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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漩涡。
竹毓见状又从新把拎着的茶壶放在炉子上,盖上小茶壶的盖子,轻轻摇了摇。小茶壶里瞬间飘起一股淡淡的桂花香,柳瑶闻着感觉五脏六腑都通透起来,竹毓摇完之后把壶里的茶慢慢地倒在竹子做的茶盘里,然后又提起炉子上的茶壶倒了八分满,再次轻轻的摇了摇之后,这才拿过几上的竹杯如蜻蜓点水般倒满,再缓缓地递到柳瑶面前。
品茗杯精巧细腻,是柳瑶从来没见过的花色样式,好像镂空的杯身中嵌入了琉璃,装着金黄的茶水好似一盏雕花的灯笼,又似一个可以打水的竹篮,茶杯上的玲珑眼,圆润细腻,玲珑剔透,茶水透出的颜色光彩熠熠。
柳瑶轻轻端起茶杯放在鼻端轻吸一口气,香气没有一开始的那么浓郁,不甜不腻,恰到好处。放在嘴边轻轻吹了一下,这才慢慢的抿了一小口。入口香甜,温热满怀。心里似淌过涓涓细流,漂浮在溪流中的花瓣随着细流缓缓而下,所过之处莫不舒心。
竹毓斟完茶就一直在旁边静静的看着,嘴边一抹微笑,如盛开的六月茉莉。
“老远就问道一股淡淡的桂花香,原来是从这里传出去的,怎么你们来都不叫我?”南宫离声到人到,毫不客气的坐下来。
竹毓对南宫离的到来一点也不感到意外,不经意的望了他一眼,明明在说着一句再平常不过的话,但他的眼中却隐隐含着一丝怒火,竹毓一看就明白,却也不动声色,拿过茶壶给南宫离斟了一杯,送到他的面前。
见南宫离到来,柳瑶放下茶杯高兴的道:“子离,你怎么来了?我以为你又在忙着处理公事,所以就没有叫你。”
再次见到柳瑶,南宫离脸上竟然看不出半点兴奋之情,“是么,我以为你是怕我打扰你们的雅兴,这才不告诉我的。”
柳瑶一愣,语气有一丝不悦,道:“你说什么呢?”
南宫离见面前的茶杯冒着缕缕白雾,并未伸手去拿,只用眼睛打量着柳瑶,突然笑了起来,仿佛她刚才的话让他感觉到了好笑。
竹毓听到南宫离说话带刺,不动声色的蹙了下眉,没有说话。
良久南宫离继续开口道:“我以为你是故意不告诉我的。”
柳瑶看着南宫离的眼神,第一次,她看不懂那是什么意思,总之让她感到了不安。愣了一下,忙道:“怎么会呢,我每次去看你,他们都说你在忙,这次我以为……”
南宫离打断柳瑶的话,看似平静的道:“以为什么?你都没有叫我,怎么知道我有没有空?”
