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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走在路上碰到两个抬水的小姑娘,满头大汗的样子。
晋王假装要喝水,问他们两个要水喝。
其中比较小的一个小女孩儿说:“你自己去那边取吧,我们从老远的地方抬过来的。”
比较大的一个小孩说,“让他们喝点吧!”
小的撅着嘴跟大的说:“可是,这是我们走了半天的路才抬来的水。弟弟妹妹还等着喝水呢,不能给他们喝。”
其实也并不是这个小的女孩比较抠门,因为相对她的力气来说,付出的幸苦可比姐姐多多了。
说来也是奇怪,三人化妆得这样难看,穿的破破烂烂,路人却并没有觉得奇怪。可见这样的人是到处都有的。
他们三人没有再为难姐妹俩没有喝他们的水。晋王笑着摸了一下小姑娘的头,这么小的孩子为何自己来抬水?
“你们的父母呢?”
“母亲刚剩下来弟弟,父亲去地里干活来。”
“家里没有其他人吗?”乐怡看着这样两个瘦小的孩子又些心疼。
“奶奶和爷爷卧病在床,叔叔去衙门救人了。平时都是叔叔去挑水的。”大一点的小女孩说道。
“真是可怜!赶紧回家去吧!不然你们的母亲和奶奶该担心了。”王韶说。
三人是所到之处几乎没有什么穿着豪华的人。连房子也都是比较破旧和低矮的。
终于到了衙门所在的地方。看到两个年轻男子正在衙门前敲鼓鸣冤。
三人于是驻足观望。等着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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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微服私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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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的叔叔莫非就是这俩人中的一个?”乐怡想起刚才的小姑娘。
“嗯,有可能,先静观其变吧!”晋王答道。
俩人轮流敲着鼓,过了好久终于有衙役出来了。
那衙役面目凶恶,厉声喝道:“敲什么敲?有什么事情不能等县令大人醒来再说吗?”
“大人,我们早上就来来,那时候县令大人还没有起来。中午的时候,县令还在睡午觉。晚上敲的时候大人还要吃饭。到底什么时候敲才是合适的世间啊?”敲鼓的俩人抱怨道。
“县老爷有心情的时候就有时间。”回家休息去吧。
晋王看着如此张狂的衙役。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敲鼓的俩人等衙役进去之后又开始敲鼓。旁边聚集了好多看热闹的百姓。
其中一个中年男人说:“这俩人已经敲了好几天了。县令大人肯定是不会受理这个案子了。”
另外一个中年男人笑着说:“会受理才怪,犯人就是先令那狗官自己,怎么可能受理!”
群众一阵沉默,晋王三人怀着疑问继续观望着。
可能是县令老爷被连续几天的鼓声给吵得烦了。终于又派人出来了。
上次那个衙役带着另外一个衙役出来了,俩个人同样的人高马大,面目凶神恶煞。两个衙役二话不说,分别从衣领上拉起两个敲鼓的年轻男子,拖拽着走进了衙门。
群众立马围了上来,开始升堂了。
县令老爷是一个尖嘴猴腮的老头子,大概四五十岁的样子,一撮小胡子粘在下巴上。两个小眼睛滴溜溜转着,似乎随时都能相处坏点子。
晋王、乐怡、王韶三人也跟着凑热闹的群众去观看升堂。
这一看不得了。原来,因为这家交不起税收。县令将其中一人的妹妹给抓走了,说是抵押税收。什么时候交齐了税收?什么时候将妹妹还给他们。
晋王和乐怡已经惊呆了,没想到大隋治下竟然有如此荒唐之事。
“狗官还我妹妹。”瘦高个一个喊着。
“大胆刁民,竟敢在大堂之上侮辱本官。”县令尖着嗓子吼了一声。
大概是因为自己确实做了缺德的事情,并没有因为这个称谓而杖责他们。
“咳咳咳,你们的税收集齐了吗?”县令故意问道。
“等我们集齐了税收,怕是你已经将我的妹妹占为己有了。”瘦高的汉子吼道。
那县令邪恶的笑着:“大胆刁民,又在诬陷本官!三天之内不交齐税收,我就那你的妹妹卖给妓院来补上税收空缺。”
俩个人气的浑身发抖。其中身材中等较为结实的年轻人带着哭腔说:“大人开恩!这么短的时间?怎么可能筹集税收?”
