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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说一些安慰他的话。
阿达木见柳瑶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干脆坐下来,“你还好吗?”阿达木见柳瑶脸上似有风干的泪痕,不由一问。
人在悲伤的时候,身边多一个人分享,心情也许就会好一些。
“是我连累了他。”柳瑶撇开最后一个问题,道:“阿达哥,也许我真的是一个不详的人,无论到什么地方,只会给人们带来灾难!”
阿达木忙将手放在胸口道:“柳姑娘别这么说。就像那娃一样,我相信她现在一定过得很幸福,因为她在的地方会有阿拉真神保护她,至少我觉得她待在阿拉真神身边,比待在我身边更幸福!”
柳瑶嘴角一勾,显出一抹冷笑来,“我们中原人只相信天堂和地域,好人死后就会上天堂,坏人死后就会下地狱,就像你的那娃一样,我希望那些被我连累的家人朋友会在天堂幸福的活着!”
“你这样想就好,快别伤心了,我也相信你的那些死去的亲人朋友会在你所说的天堂幸福的活着,就像我的那娃一样!”
柳瑶悻然微微一笑,想到自己的父亲,问道:“阿达哥,你知不知道那些被发配到这里的犯人都去了什么地方了吗?”
“犯人?”
阿达木有些奇怪柳瑶为什么会去关心那些犯人。
柳瑶知道阿达木心中所想,忍着泪接着道:“是我父亲,他被发配到了塞外,我这次来就是为了找他!”
想到父亲就想到跟自己一块来的李全,不知他是生是死,心下一片怅惘!
又提到了柳瑶的伤心事,看她的神情就知道这中间一定发生了很多不愉快的事情,不过阿达木识趣的没有问,只是道:“被发配到这里的犯人去处都不一定,有的是被他们拉去做苦力,有的是给富人家当奴才,还有的就是放任他们在这塞外自己流浪,有点本事的还能自己糊口,若是那没本事的就只有流浪街头。”
阿达木越说柳瑶心里越难受,无论是哪一个都不是她愿意见到的。
“那怎样才能知道每一个犯人的去处呢?”
阿达木道:“这个官衙内都会有记录,只是……”
柳瑶道:“只是什么?”
“只是我们这等平民百姓是看不到的,那记录册子都放在官衙内,是不会随便拿给外人看的!”
“是么?”柳瑶又是冷笑一声,“若是心里想做的,没有什么是办不到的。
阿达木知道柳瑶要做什么,连忙道:“那里虽然说衙内守卫松懈,但也不是你一个女子就能随便进出的,如果你真的想去就带上我吧,多一个人也好多一个照应。”
柳瑶瞬间就又想到了李全,想他就是为了保护自己才遭遇不测,自己不能再连累其他人了。
她是真的怕了!
立马脱口而出道:“不行,我不能让你跟着我去,如果我真的遇到危险,那就是我的命,我不能再连累你了!”
“可是……”
阿达木本想再说什么,立马便被柳瑶打断了,吼道:“我说不行就不行。”
话已出口,柳瑶就后悔了,“对不起!我刚才不是故意的。”
柳瑶知道自己刚才太激动了,口气有些坏,稍后又放缓了语气道:“阿达哥,我知道你的好意,但我真的不能带上你!”
阿达木被柳瑶的表情唬了一跳,不知道柳瑶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既然你不让我跟着那我就不跟着了,你一个人要小心一点!”
“嗯!我知道。”
到了夜间柳瑶只身一人来到官衙,一身夜行衣装扮,仍旧着了男装。来到官衙外就地一跃跳上墙头,俯身在瓦砾间向院子内张望,约莫有一刻钟的时间只见一队两三个人的队伍从面前经过,再约莫有一刻钟另一队人出现在眼前。
柳瑶心中有了大概,趁着空隙从房顶一跃而下,就地一滚卸去下坠的力道,待站起时连忙朝衙内的文案室而去。
柳瑶曾经在郴州的官衙待过,想必官衙的大概布局都大同小异,所以知道文案室一般都在什么地方。
柳瑶来到文案室外,见门上着锁,不禁皱了一下眉头,只好翻身从窗户里进去,好在值班的衙内大意竟然没有锁住窗户,让她轻易进了来。
柳瑶不知道记载着囚犯的册子在什么地方,就胡乱地翻找了起来,一连打开几个书简都不是,不禁有些烦躁起来,但也只得耐心寻找。
又翻了一会儿,眼见天将亮了,不觉更加烦躁,正着恼间,突然一本书简凌空出现在自己眼前,入眼一行蝇头小字,书:“发配囚犯花名册”
柳瑶一喜,连忙伸手去取。
慢着!
凌空出现的书简!
“发配囚犯花名册”
好巧!
文案室有人!
是谁?在自己到来之前就已经有人藏在这里。
柳瑶待要拿时却突然愣住了,心念电转了无数遍。
心里瞬间恐惧起来,看着平摊在眼前的书简,头脑有些发憷,这档案室内竟然一直都藏有人,自己竟然一无所觉。但转念一想,这个人怎么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提前把这花名册找好了送到自己面前?
知道自己前来的只有阿达木,莫非是他?(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八章为谁做舞
(全本小说网,。)
面对突然出现的书简,柳瑶想到了一个可能,真的是他么?
慢慢的将头抬起来,果见面前站着一个黑衣人,那人见柳瑶相望,配合的取下脸上的面巾。
柳瑶一看不由大喜过望,竟呐喊道:“李大哥怎么是你?”
