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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顺便出去打听了一下,到底哪里卖这种东西,好歹算是问到了,在居无求。”
琳琅啊了一声,“这居无求可是个阴邪的地段,东西买不到,却是要换的,换的东西千奇百怪,据说有一次有个老头去,想换自己再活二十年,结果出来之后就瘫在了床上二十年。”
小凳子接着说:“我去居无求看了,可是进去之后,也很是平常,药药罐罐的倒像是个医馆。我什么都没有问出来,里面的人倒是奇怪。最后跟我说想知道就必须要换,我连银子都没有,就先回来了。”
我说:“我且问你,你可知道这李守卫平日里跟谁走的近,私下里又跟哪个丫鬟有私通?”
小凳子拍着大腿,“小姐你不说我都快忘记了,这李守卫前些天跟小翠是吵过架的。平日里小翠这人对谁都好,没见她会跟谁生气,所以她能吵架,倒是叫我们吃惊。那天两个人一前一后回来,小翠哭的梨花带雨,回来就去找大夫人房里的柳绿,跟她还吵了起来。”
“有这回事?”我说。
“是的,虽然都不知道为了什么。小翠跟李守卫有没有私通我不知道,可是这柳绿跟李守卫关系却绝非一般,两人经常幽会,有没有点什么,就不好说了。”小凳子说。
这么一说,我倒是明白了几分。
琳琅又说:“我也想起来了,早上还听见赵家婆子说,这柳绿跟她哭,说怕小翠变成鬼来找她。”
什么人能花这么大的代价去居无求换个蛊虫回来,害死小翠和李守卫这样根本没什么用的人呢?
也顾不及说这些,已经梳洗好,换好衣服,我就叫琳琅随我去方铭山那里。
路上碰见曹管家还在等我们。
曹管家在前头走,回头瞥了我跟琳琅一眼,说道:“琳琅跟小姐是睡在一块吗?”
琳琅还待回答,我摁住她,“没有,昨天才出了事,我哪里敢叫人碰我。”
琳琅一脸疑惑。
曹管家说:“小姐当真了,这事管家我却是不信的,这早上仵作是说过的,李守卫跟小翠都是中蛊死的。”
我笑,“话是这么说,可就怕有些人觉得这蛊虫是我下的,百口莫辩啊!”
“小姐说哪里话,我是相信小姐的。”曹管家立即谄媚。
我知道这曹管家是个会说话的,等于也间接告诉我,老爷是知道这件事情的。
方铭山在书房写字。一张脸绷得跟书简似的,好半天才抬头望着我,“你查出什么来了?”
我心想你不是都知道么,还来问我,嘴上说:“什么都瞒不过爹爹。”
方铭山不再看我,“你知道就好。”
“爹爹是否可以解我禁闭,爹爹应当知晓,我并不是下蛊的人?”
方铭山不说话,屋子里一片静默。
我已经快记不得书房的模样,着实因为我没有来过几次,瞥了一圈,我瞧见墙上一副美人画,画里的人不知道怎么看着格外面熟。
我怎么都想不起来,许久才觉得,似乎有些像母亲,可是眉目又差了分毫。
这幅画,似乎前世也有,当时也没有注意,怎么今天看着格外碍眼呢?
方铭山写好了几个字,终于抬头看我,“下蛊之人到底是谁,我如何知晓。”
我心想这不就是等于告诉我,是不是我还不一定么。对我这么不相信,怎么不害怕我哪天把你也喂了虫子。
“爹爹既然如此说,时限未到,我去查清楚了便是。”我应。
方铭山有意无意的瞥了一眼墙上的画,又望着我,“明日午时之前,我要知道结果。”
这跟两天什么差别,可是不愿意认输,也只好硬着头皮点头,“好,那就明日午时。”
出了书房,日头正中,明日午时,等于我也就剩下一天的时间了。
琳琅见我出来,过来拉我,“老爷没有发火吧?”
我摇头,“他在练字,倒是安静的紧。”
“吓了我一跳,以为是什么事。”琳琅扶着胸口。
我拉着她的手说:“去叫小凳子,咱们再去一趟牢房。”
小凳子匆匆忙忙赶到方家后门,见我在那边,问:“为什么还要去,我能问的都问了。”
“不一定,还是去看看才行。”
其实小翠的事情,我只能猜个大概,却还是不太放心,凌云遥昨天晚上并没有明确表示,这仵作的死跟李守卫的死有没有关系,我也不太相信巧合。
而我也实在想知道,到底停尸房里面有什么秘密,导致仵作、衙役一连两条人命被杀。
凌云遥到底要隐瞒的是什么事情。
凑巧就是孙彪开的门,见我们三个人,有些为难,“人太多了,小凳子你这不是为难我么!”
我赶忙塞点钱,“知道你跟小凳子关系好,可是你也要打点,就收着吧。”
孙彪想了想,也就拿了。
进去才发现,比白天多了不少其他衙役,孙彪一路上打点,那点银子很快就没了。我赶忙又给他拿了些。
进了停尸房,仵作也在。
他正蹲在地上仔细看地上的血迹。
我瞥了他一眼,还真是够专注的。
好半天晃悠悠站起来,嘴里喃喃,“这尸体好好地怎么掉地上去了?”
这个位置不是昨天晚上李衙役站的地方么。
白天光线好了很多,我却看不出来这血迹斑斑的地上,到底哪能看得出来有尸体掉在上面。
孙彪叫仵作,“杨虹,你还在停尸房呢啊?”
