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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转回来便听见一个声音大笑道:“好你个宗宏,皇宫里的宴会你不去,倒叫我一个人面对那些酸文莽夫,自己倒是邀了几个朋友在这里摆家宴,吃酒谈心,这是有了新朋友就把我这个老朋友忘了呢?”
人未到声先到,说话间已经进得门来,宗宏听声音已经幌了神,暗叹一声“这当皇帝的不好好在自己宫里待着,平常也就算了,像今天这种大宴的事,他也是说泡就跑的。”心里虽是这么想,人却已经到了门前迎下,口内道:“木公子怎么来了,谁说把你忘了呢?这不是今天与别个不同,您不是也要在家享宴的吗?”
木公子道:“怎么?不欢迎我,家里都是一些见惯了的歌舞和那些没趣的下人,往常有你在我们兄弟两个说说笑笑还好些,今天连你都不去了,我待在那儿还有什么意思,就借口转了出来,让他们自己闹去吧,没我在那边,倘或他们还自在些。”
宗宏听了不由咋舌,当皇帝当成这个样子,他算是服了,也早就见怪不怪了,笑道:“既然木公子觉得我这里好,那就请进,我来给你介绍几位朋友认识。”
李全与阿达木早在宗宏迎上去的时候就站了起来,顺便打量了一下此人,只见他着一身锦衣华服,一看就是大家里出来的人,用“放荡不羁,风流俊才”八个字形容他再好不过了。
柳瑶一听声音就没敢再往前走,藏在拐角处,听声音有点耳熟,又见宗宏唤他木公子,心想可能是哪家的公子哥也不一定,慢慢的踱步到门口,正犹豫该不该进去,只听里面那木公子又道:“怎么就你们几个男的在这吃酒,那多没意思?今天是元宵佳节你那刚结识的佳人怎么不出来与你们一起把酒言欢,几次见她不着,莫非真是什么天仙般的人物,这也太孤高了些,若是真的一个仙姿佚貌那也就罢了,倘或长得丑八怪一般那也太辜负这般清高雅韵了,快快叫她出来弹一曲与我们赏酒喝,要不然我今天可是不依的……”
柳瑶在想这人也太狂妄了,如此放浪形骸,想宗宏虽是武将但也是一个风流人物,怎会结识这般放荡的人?一时恼怒不觉碰到了门框,发出了一点声音。
“谁在那里?”是宗宏的声音,后又接着道:“是柳姑娘么?”然后就是起身的声音。柳瑶见躲不过就硬着头皮上了。
赫连睿在宫宴上因为宗宏不在,甚觉无趣,就喝了些酒,此时见宗宏起身,也向那边望去,首先入眼的是一支红梅,然后便闪过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来。初始不以为意,心道:“管她什么美人都抵不过自己心里的那个她。”待看清楚美人的脸不由得一阵发蒙,“怎么会是她,她怎么会在这里?”心下大骇,忙起身奔上前去,一把握住那女子的手来,急急道:“沫儿?你怎么在这里?”
