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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瑶有些诧异,“你确定?”
孔笙好像才刚喝过酒,脸色有些潮红,“我自己的事难道我还不能做主么?”
与其每日在这里看着水月伤心,倒不如选择离开。他是知道水月一直待他如哥哥,也劝过他几回,如今是时候离开了。
若是那我来弥补你们曾经犯过的错,那我愿意去担这个责。
孔笙走进柳瑶,在距离她一尺之外停下,一股酒气扑面而来。
柳瑶这才明白水炎是真的悔改了,就凭他对水月,对孔笙的这份儿心,自己没理由不相信他。
水炎暗暗叹了一口气,沉下眉梢,从袖子里抽出一方绢帛递给柳,“以后他们就任凭你调遣。这份儿名单你给竹节也好,不给他也好,你自己拿主意,只是你要想明白了。”
“生灵涂炭”当柳瑶接过水炎递过来的绢帛的时候,眼前突然出现了修罗地狱一般的场景。
给还是不给,她犹豫了。突然感觉这份绢帛好沉,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满月宴在傍晚之前结束了,柳瑶却突然收到消息:
竹节正集结军队攻打绥城,情况非常危急。
柳瑶至此才明白水炎说的消息的准确性。
“大哥,嫂嫂,恕妹妹不能在此久留了,我要赶回去助子毓一臂之力。”
既然本来在一块高高兴兴的吃饭,突然接到这么个消息,柳浩心下一叹,苦笑一声,“想不到我们兄妹二人才见面就要分开,我跟你一起回去。”
柳瑶忙道:“不,二哥还是留下照顾嫂嫂吧。水炎已经将孔笙指给了我,你们不用担心我的安危。”
水月听了,隐泪含笑望向孔笙,“孔大哥,你终于想明白了。月儿求你一定要照顾好妹妹,还有就是你也要保重。”
孔笙仰头喝了一大口酒,默默的将水月的音容相貌记在心里,也不做答。
直到走出好远,柳瑶才道:“能把酒戒了么?”
孔笙道:“酒能解忧,为何要戒?”
“因为就算是喝醉了,心里也还是会痛,你能蒙蔽自己的思想,却蒙蔽不了自己的心。”
“是么?”他又何尝不明白,他问“你能把习惯戒了么?”
莫名其妙的说出这么一句话。
原来喝酒已经成了他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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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联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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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柳瑶离开去往郴州,竹节便下令举家迁移至绥城城外居住,对于那些婢女以及下人则解散的解散,轻装上阵。
同时又让竹毓集结军队开拔至绥城外,严阵以待。
竹节没有给自己留丝毫的退路,一把火将原有的住房烧了个干净,包括北安别苑。
他又何尝看不出竹桓的懦弱,如此一来,竹桓再无退路,也只得破釜沉舟。
柳瑶走了半个月,仗也已经打了半个月,此时正是骑虎难下,若是不攻破绥城,则兵败而亡,世上再无“定国”二字。
“报,绥城主帅正率人对我军发起猛烈的进攻……”
“报,我军后方粮草正遭人围劫……”
“报,城门紧攻不下,我方快顶不住了……”
一个接一个的战报传来,让竹节急红了眼睛,大帐里不时响起一声叹息。
竹桓早没了主意,一个劲的抱怨道:“我就说不起兵,你偏要起兵,如今可怎么好?天要忘我啊……”不管不顾的说了这么些话,又道是:“好好的安稳日子不过,偏要行此险招,断了退路。”等等。
竹节正烦闷不已,听了竹桓的唠叨犹如火上浇油,突然朝竹桓大喝一声:“住口!”又道:“先皇将你托付给臣,臣这么做还不是为了复国,自古石榴裙下便是英雄冢,陛下喜欢臣女,臣不敢妄言,但也请陛下自重,现如今还是想想怎么破城的好,要不然我们大家都得死在这儿。”
竹节一袭话说来,将竹桓后面的话吓得没影了,哆哆嗦嗦跑到小兵后面躲着。
竹节见了叹息不已。
“扶不起的阿斗!唉!”
竹节又问:“主帅到什么地方了?”
小兵答道:“主帅亲自率兵去保护粮草了。”
竹节听了睁眼叹道:“前面打仗正是用人的地方,他怎么到后方了?”
一面很铁不成钢,一面取过旁边的刀剑,亲自率大军攻打城门。
到了那一看,己方兵马被绥城大将庞亮打的丟兵弃甲,呜呼哀嚎,剩下的也没有多少斗志了。四下一望并不见一个将军在场,副将已经战死。
随手拉过一个人道:“你们主将呢?”
那小兵腹部受了一剑,口图鲜血指着不远处,竹节顺着手指的方向瞧去,满地尸体,哪里有半个活人,只隐隐约约看见一副带血的锁子甲糊满了鲜血,隐藏在众多尸体之间。
主将已经战死。
竹节遂下令退兵,改日再战。
至晚间竹毓回营见了这般景象,遍地伤兵,哀嚎声此起彼伏,不觉心下惆怅,望着远处的火光发了一会儿呆。然后才来到竹节的大帐。
一进帐,便跪拜道:“回义父,已经找到那人了,不过……”
“不过什么?”
“那人现在是绥城主帅身边的一个师爷,说主帅待他不薄,不愿意背叛庞亮。”
竹节听了,嘴里骂娘不跌,因道:“难道那人连命也不要了么?”竹节见竹毓的表情便知那人是誓死也不愿背叛的了,又叹息道:“若是那份名单没有丢,我们又何至于这么被动,连一个小小的城池都拿不下。若是再拖延下去恐怕慕容白的大军就会赶到,到时候我们只有死路一条了。”
竹节一面恼怒,一面又恐敌人半夜偷袭,一面又吩咐人道:“后退十里,安营扎寨!”
