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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儿过后,欢言也就是李嬷嬷的孙女了。
得知此事,作为欢言原先的父母倒是一阵阵后悔。
若是当初知晓会有今天,她们哪里会那般对待她,可惜如今就是后悔,也无用了。
欢言对他们只尊敬有加,不曾亲近。
去吃酒的南悠回来将这事儿说与陆苒珺听时,她轻笑道:“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抛弃欢言的那对父母就叫自作自受!”
东篱与南悠掩嘴笑起,后者道:“奴婢今儿个盯着李嬷嬷,倒是见她对欢言的喜爱不似作假,就算有着旁的目的,约摸也是有着几分情谊的。”
陆苒珺颔首,“这倒是,毕竟无儿无女这么些年,能有个小辈陪着,多少也会有点儿感情。”
只是不知道,在利益跟前,这些所谓的感情,又值些什么。
上元节那日,陆苒珺没有再跟陆泓文苏恒出去,而是在家中与陆婉清一块儿带了好些河灯在水榭处放了。
看着河面上渐渐飘远的一盏盏河灯,陆婉清弯起嘴角,“四妹,你说咱们的祈求真的都能成真吗?”
陆苒珺又放了一盏下去,灯光将她的面容衬得格外柔美动人,“会的,它会带着你想要的,在你需要的时候实现。”
第198章 威胁
“那你告诉姐姐,你都许了什么愿?”陆婉清眸子一转,将她刚放下去的河灯截了过来,一看,愣道:“怎么,你没写心愿吗?”
陆苒珺弯起唇,从她手里将灯拿过,又放了回去,“没必要,因为我想说的,都在心里,老天一定会听见的!”
“那就希望我们都好好的……”陆婉清投一歪,靠在了陆苒珺的肩上,两人相视一眼,继而微笑。
天空中有烟花爆开,绚烂异常,明明是微冷的气息,却让人心头温热。
稍晚些时候,陆苒珺与陆婉清各自回了院子,几乎是一进远门,欢言便迎了上来,在陆苒珺耳边低语几句目光有些晦涩。
正房里,陆苒珺褪下身上的狐裘,“让她过来吧!”
“是……”欢言福身离去,不一会儿,带了个套着黑斗篷的人过来。
东篱与南悠皆皱了皱眉头。
“奴婢给四小姐请安!”人跪下行礼道。
听着声音,东篱眯了眯眼睛,这是……白桃?
果然,斗篷之下,白桃的脸露了出来,她比年前跟着五小姐出府前要瘦多了,看样子在家庙那种地方过得不大好。
陆苒珺淡淡地看着她,“你这么大费周张地从家庙跑到这儿来,是何缘由?”
白桃抬眼看了看她,又低头道:“若非情非得已,奴婢也不敢来打搅四小姐,只是,只是家庙那种地方着实不是好待得,又有五小姐……奴婢求您,将奴婢调回来吧!”
“去家庙的人都是祖母决定的,你该清楚,出去的人就不可能再回来。”
“四小姐,若是此事叫您为难了,那,那您就干脆让奴婢脱离那个地方吧!”白桃似是定下心般,抬头望着她。
陆苒珺顿了顿,“哦?脱离那个地方?你到底是想脱离那个地方,还是,有别的目的呢?”
“四小姐不愧是四小姐。”白桃见她这么说,也不打算再隐瞒,“我不想当再当任人使唤的婢子了,四小姐,我知道若是您一定会有办法的。我的要求不多,只要给我……三千两银子,我就远走高飞,往后再不踏足京都半步。”
“你凭什么以为我会答应你?”陆苒珺轻笑,漫不经心地品着香茗。
白桃咬牙,手心里已有冷汗冒上来。
“四小姐,您让奴婢做的那些事,奴婢可都还记着的。”
“所以,你在威胁我?”
听到这里,不仅东篱与南悠冷下眸子,就连欢言看着白桃的目光也带了些幽沉。
“不敢,”白桃深吸了口气,努力抑制住自己的颤栗,道:“相信小姐,该不想夜里私会男子的事传出去吧?”
“嗤……”陆苒珺搁下茶碗。
那一阵嗤笑声,让得白桃骤然绷紧了身子。
“果然是你啊!”陆苒珺说道。
“我不想与四小姐作对,只求四小姐给条明路走罢了。若是四小姐不答应,我想,应当有旁人愿意的。”
陆苒珺看着她,“你倒是挺聪明的,看来,我从前小看你了呢,原来,是个不比沾衣差的。”
只可惜,这点小聪明用错地方了。
白桃眸子大亮,激动道:“那四小姐的意思是?”
“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拒绝么?”陆苒珺勾起唇角,只是那笑意却不达眼底。
白桃松了口气,俯身磕了几个头,“谢四小姐,只要出了京都,那些事儿永远也不会有旁人知道。”
陆苒珺微微颔首,“我知道了,你且回去吧,明儿个,我会把你想要的,都送过去。”
白桃笑着应诺,“是!”
东篱低眸走过来,“晚上不大方便,小姐,就由奴婢送白桃小姐出去吧!”
南悠与欢言朝她看来,前者道:“还是我去吧,外头怪冷的,我经冻。”
东篱摇头,看向因为自己唤的那声小姐,已经飘飘然的白桃,“白桃小姐请?”
白桃回过神来,立即点头,随即又扬起下巴,“那就有劳了!”
东篱垂首微笑。
陆苒珺没有阻止,直至看到她们离去。
厚重的帘子落下,隔绝了外头的人,脚步声已然远离。
南悠捏紧拳头,这才沉下脸来,“小姐,这白桃太过分了,竟敢威胁于您。”
“都说人心不足蛇吞象,你们瞧,这不就是个例子么!”陆苒珺不以为意。
“小姐,都这个时候了,您怎么也不担心担心自个儿啊!”
