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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瑶道:“原来如此,不知道姐夫姓甚名谁,以后见了也好打招呼不是?”
夏婉清道:“姓金名町,你只叫他金大哥就是了。”
柳瑶听她说金町是行商之人,可他却功夫了得,只听他走路无声便知轻功也定是拔尖的人物。
“可我看金大哥,好像不是什么行商之人,倒是会些功夫。姐姐是真的知道他的底细了么?别上当了才好。”
“哦,妹妹真是有心了,他与我说过,说是年轻的时候会些拳脚功夫,后来厌倦了江湖的恩怨情仇,便金盆洗手做起了生意。”
“哦,原来这样,是妹妹多心了。”话虽如此说,但心里终究是见那人不舒服,他别是他看人的眼光,好像天生就爱算计人似的。
果真是世界大了,什么样的人都有。
翌日,柳瑶才梳洗完毕,夏婉清便过来,一进门就笑道:“妹妹上次来也没有带你们好好出去逛逛,这次就让姐姐略尽一尽地主之谊吧。说起这城里,倒真有不少玩耍处,东边的杂耍团妓,西边的文香苑,南边的潘阳湖,北边的大悲寺,样样都是去处。今天姐姐就先带妹妹去北边的大悲寺如何?”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柳瑶也不好推辞,只好点头答应。
夏婉清命人套了一辆两匹马拉的车,二人坐了,倾倾轧轧的穿过热闹的集市,出了城门,直往被北边驶去。一路上都是夏婉清在说柳瑶听。
话里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半字也为提及南宫离等人。
当初她可是记得,这夏婉清对南宫离有意思,怎么这次见面竟什么也不问,只扯些有的没的。
她不问,柳瑶也不好说。
不问就不问吧,倘或她真的问了,自己该怎么回答,终究是伤心事。话说了不多一会儿,马车便停了下来,只听马夫吆喝一声,“夫人,大悲寺到了。”柳瑶便掀开车帘去看。
一望之下,全是大红的墙面,覆着一应的青砖琉璃瓦,门楣上挂着描金的字体,曰:“大悲寺”
寺庙前,人群马车来往络绎不绝,一应的善男信女,或挎个竹篮,里面放着香烛火纸;或信手而行,观赏各方美景;或结伴而游,有说有笑。
远处数楹茅屋,数薪编就两溜青篱,篱外分畦列亩,佳蔬菜花,漫然无际。近处却是桑,榆,槿,柘各色树稚新条,随其曲折。
看此情景,这寺庙香火鼎盛,连附近的农家都满脸堆笑,也是个好去处。
“妹妹呆着作甚?既来之则安之,我们也去上柱香吧。”夏婉清跟随柳瑶下了马车,吩咐车夫到路旁候着,便见柳瑶只顾瞭望发呆。
柳瑶只微微一笑,刚抬脚欲走,便觉一道目光射在身上,四下寻找时,便见寺庙门前的一个算卦的摊位那里一个胡子发白的老者正撸着胡须,笑呵呵的望着她。
眸子里的笑容颇含深意,柳瑶一时不解,便欲走上去问个究竟。
“老先生,你认识我?”
那老者笑道:“现在不认识,不代表以后不认识,或许我们有缘,不如就让老夫替你算一卦可否?”
夏婉清见柳瑶朝卦摊走去,也跟着过来,此时开口道:“这寺庙我也来过几次,我记得这里原先的那位卜算的先生并不是您。”
那老者又呵呵一笑道:“所以我说我与这位姑娘有缘,老夫第一次来此摆摊,想必这位姑娘也是第一次来,可不是有缘么?”
夏婉清接着道:“这有缘的多了去了,可为什么偏偏说我这位妹妹?可见您是有目的而来,莫非要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夏婉清刚说完,柳瑶便道:“姐姐不妨碍的,妹妹倒是觉得这位老人家慈眉善目,对我应该并无恶意。”柳瑶说完,往摊位前的椅子上坐了,伸出手去,道:“既然如此,那就请老先生替我算一卦吧。”
那老者见柳瑶伸出手来,并不去看,仍旧撸着胡须道:“老夫不看手相,请姑娘玉手一动,写下一字即可。”
柳瑶缩回手来,思忖片刻,提笔在宣纸上随意的写下一个字。
那老者拿起一看,原来是一个“回”字,道:“姑娘这字恐怕无解?”
“既然不会解,又在这里哄骗人作甚,难道是耍我们玩的么?”柳瑶还未开口,夏婉清已经先她一步将话说出。
柳瑶微微一摇头,道:“此字当真无解么?还请老先生示下,替小女子指点迷津。”
那老者对夏婉清的言词相向并无任何不高兴之处,也不望她,只拿眼睨着柳瑶,口道:“回,乃回家、回首、回顾、回眸,这里当解为曲折、环绕、迂回。姑娘一心想求解却始终得不到答案,就是这个字的意思。这就像一口井,你掉进去了,外面还有一口井等着你,除非有人相救,方可解脱。送姑娘几句箴言。似花非花梦牵饶,似雾非雾一日开;有情无情非草木,缘去缘来寂灭生。”那老者说罢,见柳瑶欲开口,像是知道她要说什么,忙摆手道:“别急,这后面还有两句话,道是:“黩则生怨,怨则毓灾。”
“黩则生怨,怨则毓灾。”柳瑶回来的一路上都在念道这几个字,问那老者,那老者倒是闭口不言,只说:“天机不可泄露。”
“妹妹别听那老者浑说,他或许是瞎编的来骗你。早知如此今天就不该去大悲寺,明天姐姐再带你道别处顽。”
柳瑶心里一直想着那两句话,至于夏婉清说的话,她是一句也没听在耳内,只是胡乱地点头,微笑不语。
回,回家,我现在已经无家可归了。曲折,迂回,莫不是说我这次回去还要遇到什么挫折不曾?
