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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所服食的丹药,与眼前的有几分相似,但香味似乎没有这枚纯粹。
“方才听离兄说道炼丹一篇,颇有感悟。如此看来应当是不会错的了,一般的丹药之中皆掺有铅和汞,闻之有些刺鼻的味道,如果不当,反而会累及性命。而这枚却完全没有刺鼻之味,想必是它物练成,也算是不凡之物。”
柳瑶听竹毓如此说,料定此丹丸不凡,先不说能否成仙,但起死回生还是可信些。
竹毓又缓缓道:“虽然我不知道服了它会不会真的成仙,但却一定有益无害,里面含有的几味珍惜草药,现在都已经消失了,不说这枚仙丹如何,单单就那些草药来说,也是不可多得的。哪怕你一只脚踏进了鬼门关,它也能将你拉回阳间。”
柳瑶道:“有了它就有了两条命,以后遇到敌人,只要吃了这样的一枚丹药,就算身上被捅了十个八个窟窿是再不用惧的了。”
南宫离道:“这可是浑说,毕竟我们谁也没有亲身见过,这什么仙丹还是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能用,还是小心点为好,别吃下去倒成了催命符。”
柳瑶笃定道:“竹大哥都说了管用,就一定没事。”
竹毓家那柳瑶这么信自己说的话,微微一笑道:“离兄说得对,还是小心点好。”
竹毓说话时,南宫离一直盯着柳瑶,嘴边的一丝灿笑,似在嘲笑。柳瑶知道南宫离这是在笑自己无知,不禁有些气不过。
陶逸在一边听着直咋舌,“想不到柳姑娘与太子殿下还有如此奇遇,想那些为了得到云牙子的仙丹付出了性命的人,真是替他们可悲呀。”
竹毓感慨道:“历尽千辛万苦却死在自己人手里,赔上了性命,世人愚昧。”
柳瑶道:“是呀,人生在世最重要的就是开心,就算真的能长生不老,权倾天下又如何,就算得到了所有又如何。如果失了自己的真心,恐怕就算生命再长也会孤影独只,那样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陶逸大笑道:“柳姑娘说得对,人生在世就应该开开心心的,活得潇洒才最重要。”
“想不到,你这个野丫头,年龄不大,心思倒挺成熟的。”南宫离喝了一杯酒,咂咂嘴道。
“那当然了。”
竹毓听到柳瑶一席话,低头微笑着,饮下杯中酒,又替自己斟了一杯道:“人生在世,当快意恩仇。”一举杯中酒道:“为了庆祝柳姑娘得到如此宝物,来,干杯。”
“好,痛快,干杯!”
“干杯。”柳瑶也学着他们的样子仰脖把酒一饮而尽,却被呛到了喉咙。
“你没事吧?”南宫离笑着用手轻轻拍着柳瑶的背。
“没……咳咳……事……咳咳咳……”
竹毓见柳瑶吃呛了酒,慌着拿起著准备替柳瑶揀些菜好滑了酒,因突然意识到周围又这么多人在,又不动声色的放下。
只是开口道:“呛住了,吃些饭捱着就好了。一句话提醒了南宫离,忙替柳瑶揀了一些在碟子里。
柳瑶见南宫离给她揀了一些菜放在自己面前的碟子里,拿起筷子夹住,连忙往自己嘴里送。一口吃罢这才感觉好了点。
“我这妹妹别看平时大大咧咧,别人都当男儿视她,唯独不会喝酒,以她的性子恐有两分似男儿也就到头了。”柳轩笑罢,一面说一面拿起酒壶分别为几人斟满。
“我也要,我也要……”柳瑶见哥哥给他们几人斟酒,却唯独少了自己的,连忙拿起酒盅把手伸到柳轩面前。
柳轩笑道:“你确定你能喝?”
“能。能。刚刚只是喝的急了,这次不会了。”
柳轩皱眉道:“女孩子家还是少喝些,把那些女儿德教记在心里才是正道,别整日间学男儿一起混闹。”
柳瑶讪笑了两声,细声道:“哥哥要说我,改日再教训也不迟,这些话我不知听了多少遍了,过后随你怎么说,今儿个这酒我是偏要喝的。”
柳轩无奈,众人也只是一笑,因南宫离说:“她要喝,便让她喝,横竖就我们几个。”
柳轩听了也只道作罢,替柳瑶也斟了一小杯。
“哥,你怎么愁眉苦脸的?”柳瑶喝了几杯,忽然见柳轩双眉紧锁问道。
“柳兄这是怎么了?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陶逸不解道。
柳轩皱眉叹道:“我在想郴州的灾情,现在灾情还没有得到缓解,先前分发的银粮只能解燃眉之急,时间一长,百姓们还是会饿肚子。国家连年征战,休养生息才不过两年,国库空虚,拿不出更多的钱粮来接济百姓。君无粮可派,民无粮可纳,照此下去,可怎么是好?”
南宫离听柳轩如此一说也愁容满面,饮罢杯中酒,将酒杯掷在桌上,忧道:“是啊,百姓们手中没有粮食,地里也颗粒无收,不只今年,来年能不能吃饱饭还是一个问题。现在时间还不晚,如果有足够的种子,还是可以赶上播种。”
柳瑶道:“可是我们现在无钱无粮,上哪里弄种子呢?”
一句话说的几人都忧思不解,唯有竹毓淡笑如风,“我有一个男法可解刺危急。”
南宫离将信将疑的问道:“竹兄有何好办法?”