原来这人正是失踪的李全。
“嘘,我们出去再说。”
李全说罢招呼柳瑶就准备往外走,不想柳瑶却站着不动,李全见柳瑶仍盯着自己手里的书简又接着道:“你放你,这上面的内容我已经看过了,走吧。”
“恩!”柳瑶应了一声,跟着李全穿出窗口,来到院墙边就地一跃就此离开。
路上李全说起自己被捕一事,只道是自己趁人不备打昏了守卫逃了出来,然后又通知衙内将一干劫匪抓捕,想自己曾经也算是一名不大不小的官,自然是熟通门路。
柳瑶听李全如此说,心下也不是没有疑惑,但也没有追问。
不管怎样,人没事就好!
待问及柳瑶怎么逃出来时,柳瑶却是将自己如何被捕,如何得人相救,如何寻找他的事从头到尾一一道来,倒是叫李全好一阵担心,至此一颗心总算是落了地!
“你平安就好,这下我可算是有所交代了!”
柳瑶尚在愣神之间一时没有听清,“你说什么?交代?向谁交代?”
李全知道自己说漏了嘴,一时谄谄的笑了笑,脑子一动,连忙道:“自然是向柳大人交代了,如果我没有保护好你,将来到了地下,该如何向柳大人交代?”
原来是自己多虑了,不曾想这李全竟然如此忠心,想自己大哥已经去世,他还是念念不忘旧恩,在这世间也真是难得有这么一位正直的人了。
“好在我们又遇到了,要不然又该为彼此担心了。”柳瑶想到自己这短短几天的忧愁,心里就不免一阵怅惘,好在上天没有对自己太绝情将他留给了自己,“你是如何想到要去官衙的?”
“我在贼窝找你不到,便想着你如果安全的话,肯定会去找你父亲,想来能够知道他在什么地方的就只有来到这官衙了,于是我就在那等着,想不到还真让我给等着了!”
柳瑶想到李全如此为自己担心,心下一阵感动,又想到这几天他一个人守在官衙挺辛苦的就由衷的道了声“谢谢。”
柳瑶因问道:“你既然已经看过了那册子,可知道我父亲现在在何地?”
李全道:“你父亲已经被分派在一处草原给人放牧,想来应该就在这草原上了!”
柳瑶皱眉道:“有没有说是那一片牧场,这草原这么大,该如何寻找?”
“这倒是没有说,不过你也不必担心,就算是把整个草原翻遍,我也一定会替你找到你父亲的。”
柳瑶与李全回到草原早见阿达木在帐外守着,见柳瑶平安回来,当即就憨笑了起来。
李全与阿达木正式的见过面,因又多了一人,住在一起不便,就又在旁边搭了一顶帐篷供柳瑶居住,阿达木与李全住在原有的那个帐篷里。
转眼一月已过,已是到了初冬季节,天格外的冷了些,柳瑶也穿上了阿达木奶奶亲手给做的袍子,每日与李全一起外出寻找父亲,偶尔阿达木闲暇时也帮着寻找。
这天天气格外的好些,阿达木看了看天却说要开始迁移了,于是几人就帮着收拾行李,驱赶牛羊,往西迁移,路上偶尔碰到其他一起迁移的族民,柳瑶就上前询问,一个也不肯放过。
直至走了一个月,这天天开始下起大雪来,众人搭建好帐篷,阿达木拾过干牛粪在帐篷里生了火,大家一起坐着取暖,有说有笑,柳瑶也难得的开心了一回。
听到阿达木说外面开始下雪了,柳瑶便突然来了兴致,想要出外去走一走,到山坡上看雪。
阿达木与李全见她难得的高兴一回,也不阻拦,任由她去了,两人在后面跟着。
柳瑶穿着一身白色的由阿达木打猎时猎到的狐狸的皮毛做的外袍,外面又系上一件带绒毛的白色披风,来到一处矮坡,坡上面有一颗不知名的树,只见叶子也还绿着,一时兴起就跳起舞来。
但见纷纷扬扬的大雪中一名娇俏的女子翩翩起舞,一步一动,一摇一摆,莫不风情万种。
柳瑶只将两边的发丝隆起在脑后随便玩了一个发髻,只用一根丝带缠住,不加任何修饰与玉钗鬟髻,就只那一根丝带在大雪中随着柳瑶的脚步摆舞,已是飘然至极。
李全与阿达木在旁边已然是看得呆了,不知不觉竟将周围的一切忘却了,心里眼里也只有一个柳瑶。
李全想的是,“怨不得太子这么喜欢她,像她这么一位倾城倾国的女子又有哪个不喜哪个不爱的呢?”
自从来到草原以后,李全仍旧是每天都向南宫离放一次消息,有时赶上风大耽误了就一连几天没有消息,只在之前的信中说明情况,倒是让南宫离好一阵急等。
阿达木此刻想的是,“我原以为那娃是这个世界上最漂亮的姑娘了,没想到是自己见识太短,不曾想还有这么一位标致的姑娘。”
眼里全是欣赏。
柳瑶舞到兴处,突然想起竹毓来,想到那日他们在月下起舞的时光,感叹起时间的流逝,物是人非,心念一动,舞也变得悲戚起来。
修长的双手摆动间已是如大雁断翅,昙花一现,显出几分惆怅来。
脚下正跳着那天竹毓带起的舞步,只是已不见了当初的那个温润如玉的男子。
耳边似乎还回响着那十指拨动下的音律,发丝间还缠绕着他哼唱的曲子。
现一一细细回想来,真是愁肠百转,泪洒千回!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
一首曲子跳完,柳瑶抱膝蹲在地上,呜呜咽咽的哭泣起来,声音由小及大,唬得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