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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娘子,”黄老爷仔细的看了一眼韦沅的有了年纪,嘴角有些抽抽。
本听说是一位小娘子,也算心理准备,可没想到这小娘子这么小。
“你有什么?”韦沅抬头看了一眼那人,语气冷淡的问道。
“哈?”黄夫人横眉竖目,黄老爷也是满脸迷茫,不知道这小娘子在说什么。
就连焦三也都奇怪的看了韦沅一眼。
“我医治了你儿,你能拿出什么报酬?”
这就开始谈价钱了?
夫妻俩从没见过这样的“高人”
。
那些所谓的高人总是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你要跟他提钱,他还会说这种阿堵物会脏了耳朵,拿的时候倒是不嫌脏了手。
“一千贯!”
黄老爷直接开出了价格,这个价格在这种县上也算得上不低了。
“把这块玉佩尾上头下放在他的胸口,压十二个时辰就行,记得把玉佩送还于我。”
韦沅点点头,一千贯不低了,随手把那块玉佩递给黄老爷。
黄家老爷出了门脑袋还有些晕,看着手上只值几贯钱的玉佩,翻来覆去看不出苗头。
站了一会儿觉得可能被韦沅骗了,想冲回去又被黄夫人拉住了。
“人家还没收咱们钱呢!”黄夫人提醒他,一把抢过那玉佩,放在阳光下看了看。
“而且这可是城东那位推举的。”黄夫人白了黄老爷一眼,匆匆的就往家里赶。
韦沅在等人,算算时间也该到了,正想着,焦三就满脸迷茫的进来说,有人又来求见。
也不知道这么短短几天时间,这个小娘子是怎么认识那么多人的。
“这位姑娘,我和你说的话怕是不宜有其他人知道。”
袁县令看了一眼焦三,语速不快不慢,温和有礼。
“没什么不能说的。”
韦沅吹了一口茶杯上不存在的茶叶沫,看着茶水荡起一层涟漪,轻声道。
袁县令若有所思,随即笑道:“倒是我唐突了,听说姑娘昨儿刚去了城东,不知……”
“你能拿出什么?”
韦沅直视袁县令,“城东的事我可以帮你解决。”
“姑娘想要什么?”袁县令不开价,反而将话题抛给韦沅。
“你后三十年有两种命格,一种是你得宝换运,心想事成,高官厚禄,应有尽有。”
韦沅看着袁县令的五官慢慢开口,好像在说今天吃的菜有些淡了。
“那另一种呢?”袁县令面色不变,似乎完全没听见那话。
因为师傅的原因,他信有人能看相知运,但这种人一般不会是韦沅这般年纪的小姑娘,即便她再厉害,也只不过是一个小姑娘。
韦沅不说话,静静地坐着,手指慢慢的摩挲这茶杯上的花纹,耐心的远远不似一个十多岁的小女孩。
“一万贯。”
袁县令终于忍不住开口了,这个价钱已经不低了。
“我不差钱。”韦沅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我以为你还是比较希望能有人解决城东之事,然后将范县脱手他人……”
“城东那儿阴气聚集得厉害,再过不了多久怕是就要蔓延整个范县了,到时候您做一个光杆县令又有什么意思?”
袁县令沉默。
他知道韦沅说的是真的,到时候哪里还能做县令,恐怕家人也脱不了关系。
“你知道我要什么?”袁县令似乎这才反应过来得宝换运这四个字的意思。
“我可以帮你找出来。”韦沅没有直说,但这话却更让袁县令放心,这小姑娘果真不简单。
“那你要什么?”
袁县令皱了皱眉,从韦沅第一句话开始他就知道这是个交易,既然是交易,那么定然要有价钱。
“我要袁县令帮个忙,”韦沅笑了笑,“将有高人要解决城东之事的消息传出去,最好邻近几个县都知道。”
袁县令愣了愣,这是什么条件?!
简单得令人发指,这么简单得事韦沅随便找几个人就可以处理了,散布点消息罢了,黄家就能把这事做得妥妥的!
一瞬间,袁县令就明白了,这是卖给师傅的人情了。
“多谢姑娘了。”
都是明白人,韦沅一看袁县令微微皱眉的模样就知道他明白了,只是他更愿意自己拿出什么东西而不是师傅替他欠下这个人情。
“那您慢走,等消息差不多的时候我会当众解决城东的阴气的……”
韦沅笑眯了眼,这冀州比兖州大多了,需要的人也都是成倍的增长啊。
焦三在旁边听得皱眉,虽然他不知道城东是个什么情况,但是感觉不是什么好地方。
若是韦婆婆这么轻描淡写的说这事能解决,那他一定坚信不疑。
当初他都那样了,韦婆婆也能把他从鬼门关拉回来!
可是韦沅不过十多岁,就算从小跟着韦婆婆学习也不过才十多年的时间,难道人是从娘胎里就开始学术法?
焦三满脑疑惑的看了韦沅一眼,正想说什么,嘴巴却像被缝起来一样,干得厉害,张都张不开。
一股凉意从指尖蔓延开,全身有些发麻,瞳孔失去了聚焦点,大滴大滴的汗从焦三脸上掉下来。
“怎么了?”韦沅似乎注意到了焦三的不对,侧头轻声问道。
焦三死死的盯着韦沅的脸,高鼻红唇,鲜活得不像话,黛眉微微蹙起,更显得多了几分人味儿。
“没,没事。”
焦三觉得自己口干得厉害,勉强笑了笑,跌跌撞撞的就出了韦沅屋门,心跳得厉害,他直接能听到咚咚的声音。
韦沅看着焦三的背影,伸手左手摸了摸脖颈,脸上似笑非笑:“可别被吓坏了。”(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二十二章 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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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高人能解决城东情况的消息一直在百姓间流传,有不关心的纯粹当个故事来听,有原先家在城东的仔细打听,却又找不出原因。
“听说那片整顿好之后,土地什么的也能种啦,原先住城东的拿着地契去,可以挑一倍多呢。”
“这是为啥啊?”
