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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问题抛给了竹桓!
竹桓一直在旁边听着,不觉昏昏欲睡,哪里能听懂他们说的是什么,此时见竹节问他,眯着眼道:“皇叔认为如何就如何吧。”
把问题又抛了回来。
竹节不由犯了难,“陛下,臣认为应该即刻发兵攻打鄢都。”想了想又补充道:“既是要夺城则必然先击溃鄢都城外的驻军,只要灭了那些驻军,则鄢都就如囊中之物。”
竹桓一听要打仗,立马精神了,又不敢轻易的张口,只是拿眼睨着竹毓。
竹毓明白,开口道:“臣认为此时不宜开战,若是一旦开战则必败无疑。且后续粮草不继,如果一时半刻拿不下鄢都,那将士们就会忍饥挨饿,恐怕连这一点安身之地都将不保。”
竹桓听了心下惶惶,看竹节又要开口说话,忙摆手道:“就依竹毓的吧,等什么时候粮草准备充足了再行议论。”说着不由打了个哈欠,“天色已晚,改日再议。退下吧。”
一席话说完,根本不给竹节开口的机会。
想来也是,自从定国灭亡以后,竹桓一直过着颠沛流离的日子,好不容易生活安定,偏安一偶做了一国皇帝,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这让他如何不珍惜眼前的日子,唯恐再落了难,过上以前穷困潦倒的日子。
所以每次竹节提及开战,他都会极力拒绝。
由苦入富易,由富入苦难。
竹桓本就是生在富贵中,前半生被人伺候的习惯了,后半生又颠沛流离,知道此刻的生活来的不易,他又怎会再去过那种如乞丐般的日子?
就这样生活到老有何不可?
“明天寡人设宴替郡主接风洗尘!”在他们离开的时候,竹桓又说出一句话来。
竹节听了脸上的皱纹又深了几分。
“你明知道陛下目光短浅,看不到长远,你为何还不同意开战?”
竹节说这句话的时候竹毓正低头下着台阶,听见竹节说话,脚下不由一顿。
“义父明知道陛下不会治国还逼着他复国,难道就对么?”
竹毓反问,竹节无话可说。
半晌才道:“先皇让我照顾好陛下,希望我能帮他恢复定国原先的辉煌,我不能违背诺言!”
竹毓道:“义父知道点过已经灭亡很长时间了,那些百姓也已经适应了现在的生活,况且陛下也希望能够这样一直生活下去。”
竹节叹了一口气道:“目光短浅,若是让慕容白知道了,我们在这里称帝,那还会有活路么?与其束手就擒倒不如搏一搏。”
竹毓道:“我以前就劝过义父,可义父不听,坚持要奉他为帝,如今已经到了进退两难的地步。”
两人回来的时候已经月上柳梢,一开门就看见柳瑶站在院子里等着。
“爹爹,子毓,你们回来了。”
竹节见了柳瑶想到明天的宴会不由气从心来,一甩袖离开。
柳瑶不解,以探寻的目光望向竹毓,竹毓道:“义父心里有些不快,想必过一会儿就好了。”
柳瑶道:“今天你们谈的什么?为什么脸色都不好?”
竹毓勉强一笑道:“你也知道义父他一直想复国,如今我们已经在招兵买马,义父可能是心急了……”竹毓把事情经过与自己的见解都一一告诉了柳瑶。
柳瑶听了,也是叹息不已。
“若是表哥没有当上皇上,你们也不用那么为难了,就这样平平安安的过一生多好。……”
两人又默默的叹息一会,竹毓送柳瑶去休息,然后又将竹桓要替她接风的话说了,两人各自回房睡下,且不提。
如今已是骑虎难下!(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六十六章接风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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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清早鸟雀便在雕花窗外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
今天是晴好的一天!
