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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说谎,他一定是说谎!
我满脑子都觉得凌云遥就是说谎,他骗我!
柳绿拿了毛巾过来,擦了擦我的脸。又叫我,“娘娘,娘娘你清醒点,不要这么愤怒。”
我望着她,笑了笑,“我看着竟然是愤怒?”
“娘娘,您看着吃醋吃的要杀人,愤怒到想把那燕雪撕碎了!”柳绿见我缓和,说了句。
是啊,我是吃醋,我就是吃醋了。
没一会,后面就听见安公公宣,“皇上驾到。”
我低着头没有反应,只是屋子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安静下来。
我听不见脚步声,直到眼前出现那双金黄色的靴子。
我知道是凌云遥。却不想抬头看他,一眼都不想看见他。
他也不说话,只是瞧着我。
我也不说话,屋子里更是安静的可怕。
我低着头,脑子里却出奇的安静,没了之前的所有想法。
我心想,我竟然好似还不生气了,似乎他在身边,心里就全是安静。我心想这可不行,我怎么能没脾气了呢!以前跟凌云鹤一起的时候,我想发火就发火,凌云鹤从来拦不住我,也一直由着我发火。
可是凌云遥在我身边,我竟然一点火气没有,还觉得安静了!
这,这是什么道理。
我忍不住抬头望他,“皇上怎么舍得来了?”说着,心里竟然一阵子好笑。
这不对这不是我,明明我应该接着发火,怎么能觉得我不生气了呢?
我故意板着脸看他。
凌云遥笑了笑。“皇后不恼朕了?”
“臣妾怎么敢恼皇上!皇上不该去安抚一下燕妃么?这么多日不曾去别的宫里,怕是都要恨死臣妾了。”我气鼓鼓的说。
凌云遥却直接顺势坐在我的身侧,“这是哪里话,朕本来就是皇后一个人的。否则怎么会每朝后宫,都只有一个皇后。那么多妃嫔?”
我听着觉得似乎也是,不行不行,怎么能听了诱惑又觉得对了!绝对不行!我想着又叫自己板起脸,“可是皇后都不是最得宠的那个!”
凌云遥握住我的手,“刑儿。刚刚燕妃只是说了几句动了情,才吻了朕,朕不知道她会这样,她又哭过,朕不忍心。”
我听了更生气了,“皇上不忍心,可以现在接着去陪她!”
“刑儿吃醋了?”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还将我的手放在了他的脸颊上。
我望着我自己的手出神。
什么时候开始,我竟然如此的习惯他了?竟然连他握着我的手,我都不知道!
我慌忙将手抽出来,摇头说:“没有没有。我没有吃醋。我才没有吃醋!”
凌云遥一手扣在我后头的窗户上,贴着我的脸,压着我喘不过气来,“当真没有吃醋?恩?”
我竟然半晌说不出话来。
眼前只能看见他的眸子,好看的如同明月,皎白的叫我忘了我其实应该接着生气。
我才要开口问他,他突然就没有征兆的咬了下来。
我听见他呢喃的说:“刑儿,有了你之后,朕从没有想过其他人,也不会。”
我的心就跟着酥软了下去。
我在想,我没有吃醋,我绝对不吃醋!
夜深,我还是没怎么睡着,凌云遥闭着眼,似乎也没有睡着。
我摸了摸他的眉眼。他开口说:“刑儿睡不着么?”
我嗯了一声,“皇上晚膳之后,不是匆匆忙忙的就去见燕妃的么?”
他摇摇头,嘴角都是笑,“朕喜欢你吃醋。”
我脸上一红。嘴里说:“臣妾什么时候吃醋了?”
他睁开眼,“晚膳之后,朕去见得是燕太师,只是不知道燕雪也在。燕太师说如今黄凌天下一直昌盛,因为后宫殷实。除此之外,当然还因为上有太后压阵。朕的母妃早逝,燕太师叫朕将慈安寺的惠允师太请回来。”
我一听心里也算是明白,凌云遥后宫原本就被我霸着,如今后宫没有充实。而且其他童女也没有人选。太后没有,自然凌云遥一人独大,又加上燕太师对我诸多不放心,自然是希望有个太后能来制止一下凌云遥。
我问凌云遥,“惠允师太原本是什么身份?”
凌云遥说:“父皇的先皇后,后来因为不喜欢宫中争斗出家,一直在慈安寺里修行,已经是住持。”
我一听有些闹心,这先皇后是不是认识方慧?如果看到我,岂不是一眼也能认出来?
凌云遥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她跟方慧并不熟识,方慧入宫时候,她已经剃度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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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有私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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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最近是有了透视眼了,都知道臣妾想的什么。”我没想到凌云遥会知道我想的什么。
凌云遥说:“刑儿,朕一直知道你怕什么。你姑姑方慧跟你太过相似,对你影响也很大。你委身在父皇身边做女官,无非是为了自保。你当时怕还是王爷的朕亦不能保护你。”
他说着笑了笑,抚了抚我的脸,“以后,你都不用再害怕。”
我撅了噘嘴,“哼,皇上别忘了今日说的!”
凌云遥没说话,只是吻了吻我的额头,“朕看着你睡,你且睡吧,明儿又要起早。”
我点头应了。
闭上眼睛,我又问他。“什么时候去慈安寺?”
“后天吉时自然是要去的。”
这一句话,我也就睡着了。睡得到是真的很踏实。
早上,凌云遥很早就走了,似乎他这几日的确繁忙了许多。
我坐在会客室等妃嫔,几个妃子贵人都到了。唯独燕雪没有来。
燕雪的丫鬟一早等着,见了我说:“娘娘今日宽恕,昨儿我们娘娘受了风寒,在宫里歇着,早上还没有退烧。望娘娘恩准今日不来请安。”
昨晚上不是好好的么,才这么一晚上就跟我说病了,我心想,不会是真的病了吧。怎么总觉得她是给我脸色看,就不想来呢!