众人听赫连睿唤柳瑶沫儿,心里都不解。这里面还有一个缘故在内,原来当初柳吉捡到柳瑶的时候正是秋末冬初的时候,天气特别的寒冷,所以给她取了个乳名叫沫儿,意思就是秋末拾的。后来柳吉因为带兵打仗身边带着一个婴儿不方便,那天正好路过荼城,想那儿媳的娘家就在荼城,就派人将柳瑶送了过去,说是等打完仗再去接,沫儿这个名字只有柳瑶的外婆家人知道,还有就是赫连睿。为什么宗宏要称赫连睿“木公子”柳瑶称他为“睿哥哥”这也是有个原因在内。因柳瑶见到赫连睿的时候,赫连睿自知自己身份低微,不敢以原名告知,就谎称自己叫“木睿”取柳瑶柳姓的一个木字作为自己的姓,又取自己名字最后一个字作为名字,“木睿”二字就是这么来的。
柳瑶听人唤自己“沫儿”心下也是一震,方想起自己原先的名字来,没曾想被眼前的这个人提起,再一看此人,原来正是自己一直要躲避的赫连睿。
千般万躲终究不过机缘,相见别离忧愁情添满怀。(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十七章妖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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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柳瑶刚进门便被一人拿捏住肩头,口内叫着她小时候外婆给起的名字,正疑惑间抬头见是赫连睿,当真是躲也躲不掉,天下竟有这般机缘凑巧的事。
柳瑶还未开口,宗宏便道:“木公子恐怕是认错人了吧,她不叫沫儿,她姓柳,单名一个瑶字。”宗宏只道是赫连睿吃多了酒,错把柳瑶认做他心里的那个人,当下心就是一沉,眸子瞬间暗淡起来,心突突的跳个不停。
赫连睿只盯着柳瑶的面容,口内喃喃道:“是再不会认错的,她叫柳瑶,她也是沫儿,这张脸每天晚上都会出现在我的梦里,又怎么会认错。”一句话说的大家都震惊不已,李全自然是不高兴,宗宏却是当头一棒。
“木公子,你确定?”似是不相信一般,宗宏又问了一遍,“你喜欢的沫儿不是在阳城么?她怎么会是沫儿。”宗宏说完这句话已是用完了所有的体力,精神处在崩溃的边缘,却瞪着铜铃大的眼睛盯着赫连睿的面容,期望从他口中得到另一个答案。
可是他失望了,赫连睿此时一颗心都在柳瑶身上,并没有注意到宗宏难看的脸色,仍旧喃喃道:“我的沫儿,我绝不会认错,沫儿……”赫连睿动情的叫了一遍又一遍沫儿,似是要柳瑶亲口承认她就是他的沫儿。
柳瑶被赫连睿盯的面色发红,见那么多人望着自己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想到自己明天将要离开,并不想招惹太多的纠葛,因道:“这位公子恐怕是认错人了,世上长得像的人那么多,又岂止我一个柳瑶,我也并不是什么沫儿,只是暂时住在宗公子府里的客人罢了,与他也只是萍水相逢,公子还是放尊重些吧,天已经很晚了,我要回去休息了,明天一早我们就启程。”
柳瑶挣脱开赫连睿的束缚,转身提起裙摆便走,不曾多留一刻。赫连睿见柳瑶不承认自己是沫儿,心下如遭魍魉袭身,遍体生寒,早已变了脸色。见柳瑶奔走,忙忙的上前一把扯住她的手腕往自己怀里拉,伸手揽过她的腰身,把她紧紧抱在怀里,任凭柳瑶如何挣扎是再也不肯松手的了,口中只一遍遍喊着“沫儿”柳瑶挣脱不过就任凭他抱着,因想着原来这世界上还有人心心念念的记着自己,遂感动的流下泪来,心想:“就让我在他怀里停留一刻也好!”一年的时间她失去太多承受太多泪流无数,自以为已经变得很坚强,却被这一个怀抱给暖化了。
赫连睿知道柳瑶要走,坚决不同意,不顾她的反对只把阿达木与阿婆送了回去,又赏赐了他们许多财物。把柳瑶强行带到了皇宫,当即便安排最好的宫苑与她住,柳瑶强扭不过,再三坚持住在皇宫西边一个角落的翠竹苑,赫连睿见柳瑶生气也就依了她,只不过每每见面时要走不少冤路。最后竟然不顾所有人的反对,干脆又在翠竹苑旁从新修建了一座园子住。每天更是与她形影不离,除了睡觉,其余时间都是在柳瑶跟前待着。一边陪着柳瑶一边又悄悄遣人打听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原来那天他接到宗宏传来的消息说是有敌国趁夏朝出兵天朝,就举兵侵犯,再加上他即位不久,有皇族王爷心有不服,预备联合夺位,夏朝一时面临内忧为患,满朝文武官员一个个又是见风便倒的人,没有一个能拿得出主意的,赫连睿无奈,只得连夜赶回,他可不想自己辛苦夺得的王朝被别人轻易的夺走。
