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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丝死气散开的时候,韦沅亲自感受到周围的气运晃荡了几下。
作为一个相师,韦沅远比一般人更加在意气运的多寡。
在这宇宙中,所有的气运总数都是一定且相等的,无论是命师还是相师,都只能改变气运的凝聚度,而不能增加或减少气运。
正因为气运的总额是一定的,所以这世间运势极好的也就那么几人。
一旦有人逆命而生,引走大量气运,那么其他本该成为天之骄子的人必然会在其光环之下损落。
可是现在,韦沅竟然亲眼看见一颗药丸产生了死气。
尽管只有那么一丝,可是这已经是打破了一种平衡。
这黑气数量较少,在这偌大的天地间可能并不会形成什么影响,时间久了,可能福气、贵气等其他气运也会多产生那么一丝,从而使其再达到一种平衡的状态。
韦沅在意的是创造。
炼制丹药的人竟然无中生有,增添了那么一丝死气。
这种无中生有的手段,韦沅闻所未闻。
目前虽然不知道其相应的用处,可是这已经让韦沅骇然至极。
“医门……”
韦沅喃喃自语,心中对于这个世界的医道多了几分兴趣。
韦沅有一种感觉,如果她能找到这无中生有之法的门道,那么她将迈入第四个阶段,坤相。
如果能弄清楚其本质所在,踏入乾相也不是不可能。
至于荒相……
就连老头都没有达到那个阶段,韦沅并不认为以自己的阅历可以那么快的成为那传说中的荒相。
韦沅将那药丸装回了玉盒,放在身后的架子上,那上面已经有一个白象秤,一个玉盒,以及一堆黑铁。
“绿柳,你去问问云峰,医门大招是怎么个时间,需要准备些什么东西。”
韦沅踏出厢房,对正在绣花并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绿柳道。
“娘子问医门作甚?”
绿柳放下了绣篮,起身时疑惑得问道。
“我想要参加医门的大招,你去帮我问问看。”
绿柳点了点头,也不问其他,咚咚咚的就跑了出去。
阿寻起身给韦沅倒了一杯茶,惊讶道:“娘子不是学相的麽?怎么会想到去参加医门的大招?”
“我才发现医道和相术有些交叉,现在也不知道如何提高我的相术,不如去学学医道,看看能不能从侧面突破一下。”
韦沅也不避讳,简单的解释了一句。
“那娘子可得好好准备一下,听说五门大招不简单呢。”
阿寻脸色平淡,在她心中,只要韦沅想做的事情,似乎就没有做不到的。
“是该准备一下,到时候争一个好些的名次,进了医门说不定待遇也要好一些……”
“嗤——”
韦沅还没说完,就听见一声嗤笑传来,抬头一看,就看见穿着深色的棉质衣裤,双手抱在胸前站在廊外的少女。
“当真以为自己有多大本事,吹牛吹到天边了,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资质,就说着拿好名次的话,也不怕将来连资格考试都过不了,那才真是让人大牙都笑掉了……”
少女先习惯性的打量一眼两人的穿着,眼中露出一丝羡慕,嘴角却要拉开一丝鄙夷,轻笑两声毫不客气的说着嘲讽的话。
“阿寻,你听过一个故事吗?”
韦沅没有反驳,反而望向阿寻笑道:“曾经有一只青蛙,住在一口废井里。有一天,一只来自东海的大鳖路过那口井……”
“海鳖左脚还没有踏入井里,右腿就已经被井壁卡住了……”
“夫海,千里之远不足以举起大,千仞之高不足以极其深……”
阿寻含笑听着韦沅说着那从未听说过的故事,韦沅说完,脸上的笑意更甚。
“这世上,总有那么一些井底之蛙,自以为天空只有她看见的那么大,殊不知,天高海阔,岂是她一只小小的青蛙能想象的。”
韦沅含着笑,眼中却是没有丝毫情绪,少女呆呆愣愣的听完韦沅的故事,微微皱了皱眉。
她从小没进过学,韦沅说得大篇大篇的什么禹之时,汤之时,她完全没听懂是个什么意思,但是最后一句她听懂了。
韦沅是在嘲笑她像只青蛙!
“我哪里像青蛙了!你这个臭不要脸的!活该天打雷劈的东西!你……”
少女叽叽哇哇的骂了一大堆,语速又急又快,本欲扑上前来抓挠韦沅一番,可是看见站在一旁比她高了半个头的阿寻,脚步不由顿了下来。
一旁的阿寻完全不似她平时沉稳的样子,几步就走上前去,一巴掌就狠狠的落到了少女脸上。
力度之大,打得少女脸一偏,头发也被带下了几丝,整个人朝外面踉跄两步,一个红色的手掌印在其脸上很快浮现出来。
少女一愣,龇牙咧嘴的又要说什么,阿寻反手又是一巴掌,少女身形一偏,竟是重重的撞到了廊边的柱子上。
阿寻并没有放过少女的意思,上前一步,一只手揪住其衣领,挣扎的少女竟然无法拽开阿寻的手。
阿寻直直的拖着少女就扔到了东厢房的门前,不同以往温柔的模样:“你是个什么东西,敢这般辱骂我家娘子!”
