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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走吧……”
人群慢慢的散去,耳朵终于清静了下来。意识一点点回归脑海,昨晚的一幕幕像血染的画卷掠过苏哲的脑海。
“爹爹,娘,娘……你们醒醒,爹,娘……”苏哲艰难的爬到父母身边绝望的喊叫着,“妹妹……妹妹……”苏哲突然想到了苏雀,见院子里并没有她的身影,心里闪过不好的念头,踉跄着朝屋子里奔去。
“妹妹……啊……”苏哲看到苏雀一丝不挂的躺在那里,下身一滩红色的血清晰的告诉他昨晚发生了什么事,苏哲疯狂的大叫着,“畜生,你们全都是畜生……啊……我要杀了你们……”睁着一双血红的双眸,如厉鬼一般大叫,哭声震天,绝望悲鸣。
回忆到这里,苏哲看着面前亭亭玉立的苏雀,一想到她所受的伤害,便又捏紧了双手。
别看苏雀整日里挂着笑容,可又有谁能知道她当日所受的苦。一个不能再生孩子的女人,被那些人剥夺了做母亲的权利,那该是怎样刻股铭心的痛苦。
苏哲知道自从认识了竹毓之后,自己的这个妹妹便一心喜欢上了他,饶是平日里开放,爱的却是那么卑微。
日日受着这相爱不能,敢爱不能爱,爱不能求的煎熬。
从苏哲在乱坟岗见到素茜尸体的那一刻开始,他便彻底的绝望,心里只剩下刻骨铭心的恨。
那天下着大雨,苏哲一步步走向素茜,她穿着一身大红的喜服真好看,弯弯的眉毛,小巧的鼻梁,鹅蛋型的脸蛋,嘴角挂着一丝微笑。
无情的大雨落在她的身上,打湿了她的唇。
苏哲一遍一遍的看着,紧紧将她拥在怀里,想哭哭不出,想喊喊不出,喉咙里像是堵了一块石头,咽咽不下,吐吐不出。
素茜等不到苏哲出现,被王庆抓住,在大婚的那天夜里,绝望的她选择咬舌自尽,虽然她不知道苏哲为什么要违背承若,但爱了就是爱了,嘴角的那一抹微笑就能说明一切。
苏哲不知道洞房里的怎样的彷徨不安,怎样的苦苦期盼,等着自己去救她,带她远走高飞。从满怀希望再到希望破灭,从心存希望到绝望。
她该是怎样的恐惧?怎样的痛苦挣扎?为了保全自己的清白之躯,保全她与苏哲之间的爱,她选择自尽。
却被人以不详为名扔进这荒郊野外,荒草丛生的乱坟岗。
父母呢?家人呢?兄弟姐妹呢?
苏哲将素茜埋葬,带着精神失常的妹妹远走他乡,吃尽了苦头,受尽了磨难,拜师求学。
当苏哲亲手杀了仇人,却一点都感觉不到快乐,变得散漫无稽。
也是认识竹毓以后,苏雀擦渐渐清醒过来,每日从日出等到日落,从夜半等到天明。
最后等来的什么也不是,他只愿对着一个人笑,一个人痴。苏哲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三十七章为何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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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雀收留的都是一些无家可归的姐妹。冷怜就是其中之一。她是最早进入沁香阁的人,身世不知,也是一个流落街头的孤女。
说起她倒是与苏哲又一段缘分。
话说苏哲,家遭惨变,无处安身,带着当时疯傻的苏雀栖身在一处破庙之中。那时的冷怜也不叫冷怜,冷怜是她的艺名,真名恐怕连她自己都忘记了。
