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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瑶见他为了自己噎着有点手忙脚乱,突然笑了,被人关心的感觉真好。
南宫离见柳瑶吃得香,脸上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意,“知道你是个闲不住的人,所以我这次特意给你带了几本书。好让你打发时间。”
笑容突然僵直在脸上,“为什么让别人来送,你为什么不来?”
南宫离没有立刻回答,沉默片刻后扯了扯脸上的笑容,“近日收到谍报,俞国有调兵的现象,想是要攻打我国。父皇决定先发制人,灭了俞国。我已自请随军征战。所以不能来看你了。不过你放心我已交代了安琪,她一定会看顾好你的。”
点心吃在嘴里突然没了味道,“哦,那……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南宫离思忖片刻道:“我也不知道,也许一年,也许两年,也许更久。怎么?舍不得本王?”
“呃!谁舍不得你,我巴不得你赶紧消失在我面前。”柳瑶“哦!”了一声,立马变换了语气。
“是吗?既然那么讨厌我,为什么还吃我带给你的点心?”南宫离看着她囧囧的样子打趣道。
“我饿了,想吃就吃,送都送来了,不吃白不吃。”柳瑶使劲咽下嘴里嚼的半碎的点心,胡乱地顶着嘴。
南宫离听她这样说,嘴角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还是一样的倔脾气,难道就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自从柳瑶进宫以后,他们两个整天形影不离,一朝分离,还真有些舍不得。南宫离长长的舒了口气。腿蹲的有点麻了,紧依着柳瑶身旁坐下,低着头看着自己腰间的龙形玉佩,想到柳瑶身上佩戴的凤佩,嘴角微杨,显出一抹浅笑。
柳瑶背靠着南宫离坐着,仍旧拿起一块糕点,张了张嘴还是放下了,拿在手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掰着,看着它们在自己手里变成粉末,零星的撒在冰凉的地上,心也渐渐沉了下来。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谁也不说话,就那么静静的坐着,空气中有种咸咸的味道。
“我……”
“你……”
良久,两人同时打破沉静。
“你先说吧。”南宫离向身后斜睨一眼,却只看到一头瀑布一样的秀发,显得有点凌乱。
“不,还是你先说吧,我忘了要说什么了。”柳瑶的声音少见的温柔起来,生怕惊走了这难得的相处时光。
“我得走了,夜深了。”声音中带着离别的味道,不知怎么鼻子有点酸酸的
“……”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是说祝他一路顺风;还是说让他留下别走;这些恐怕她都不能说出口,一旦开口,她怕她会忍不住泪眼迷离。他这一去不知道要多久才能相见,没有他在的这段日子自己又该如何度过。他身为太子上战场对他来说应该是一件极好的事,因为一旦功成归来就会俘获多少人心。
南宫离此时的心情恐怕和柳瑶一样,“我走了,你保重!”心里纵是有千言万语一时都化为沉寂,竟是没有再多说一个字,缓缓地站起身,轻轻地迈了一步。
两步……三步……四步……
“子离!”脚步声虽轻,在空旷的大殿里被无限放大,一下下的敲击着自己的心脏。自己还是忍不住想让他留下来,可是接下来又该说什么?
“恩?”脚步声突然停止,那种敲打在心房的声音也随之消失了,大殿又从新寂静了下来,南宫离在等待着柳瑶的回答,大殿中能清晰的听到他们彼此呼吸的声音。
“保重!”两个字像是从心里发出又像是自遥远的天际而来。
脚步声又从新响起,像打在树叶上的雨点,倒不是远去,而是里自己越来越近,心跳突然加快,下一刻便被被圈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等我,等我回来娶你。”南宫离紧紧的搂着柳瑶娇小的身体,下巴抵在她的肩头,使劲吮吸着她发间的味道,想把它牢牢的记在心间。
口中呼出的热气扑在自己的耳边,瞬间窜进了心里,她喜欢他她知道,原来他也是喜欢他的,幸福来得太突然了,柳瑶一时有些手足无措。
“哪个要嫁给你,你这么赖皮,以后还不是天天被你欺负,我才不要。”
声音不管不顾,仿佛没有听见柳瑶说什么?继续道:“野丫头,我喜欢你,做我的太子妃可好?”南宫离双手扶着她的双肩,眼神里全是温柔,柳瑶见惯了他在自己面前不羁的样子,突然有些不习惯。
“不好。”柳瑶看着南宫离认真的目光,内心告诉她:答应吧,答应吧,等说出口却是‘不好’两字。
“……”南宫离心脏骤停,“为什么?”