竹毓淡淡一笑道:“据我所知,郴州以南有一个小国,那里水草丰美,牛羊满地,粮食收成颇好,只要我们想办法弄到银钱,就可以从他们手中购得粮食,到时及时播种就好。我看不就之后就将有一场大雨,久旱逢甘霖,是最佳的播种时机。”
南宫离道:“种子是有了,可银钱还未凑足,若不然我便休书一封让父皇再派一些粮草过来。”
柳轩道:“即便如此,但所需也不少,就算派快马传信,等到皇上命令下达,再分派官员银钱,然后赶过来,最起码得一个多月时间。而秋耕将至,恐怕远水解不了近渴。”
柳瑶皱眉道:“这可如何是好?”
竹毓道:“银钱已经有了下落了,就等我们去拿。”一句话说的几人摸不着头脑。
陶逸见柳瑶的样子,一笑道:“少宗主的意思是,郴州附近有个‘魔罗’门的分舵,只要把那里拿下,还怕没有银子吗?”
“魔罗分舵?”南宫离因想到之前遇到的青衣人,已经猜到他的身份。不动声色的睨了一眼竹毓与陶逸二人,收回眸子里散发的光芒,默不作声。
柳轩见南宫离默不作声,招呼柳瑶一声,便各自散去。
南宫离等柳瑶走了,这才开口道:“可以谈谈你的条件了,说吧,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竹毓醒然一笑,“真是瞒不过离兄,攻打魔罗分舵于你于我都有好处,何来的条件?至于目的,只是想报负国之仇。”
南宫离道:“就这么简单?”
竹毓道:“就这么简单。”
南宫离冷笑一声道:“既如此说,那如果攻下了分舵里面的银钱二八分成。毕竟你们可就两个人。”
竹毓微微一笑,想也不想便道:“好,成交。”
陶逸见竹毓轻易许下了诺言,底下道:“少宗主这恐怕不妥吧,毕竟我们也是出过不少力气的。”
竹毓道:“就算出再多的力气又如何,难道凭我们两个真的能拿下他们的分舵么?”(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五十四章月下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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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下一位俊俏且嘴角带着一丝邪魅笑容的男子背着双手站在窗前,凝望着天上将满的圆月,此时月光清凉如水,如一汪清泉洒满人间。
“八月十五,沫儿,你可还记得当初的诺言?你的睿哥哥来找你了。”男子冷峻的面上勾起一抹温和的笑容
“公子。”来人看着站在窗前的男子,心里微微一叹:又是一年的八月十五,每当这个时候,都是主子最惆怅的日子。月圆人团圆,可此时主子日思夜想的人儿又在何方?
“解决掉了?”男子听见有人叫他,是宗宏的声音,收起脸上的笑容,恢复成原来的模样,冷冷的道。
“恩。”宗宏点点头,“公子刚出来,他们就急着派人追杀。”
“他们以为就凭那些小虾米就能把我解决掉吗,也太小看我了,看来对他们的惩罚还是太轻了。”男子说罢眼露杀机,眸中闪烁着不可一世的光芒。
宗宏见主子眸子中露出的寒光,忙劝道:“公子刚继承皇位不久,此时不易杀他们,否则……”
“我知道,不过,我会让他们生不如死,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柳瑶赶到凤鸣山的时候,隐隐约约听到一丝琴声,如河水叮咚,伴着一声吟唱:“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何日见许兮为我彷徨。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不得于飞兮使我沦亡。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兮求其凰……”声音低沉婉转,有着解不开的忧思,仿若一种魔力牵动人心,让人跟着他的语调,心情起伏不定,感怀忧伤。
柳瑶登上山顶就见竹毓盘腿坐在花草之间,膝上放着一把琴,双手拂动,一个个美妙的音符被他弹奏成曲,连成一首《凤求凰》。
月光下的他的背影显得更加的落寞,总有解不开的愁雾围绕着他。映在地上的影子如一副墨染的画,白衣飘飘,发丝轻扬。月光如练,照在他的身上,让他的双手看上去更加的白皙,修长的十指在琴弦上来回拨动,幻化成玉。半边脸庞也更显得俊美儒雅。
“凤凰于飞求其凰,四海归兮共翱翔。”柳瑶见到此情此景忍不住高声吟唱。
“你来了。”竹毓听到柳瑶吟唱,手按琴弦,缓缓道。
“竹公子!”
“这么好的月色,瑶瑶可愿为我舞一曲?”
柳瑶一愣,心道:他让我换回女装来这里就是为了让我给他伴舞吗?今天的他好像有点奇怪。
“好。”不管怎样,这么好的月色,不要辜负了才好。
竹毓又从新拨动琴弦,还是刚才的那首《凤求凰》。
“……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顽兮共翱翔……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
竹毓每念一句柳瑶便舞一句。月光皎皎,清风徐徐,美人起舞,君子奏曲。衣袖翻飞,裙罗如裾。琴声悦耳,闻之欲醉。
柳瑶轻移舞步,玉带轻趁意,轻盈动步摇。纤纤素手挽轻纱,仿若牡丹微开仙子蕊中舞。腰肢灵动光如水,恰似瀑布飞流鱼儿水中游。
琴声清丽如春江之水,灵澈如九秋之菊。
竹毓看着眼前舞动的人儿,似流光飞舞,火红的衣衫似大红的嫁衣,而他则是那个心怀忐忑的新郎,竹毓想到这里心里一阵怅惘,苦笑一声,飞身而起,在琴声落入尾声之时,来到柳瑶身边,携起她的手,与她一起共舞。四目相对,情留于目。刚欲停止的舞步又被带起,在竹毓的引导下从新起舞。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竹毓说着左手背后,右手牵起柳瑶的左手带着她在风中旋转,柳瑶脚尖点地,在竹毓的引导下转了一圈又一圈,裙摆翻飞似夕阳下的云彩,华力四射,发丝不时扫过竹毓的脸庞,带起阵阵芬芳。
“将琴代语兮聊写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