柳瑶突然有些生气,“你今天怎么了?从上次离开到现在整整一个月都不见你人,怎么一见面就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
“我说话本来就这样,你现在觉得不好听了。”南宫离说话瞥了一眼竹毓,“这才认识没多久就嫌弃我来了。“
竹毓本不想说话,知道他是在说自己,因此对柳瑶也生起气来,因道:“离兄,你有点过分了。”仍旧是淡淡的语气。
南宫离转而向竹毓道:“我过分了?像你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呢?你这么做意思不是很明显么?还说我过分?”他今天本来是到柳府去找柳瑶,几天不见确实是有点失落,知道自己实在是有些小肚鸡肠。本来准备一箩筐的好话要对柳瑶说,谁曾想,到了柳府却被告知她已经去了君雅居。好心情转瞬即逝,随之而来的便是愤怒,把准备好的礼物也给摔个粉碎。
紫荆见他这个模样早就吓得傻了,听到碧玉碎在地上的声音,身子一个机灵,正要拿言语告解,抬头已不见了南宫离的影子,想是生气了,一时惶惶不安,替柳瑶捏了把汗。
竹毓被南宫离瞪着,没有丝毫的不悦,缓缓道:“你误会了,我只把柳姑娘当朋友,没有别的意思。”
南宫离却冷笑一声,道:“是么?看来是我误会了。”
南宫离说话时一直望着柳瑶“这茶味道怎么样,你是没喝过,还是没见过,是不是宫里的茶喝久了,觉得不好喝了,想换换口味?”南宫离端起茶杯放在鼻端闻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我觉得没什么特别的吗,跟宫里比差远了你觉得呢?”(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二十六章误会
(全本小说网,。)
柳瑶看着他们说来说去,一直不明白他们说的什么?虽然不明白但是南宫离话里裸的羞辱。气道:“南宫离你什么意思?无理取闹!你走,我不想看见你。”
“你,你让‘我’走,你就这么不想看见我吗?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上他了?”南宫离愤怒的站起身指着竹毓大声嚷道。
这句话柳瑶算是听明白了,原来说了这么半天,他竟是这么个意思,“你什么意思,我和竹公子只是朋友,我喜欢谁难道你不知道吗?”
柳瑶说这句话的时候并没有看到竹毓眸子里一闪而过的不自然,那是心事被窥破的感觉。
南宫离几乎在一瞬间脱口而出道:“你喜欢谁我怎么会知道?你爱喜欢谁就喜欢谁,跟我有什么关系?”此时的南宫离神情有点吓人,仿佛变了一个人一样。
南宫离的话一出口,柳瑶的心突然被刺痛了一下,眼泪立马涌了出来。一直以为他懂我的,可是现在……
南宫离见柳瑶要走,用手拽住她的胳膊道:“不准走,你今天不给我说清楚就不准走。你,到底是选他还是选我?”
“你放开。”柳瑶使劲儿挣脱南宫离抓住他的手,几次都没有挣脱,一股疼痛从小臂处传来,这种疼痛是那么的清晰,直直的疼到心里。
“不放,你不说清楚本太子是不会放手的。”
竹毓本不想管,但看柳瑶一脸痛苦的样子,再看南宫离抓着柳瑶的手,由于用力太大以至于指间泛白。想来是使出全身的力气了。
“放开她,你弄疼她了。”不假思索的就开了口。
“我弄不弄疼她,关你什么事?这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怎么,心疼了。我知道你喜欢她,但她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本太子不允许别人碰她。我忘了,你已经碰过她了,你说,你是不是已经对她……”
“啪!”
南宫离话还未说完,脸上便重重的挨了一掌,柳瑶用了十足的力气,此刻手还在微微发抖。
“你侮辱我可以,但你不能把我说的这么不堪,你以为自己是太子就了不起吗?我现在告诉你,你这个样子让我恶心。”
柳瑶趁南宫离怔忪之际挣脱手,头也不回的跑开。南宫离彻底愤怒了,一时也呆了,她竟然打他,因另一个人打他,这种疼痛是那么清晰,比刀子割在心上还疼。待回过神来,柳瑶已经跑的远了,南宫离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岂能让她如愿跑掉,快速的追上她,拉住她的手臂一扯,把她圈进自己的怀里,下一刻便吻上了她的唇。
狠狠地,用力的吻着,霸道的缠着她的舌,哪怕柳瑶咬破了自己的唇,他依旧没有松口,把流出的鲜血全都送进了柳瑶的口中。
一切来得太突然,不仅柳瑶措不及防,竹毓也是呆了,两人相吻的画面就那么突然地跌进自己的眼里,心墙在一瞬间坍塌,哪怕面对千军万马依旧伫立着的心墙,在‘情’字面前,显得是那么的脆弱。心里似万千针刺穿过,鲜血逆流成河。握着的手猝然捏紧,并不很长的指甲轻易的插进肉里,直到满手鲜血还在歃血而饮,喝不够,流不完,淌不尽……
竹毓苦笑一声,嘲笑自己的软弱,原来自己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坚强。
天朝,皇宫。
“这是刚刚地方官员上的奏折,郴州发生旱灾,导致颗粒无收,大量百姓流离失所,饿殍满地,衣不蔽体。你们说该怎么办?”承德殿上,皇上高高在坐,凝望着下面的文武百官。
“回陛下,郴州乃我国的粮仓,此时发生旱灾,影响不可估预。臣以为应当派人前去赈灾。”
“回陛下,李大人所言极是。此事宜早不宜迟,迟则恐生变。”
“回陛下,郴州人口众多,所派粮食恐怕不少,为防有官员生不鬼之心,臣以为应当派可靠之人前往赈灾。”
南宫平见下面的大臣众口一词颇感欣慰,因道:“以你们之见,朕该派何人前往?”