欢言看了看陆苒珺,又看向南悠,“小姐怕是已经决定好了。”
“诶?”南悠不明所以。
“方才东篱姐姐跟出去,就是最好的决定!”她道:“有些隐患,还是尽早除去比较好。”
陆苒珺微笑,“哟,我们小欢言可真是聪明!”
欢言听着她的夸赞,羞涩一笑。
其实,她方才瞧见东篱的眼神时,就已经明白了,白桃,不会活过今晚。
对于在她们之间最护主的她来说,有人威胁到小姐头上,东篱是绝对不会放过的。
出了院子,未免引人注意东篱并未提灯笼,好在路上不是太黑,偶尔有盏灯笼还亮着。
到了侧门处,东篱让看门的婆子打开门,手中悄悄抽了丝巾出来。
“到了这里就好,多谢了。”白桃站在门口,带着几分矜持说道,俨然已经将自己与她们的身份隔开。
东篱也没说什么,只道:“慢走!”
白桃弯着嘴角,身上的斗篷遮住了全貌,转身离去。
只是,仅仅一步,她的脚只跨出了一步,便动弹不得。
脖子处突地勒紧,不给她任何反应的机会,踏出去的脚又被拖了回来。
守门的婆子被吓了一跳,可下一刻还是选择关上了侧门,紧张地看着东篱。
“还不快过来帮忙!”东篱冷声道,避开被抓到的危险。
婆子被惊醒,立即过来,制住了手脚乱动的白桃。
“呃……呃你……你……”
“要怪,就怪你自己!”
威胁小姐的存在,她都不会放过,就算是,手上沾满血腥也无所谓!
没有丝毫犹豫,她手中力道徒然加大,没过一会儿,被制住手脚的白桃渐渐失去了挣扎。
待到她彻底不动了,东篱也放开了手,幽冷的月光中,地上的人死气沉沉,了无生气。
第199章 坚毅
“东,东篱姑娘……”
门房的婆子颤声唤了唤,引得一旁的人看过来,她咽了咽口水,“东篱姑娘,这人,打算怎么办?”
在最初的惊讶过去后,她也反应了过来。
后宅里腌臜之事并不少见,一两条人命也没什么好惊讶的。
如今的问题只是怎么处理地上的人了。
东篱抿唇看着白桃,“你先回去吧,这里的事交给我就好。”
门房的婆子得到这句话安下心来。
幸好她一开始就选择了帮她。
在门房婆子离去后,东篱便将白桃拖到了别处,此时,一道黑影落在她跟前。
“交给我吧!”毫无波澜的声音,东篱没有拒绝,收了那条丝巾便转身离开。
她的步子并不快,待到她的身影渐行渐远,黑影才俯身将人抗了起来。
回去时,陆苒珺已然洗漱完毕,暖黄的灯火下,少女正倚靠着炕上的大引枕前看书,盖在她身上的狐裘衬得她那松散了一身的青丝异常黑亮。
犹如上好的缎子。
听到东篱的脚步声,陆苒珺没有抬头,“回来了。”
“是,小姐。”
“处理好了?”
东篱低头,“是,后来就交给老五了。”
“第一次亲自动手吧,是什么感觉?”陆苒珺翻了一页纸张,眉目淡然。
东篱有些颤栗,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更加坚毅。
“虽有愧疚,可只要是妨碍小姐的存在,奴婢就绝不会心慈手软。”
陆苒珺微笑,从书中抬起头来,“你已经做的很好了,谢谢你!”
“这是奴婢该做的。”她低头道。
待到她退下,陆苒珺手里的书被捏得皱了些。
跟在她身边,这种事迟早是要经历的,也不知她能否适应。
东篱回到自己厢房的时候,里头正坐着一个人,“你怎么还不歇息?”她上前问道,原本想要倒茶的手也顿了下来。
想了想,还是算了!
南悠看向她未碰的茶壶,细心地替她倒了杯递过去。
“我就是想……看看你。”她低低的声音说道。
东篱沉默,“你想说什么?”
“那个白桃,死了吧?”
“嗯……”
“你动的手?”
“你觉得呢?”
南悠得到这个回答,舒了口气,“东篱,你很厉害,如果是我,也许我会害怕。”
“我也会,可为了小姐,这些都不算什么!”东篱起身,“快去歇下吧,我去打水洗洗。”
“嗯……”
翌日,城外的某条河里发现了一具女尸,经过几日的排查,确定是出自陆家的一名丫鬟。
与此同时,家庙那里无缘无故起了场火,将丫鬟住的地方烧了个干净,若非发现得及时,只怕整个家庙都堪忧了。
得到这个消息后,陆苒珺闭目沉思,过了一会儿,道:“盯着京兆尹那边,虽说痕迹都抹干净了,可未防有什么变故,莫要放弃了警惕。”
“是……”东篱福身应下。
陆苒珺有些苦笑,老五啊老五,这是不是故意的?
要说故意老五的确有些冤枉,他当时已经把人埋了来着,没想到第二天竟然出现在了河里。
回头查了下,才知道是二皇子府里的人做的,并且,还是陆苒珺的老对手。
将这个消息递给她,陆苒珺并不大在意,反正京兆尹怎么查,也不会查出来真相。
顶多,让她紧张些罢了。
不过,要说起尹芳华,也有好些日子未见过了,也不知那肚子如何了。
从这件事上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尹芳华很闲。
至于为何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