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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有一事我没有想明白。”铁木说:“这凌云鹤最近似乎看管你很紧,而且他刚刚跟皇上求情,要求娶你。”
我愣在那里,“你说什么?”
“你要做王妃了!凌云鹤还是要娶你,你看看,就说你不是普通人,看来,我还多了个竞争对手。”铁木一脸的不正经。
我实在是对这不正经正经不起来了,“那你说我嫁了凌云鹤是王妃,嫁了你是什么,木疙瘩?”
铁木扶着牢门哈哈笑起来,“方子刑你当我还是痴傻,所以你叫木疙瘩?”
“将军家的媳妇,哪里比得上王妃舒服。”我说道。
“那你选王妃咯?”铁木一脸鄙夷。
“当然不,我选皇后。”我笑。
铁木诧异非常,“皇后?你要入宫?”
“当然!不过这事还得劳烦了铁木铁公子。”我说着对他眨了眨眼睛。
铁木立即扶着胸口。夸张的说:“不行了,你看看你,果然是个妖祸,你这个妖精,我迟早收了你!”
铁木走了之后。琳琅有些担忧的说:“这铁木十分浮躁,说话都没有正行,能靠得住吗?”
我说:“靠不靠的住,我现在都只剩下他了,毕竟我没得选。”
柳绿说:“我看他倒是靠得住。虽然表面上是风流了些,可是他刚刚死而复生,尝尽了这人间疾苦,我相信他心里比谁都清楚。”
我点点头,这柳绿说的很对。
刚刚我问过铁木,为什么清醒的时候,问我第一句话是:“你不关禁闭了。”
铁木一脸茫然,“你什么时候关过禁闭,我怎么不知道?”显然他什么都不知道,他连自己说过这句话都没有印象。
等了六七日。我终于等来了消息。
狱卒进来之后瞥了我一眼,“刚刚皇后下了旨,叫你在牢中抄写经书,每日送到她寝宫去。”
我知道,这皇后注意到我了,我赶忙低头谢过狱卒。
狱卒说:“你好本事,来了这里的女囚,哪一个不是被j污了才出去,你被保管的好好地,还能给了笔墨纸砚抄写经书!”
说着。狱卒将手里的东西给我送了来。
我拿着经书还有纸,又跟狱卒要了桌子,铺好了。
琳琅磨墨,柳绿帮我将经书翻页。
柳绿想了想问我,“小姐。你上次拖铁公子送去的书卷,为何如此有用?”
我笑。
我太了解皇后了。
她看着温柔善良,其实比谁的嫉妒心都强,她不笨,不似方子卉那般,只有个长相,却根本没什么脑子。皇后虽然将自己亲妹妹闵氏留在身边,却恨她入骨,为了保住自己的后位才一直隐忍到现在,她怎么可能让凌云建得了皇位。那么她以后要如何自处?
这皇后的妹妹当初也是进宫拜见皇后,无意被皇上看到,夺了宠,而皇后的妹妹是庶出。闵氏进宫之后,基本上独揽大权。对这个姐姐日渐不放在心上,经常当着皇上的面不给她好脸色。这也就算了,差点害她没有后位。
皇后心里嫉恨,却从不说。
所以我抄写了经书一卷,中间故意写错了几个字。她对经书很熟,几个换掉的字串起来就是:庶妹害我,致使我牢狱之灾,我求天无门,只求佛祖。遂我愿。
这句话写的不是我,反而是皇后的真实对照,皇后肯定感同身受,对我同情,这铁木添油加醋再说些什么,那么她一定能找我。
所以,经书送来了。
因为打小就喜欢看书,顺手就会在纸上抄写,我的字练的很好看。母亲曾偷偷拿出来跟黄凌几个书法大家做过对比,高兴地说我的更好看。还拿出去卖过银两回来救急。
皇后也喜欢书法。对我的字恐怕也很喜欢。
我每天都开始抄经书,叫狱卒送去宫里,每日都在经书上故意写错几个字,比如:上天垂帘,叫皇后娘娘对我开恩。
比如:皇后娘娘千秋万岁。求皇后娘娘永远康健。
我还会写狱中种种苦楚,但是想到皇后娘娘,就心里有着希望。
最后一天,经书已经抄写完毕,我什么都没有写错。原封不动的抄写经书,继而送了出去。
铁木每次来看我都说:“真是奇了方子刑,皇后娘娘最近可是经常提起你,不少人拿着你的名号邀宠呢。”
我笑,这本来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最后一篇经书送出去之后。隔了三天,皇后娘娘身侧的小太监谭公公出现了。
他进来之后就一直捂着鼻子,嘴里嘟囔怎么这么臭,见了我,横了我一眼说:“方子刑?”
我慌忙跪地点头。
“得了令了。宣你入宫做个宫女。”
我跪地,“谢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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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我的亲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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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黄凌天牢里出来,感觉像是一整年没有看见外面的天了。
琳琅和柳绿则都有些想哭。
“小姐,你这一入宫,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再见面了。”琳琅说着,眼睛就红了。
柳绿叹了口气,“回去吧,夫人还不知道这件事情,如果知道我们出来了,一定会非常开心的。”
方家没有任何变化。
我的存在,在方家看来,那就不过是丢了的一方手帕,想起来也许有一丝丝可惜,想不起来,可扔可弃。
院子里也十分冷清,冷清的好像我从来都没有来过这里。
刑天舞也没有人。
我没看到母亲。就叹了口气,“柳绿,你随我去书房吧,母亲恐怕跪在那里求情呢。”
一路去书房,果然看见母亲跪在地上。
我眼泪差点出来。强忍着没有叫自己哭出来。
“娘。”我出声已然颤抖。
母亲动了动,好像是听错了,好半天不能相信的转过头,看到是我,眼泪刷的就下来了,“刑儿,刑儿你怎么出来了?我一定是做梦,你完好无损的出来了!”