底下大臣听问,互相商讨。这差事可不好当,此事不仅仅是赈灾这么容易,还要安抚民心,防止民变。除此之外,还要协助他们从新播种,以待来年有个好收成,所谓一荒荒三年,这事如果做不好,会背上不少骂名,轻者影响官誉,重者丢官判罪。
众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切切私语没个主意。
“怎么?没人愿意领命吗?”南宫平道,语气被冰冷替代,让底下众人不寒而栗。
南宫离见没有人回话,心想这次也许是一个历练的好机会,出列道:“回父皇,儿臣愿意前往赈灾。”
柳轩见南宫离请命,自是要跟随他的,因道:“回陛下,臣愿随太子前往。”柳轩经过战争,和几个月的训练,被封为中朗将,允其临朝听政。
“好,不愧是朕的好皇儿。”皇帝说罢,口气一变道:“户部侍郎何在?”
“臣在。”一个留着山羊胡须,小眼,满脸皱纹的官员道。
“朕命你拨银十万,粮二十万担,用于赈灾。”
“臣,领命。”
南宫平又道:“另兵部分兵五百精兵,交由柳将军带领,护送太子及粮食前往郴州。”
“喏!”
柳瑶自从上次的事件之后,再也没有去过‘君雅居’,竹毓也没有再邀请过他们,一切都静静的过着。直到南宫离这天来找她。
“你来做什么?”声音冷冷的,仿佛是面对一个不相识的人。
南宫离望着柳瑶,眼里有着一丝愧疚,一丝不舍,只听他道:“瑶瑶,对不起,上次是我不对。”
柳瑶想起那天的事心中还仍有着气,冷冷道:“我柳瑶乃是一介民女,怎受得起太子的道歉!”
南宫离心道她一定还在为那件事生气,原是被愤怒冲昏了头,后来细想倒是自己心胸狭窄,柳瑶又岂会是那么一个两面三心的人,就往日的情义来说,她心里的那个人就是自己,是自己太鲁莽了,此时听柳瑶如此说自是愧疚万分,“你还在生我的气么?那我要怎样做你才肯原谅我?”
柳瑶嗤笑道:“我原不原谅有那么重要吗?太子还是请回吧,这里庙小,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南宫离板过柳瑶的身子,认真的凝视着她的眼睛,“你这么说是在伤我的心,你不知道当我看见你和竹毓有说有笑的在一起的时候,我心里是多么难过吗?我恨不得……”
“很不得怎样?杀了我么?”柳瑶嗤笑的看着南宫离认真又愤怒眸子,眼里毫不掩饰的自嘲与冷漠。
南宫离突然觉得这样的柳瑶有点陌生,他竟然有点害怕看她的眼睛,“你怎么会这么想,你明知道我不会!”
“我为什么不能这么想,难道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吗?”
“……”南宫离一时被柳瑶的语气惊住了,想伸手把她搂进怀里,“别这样对我好吗?我已经知道错了,我只是害怕……害怕会失去你……你就不能原谅我吗?”
柳瑶挣脱开南宫离的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