那时冷怜也还是情窦初开,约莫十五六岁的模样,跟在一个打扮妖娆的夫人身后,随之的还有一群像她那么大的姑娘。那天下雨,车队路过苏哲栖身的破庙。因见他兄妹两个可怜,便将自己的口粮省下与苏哲兄妹二人吃。
从此便结了一段情缘。
后来经过辗转冷怜流落街头,在街上偶然碰到苏哲,只是见苏哲气势大变,器宇轩昂,也不敢上前认他。倒是苏哲见冷怜熟悉,认出了她,将她带到苏雀所开的沁香阁。
那时的沁香阁,刚刚起步,一切还有待经营,苏雀一个人忙不过来,冷怜是早就轻车熟就的帮忙打理。
因有前面这一段渊源,冷怜便对苏哲芳心暗许。
但苏哲自己还放不下对素茜的情义,一心惦念着她。倒是对冷怜的情一无所知。这冷怜也是只偷偷的暗恋,女儿家娇羞不敢说出口。
柳瑶过来见冷怜又在依着游廊发呆,轻轻走过去道:“冷姐姐,又在想苏公子么?”又嬉笑道:“哎呀,别躲了,我都看见了。”
冷怜见柳瑶又拿她取笑,羞着扭过脸去,“谁在想他,我与他并无半分干系。”一面说一面用手绞着帕子,脸上飞来红晕。
柳瑶坐下道:“是么?”说着从冷怜腰间扯子下一个东西,在冷怜面前晃来晃去,笑道:“真的没有干系?那,这是什么?难道是冷姐姐绣了给我的,绣的这样精致。”
冷怜见柳瑶拿走了自己的荷包,慌忙上来抢,却被柳瑶轻易的躲了过去,一面躲一面嘴“咦”了一声,“原来不是给我绣的,冷姐姐告诉我,这荷包上面的‘无名’指的是谁?”
“你快还给我,你这小蹄子,看我不撕了了你的嘴?让你满口胡说。”
“呀,我好害怕,冷姐姐舍得么?”又道:“让我猜猜看这无名是谁?我记得苏公子名下有一个无名楼,所以大家都叫他苏无名。冷姐姐还说与苏公子没有干系,这不是么?”
“好啊,你还说?快还给我,让我逮到你看我不揪你这烂嘴的小蹄子。”
柳瑶边跑边道:“冷姐姐生气了?那就来追我啊,追上了我就给你。”又道:“苏公子虽然散漫一些,嘴上说着美人入怀,左搂右抱,可却最是专心的一个人。依我看,冷姐姐眼光还是极好的。倘或是我,我也会喜欢苏公子,又风趣又幽默……”
柳瑶正跑着,一个不备撞在一个人身上,“什么人,挡我的道,快快让开。”
“怡儿,是我!”柳瑶抬头看时,竹毓脸色阴沉的似要嫡出水来。
柳瑶听见是竹毓的声音,忙将荷包藏在身后,但还是被眼尖的竹毓瞧见了。
那荷包上面分明绣着苏哲的别名,又想到她刚说的话,“倘或是我,我也会喜欢苏公子,又风趣又幽默……”
本是柳瑶打趣冷怜的,却不妨听在竹毓耳朵里成了柳瑶喜欢苏哲了,便如头顶上响了一个焦雷一般。一时一颗心沉到了谷底,仿若一盆冷水兜头浇下。眼睛怔怔的盯着柳瑶,脸色紫胀。
“我竟不知你什么时候喜欢上的他。”嘴里说着,转身就走。留下柳瑶一头雾水的摸不着头脑。
正想着竹毓话里是什么意思,不妨,冷怜追了上来,一把夺过柳瑶手里的荷包,“可算让我追上了,看我可不饶了你?”
冷怜见柳瑶眼神发呆,说了两回话没应人,问道:“你这是怎么了?刚才可是遇见什么人了么?与你说了什么?”
柳瑶摆摆手道:“没什么?刚才遇到毓哥哥,他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又道:“没事,不用管他。”
冷怜道:“我还以为你怎么了?呆在那不动,可吓了我一跳。”
柳瑶顽心上来,嬉笑道:“我还以为你心里只有你的‘苏大哥’呢。”
冷怜道:“又皮痒痒了是不是?”一面说一面撸起袖子,做势欲挠。
柳瑶忙摆手道:“不敢,不敢,冷姐姐饶了我吧,我最怕痒了。”又道:“说真的,冷姐姐你只偷偷的喜欢苏公子,你不告诉他,又怎知苏公子不喜欢你?”