我抱着她,将她拉起来,她的腿因为麻都站不直。我心疼的蹲下来给她揉腿,“娘,我不会有事的。我这么聪明,怎么可能一直被关在天牢里?你不该在这里,我都已经说过很多次了。你何必再跪在这里?”
“聪明?”方铭山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出来,冷眼看着我,“你这么聪明,怎么进的天牢?”
我没有回答他,而是反问了一句,“方铭山,我是不是长得很像我的姑姑方慧?”
方铭山怔在那里,半晌才一字一字的吐:“你说什么?”
我冷笑,“你已经耳聋到听不清楚了吗?你书房里的字画不是我,是我的姑姑方慧,我娘跟我姑姑有点像吧?”
曹管家吓得整张脸都青了,不停跟我示意,“小姐,你是累了,一回来就说这么多的话,你看你都糊涂了,还不赶紧回去休息。”
我笑,“所有人都说我像,所有人看着我都在窃窃私语。我本来没有想明白我到底像谁。可是凌云鹤在天牢里骂我跟我的姑姑一样贱的时候,我想起来了。你说我的生辰是方慧的忌日。我出生时你说我是行刑的侩子手。你喝醉酒,叫的不是方子卉的卉儿,是方慧的慧儿!”
方铭山整张脸铁青,身体摇晃。
虽然他从来没有名言禁止家里不允许提方慧这个名字,可是大家约定俗成。似乎都闭口不提方慧。除了那一副字画,这个人就好像是消失了一样。
而我清楚的记得,上一世,在皇宫里,方慧这个名字也是讳莫如深,没有人敢提。慧贵妃明明一直深受皇上宠爱,死了也没理由一点故事都没有。可她偏偏真的没有。
难怪凌文清看到我都是依恋,难怪他每次见到我满脸都是不舍。
因为方慧得宠,因为我跟她长得一模一样。
方铭山半晌,像是苍老了整整十年。他气的不轻,凶狠的质问我:“你从进门就直呼我的名讳,你是一点父女之情都不念了!”
“父女之情是用来一命抵一命,大义灭亲的!”我一字一字,如同刀剑,“这笔账,你方铭山转了脸,就不认了?”
“方子刑,你……你想翻天吗!”
我突然笑了起来。
翻天?
你一次又一次将我置于死地的时候,怎么不问问我是否翻天?你一命换一命,大义灭亲的时候。你怎么不问问我是否翻天?
“翻天?”我冷笑,“方铭山你太看不起我了,我不会翻天,我要逆天!”说着,我将手里一张圣旨扔在他脚下。“明日我就进宫为宫女,有本事你现在掐死我。”
方铭山气的连连后退几步,扶着身后的门才勉强站着。
“老了吧?夜里数着自己的白头发,有没有感慨岁月不饶人?你既然老了,就应该知道害怕。更应该担心一下方家的未来。”我相信我笑的一定很猖狂。
“方子卉空有一身皮囊,没有脑子。方子敏心狠手辣,她怀的什么心你都不知道你就放在身边。剩下方子晴不谙世事,方子婕与世无争。你告诉我,整个方家将命运放在谁的手里?”我一连串逼问。
方铭山颤抖不已,开始咳嗽。
我一丝怜悯没有。
母亲拉着我,“刑儿,你不要再说了,他毕竟是你爹!”
我对母亲摆摆手。
“因为你偏向方子卉,所以你计较她命里见不得一个刑字;因为你偏向她。不惜将我替换。方铭山,你本来不笨,你以为你这么做,换来方家长世久安?你算错了!”
方铭山咳嗽不止,却还是勉强说了一句,“至少我看出你狼子野心!”
“不,你说错了。”我冷冷打断他,“我要这半壁江山,我要天下尽皆臣服于我。狼子野心?狼子野心四个字,怎么能形容的了我?”
方铭山气的坐在地上。他从来没有被我如此抢白,拍着地面,像是被人狠狠的抽了一鞭子。
“方铭山,入宫之后,如果我知道母亲一丝受委屈。我一定会叫你们方家陪葬!我说到做到。”我转过身,扔下一句,再不去理会方铭山,跟母亲回了刑天舞。
母亲的苍老丝毫不比方铭山少,甚至多很多。她颤抖着双腿,像是随时会跌倒。
我心疼疯了,却还是坐下来,叫自己稳住不要动气。
母亲叹了口气,说:“我知道你心疼我,我这也是老毛病了。迟早会好的。”
“娘,以后都不要再去求方铭山,我不需要,他也不会帮我。他要杀我的时候,你根本没有看到。”我说。
“你为什么叫他的名字?刑儿。他是你爹,他毕竟是你爹啊!”母亲说的心痛,“我最不想看到你们反目成仇,看来,我还是看到了。”
“娘。有些事情,你应该明白,也不需要再去劝我。”我说。
“那入宫呢?刑儿,你怎么要入宫,你知不知道这一入宫门深似海。我都不知道哪日才能再见了你。”
我笑了笑,拉着她的手,“娘,方子敏对我一直痛下杀手,我在方家,可能更不安全,还不如入宫得个庇护。”
“你做的是哪一宫的宫女?每月什么时候才能得见?还有……”母亲说着,眼泪又啪嗒啪嗒掉下来。
我抱着她,“我会是皇后身边的宫女,所有的事情。我都会问清楚,拖人告诉你,绝对不会叫你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