竹毓进来的时候,柳瑶正梳洗完毕,“你今天打扮的太素静了些。”
一对珍珠簪子,两朵雪白绒花,一支白玉钗,这就就是柳瑶头上戴的所有头饰,简单素雅。
“这样不好么?”柳瑶俏皮一笑,“你不也这般淡淡的么?可从未见过你穿过华服?”
柳瑶反问,竹毓微微一笑,“今天是陛下专门为你办的接风宴,怎么着也得体面一些。”
柳瑶一挑眉,不服气道:“我就爱这样装扮,不过是去赴个家宴,难不成真当哪里是宫殿不曾?”
竹毓道:“说不过你,你喜欢便好。”
凉人正说着一道声音从门口传来,“爹爹,我就知道你在这里。”是竹池,此刻将半边身子隐在门外,向内探出头来,嘻嘻笑着:“爹爹瞧我今天打扮的可好看?”说着一脚踏进来,原地转了一圈,停住脚又问:“有没有姐姐好看?”
竹毓被竹池的样子逗笑了,背着手佯装打量了一圈道:“池儿今天打扮的恨漂亮,不过比起怡儿来还是差了一点。”
竹毓不过是一句顽话,竹池却当了真。
“哼!爹爹偏心,池儿哪里比不过姐姐了。”
竹毓背着手绕到竹池面前道:“是是是,我的池儿最漂亮了,是这全天下最好看的小姑娘。”
“谁是小姑娘?我都快成年了,再过两年我就长大了。”
再过‘两年’我就成年了!
好熟悉的话语,是在什么地方说过呢?
柳瑶心里一紧,竟然想不起来在何处何时说过这么一句话。
竹毓说着什么柳瑶没有听清,竹池答着什么柳瑶也没有听清。
到底是在什么地方说过呢?
柳瑶怔忪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竹毓跟竹池还在说笑,不知道竹池说了句什么惹得竹毓竟然笑出了声。
柳瑶抬起眼眸,微微一笑道:“时间不早了,我们走吧。”
竹毓还在对竹池说话,听他道:“我是你爹爹,将来是要娶你姐姐为妻的。若是你等不及了,我可以现在就叫媒婆替你张罗小子了。”
柳瑶听了,心下微微一动,一抹微笑挂在嘴边。
想不到便不想了吧。
竹毓说完那句话,才道:“我们走吧。”
竹毓跟着柳瑶身后走出门口,身后传来竹池的话,“我才不要嫁人呢,我要一辈子跟着爹爹。等我长大了,我也要像姐姐一样嫁给爹爹。”
竹毓听了噗嗤一笑,然后瑶瑶头。“小孩子说话没羞没臊。”
小孩子?
她是么?最起码她自己认为不是。
来到北安别苑的时候已经是晌午时分,几人驾车走了两个时辰才到地方。
竹桓名义上是一个皇帝,实际上只是一个外壳罢了,出了北安府他便什么也不是。
说是家宴,但出来的人也不少,竹桓也不敢大宴宾客,只把一些熟悉的知根知底的人邀了来,再就是他的几个妃子以及皇后。
柳瑶粗看了一眼,皇后面色和蔼,应该是一个很好说话的人。眸子里同样沧桑,正襟危坐,嘴角挂着微笑。
皇后该有的仪容,她倒是全有了。
想不到竹桓这么一个草包似乎的太子,竟然能娶的这么贤惠的皇后。
再下面是竹桓的两个儿子外加一个女儿。
柳瑶的对面是一些旧臣,后面一排则是一些外戚女眷。柳瑶与竹毓并排而坐,竹池则坐在竹毓下面,竹节在柳瑶上首坐着。再则就是竹桓一些得宠的妃子坐在那里。
这么些人也算是将大厅占满了。
柳瑶是不喜欢这些宴会的,抬眼瞧去竟没有能叫得上名字的,来人递酒,柳瑶只是象征性的饮着,带着惯有的浅笑。
竹池也学着他们上来敬酒,“姐姐也饮我这一杯吧。”
柳瑶刚准备伸手去接,竹毓便低声喝道:“池儿不可无理,你姐姐已经不胜酒力,我替她喝吧。”
竹池不服,轻哼了一声,将头扭过一边,“姐姐已经喝了那么多盅酒,也不差我这一杯。爹爹就心疼了,平常池儿要饮酒爹爹怎么不说?”