我心里想到她还是不舒服。强压制住叫自己别乱生气,好歹也是皇后,总要大气点。
想着点点头,“既然这样,燕妃好好休息,本宫一会去看看她。”
那丫鬟慌忙就走了。
我心想,不会是回去提前告状去了。
早上完全没心思了。
都散了去之后,我就在想,既然是皇后,肯定是要去看看燕妃。
我知道,她多半是真的生病了。
我叫柳绿熬了一些驱寒气的姜汤,带上了之后,就朝着燕妃宫里去了。
路上我一直在想,还好早上叫燕妃的丫鬟回去通报了一声。就算是燕妃故意不愿意来请安,我也并不想这个时候跟燕妃闹翻,这不是好时候。
燕雪住的地方写着舞雪堂三个字。
燕雪的住处很精致,院子里不少松柏。
门前的丫鬟竟然是饶采。
她望见我,说道:“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看着还是那么风采照人。”
我望了饶采一眼,有些惊喜,问她,“怎么是你服侍燕妃?”
饶采点头说:“回皇后娘娘,皇上见燕妃娘娘身边少了一些人照顾,就把奴婢分配了过来。”
我笑了笑,“皇上倒是体贴燕妃。燕妃现在如何了?可好了些?”
饶采笑起来,月牙一般的眼睛眯成了缝。十分讨喜。
她说:“皇后娘娘怕是不知,奴婢也是今儿才被分到了燕妃娘娘宫里来的。”
我听了倒是有些惊奇,“今儿才分配了来?”
“是的。奴婢才去屋里瞧了,燕妃娘娘身体的确虚弱,怕是起不来床。皇上怕燕妃娘娘仍是这样不注意身体。下人们又没有分寸,所以赐了奴婢来舞雪堂。”
我总觉得饶采这是想跟我解释些什么,我生生没听明白。
这凌云遥分配了饶采过来,不是担心燕雪么?
可是为什么是今儿分配,难道因为知道燕雪受了风寒?凌云遥一早就走了,也没有吵醒我。总不会那么早就知道了燕雪会受风寒吧?
我才要开口问。
饶采就似乎知道我想了什么,“娘娘,燕妃之所以昨夜受了风寒,是因为皇上昨夜训斥了她几句。”
我怔了怔。
饶采低声说:“燕妃昨夜逼吻皇上,皇上似乎很不高兴,娘娘您走后,皇上对她说您不喜欢,叫她下次不要玩这些手段。燕妃回来后十分伤心,在荷花池边哭了一会,才着了风寒。”
原来燕妃的确是病着了。
饶采说:“皇上今儿之所以叫奴婢过来。只是想叫奴婢教教燕妃娘娘一些分寸。皇上说,不希望看到燕妃在作出一些事情来。”
我这才懂了。
原来凌云遥之所以叫饶采过来,不过就是想看着燕雪,叫她少在他跟前出现。燕雪恐怕吃醋凌云遥对我偏爱,才会伤心过度感染了风寒。
我点点头。算是明白了。
饶采又笑了笑,“皇上跟那会王爷时候一样宠爱皇后娘娘呢!都舍不得皇后娘娘受伤害。皇后娘娘可不要生了皇上的气,坏了感情。”
我点点头,“饶采姑娘好生会做事,解了本宫的心结,又给皇上解了围。”
饶采说:“这本就是奴婢该做的。”
我点点头,领着柳绿就进去了。
厢房里都是松柏熏香,味道十分淡,到不似燕雪的长相那般娇媚。
我才进去,丫鬟就要请安,我示意她们不必。
靠近床沿,燕雪躺在床上,尚未苏醒。
她眼角噙着泪,似乎刚刚哭过。
身侧的小丫鬟靠近了说:“回皇后娘娘,我们家娘娘才好容易醒了来。哭了一阵子,才睡去了。似乎不太安稳。”
我没说话,也说不出什么来。
想了想,凌云遥护着我,怕是对她说了什么过分的话,才叫她心里难受,病成了这样吧。
我没有将姜汤留下来,想来,她看到也只会窝心,我何必叫她添堵。
知道了她的情况。我也就走了。
出去后,我对后面的丫鬟叮嘱了一句,“叫甄太医过来好生诊脉调养,不用她这几日来请安了。还有,别说本宫来过,也别告诉她是本宫的意思。”
那丫鬟应了一句。
我出去又碰见饶采。
我对她说:“罢了,也不怪皇上,更怨不得燕妃。宫里女人,谁人不盼着皇上青睐,可怜这皇上只有一个。”
饶采怔了怔,对我说:“娘娘真是好心肠,难怪皇上更怕娘娘受了伤害。”
我没做声,收拾了也就跟柳绿走了。
出门之后,心里却隐隐不安。
虽然,我不知道哪里让我不安。
我回去刑芙宫。琳琅跟我说:“娘娘,慧婆婆已经清醒了,才醒了,在床上躺着。我们想劝她出来走走,可是她不肯。什么都不说,就在床上躺着。”
我点头说好,跟着就去了偏室。
偏室里面慧婆婆睁开眼望着香帐。
我坐过去,她偏过头,看着我,张了张嘴,却没有说话。
这几天,章天赐给她一直用药敷着脸,我也是好几日没来,看不到她脸上好了些没有。章天赐跟我说,她的脸是可以恢复之前的状况的,并不会留疤,但是时间会很长。
我问慧婆婆,“感觉好些了么?”
她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