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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一个穿着蓝布褂子的中年男人经过,林不喜又将纸包打开,香味很快吸引他驻足,林不喜大方的切了一丁点给他尝尝,那男人连说好吃,买了两串带走。林不喜赫然发觉,她连给人家打包的东西都没有,只好抱歉的说了几句好话。
中年男人并不介意,放在别的采买的东西里面。
林不喜赶紧将四钱银子给林小强,叫他去买些普通打包的纸过来。
卖了二十七八串,就再也卖不动了。一是太阳渐渐升起来,赶集的人少了很多,再者林不喜这地方实在太犄角,好多人东西买齐了,半路上就折回去,并没有到她跟前来。
林不喜看着盆子里还有四十来串的烤鸡肉,开始焦急起来。
一旁的大婶看她满是汗,递过来一块粗布手绢:“小姑娘,你今儿个来的太迟了。”她的菜已经卖得差不多了,虽然地方也不太好,但是来得早,前面卖菜的人还没来,只此一家,增加了生意。
林不喜何尝不知,但是她必须将这些鸡肉卖出去,否则,等到明天,就算不酸臭,只怕口感也是相差甚远了。
抬眼看看前面,不少摊贩已经收摊走人了,林不喜想了想,将盆子端起来往前走,选了个中间地段,大声开口吆喝起来:“走过的路过的,不要错过啊,西域番邦秘制肉串,好吃到让你想嚼掉舌头,都过来尝一尝啊。”
说完吩咐林小强将油纸包里的鸡肉切成一小块一小块,大约小指甲盖大小,有人过来就给别人尝尝。
这一尝果然奏效,不少原本卖肉的,卖鸡的,都多少买了一串当场就吃了。一边吃一边砸吧嘴巴,回味无穷,却到底因为价钱贵,不舍得再买。
还有二十八串,林不喜数了又数。眼见集市上的人都散了,越来越冷清,林不喜开始着急了。待见到一个胖子时,陡然灵光一现。
普通顾客嫌贵,有一个人一定不嫌。那就是王牌那个小胖子。若不是爱吃,不可能长白胖白胖的。去借钱他手上没有银子,卖吃食给他,总归他府上要替他付银子吧。
如此一想,茅塞顿开,又不想小叔知道她与财主家来往,便将手中的银子一股脑儿给他,让林小强去集市上采买2只鸡,还有一些必备的调味料和蜂蜜等物。
林小强握着几两银子,紧张兮兮的生怕别人坑了,规规矩矩抓鸡去了。
林不喜这才收起盆子,朝王财主那座大宅院走去。
她已经来过两回,看门的小厮倒是认得,远远就挥手打发道:“今儿个二少爷出门去了,不在家里。”
林不喜见他嫌恶的神情,像是打发一个小乞丐,大声辩解道:“我不是来找你家胖子二少爷的,我是来卖东西的,恰好经过你家门口而已。哼!”
“卖东西?”看门小厮瞧着林不喜像个小乞丐,偏还嘴硬不承认,大声吆喝道:“你卖什么?过来让小爷看看?要是好,别找我家二少爷,小爷都能给你买下来。”
林不喜瞧他说话的口气,满嘴满眼瞧不起人,一时冲动,大踏步到台阶上,只将油纸包揭开给他闻一闻,待他满是惊艳,急着咽口水时,将盆子递到他面前:“那就请小爷给钱吧,一共三两六钱银子。”
小厮一口口水来不及咽下,便憋会口腔里,“吭哧吭哧”呛着,咳嗽起来:“这么点东西,要三两银子?”
“no。”林不喜伸出食指,在他面前缓慢的摇动:“是三两六钱。”
“你是来讹我家少爷的吧。”小厮面色涨得通红,一方面是咳嗽的缘故,另一方面是困窘,在一个小丫头片子面前丢脸,气急败坏道:“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坏。”
说着双手环抱胸前,往大门口一站:“我是不会让你讹到我家少爷的,我可是很忠心的。”
林不喜瞧他也不过十六七岁的模样,却口称小爷,幼稚的模样实在可笑,嘴角轻轻抽动,慢条斯理的吐出一句:“是啊,你是很忠心。我记得有种畜生,也是这样忠心护主呢。”(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二十六回 暧…昧,心痒难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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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不再看他,轻蔑一笑,转身欲走。
若不是他狗眼看人低,林不喜实在不想骂人。
那小厮待琢磨明白回过神来,林不喜已经步下台阶,只惹得他在身后急得跳脚,破口大骂:“你个不知死活的小丫头片子,居然敢骂小爷是狗,小爷若是再让你踏进王家一步,算小爷没种。”
林不喜由着他骂,只当不是在说自己,她时间宝贵,既然王牌不在,她还得赶在中午之前将这盆烤翅卖掉呢。
却听到身后小厮已经换了一种语调:“大少爷,方才这小乞丐来乞讨,被小的打发走了。”
林不喜回过身,一抹银白色身影,孑然而立在高门下,尽管周遭有几个人进进出出,但他仿佛一个人孤清,就那么单薄的站在那里,恍若无人之境。
林不喜心跳漏了半拍,有些懊恼的捶了自己几下。她是总觉得自己与王陵之间,肯定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因缘际会,却不愿意如此无缘无故的被俘获,被感情牵着走。
两个人相爱,一定是对等的,而不是她在远处傻乎乎的犯花痴,而他,则高高在上,睥睨着她,以为她是一个乞讨爱情的乞丐。
可是,理性总是要为感性让道的。林不喜一边使劲想掰过脑子,告诫自己不要犯花痴,一面,却状若痴呆,静静的盯着那个儒雅的身影:“好帅啊,太帅了,世间上怎么有这样帅的像不食人间烟火,谪仙一般儒雅清冷的男子?”