“似花非花梦牵饶,似雾非雾一日开;有情无情非草木,缘去缘来寂灭生。”这几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似花非花梦牵饶,难道是说我的过去就像是一场梦魇么?时时被它纠缠不休。
似雾非雾一日开,应该说的是,有朝一日我说疑惑的都会解开,拨开云雾见月明。
有情无情非草木,都道:“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这草木倘或真的有情也未可知。只是为何要告诉我这一句无关紧要的话,莫不是里面有什么深意是我一时还想不明白的?
缘去缘来寂灭生,这一句话又是什么意思。
柳瑶百思不得其解,此时月已中天,月光朦胧隐蔽在云层里,就像是起了漫天的大雾,日月光辉。
想不通便不想了吧,也许如那箴言所说,有朝一日,我心中的疑惑终会解开。(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二十三章金町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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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今天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夏婉清一进门便见金町懒散的斜卧在榻前,手里把玩着一只浅绿通透的玉质品茗杯。
见她进来,头也不抬。
夏婉清冷了脸色,白天那个浅笑文雅的人被一座冰山替代,“我们去哪里,难道这也要向主子报告么?”
金町把玩着杯子的手一顿,一抹寒光从冰冷的银制面具下透将出来,无情的射在夏婉清单薄的身上,夏婉清身子一颤,紧接着眼前人影一闪,耳边呼出若即若离的一句的话来,“当然,你的一举一动都得向我……主子禀报,不然你知道后果。”
夏婉清僵住了身子,金町口中呼出的热气,烫红了她的半边脸颊,思绪飘到一年之前,那是柳瑶他们刚离开的那个深夜。
夏婉清因了柳瑶他们的离开,思绪反复,怎么也无法入睡,为自己的将来感到迷茫,想自己一个弱女子在世,怎守得住这诺大的家业。
安王是伏法了,可这城里向来不缺少恶霸,又难保别人不会惦记。正思索间,忽听外面传来响动,好像还有惨叫声,夏婉清一个激灵,“莫不是真的被我猜中了,有盗匪来了。”想罢心中忐忑不知该如何是好。
听着外面传来的惨叫声一声急过一声,还有那渐渐靠近的脚步声,夏婉清不敢开门去看,只把身子蜷缩成一团,口中念着南宫离的名字,希望有奇迹会出现。
可当门“哐当”一声被人从外面踹开,夏婉清知道南宫离他们是真的走了,不会再回来了。
看着门口伫立着的带着银质面具的男子,血顺着他手里的鸳鸯剑的剑身滑落在地上,像翻滚的岩浆,灼痛了夏婉清的心,“你是谁?要做什么?”似报了必死的决心,夏婉清大着胆子开始询问。
只是那语气里充满恐惧,飘到那人的耳朵里也只是让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和着窗外凄冷的月光直直的冷进夏婉清的心海深处。
她被那一丝勾魂夺魄的冷笑镇住了心神,扬起的勇气一瞬间崩塌。
然后她就看到一张狰狞的脸在自己面前放大,“我是谁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明白一件事,那就是你现在已经是主上的人了。”
直到好久夏婉清才颤抖着说出话来,男子嘴边的冷笑与嗤语,在夏婉清的眼里变成阴深深的诡异的笑,“不,我不要成为你们的人……”
虽然不知道男子口中的主子是什么人,但只眼前这一个人已经让她全身发寒,至于此人身后是怎样的情景,她是连想也不敢想的。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口,男子又阴沉一笑,笑容里全是不屑一顾,仿佛面前的夏婉清只是他的一个玩物,你能指望一个玩具从主人的手心里逃走么?
“恐怕这由不得你选择……”男子说罢用手沾了一丝剑上的鲜血舔在舌尖,那模样像一个发狂的野兽,狰狞着双爪扑向孱弱的幼儿。
那男子说到一半,猛力捏开夏婉清的下颚,手中一闪,一个丹药已入了夏婉清的口内,耳边冷冰冰传来一句话,“子母丹,由蛊虫炼制而成,倘或你不忠心,它便会啃噬你的五脏六腑,直至化成血水。解药每月都会给你,记住了。”说罢也不管夏婉清如何反应,一应事情具不交代,留下一脸恐惧的夏婉清,扬长大笑而去。
空气中又飘来一句话,“刚才给你吃的是子丹,母丹在我手里,只要你敢逃跑,下场……哈哈哈……”
夏婉清感觉刚才与死神擦身而过,后背冷汗直流,从头到脚,连汗毛都是凉的。
夏婉清彻底被这个带着银质面具的人收服了,从心底里开始惧怕他,除了归顺,她无路可选,恐怕在这个男子面前,她连选择死亡的权利都没有,从今以后只有任他摆布了。
后果!
夏婉清想到曾经发作的那一次,真的是生不如死,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几乎没有犹豫,夏婉清就开了口,“去了大悲寺,找了一个瞎子算了一卦!”声音中带着颤抖。
“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金町又道:“卦象如何说?”
夏婉清道:“似花非花梦牵饶,似雾非雾一日开;有情无情非草木,缘去缘来寂灭生。”
“似花非花梦牵饶,似雾非雾一日开;有情无情非草木,缘去缘来寂灭生。”金町又念了一遍,百思不得其解。
夏婉清心里有一事不解,想了想还是决定问出口,“从一年之前计划到现在,人终于出现了,可为什么偏偏是她?”
金町,眼光瞟向远方,竟不知望向何处,良久才收回目光,敛了眸子里的锋芒。
夏婉清明显感觉到了金町身上的气势变化,虽只是一瞬间,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