我正想着,怎么还起了个姑娘的名字,结果,站起来的还真是个姑娘。
竟然是个女仵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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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三人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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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叫杨虹的小姑娘十八上下,明明脸上稚嫩,却老气横秋的说:“那我去哪?绣花吗?我这么喜欢跟尸体打交道的人,当然跟尸体呆在一起啊!”说着她起身就坐到了身侧的尸体上。
好像那尸体就是个垫子,坐上去才舒服。
她一边坐着,一边还翘着腿,不停晃悠,十分的俏皮,眼睛眨了眨,盯着我,“这是你们家三小姐吗?”
小凳子点头,“正是我们家三小姐。”
杨虹笑了起来,“三小姐好,我是听说过三小姐的,都说她长得很漂亮。”
嘴倒是挺甜,我问她,“你怎么知道这里掉过尸体?”
她又从尸体上跳下来,说道,“一般早上是有人清扫过得,血迹浓厚是洗不掉的,这个地方有几处特别干净,肯定被什么蹭掉了一块血迹,用力很大,这旁边的尸体却是新来的,那肯定是有人动过尸体,那尸体吧嗒一声掉了下来。”
她说的头头是道,又专注的喃喃,“只是后来那人不知道怎么就没有了脚印,难道飞走了?”
小姑娘好生仔细,竟然说的七七八八,我趁机问她,“你能看得出来,那具尸体什么死因?”
杨虹嘟起腮帮子,想了一会,好半天说:“我来这里的时候,大概每具尸体的案本翻了一遍,这个尸体处理掉我没有看到,所以也只知道他是死在剑伤。”
“就只是剑伤?”我有些奇怪。
“是啊,我看到老仵作的记录,就是普通的剑伤。死的时候脸上的表情特别自然,好像还在喝一杯茶一样悠然自在,可以想象,那剑是有多快。”
我再问,却没有任何有用的信息。
普通一个侠客,死在剑下,真还不是什么值得注意的事。可这凶手却还杀了仵作和衙役,他还要隐瞒什么,隐瞒看不出来的剑伤吗?完全没有必要。
这跟李守卫和小小翠的中蛊就不一样了,中蛊必须有人投蛊,顺藤摸瓜容易找到接触的人,这剑伤都差不多,哪能看得出来是谁下的手。
也真是奇怪了。
时间有限,我没有时间继续跟她说话,便先告辞了。
走的时候,忍不住回头看了杨虹一眼,总觉得有些面熟,却根本想不起来。
想了又想,我突然想起了爹书房挂的那副美人画,终于想明白那副画像谁了。那幅画倒不是像杨虹,那幅画竟然跟我十分相似。难怪我起初觉得像母亲。
可是爹的书房怎么会挂着跟我相似的画呢?
这杨虹又像谁呢?好半天没想起来,我也就算了,继而开始盘算,该怎么叫柳绿说实话呢?毕竟她是大夫人的丫鬟,我想动她不太容易。如果再惊动了大夫人,那就不会简单的问到我想知道的事情了。
正想着呢,我们三个人路过门后的一处假山时,听见有人哭。
哭声很小,却因为烟味太呛使我停了下来,似乎有人烧纸。
小凳子要叫,我示意他去后面看看。
小凳子悄声走过去,就听见里面一声惊呼,“谁啊!”
这还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呢!正是柳绿。
柳绿被小凳子一路拽出来,见到是我,却立即就横了起来,狠狠甩开小凳子,连着我一起警告了,“你干嘛揪我?毛手毛脚的,小心着说我去禀告了大夫人!”
柳绿斜着脸,嫌弃的扶了扶袖子,瞪着我。
这小妮子挺难对付。
我也不说话,示意了一眼琳琅。
琳琅跟我久,立即明白我什么意思,当即就叉着腰对柳绿说:“没瞅见三小姐么?还不赶紧问好。”
柳绿瞥了我一眼,随意欠了个身,“三小姐好,没什么事,我就走了。”转身就要走。
“慢着。”我叫住她。
“三小姐,我当真是忙得很,大夫人是要我一会去给她带东西的。”柳绿也只是顿了脚,都不正脸看我,那个表情,就好像我是下人,她是小姐。
“今天还不是头七,你就给小翠烧纸了?”我懒得跟她绕口舌,直接问了出来。
柳绿到底是小丫鬟,虽然横,当时脸色就有些低沉,“三小姐说的什么话,我不懂,我只是给我过世的爹娘烧些纸。”
“别人能不懂,你柳绿恐怕比谁都清楚。”我的语气更冷了。
柳绿强撑着,“三小姐你可别乱说,你这话的意思,小翠的死……她的死,跟我有关?”
“小翠死的时候,可是怀孕了,一尸两命。”我冷冷提醒她。
琳琅这时候开口说:“我可是听说,还没有成型的孩子,阴气最重了,如果知道谁是害死她的人,她一定会拼命的报复。”
柳绿一张脸彻底变了颜色,恐怕这么些天都在阴影里徘徊。
相信如果不是因为这几天自己吓自己,她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撑不住了。我淡淡的看着她,“柳绿,你是没想到你会害死了三条人命吧!”
“我没有害死他们,不是我,你们不要乱说话,你以为你是三小姐你就可以这么冤枉我了?”柳绿眼泪哗哗的流出来,明明惧怕的要命,却还是拼命的不承认。
“冤没冤枉你,你自己清楚。”我一个字一个字吐得清楚。
“你不能不讲理,也不能强加罪名给我,你说是我就是我,那还有什么王法?”柳绿一边擦眼泪一边跟我有吵架的趋势。
这货还真是嘴硬,都这个时候了,还能清清楚楚的跟我辩驳。
琳琅狠狠的说:“想要活命,就把前前后后都说清楚,你不要以为你烧点纸,这些冤魂就不会来找你。你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