现在王陵还是一个少年而已,若是再大些,岂不是倾国倾城,为祸万千少女?
不行,决计不行。林不喜坚定的摇摇头,为了不让北集镇女子受到男色祸害,无论如何,要在他真正长成之前,将他收归囊中。
茫然的大眼睛盯着那个飘然的身影,近了,更近了。直到眼前晃动着一只细长干净的手,林不喜才从惊愕中回过神,那个谪仙一样的美少年,已经近在跟前。
她几乎可以闻到他身上干净的气息,还有一股若有似无的兰花香味。
林不喜却不敢抬头,只眼睛盯着地面,一颗心噗通噗通的快要跳出来,感觉到他清幽的气息吐在头上上空。他大概,额,刚好比她高一头吧。
林不喜暗地里盘算着,委实紧张的很,半响才抬头,就对进一双深黑如墨的眼瞳里,像是有无尽的哀愁,细看时,却什么都没有,平平静静的不见一丝情绪起伏。
还未开口,王陵已经轻轻的说道:“老二不在家,你回去吧。”
林不喜没想到他会主动跟自己说话,这好像是第一次。就连他正眼看她,都是第一次,一时结结巴巴的答道:“额,我、我、不是找他的。我……”正发愁怎么说,既不失体面,又能说清楚。
看着端着的盆子,掀开上面的布,拿出一串烤鸡翅,递到他嘴边:“我给你送点吃的。”
一只手举得又酸又麻,对面的美少年却眼珠子都不转动一下,仍旧像刚才那么平静,直勾勾的看着她,像是要看出一朵花儿来。
饶是林不喜再花痴,看着酸痛的快要断掉的手,也不由得带了三分火气。吃就吃,就伸手接过去。不吃就不吃,开口拒绝,本姑娘就可以把手缩回来了。
你帅归帅,但是也要讲人道主义精神啊。这样举着,胳膊都要僵硬了,算怎么回事。
可擅自收回吧,好像显得太小气,不真诚啊。人家没说吃,也没说不吃。这事儿办的。
“咳咳。”林不喜清清嗓音,鼓起勇气目光灼灼的看着他:“别光看了,吃一口吧,很好吃的。”说完再度将手往前伸一点,靠近王陵的下巴。
心里暗想,这是本姑娘最后的通牒了,若是默数一二三还不接的话,那就收回来自己吃。
在林不喜的世界里,美食与帅哥,是同样重要的,缺一不可。
哼,好吃的东西不懂得欣赏,暴殄天物。即便得罪帅哥,那也情有可原。
正恨恨的痛下决心,胳膊上却感觉微微一动。
林不喜看过去时,就见王陵挺直清秀的鼻梁,亲启温润的唇,甚至能看见侧脸优美的弧度上,那浅浅的细细的绒毛。
他轻轻低头去咬那一串鸡肉,就着她举着的手。
真的只有一小口。
他的动作很轻,姿势优雅干净,像极了一汪清澈的泉水,突然因为湖面上一颗小石头,微微泛起涟漪。却片刻,又回归于平静。
林不喜目瞪口呆,他刚刚做了什么?
看着鸡肉串最顶端的那一块小缺口,林不喜心几乎要漏掉一拍,错愕不已。默默理顺刚才的动作。
她,是喂他吃了一口亲手做的菜?
如此暧昧,却又纯粹。好亲密!
林不喜意识到这一点,雀跃的几乎想跳起来。
脸颊发烫了,她自己是看不见有多红,但是却也知道必定红的很厉害。不敢用手去触碰,只羞赧的低下头,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
就这样有了第一次接触?
林不喜还是不信,手心却发烫起来,像是被一只叫“心动”的毒蝎子蛰了一下,火辣辣的烧得慌。
急忙将手缩回来,心里欢喜的不得了,美滋滋的。像是被小蚂蚁爬过皮肤,酥酥麻麻的,心痒难耐。
却不想过于尴尬,正想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解释解释,就听见他轻声说道:“味道不错,可以去酒楼试试。”
简单三句话,算是他对她说得最多的。林不喜听着他温和的声音,一颗心像小鹿一样乱撞。
却认真的聆听他说的每一个字,听见酒楼,心里一动,的确是个好主意。寻常百姓消费不起的美食,酒楼里自然有达官贵人可以消费。
张嘴正要道谢,银白色身影却已经走开,像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却未曾想,他一个不经意的动作,让一个小丫头,本来有些克制的心,又开始悸动起来。
林不喜的脸红,王陵自然是不会明白的。在他的世界里,若是此刻林不喜问他为何就着她的手吃东西,只怕他会回答:“第一,是你叫我尝一口的。第二,免得脏了自己手。”
林不喜被这一下电的几乎都不会思考,哪里还会问。若真问了,只怕那一点悸动,又会变成蔑视和志气。
远远站在台阶上的小厮自然是从王陵的背影中,看不清这一幕的,还在冲林不喜挥手驱逐。
林不喜所有的郁闷因着小小的接触一扫而空,大踏步朝镇里最有名的酒楼走去。
你长的不食人间烟火,到底还是抵不住美食的诱惑。
王陵,看本姑娘一双巧手,让你拜服在我的锅铲之下。
如此心情大好,哼着小曲走进去,瞧见一个像掌柜模样的中年大叔,正要将东西拿出来,便遭到小二的驱逐:“去去,要饭到别家去。”
林不喜环顾四周,在看看自己破烂衣裳,外加一个盆儿,难怪被当成乞丐。
再看那掌柜的气定神闲,像是压根没见着这一幕,林不喜心中冷哼一声,转身走了出去。
北集镇最大的酒楼若是此种待客之道,那这生意,不做也罢。
对面是一家冷冷清清的小饭庄,名字叫“和仙居”,与这家“旺香楼”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