“下次要是再敢口出狂言,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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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不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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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阿寻打人之后,韦沅才知道,阿寻竟然是有武艺在身的,虽说并不是特别厉害,但是打那少女那样的三四个都没问题。
吃罢饭,韦沅便带着绿柳和阿寻去淮河边散步消食。
河边那条石板路修葺的宽阔街道,两旁皆是二层小楼高的商铺,河边一溜的种了许多柳树,是一个绝佳的庇荫之处。
在靠中间的柳树下,有个老人摆一副棋盘,三三两两的人或上前应局,或站在一旁观望。
韦沅一时好奇,也在旁边看了一会儿。
韦沅不懂棋,虽然当年看了天龙八部里面的珍珑棋局激动得不能自已,耐着性子看了几个月的棋谱,幻想着有朝一日自己也能遇上这么个情形。
后来残局倒是背下了许多,可还是没学会怎么下棋,反而每次和老头子下棋的时候都被打击,输得一塌涂地。
时间长了,韦沅也就没那个心思了,特别是领悟到运气比棋艺更加重要这一真理后,韦沅就完全放弃围棋这玩意了。
五子棋倒是下得不错。
对了,还有跳棋,韦沅决定有机会教两个小丫头下下五子棋什么的,倒也是打发无聊时光的一种好办法。
相书上说得好:双生紫气兰台,三月中定迎敕令。
这意思是兰台部位生有浓郁紫气的人,三个月内必定能得到君王的召见。
摆局的那个老者五岳清秀明朗,鱼尾和太阴对应,是晚年功成名就之相,下颌宽阔丰厚,而且朝向天庭,这种人应该和君王相好。
老者的身份韦沅不得而知,但其面相显示其高官厚禄,可能不久就会被帝王重用。
周围有几丝浓郁的紫气的散出,皮肉中隐隐也能看见紫气环绕,虽然没有深入骨髓,但是也是不可多得的富贵之相。
这些都是有大气运的人,历史就是由这种人创造的。
可是这老者右眼下却有白点像梅花一般团团出现,毫无光泽。凶兆将应在子孙身上,白点颜色已愈发明显。
身旁几米开外的灰色病气缠绕在紫气中间,有直冲右眼而入的趋势,夹杂着兰台的紫气。
韦沅预估三月内伴随着帝王的召见,子孙必有灾祸,多为急病,那灰气来得又快又急。
如果没有准备,想来那后辈应该会夭折在这儿。
韦沅莫名的想起那丝在天地间多出的黑气。
尽管这非常可能不是因为那丝黑气而增生的灰气,但韦沅看那急速的运势,心里总有些心虚。
从老者的棋友话中,韦沅得知这老者姓张。
“真是祸与福相依啊。”
韦沅看着满面春风的张老,心中暗叹道。
今儿个不知什么原因,张老的老棋友就来了一个,没下两局也垂头丧气的走了。
柳枝被风拉扯着抚上了张老的棋盘,却不影响张老缓缓的摆下又一个残局,慢慢的等着前来应局的人。
“小娘子,来一盘如何?”
张老等了两刻钟,仍旧没有人来应局,不由冲站在一旁一直盯着自己的韦沅喊道。
“我可不会下棋,连臭棋篓子都不如,”韦沅笑着摇头,“坏了您的兴致就不好了。”
“哎,来试试嘛。”
张老不由分说的朝韦沅招手,面色温和。
韦沅只好在其对面的小凳上坐下,仔细观察了那残局,在脑海中找到一个背过的残局后,在右下角下了一子。
“小娘子刚才一直都在看老朽,不知是为何?”
张老拿起一枚棋子,貌似随意的问了一句,听得韦沅笑容有些尴尬。
“刚看见张老面相奇特,忍不住多看了几次。”
韦沅微微笑道,很快又在棋盘上落了一子。
张老眼神在棋盘上停了几秒,后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小娘子还会看相?”
“咳咳,会一点。”
韦沅知道自己这张脸有多么的不可信。
曾经也是这样的,若她不是老头的徒弟,那些豪绅高官根本不会请她相面测运。
说起来那几个师侄也都是妙人。
她年纪虽小,可仗着辈分不小,几人也都是凡事都顺着她的心意。
为此韦沅还曾经一度羡慕过自己那从未谋面的大师兄,想着要不要也收几个弟子凌虐,呸,教导一番。
可惜后来被老头嘲笑自己还没出师,这件事儿就这么落下了。
现在这比曾经还稚嫩的面孔,虽然是在这术士遍地的地方。
“娘子说说,我是个什么面相?”
张老似乎颇有兴致的问道,可眼神中的不以为然韦沅看了个清清楚楚,全部的精神都落在了棋盘上。
韦沅轻笑一声,豪绅高官几乎都是这样,为了表示自己的心思很难猜,总喜欢昧着良心说话。
被揭穿后,总是惊异的问韦沅为啥能看懂他们的心思。
拜托大哥,我是相师好不好,察言观色是基础功啊!
但韦沅总是看破不说破,只笑不语。
“大富大贵,晚年功成名就……”
韦沅拿着白子放在中间的一处位置,张老的黑子被吃了一大片。
“小娘子这话我喜欢听。”
张老微微一笑,心思全落在了棋局上。
韦沅落子极快,几乎毫不思索,每每张老都要思索片刻。
“张老,你儿子孙子和您住在一起吗?”
韦沅看着那灰气,心中微微一叹,开口问道。
“若不小娘子帮我看一看?”
张老笑笑,漫不经心的开口。
“儿子全部出门在外,孙辈应该有在外的,养在膝侧的只有一人。”
韦沅扫了一眼张老的面容,低声说道。
“娘子怎么看出来的?”
张老终于认真看了一眼韦沅,但心思多半还在棋盘上,对韦沅的攻势已经有些手忙脚乱了。
“咳,这可是我吃饭的玩意,可不能告诉你。”
若是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