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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慧婆婆，“感觉好些了么？”
她点点头。
我说道：“婆婆可知道，您这几日。被人下毒，险些死了？”
她望了我一眼，嘴角扬了扬，似乎在笑。
我心想笑什么，难道不知道自己的性命随时都有危险？
我忍不住开口说：“慧婆婆。你若是不告诉本宫，是谁要对你下手，你迟早还会遭人暗算！”
慧婆婆望着我，仍是不说话。
总不会她又恢复了之前的情况，对我的问话不闻不问吧！
“本宫好歹救了你。你也不用还这样吧！”我终于哭丧着脸说。
她咧开嘴，似乎想笑，可是被纱布包着，完全看不到脸上的表情。
她缓缓伸出手，指了指自己的嘴。
我突然明白了，“你，你不能说话了！”
她点点头。
我一听怔住了，问琳琅，“章太医没有跟你说过，她会失声么？”
琳琅摇头。“章太医没有提过。”
我想起来了，之前下毒的两种草药，三味散和五行草事会有后遗症的。
“去，快去叫章太医过来。”我吩咐着，又问慧婆婆，“只是不能说话么？”
她张了张口，摇摇头，意思她的确不能说话。
我心想，这好了，想问的事情，彻底没发问了。
我问她，“那你识字么？”
她摇摇头。
我又问她，“那你还打不打算瞒着本宫？方慧到底有没有私生子？”
她浑浊的眼神触动了下，似乎犹豫了很久，半晌，她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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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私生子还是私生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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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颗心跟着慧婆婆的表情动了下，“真的？方慧真的有私生子？”
她的眼神明显有些回忆。
那应该是很久的事情了，十几年了？
那个时候，慧婆婆也绝对不会像现在这么年迈体衰，那个时候，必定还是半老徐娘，风韵犹存。
看着年轻的童女一届一届入了宫，心里感慨。年轻真好。
我忍不住叫她，“慧婆婆，那个私生子是男是女，是不是你接生的？”
她望着我，表情里全是痛苦，好半天，她张开嘴，似乎想发出什么声音，却半点话都没法说。眼角开始流泪，氤氲着气息带着那个时候全部的回忆。
她不知道是不是想起来了什么，尤其是对着我这张跟方慧一模一样的脸。
我没在追问，很清楚的知道，她怕是也回答不出来什么有用的事情来了。
我不明白，方慧对于她是什么，或者以后也没有机会知道了。可是我能看出来，她想到方慧是如此的不平静。
屋子里安静了好久，我才听见她的喘息平静下来，似乎是想开了。
我望着她，又开口问她，“慧婆婆。是私生女还是私生子？是你接生的么？如今多大了？”
我问的着急，可是她根本不知道回答哪个，打了个手势，我也看不懂。
她倒是一点都不着急，只是望着我。
我叹了口气，心想一两句是问不清楚了，恐怕暂时只能沟通好了，再问她了。
我本来想着一句话一句话问个清楚，柳绿推门进来，“娘娘，皇上宣旨，叫您过去呢！”
我点点头，跟琳琅说：“帮我瞧着点慧婆婆，我跟柳绿去一趟。”
出了偏室，到刑芙宫门前，瞧见安公公。
安公公对我躬身福了一福。“娘娘，皇上才叫人赶制了一套皇后娘娘的宫服，叫皇后娘娘去试试。”
我点头应了。
路上安公公在前面走，我跟柳绿还有几个侍卫走在后面。
我跟柳绿悄声说：“慧婆婆不会说话了。以后也不知道要怎么沟通。宫里有没有人知道哑语？”
柳绿摇摇头，“我帮娘娘打听一下，看看谁会一点。”
就算是知道哑语，也得教会慧婆婆，然后才能跟我沟通。
方慧有私生子是必定的事情了，到底这私生子如今在哪里还是个事，是不是活着，到底在不在宫里，还是已经送出宫去了？
我脑子里慌乱不已，心想，这个私生子不会就是我吧？除了我跟她长得像之外，完全没发现还有谁跟她长得像了。所以这也是最说得通的。
可是如果我当真是那个私生子。母亲不可能对我如此奋不顾身，先皇凌文清更看我不会顺眼，怎么可能一直保护我？
毕竟母亲跟方慧有些相似，那么母亲跟方铭山生的孩子。跟方慧有些相似，完全是有可能的。
如果不是我，是谁呢？
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方子敏。
毕竟大伯家事灭门惨案，她为啥活下来了？这也就算了，大伯为什么突然招供说他给方慧下药，导致方慧不能生育？难道大伯就是想告诉大家，他手里有方慧的孩子？
而方慧为什么突然就不能生育了，她不能生育，怎么还会有私生子！
我脑子里全是浆糊了！
饶是我自认还算聪明，也没有想明白这些事情。
很快就到了甘露殿。
安公公宣了，就带我顺势进去了。
进去之后，我看到挂在衣架上我的衣服。
皇后特制的官服。标准的金丝勾勒两个凤凰贯穿了整件衣服。
凤冠倒是普通些，并不如我大婚那日的重。
凌云遥望了我一眼，说道：“这就是你平日穿的。明日你要陪朕去慈安寺将惠允先皇后请回来，自然不能穿的太过素净。”
我点头，“臣妾明白。”