待大军安定下来西方已现鱼肚白,又听人来报说慕容白正集结大军前来支援绥城,竹节听了怒火冲天,又毫无办法。正六神无主间,又有人来报说是夏朝皇帝赫连睿亲自前来拜见。
竹节听了心下疑惑,“他来做什么,他与我向来井水不犯河水。”竹节想来想去怎么也猜不透赫连睿的来意,叫人请来一见。
竹节见了,先被赫连睿身上的帝王之气惊道,一面又暗恨竹桓不争气,就是有赫连睿两分睿智也是好的。
也怨不得人人都称他为“鬼才”
竹节忙陪笑道:“不知陛下到我这里来所为何事?”
彼时竹桓正端坐在上首,见赫连睿的目光朝他望过来,不由眼神一缩,吓得一哆嗦。竹节见了赫连睿嘴角毫不掩饰的讥讽,心下倍觉丢尽了脸面。
赫连睿冷笑道:“朕当然是来助你们一臂之力的。”
面对赫连睿的直白,竹节倒是一愣,怔忪在当场。
夏国现在在赫连睿的带领下正蒸蒸日上,前不久还将天朝这个泱泱大国打的差点灭国,这会怎么会想到来帮助他们这么不起眼的一个算不上国家的人?
竹节心下想定,见赫连睿一副了然于胸的神态,更绝脸面全无,老脸发窘。
“承蒙陛下看得起,但不知陛下为何要帮助我们,陛下与我定国好像从无往来吧。”
赫连睿嘴角一勾,似笑非笑,淡淡道:“当然。朕帮你们也确实不是毫无条件,朕是来与你们联姻来的。”
一句话唬的竹节变了脸色,不知道赫连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暗暗惶惶起来,拿眼觑着竹桓。
心下想道:“定国现在用丧家之犬来形容也未为不可,联姻对赫连睿来说没有半分好处,反而还会招来战争。”
竹节不明白,若是竹毓在的话,不用猜也知道他要做什么?
赫连睿好像知道竹节在想什么,了然一笑,开口道:“你也不用去猜朕的用意,只说答不答应。这件事情对你们来说好像是百利而无一害吧。”
竹节当然知道这是好事,但心下又想:“以赫连睿的聪明,怎么会做这种连愚人都不愿做的事情呢?”
不过当下也不容许他想太多,慕容白的大军不日即到,他好像没有选择的余地。
因想到另外一件事,暗叹一声,只好开口道:“实不相瞒,就算是我想联姻,恐怕也有心无力。我们陛下现有公主三人,且都未成年,如何婚配?”
不曾想竹节刚说完,赫连睿便哈哈一笑,“你们那些所谓的公主朕根本看不上,我要求娶的是你们的郡主。”
什么?
竹节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公主都看不上,倒是看上了郡主。
他们的郡主就只有一人——竹风怡!
竹节不明白,竹桓倒是唬了一跳,幸好那天“好事”没成,若不然这会子还不定怎么哭呢。
“不知陛下怎么看上了怡儿,我竟不知你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赫连睿将他们两个的表情收入眼底,对于竹桓听到自己的话的提心吊胆,赫连睿眼放寒光。
又听竹节这般说话,冷笑一声道:“恐怕你连你儿女以前叫什么都不知道,还会知道这件事吗?只要你们同意,朕便出手替你们拿下绥城,就是帮你们复国也不是没有可能。”
竹节听了不是没有心动,但想到柳瑶与竹毓两人的感情,又有些犯难,因道:“承蒙陛下厚爱,只是我这小女已经有了意中人,两人感情深厚,恐怕……”
竹节的话还没有说完,赫连睿一惊明白了他的意思,开口道:“自古婚娶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要你与他点头,我自然有办法让她嫁给我。”
赫连睿口中的他自然指的就是竹桓。
赫连睿看得出来,竹节这是在试探自己,倘或自己恳顾虑沫儿的感受成全她与竹毓,那便说明自己是深爱沫儿的,竹节则会趁机给自己谈更多的条件。
像他这样的人又怎会真的关心自己的女儿呢?若是他真的关心沫儿,便会一口拒绝,根本不给自己再次开口的机会。
恐怕要让他失望了,我所爱的,不管用什么方法我都要得到,比如皇位,比如沫儿。
竹节听赫连睿这么说,是根本不给自己喘息的机会。
竹节正思量着要怎么开口,竹桓却忍不住道:“寡人看不如就……就答应他吧。”
呵!
糊涂人啊!
难道我心里不明白么?
这是一个多好的机会,为什么不好好的利用呢,就算是不知道这赫连睿对怡儿用情有多深,但凭他肯千里迢迢亲身来谈判,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竹桓,你为何那么心急?
竹节气结,不好当面驳了竹桓的面子,只好道:“就算陛下与我同意,若是怡儿不愿意嫁,那我这个做父亲的也不好强求。”
赫连睿仍旧冷冷道:“话,朕不想说第二遍,若是你们还同我耍心机,我奉劝你最好想清楚。你是郡主的父亲,看在她的面子上,我才会坐在这里跟你慢慢说,但不要超过我的底线。话说回来,只要你们全军覆没,到了苟延残喘的的那一刻,朕还是能办到的,只是到时候,你们恐怕复国再无望了。”
所有的话都被赫连睿说了,竹节知道自己此刻无论说什么都早在赫连睿的预料之中,如今才算是见识到了“鬼才”之力。
不是什么人都能够窥于的。
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一条路:
“好,我答应。”
竹节点头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