“你也不想想,城东几个村子就跑出来多少人啊,那么多人全部暴毙……啧啧,现在地多人少,自然就分得多一点了。”
“不是,听说是按人头来补偿,原先家里去了多少人,就补偿多少人的数……”
李氏最近一直在打听城东的事,可这消息就像没根的雨一样,怎么来的都不知道。
再加上官爷们也露出个准信,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如那些人所说,这就是个传言。
家里面的人早就只剩她了,地也荒了,她一个嫁了人的只想去把爹娘哥嫂的尸骨找几副棺椁装了,埋在祖坟里。
当时也不知怎么的,就一两天的时间,村里面就变天了,除了像她这种嫁了人的,还有恰好那天没回去的,其他的也没几个人跑出来。
“三郎!三郎!你又跑哪去了?!”
想着爹娘哥嫂终于可以入土为安,李氏脸上终于多了几分笑意,说话的声音似乎都柔和了几分。
一个小胖子从外面蹭蹭的跑进来,望着李氏嘿嘿直笑,这正是前两天带韦沅去找人的那个大胖。
李氏难得没有拿起竹篾,朝着大胖语气不善的喊道:“还不快去吃饭!一会儿包子被人吃光了,你连哭的地儿都没有……”
大胖还没来得及惊喜李氏不教训他,听了这话一溜烟就往正房跑去。
李氏看着他的背影,心里轻叹一声,家里面人太多了,又都是半大小子吃穷老子的年纪,连吃个肉包子都是人家善心人给的……
“娃他娘,吃饭了。”
一个男人闷声闷气的喊道,李氏擦了擦水进屋,就看见老大媳妇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不就是前天喊了两小子跟她娃一起去混了顿吃的嘛,李氏不屑的扯了扯嘴角,自个儿把三郎喊去是为了帮她,没想到人家还不领情。
就大郎和那丫头闷头闷脑没主见的模样,被人骗了都不知道!
李氏也不说话,坐在位置上等着老太爷说开饭。
老太爷似乎有话要说,看着所有人都到齐了,把旱烟竿往炕上敲了敲,慢吞吞的开口了。
“老二媳妇,听说城东那事就要解决了?”
李氏眯了眯眼,不知道老太爷怎么想到提起这事,也不掩饰,点点头道:“是有这么个说法,但是也不知道做不做得准。”
老太爷咳了两声,长长的嗯了一声,许久才又开口:“那要是真的,你家里能拿不少地吧?”
李氏心里一阵厌烦,这还没准信呢,这些人就看上那些地了,她爹娘还没入土为安呢。
“不知道,我又不是当官的,这事难不成还能我说了算啊!”
李氏性子暴躁,心里不爽立即在面上就显露出来,说话也没那么客气了。
“也不是那个意思,咳咳,”老太爷摆摆手,“就是这事传得有鼻子有眼的,应该是真的了,你知道的,家里现在情况不好……”
李氏越听越烦,但老太爷是长辈,她再怎么不耐也要听老太爷说完。
老太爷似乎完全没有看见李氏阴沉的脸色,继续断断续续的说着:“亲家公他们也需要找时间做做法事,要是家里有钱这两亲家自然是该出这些钱的……”
“可是现在情况你也知道,我琢磨着,要这事是真的,你不如把地卖了,换些钱好好做场法事,买点棺椁。”
“咱们隔得也不近,平时也不能照料那些地……”
老太爷说着话时,李氏的婆婆周氏一直想要插嘴说话,可是老太爷完全不给她机会。
李氏听着老太爷说完,脸色缓和了几分,微微点了点头:“我起初也是这么思量的,只是不知道这事是真是假了。”
“应该是真的,咳咳,”老太爷吸了一口旱烟,“今儿张家的来家里坐了一会儿,虽然没直说,但我听得出他的意思,听说是县太爷吩咐他们这段时间多做点棺椁。”
李氏脸上立即惊喜道:“真的?那我可要先去准备棺椁了!”
这消息似乎从范县几家卖棺椁的嘴里就那么确定了,有些嫁到临县去的也找人问清楚了,打算到时候赶回来找父母的尸骨。
现在赶集时打招呼都变成了“确定了吗?”
有些人准备到时候就去城东卖香蜡纸烛,也有人准备去卖烧饼馒头,大家就只等着县里面下通知了。
范/县的人一起盼望着,连和城东那几个村子没关系的人心里也莫名有了些紧张,天天往街上看消息下来了没有。
“确定了!确定了!三天后高人施法!三天后高人施法!”
县尉手下那些大头兵在两市主道上贴了布告,说经高人卜算,三天后是一个黄道日,适合消灾,所以高人准备三天后来城东办法事。
消息确定了之后,临近县上那些人也匆匆赶来,仔细一问原来附近几个县都贴了布告。
“还好提前定了棺椁,要不然这么多人可不知咋办呢!”
李氏这几天走路都带风,第三天天还没亮,她就准备去城东占位置了,可惜她没想到,不止她一人想要父母赶紧入土为安啊。
城东空荡荡的一片地前早就站满了人,那些从外县赶来的,要么直接在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