“为你赶制的册封大典上的凤袍凤冠还没有出来，朕听说也快了。司衣局的人跟朕说也就差一些最后的修整了。”凌云遥又说。
我说：“臣妾明白。”
“试试。”
我走过去，摸了一下那衣服。
上乘的布料，精美的绣工。细致细密的挑不出半点问题来。
我看着很喜欢，心想，这上一世没有穿上的凤袍，这一世还是留给我了。
凌云遥走到我身侧。从后面抱着我，“刑儿，朕给你的百合玉簪，你倒是一直戴着。”
我伸手摸了摸。
我一直舍不得将它拿下来。着实因为它对我有些不同。
他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拿出一只金钗。
一只九鸾凤金钗。
九只凤凰盘旋在金钗之上，无疑叫金钗看起来华贵而又大气，根本不似普通工匠之手。
我拿了十分欣喜，问凌云遥，“皇上，这是赏了臣妾的么？”
他说道：“除了你，到底还能得了九鸾凤钗，那可是要被问罪的！”
我说道：“谢过皇上，如此恩典。”
凌云遥将凤钗拿过去，找个地方，戴到了发间。他跟我说：“你终于舍得谢朕了。也不见你来朕的寝宫见朕，都是朕巴巴的去找你。”
我笑了起来，“皇上说得哪里话。臣妾这几日自然是忙，昨夜不是还来了御书房了！”
“欺君可是大罪！你看账本翻阅典籍，一目十行，尚且记得清清楚楚，到朕这里，却是百般推辞！”凌云遥不满的白了我一眼，“朕这后宫，也就你这一只白眼狼！”
我坚决不承认，“皇上这是哪里话，臣妾可是对皇上一片真情。天地可鉴！”
他刮了刮我的鼻子，“若是当真如此，怕是朕早就安心了。”
我一听到是急了，“皇上有何不能安心？臣妾如今不是乖乖地在皇上身侧伺候，哪里有过二心。”
他没说话，笑了笑，“瞧你急的。朕信了。”
我问他，“皇上尽是消遣臣妾。”
他说道：“朕哪里舍得消遣皇后。皇后可是一国之母！”
这谈话里面。总有些什么不太对，我一直觉得他说的不安心，并不是我没有乖乖在他身侧伺候，而是别有他指。可惜好久我对他，从没有防备过，也从来都不知道。
“试试这凤服如何，明儿可是要传去慈安寺！”他说着示意我转过去。
我对着那凤服，凌云遥则从后面解掉了我的腰带。继而褪去了我的外衣。
他一点点，将凤服穿到我的身上，抚平之后，上下打量我。
我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
明明我身上穿的衣服。他的目光却好似已经钻进了衣服里面。
我说道：“这衣服不错，皇上也觉得吧？”
他点头，“衣服的确不错，只是皇后更不错！”
我笑，“皇上谬赞。”
“皇后这是在引诱朕！”他故作严肃。
我则一头雾水，“臣妾何时引诱皇上了？”
“穿成这样，还对朕回眸一笑，不是引诱是什么？”他说着大掌扣住我的后脑。
又来！
我从他的掌下逃脱，“皇上，如今日色正早，外面尚是午时！”
他斜了斜嘴角，“若是伺候好了，朕恕你诱惑之罪！”
我……
这一翻，整个龙床上上演了一出翻云覆雨的戏码，场面极其激烈，导致本来熨烫整齐的衣服，全是皱褶。
我心疼的想，好好地凤服就这么被凌云遥玷污了！
这凌云遥似乎所有的心思都在这个事情上面。已经叫我着实吃不消了。
真得跟他约法三章，可是我跟他堂堂一国皇上，实在是没有筹码！
而明天就要去见惠允师太了，说白了，就是我的准婆婆了。
凌云遥说过，接回来就是太后。
也是黄凌的规矩，一国不能无太后。
这太后，我可是一点都不了解，事情又突然，怕是我来不及查她的底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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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公主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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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晚上我就住在了甘露殿，没有回去刑芙宫。
第二天，我跟凌云遥起的都很早。
凌云遥早就安排好了一应事宜，洗漱完毕，换好衣服，就出发了。
我跟他同坐一辆撵车。
路上，他跟我说：“惠允先皇后是先皇原本做王爷时候的第一个妃子，比闵春熙还要早些日子入王府。惠允师太原名已经无人知晓，只知道原是一直叫她惠皇后，无人知道她到底是哪里的出身。”
我问，“惠允师太可算是德高望重？”
凌云遥点头，“她的确有些手段。虽然远离庙堂，身在佛庵，却一直能操控几个有力的大臣以达到操控朝野的目的。父皇在世时，慧娘娘是发动过一次政变，可是并没有将惠允师太扳倒，反而对方慧有了沉重的打击，才叫闵春熙钻了空子，将方慧撵出了宫。”
这不对啊。若是方慧跟惠允师太交过手，怎么会没有见过面？
“放心，她们并不熟识，只是有过交手，但是并没有正面冲突，也绝对没有见过面。”凌云遥跟我说：“朕自然是问过底细，不会叫你受了限制。而她入宫之后，宫里先皇的人都没在了。惠允师太应该是不会知道你跟慧娘娘长得相似之事。”
我才放下心来。
好歹有了凌云遥在前面铺路，我放心了些。
只是这惠允师太好强悍的手段。如果按照我查阅的典籍来看，方慧并不是好对付之人，怕是她应该很聪明，而且手段雷厉风行，根本没给别人留什么余地。
如此说，惠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