狗官奸笑一声,“那我可管不着,既然没有集齐税收就赶紧回去集齐税收再来,本官没时间在这里跟你们耗着。来人!将他们赶出去。”
两个人被衙役像是垃圾一样扔了出来,无奈地向家里走去。
晋王他们也随着百姓的潮流被挤了出来。
王韶和晋王还有乐怡稍微商量了一下就快步往前走去,赶上了他们两个人
这下终于轮到算命先生出场了。
“两个小兄弟留步。我看二位印堂发亮,近日必有贵人相助。”
俩人本来烦闷中,听到这话眼睛一亮。
“这是真的吗?”三人一起喊道。
“嗯,但你们必须照我说的做,贵人才能出现。”
两个个走投无路的人,听到算命先生如此说,只能选择相信。
“请术士指点一二。”中等身材的年轻人看着算命先生的眼睛说。
“你们看到街角的那两个乞丐了吧!你们只需带他们俩人。走遍街头巷尾,拜访所有的乡亲父老。要点吃的和喝的。”
“就这么简单吗?”显然那位瘦高个的年轻人稍微有点怀疑。
“嗯,就这么简单。”说着算命先生朝晋王和乐怡笑了笑,点了下头。
“看来师父的计谋得逞了。”晋王笑着对乐怡说。
两个小伙子来到了两个又老又丑的乞丐面前。跟他们说了前面那位术士的话。
“请二位老人帮忙跟我们走一趟吧。”
“好吧,既然是救人的事情,我们就走一遭吧。”晋王对着乐怡说着,使劲压着声音假装自己是个老年人。但是乐怡听来明显这还是年轻人的声音,好在两个死马当活马医的人根本就没有留意这些。
走在路上,晋王和乐怡找话题跟两人攀谈起来。
“刚才看到二位去升堂鸣冤。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个子比较高瘦的一个人回答他们说:“在下有个妹妹,叫幺妹。本来许配给了这位从小跟我们一起长大的张柱。说着指了指旁边身材中等比较壮实的小伙子。
“谁知道那狗官,看上了我的妹妹。”瘦高个年轻人继续说。
说起这件事,两个人表情同样都是咬牙切齿。
“因为家里人口众多,所以,每年剩下的粮食并不是很多。县令故意将我们的税收数量提高。本来就不够交的税收现在更是交不起了。”瘦高个年轻人说着,哽咽了起来。
“这样正合了狗官的意。他派人来我家将我待嫁的妹妹拉走了。”这次他终于说不下去了。
身材中等的年轻人拍了拍瘦高个的背,表示安慰。接着说:“说如果在限定等一个月时间内不交齐税收,就将幺妹麦去妓院。其实就是他自己占为己有。”
晋王听了非常不解。
“税收不都是归定的,按人口算的数量吗?为什么县令有权利加高你们的税收?”
“规定是二十岁以上和六十岁以下的人才交税。而我们家有一个个二十岁两个六十岁的人。县令将这这三个人都算入了税收的范围内。而我们家就我和哥哥两位劳力,妹妹待嫁中,嫂子生了孩子。还有三个孩子都在8岁以下。”
“刚才在路上碰到两个小姑娘在抬水,说自己的叔叔去衙门救人了。莫非说的就是阁下?”乐怡突然记起路上遇到的那两个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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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责任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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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去城外抬水的小姑娘有很多,但是若说了自己的叔叔今天去了衙门,那应该就是我家哥哥的两个女儿了。”瘦高个笑着说,想起两个可爱的侄女不自觉笑起来。
说着就走到了街头。
“那我们从这一家开始吧!”瘦高个说,其他几人纷纷点头。
于是年轻人敲开了第一家的大门,出来一个非常老迈的老妇人,在这么寒冷的时候竟然穿着单衣出来开门。
“大娘,能否给这两位乞丐一点吃的和喝的啊?”
“你说什么?”大娘将手搭在耳朵后面吼着说。
“原来大娘听不到我们说话。看来我们得找第二家了。”年轻人说。
终于他们到了第二家,这次开门的是一个老头,颤巍巍的似乎随时都能倒下。这个老头穿的跟刚才的老妇人差不多,也都是破衣烂衫。相比起来乐怡和晋王穿的真是太好了。
“大爷您好啊,能否给这两位乞丐一点吃的和喝的啊?”
“吃的有,我这里刚烤了红薯。若说要喝的,那要等到晚上我儿子儿媳从地里回来的时候挑水回来。”
几个人走进了老人的院子,两个非常破的房子。不过打扫的倒是干净。进到低矮的房子里面,才发现里面极其简陋,没有什么家具和存粮。
火炉旁边放着几个小小的红薯。
“这本来是留给儿子儿媳回来吃的,你们先吃了吧,他们回来再想办法。”老人看两个乞丐冻得瑟瑟发抖就给他们吃了。
晋王和乐怡吃着老人给的红薯,口渴得更厉害了。但是环顾老人的房间确实是没有水。
两人使劲咽下了手里的红薯。
“大爷您的大恩大德我们不回忘记的,剩下的您留着吃吧。我们先走了。”晋王和乐怡哪里忍心将他们的口粮吃完了,于是就匆匆离开了。
到了下一家,敲门好久没有人在家里。
“应该是去田里干活了吧!”瘦高个年轻人说。
他们又继续走访了很多家,情况大致都相似,大多数家庭一平如洗。毕竟刚交过税收。
不知不觉天就黑了,乐怡和晋王告别了两个年轻人走回了王府。
这时,王韶已经坐前厅里面等着他们了。
“你们总算回来了。今天的收获怎么样啊?”
“没想到并州粮仓充盈之地,百姓竟是如此的水生火热。”晋王感叹道。
“你们去拜访民宅的时候,我去了一趟百姓取水的地方,那里真是太远了。”王韶感叹道。
“为什么百姓不挖井水喝呢?”晋王纳闷地问道。
“一般民众都是用挖进水浇地,因为这里挖出来的井水都是非常咸的。因而不能用来饮用做饭。只能去遥远的地方挑水。”王韶今天正好问了取水的老人。
“原来如此。”乐怡说道。
“这还真是一个难题!”晋王皱着眉头。
就在大家都一筹莫展的时候,晋王说:“我决定了,我来并州为百姓坐的第一件事情是帮百姓们解决这个饮水问题。”
“问题是如何解决啊?”王韶看着自己那一腔热血的好徒儿,欣喜地笑着问。
“难道我们不能将那个可以饮用的水引进来吗?”晋王问王韶。
“殿下英明,老臣也是这样想的。”王韶没想到晋王竟然如此机智,心下大喜。
“那我们明天赶紧召集相关人员规划这个工程吧!”晋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