竹毓道:“你何时饮酒了?爹爹怎么不知道?”
你不知道么?你不知道的多了。
你可知道池儿每次想爹爹的时候就会深更半夜一个人喝醉到天亮,你知道一个人从天黑等到天亮,又从春等到冬的感觉么?
你怎么会知道呢?
竹池只好道:“我骗爹爹的,爹爹就急了。我小小年纪哪里会饮酒,不过这一杯姐姐须得喝了,也不枉我们以后和睦相处。”
柳瑶听了冲竹毓微微摇摇头,谢过竹池,笑着喝了。
柳瑶虽每次饮的不多,但几杯下来不禁也有些微醉,告了声假,与竹毓说了一声便一个人转出大殿来到池塘边吹吹风。
夏天的晚风是热的,吹在脸上不仅不能醒酒反将脸颊熏得又艳了几分。柳瑶干脆坐在旁边的大石上赏了一会儿池塘里的锦鲤。
当夕阳的最后一丝余辉洒下,波光粼粼的湖面上突然变得有了色彩,像是鲛人的眼泪落在了上面,晶晶荧荧,明明灭灭。
不知过了几许,柳瑶上下眼皮开始打架,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业经香梦沉酣,四面芍药花飞了一身,满头脸衣襟上皆是红香散乱。拽地长裙松松的垂下也被落花埋了,就像是真个嵌在上面一样。一群蜂蝶闹穰穰的围着她,双手手心合十枕与头下。一丝秀发经晚风吹拂贴在唇边,姣好的面容半隐半藏。余辉带着最后的留恋扫过她的面庞,全身仿若镀上了光环一般。
如珠如玉,光辉熠熠,又带着晚间的沉静。
时光静好!
竹桓过来的时候,正巧看到这一幕。
这边竹池见柳瑶将自己敬的酒喝下,嘴角一勾然后若无其事的回到座位屈膝坐下。直到竹池看见竹桓离开,过了一会儿这才撒娇似的对一旁的竹毓道:“爹爹,我们也出去走走吧。坐在这里好无聊,不如我们去看看姐姐在做什么?”
竹毓放下杯子道“好!”
“杳杳飞花,散落天涯,浅浅池塘,锦鲤成双……”
低吟浅唱,柔声细语,柳瑶睡梦中笑出声来,嘴角微微弯起,眉梢展开,恰缝了一池春水微漾,满池桃红。
“爹爹你说姐姐会到什么地方?找了这么一圈也没见着。”
竹毓道:“她肯定是去寻幽静偏僻的地方去了,我们只管往偏僻处走就是了。”
竹毓一只手背在后面缓缓而行,竹池跟在后面见了,道:“爹爹就这样一直护着池儿好不好?”
竹毓头也不回道:“我什么时候不护着你了。”
竹池道:“我的意思是说,如果我以后犯了错,惹爹爹不高兴了,爹爹还会一直护着池儿吗?”
竹毓道:“当然,只要不是太过分,我便会一直护着池儿。”
若是犯的错是爹爹不能忍受的,那爹爹还会护着我么?不管怎样,池儿做什么都不会伤害爹爹的。
睡着的柳瑶突然感觉身上有些燥热,喉咙里似乎要冒出火来。柳瑶伸出手扯开脖子上的衣衫,一丝凉风灌入,顿时觉得好了一些。
身上舒服了,便又动手开始解开衣衫,不曾想自己这一动竟从大石上滚落下来。柳瑶经此一跌,喉咙里嘤咛出声,听在人的耳朵里,让人不禁心驰摇动。
竹桓早就见柳瑶美丽不可方物动了邪心,此时见了哪里还把持得住,又见柳瑶胸前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