冷怜口内一叹,道:“这种事女儿家怎么好开口?”
柳瑶道:“两个人若是都不开口,难道要这么着一辈子么?”
冷怜思忖片刻,因道:“要不妹妹替我把这荷包送给他吧,好不好只求妹妹一句话。”
柳瑶道:“这可如何使得?还是姐姐亲自去送的好。”
冷怜道:“我也想过,若是他心里有我,那便罢了。可若是他心里没我,那我们恐怕连朋友都做不成了。”又央求道:“好妹妹,平日里那竹公子与无名走的最近,你也没少与他说过话,以你们的关系,若是你去送是再好不过的了。”
柳瑶犹豫了一下,道:“好吧,既然如此你便等我的好消息。”
这边竹毓正与苏哲打完架,两人脸上皆是鼻青脸肿。
“你疯了,好端端的找我打架来了。”直到两人精疲力尽,苏哲这才气道。
竹毓眼睛一瞪道:“我倒是交了你这么一个好兄弟。”一句话说的苏哲摸不着头脑,“罢了,既然她喜欢你,那你就好好待她。倘或要我知道你对她不好,别怪我不念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
苏哲更加不明白了,“什么?谁喜欢我?好好待谁?你给我说清楚!嘶!下手真狠。”
竹毓伤心道:“自然是风怡。”
“啥?”苏哲糊涂了,“你不是说竹姑娘一直忘不了那个南宫离么?什么时候又喜欢上我了?我怎么不知道。若是她要喜欢一个人,那个人也应该是你。你为她付出了那么多,她不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你对她的好,她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竹毓苦笑一声道:“是我亲耳听到的,还能有假么?你觉得我像是在开玩笑么?”
苏哲一时找不到话。
“再说,我为她做的一切都是瞒着她的,她只知道我救过她两次,可她不知道这背后我所付出的努力。我一直喜欢她她也不知道,只当我是她的哥哥。我原以为她是放不下南宫离,所以我也愿意等,可没想到败给了你。”
苏哲有些无语,正准备开口,门外进来一个小斯打断了他,“公子,方才竹姑娘来过了,让小的将这个交给公子。”
苏哲疑惑不解,竹毓刚把自己给暴打了一顿,这竹风怡又来凑什么热闹,嫌竹毓打的不够狠么?
看着小斯手里的绢帛像是一封信,正欲伸手接过,却被竹毓一把抢在手里,打开相看。越看脸色越黑。
“你还说你不知道,你自己看。”一面说一面将绢帛仍在苏哲脸上。
苏哲捡起一看,上面写着:今晚亥时二刻,后院桃花树下相见,不见不散。署名,柳瑶。”苏哲一看字迹确实是柳瑶的,当下就慌了。
“这,这我怎么知道竹姑娘喜欢我,我压根不知道这事。”苏哲说着见竹毓猩红着一双眸子,忙又道:“这竹姑娘是竹兄喜欢的人,兄弟不夺人所爱,就算她喜欢我我也不喜欢她呀。我心里有什么人,别人不知道,竹兄难道还不知道么?二话不说就把我打成这样,我太冤枉了我。”
苏哲话还未落,眼前人影一闪,竹毓已经贴在他面前,用手揪着苏哲的衣领,指着他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苏哲见竹毓是真的动了气,忙道:“若是竹兄不信,今晚竹兄跟着我去,就明白了。”又补充道:“这天下也不止竹姑娘一个女子,竹兄喜欢她,把她捧在手心里。可别人却未必喜欢她,天下美人多了去的,萝卜白菜各有所爱,这个道理竹兄不可能不懂吧。比如这世上还有一个叫素茜的女子。”
竹毓见苏哲说的有道理,放下手,掸了掸身上凌乱的衣衫,默默地转身走了。
星夜,月色如钩,乳白色的月光洒了下来,为大地披上一层神秘的色彩。
柳瑶刚到不久,便听身后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朝一颗桃花树后的冷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