回国之后就一直忙着处理那些让人头疼的事情,无暇顾及柳瑶,心里只想着自己已经破坏了他们之间联姻的机会,那天朝皇帝自是不愿意自己的儿子娶柳瑶的,就放心的处理自己的事情。谁知却发生了让他意想不到的事,真后悔当初没有陪着她。
转眼已是冬去春来花儿初开的季节,可是柳瑶却一点都开心不起来,因为柳言的病情加重,她已经好几天都没有好好休息过了,虽然赫连睿请了宫里宫外最好的大夫,可终究是人老体弱,病不但没好,反而一天天加重。
赫连睿见柳瑶不开心,连上朝都是心不在焉的。
“陛下,陛下……”老臣又叫了一遍,见赫连睿发呆,心下叹了口气。自从柳瑶来到皇宫,赫连睿更是无心上朝,只希望待在她身边一步都不离开,为此柳瑶可没少费口舌。
赫连睿从呆愣中回过神来,不耐烦的道:“有事上奏,若是没什么事就散了吧。”
“皇上今日为了那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女子是茶饭不思,早朝怠惰,以老臣看,她就是一个妖女,请陛下以大事为重,不要被妖女迷惑了心智,这好不容易打下来的江山可不能毁在她的手上,陛下……就听老臣一句劝吧。”
赫连睿几乎每天上朝都会听到这样的话,看着下面那个白发胡须的大臣,眼里将要喷出火来,不耐烦的道:“寡人自己的事情,寡人会处理,不需要你操心,你还是做好自己分内的事。”
”陛下当真不肯听老臣的劝,先皇在世的时候让我好好辅佐陛下,若陛下不听,那老臣只好随先皇去了。”说罢真的就要向柱子上撞去,旁边的大臣见他这个模样哪有不上前劝的,嘴里无非说些,陛下还年轻不懂事的话,听在赫连睿耳朵里却是越来越气,这分明是说的他。
“谁也别拦他,要撞就让他撞去,你们一个个满口正义,说什么是为了寡人着想,为了狗屁的江山社稷,寡人流落在外的时候你们谁想到过我,寡人历经千辛万苦坐稳了这个皇位,你们哪一个不是把我恨到骨子里去了,说我剥夺了你们的权利,你们整天剥削百姓,怎么不抛开心肝为他们想过半分?如果不是那些百姓寡人怎么能好好的站在这里跟你们说话,别整天他妈的跟我讲什么道义,寡人现在就是在报恩,柳姑娘在我危难的时候救了我,就应该受到这样的待遇,你们呢?寡人受苦受难的时候你们在哪?要不是柳姑娘我恐怕现在已经尸骨无存了……”赫连睿看着下面一个个目瞪口呆的大臣,心里耻笑一声,平静了一下心情道:“若是以后再让寡人听到什么对柳姑娘不好的话,就早点准备身后事,免得到时候来不及,那个谁,你不是仗着你是三朝元老敢威胁寡人么?既然你要去见先皇,那就麻烦你告诉他老人家一声,替寡人问声好……”说罢,脸色一变,一声历喝道:“来人,赐这位大臣一杯酒,送他一送……退朝!”
其余大臣见赫连睿如此雷厉风行,竟然不顾半日往日的情面,全都被唬的噤若寒蝉,在赫连睿目光的扫视下,全都羞愧的低下了头。
“宗公子你来了,请坐!”柳瑶正在对镜梳妆,见宗宏不请自来,虽有些意外却也在意料之中,想他与赫连睿这么好的关系,自然是得到允许,可以在皇宫里自由行走。
柳瑶放下象牙梳,起身走到外室,拿起桌子上的西施白玉瓷描金壶替他斟了一杯茶,又接着道:“李大哥他还好么?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宗宏见柳瑶今天穿着大红的金玉滚边暗纹牡丹盛开的倭绸袍子,上面用金线勾勒珠宝珍珠,里面一袭百鸟朝凤细纱广绫裙,长长的裙摆拖曳在地似开了一地的梅花瓣。头上倒是简单的插着一些朴素的首饰,宗宏见面前的茶杯里冒出乳白色的烟雾,发了会儿呆,好漫天才勉强笑道:“李兄他很好,你,还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