看他认真的样子,竟像一句玩笑,“等你有命回来再说吧。”
声音仍旧很认真,“我一定会平安回来,娶你。”南宫离被柳瑶弄得忽悲忽喜,这个野丫头总是能牵动他的心。
柳瑶爬到窗边,看着南宫离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处,这才转回身,瞟过他刚刚坐过的地方,心里突然空空的,如这大殿一般。
“我等你回来娶我!子离。”(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十一章突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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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皇宫外。
此时天气正好,不冷不热,所有将领手拿刀枪剑戟,整整齐齐的排列在宫门外,萧杀一片。经过几年的休整,士气更是锐气益壮,如狂风扑落叶。
早有建了的高台上停了的李木桌子上摆着祭品,一应牲畜,果品具是妥当,此次征战,封柳吉门生王建为从二品镇军大将军总管三军,下由柳吉的本家柳玶为正三品怀化大将军协助王建管理军事,太子南宫离为都尉仅次于两位将军,另有与其同级的二皇子南宫锦为下都尉协理南宫离,封柳轩为左司马协理执掌军政。
王建走至香鼎旁取过三支香来点上朝天拜了三拜,其余人也都照着样跪拜一番,后将香仍插回香鼎之中,此时旁边有一小将恭敬的捧过一记手札来交于王建,王建接过展开,缓缓念道:“先帝创业百年,而使百姓丰衣足食,今有俞国君主不顾百姓安危,率先发难与中土,盖追圣上之殊遇,欲报之于圣上也,激与开战俞国,以报陛下之德,恢宏志士之气,杨我天朝国威……”
王建念罢转身看着下方整齐划一的将阵,虎目如炬,声色俱厉:“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现有俞国不顾百姓死活,执意挑起争端,欲攻打我天朝,当今皇上仁德,不愿百姓受苦,所以特派我们围剿俞国。将士们,你们立功的时候到了,拿起你们手中的兵器,捍卫你们的家园。自古将士建功立业只有在战场上勇猛无敌,打退敌军,才能升官发财。像我一样成为大将军。”
王建说着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生音咚咚作响,“只要打败敌军,抛头颅洒热血,皇上一定不会亏待你们的,像我一样成为大将军,成为中郎将。”
南宫离第一次随军出征,里面穿着当下流行的藏青色锦缎勾细叶银华的斜襟窄袖衣衫,外面罩着着由铁环套扣缀合成衣状的环锁铠,右手紧紧握着一把嵌了宝石的皇上御赐的天朝高祖战场所持有的青灵剑,此剑历经三代,经历无数杀戮,早就成了嗜血的魔了,不知是闻到了祭品的血腥味,还是听到了战士们的咆哮声,又或者是南宫离激昂的斗志唤醒了它,剑身不住的抖动。
面对下面数百将领,南宫离嘴角一勾,大声喊道:“将士们,你们想不想升官发财?”
群雄激昂,大声回道:“想。”
“想不想妻儿老小衣食无忧?”
“想。”声音整齐划一,声震天庭。
“那就跟着我上战场,与敌人一决雌雄。”
“一决雌雄。”
“一决雌雄。”
……
将士们上下挥动着手中的矛戈,杀气震天,整个都成都响动着这种声音。
片刻后王建见士气正好,一举手道:“好,全体将士听令,出发!”
三个月后,柳瑶被放了出来。此时已值盛夏,天热难耐。无论是花还是树都犹如霜打一般,奄奄的,没有一丝娇艳与活力。柳瑶也没有以前那么爱动了,整天陪着安琪,不是看书就是画画,要么就一个人静静的发呆。
“好无聊啊!”
“是啊,皇兄走了,柳轩也走了,没有人陪我们玩了。”
“不知道仗打得怎么样了,他们什么时候回来?”
“我也不知道,等吧,等吧……”
八月,草长莺飞。大将军王建,带领都尉南宫离,南宫锦,左司马柳轩。率大军出马邑,克井元,取并州,东下井径关,收降俞国将领李贤,封其为征东左长史。继而长驱直入,直抵漉沱。十二月俞国高阳王慕容启守中山南门,率众力战,打退天朝的轮番进攻,并烧其粮草,毁其辎重。天朝大军伤亡惨重,退守井元。
消息传到天朝,满朝皆恸,首战受阻,皇帝坐卧不安,立即宣东公将军柳吉商量对策。
第二天圣旨下达,封柳浩为左朗将,命其押送粮草辎重,并率三万大军前往支援。
时值腊月,大雪封路,行军困难,双方暂且休战。此时柳浩带着大军正日夜不停的往前线开去,但因天气的原因,大军行进缓慢,走走停停。柳浩怕前线会因为粮草不足,引起兵变,遂决定先带着粮草前去支援。
这天经过一片树林,迎面走过来一队送殡的队伍,约二三十者,全身缟素,分作两队,抬着两副棺木,缓慢的前行着。
有士兵看见直叫“晦气!”
“谁家死人,一块儿死两个?”
“是啊,够可怜的,还有几天就过年了,也没让人安生。”
士兵们各顾各的议论着,柳浩却不敢掉以轻心。脸色凝重,因为他发现了奇怪之处,一般的家庭有男有女,乃再正常不过的事,可这一行人中并没有一个妇人或者小孩。再看他们的面色,虽然哭个不停,却毫无悲戚之色。柳浩用眼神示意副官上前询问,并提醒大家警戒。
副官打马上前双目中露出不耐烦的神色来:“大胆刁民,快快让开。”
送殡队伍最前方一个身披白衣的壮年闻声像是被突如起来的声音吓着了,停忘了哭泣,直到副官再次喊话这才哆哆嗦嗦的跪拜在地恭敬道:“小的参见军爷,不小心冲撞了军爷,只……只是道婆说了,这人要在午时前下葬,否则会流年不利。军爷能否……”
柳浩率领的辎重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要是等它先过去,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了。可一般参军的人是不会迷信的,他们有自己的军规。
副官听罢皱了皱眉,嘴角扯出一道讥讽的笑意:“什么道婆,她们说的话也能信,快让开,耽误了行军,吃了败仗,你们可担不起。”副官见那人犹犹豫豫仍跪着不起眼睛一瞪,怒道:“怎么还不让开,是不是想吃鞭子?”
那人一听打个哆嗦,连忙起身惶恐道:“不敢,不敢,这就让开,这就让开。”说罢转身朝身后挥手道:“让开,让开,都让开。让军爷先过。”
送殡队伍听到喊话,分成两队,向两边散开,一队抬着一个棺材。
一般的人遇到军队让道,都是向一边散开,而他们却是分作两队。这点不寻常之处被柳浩看在了眼里,再次提醒大家小心。自己则手按剑柄,随时准备作战,本想他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