧,走吧……”
人群慢慢的散去,耳朵终于清静了下来。意识一点点回归脑海,昨晚的一幕幕像血染的画卷掠过苏哲的脑海。
“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