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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其他,棋子已经布下,日后会有该有的作用,不着急,不着急。
唐王府已经搬空了,皇帝应该很快就知道唐麒离开的消息。
楚徇钺站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忽然反应过来,道,“将马牵过来。”
“公子,白狼忽然躁动。。。。。。”侍卫说着,白狼已经跑出来了,低低地呜咽着。
“大白,安静些,回去!”楚徇钺一声呵斥,白狼像个闹脾气的孩子一样,一屁股坐在雪地里,接着开始打滚,看的后面的凌渊一阵惊诧。
“乖,”楚徇钺想了想,“去护国寺,你们几个,带上大白一起。”
唐麒太累不想骑马,就抱着虞景的骨灰坐在马车里,考虑着下一步的计划,其实很简单,等。
楚家的江山,要倒的名正言顺,让百姓心服口服。
她的名声,也需要好好经营一番,这些事情急不得,得慢慢来,凌渊肯定也会动手,最好的结果,就是他们俩先开斗。
她仔细地想着所有事情,不敢有遗漏。虞景一走,就再也不会有人在她走错路的时候,指着她的鼻子提醒,敢反驳那就书本伺候。
她必须自己小心,她只能相信自己。
上山的路有些滑,唐麒一直走神,唐念怕她摔,愣是给她背上去了。
唐麒伏在弟弟背上,疼了几天的心口涌上温热的气息,多好,她还有阿念。
护国寺,延鸿方丈已经知道了虞景去世的消息,已经念了两天经了。
“虞景。”唐麒把三个锦囊递过去,三个都是虞景的骨灰。
“我带他见你一面,再走。”唐麒道。
延鸿方丈念了一句“阿弥陀佛”,但是脸上还过得去,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时候,他此生遇见太多。
“老衲给他超度。”延鸿方丈道。
唐麒点了点头,和他一起走进大雄宝殿,第一次乖乖顺顺地在佛前跪下。
延鸿方丈最后看着略显呆愣的唐麒,道,“好孩子,节哀。”他的声音温暖绵长,沉重却带着生机,这是一位通达佛法的长者的劝慰。
唐麒觉得很舒服,道,“方丈放心,我没事了,伤心倒是真的,过度延误正事,那我就是蠢货了。”
延鸿方丈点了点头,从手腕上摘下一串佛珠。
这是他入门的第一天起,他的师父宋送给他的,非常难得的小叶紫檀,已经跟随她六十多年。
唐麒伸出右手,延鸿方丈亲自缠在她瘦弱不堪的手腕上。
“记着,勿妄造杀孽,长存良善之心。”延鸿方丈仔细嘱咐道。
唐麒微微一笑,行礼道,“玖思记住了。”
延鸿方丈又将三个锦囊还给唐麒,本以为修道多年,却还是时常为俗世心痛不堪,他成不了佛。
但是没关系,延鸿方丈抬头,看着端正严肃的佛祖金像。
楚徇钺追过来了,带着白狼和白马上山。
唐麒走出大雄宝殿,两个人四目相对。楚徇钺眼中情绪毕露,酸涩,痛苦,挣扎。
唐麒面色冷淡,目光沉沉不见底。
那只白狼扑上来,它太大,直接把唐麒扑倒了,倒是不疼。
“大白,起来,姐姐要走了。”唐麒道。
大白呜咽几声,让开了。
“玖思,你要走了吗?”楚徇钺问道。
唐麒点点头,“是。”
“那我呢?”
“对不起。”唐麒道。
“只有。。。。。。对不起吗?没有别的?”楚徇钺心中酸楚无人知晓。
“我在帝都两年,只亏欠你一个人,你待我好,我知道,但是已经来不及了,想必你已经知道我和凌渊。。。。。。不说也罢,此事实非我愿,希望你一生平安顺遂,不要再遇到我这样的人,不值得。”唐麒幽幽地说道。
楚徇钺心如刀割,“你不欠我,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从你这里换来同样的东西,也不可能换来是不是,你总是小心谨慎,我只是心疼你,玖思。”
唐麒不答。
两个人一个站在台阶上,一个站在下面。昔日温情脉脉的画面不约而同闯进来,他们曾经亲昵,烹茶抚琴,读书下棋,那些日子,楚徇钺付出所有真心,但是唐麒呢,曾经画面多美好,现在就有多讽刺。
那些画面现在通通被刻上虚假和敷衍,楚徇钺早就知道,只是一次又一次选择遗忘。
爱会让人做出错误的选择,蒙蔽自己。明知真相丑陋,于是选择谎言。
楚徇钺叹气,“你喜欢凌渊吗?”
“我和凌渊不可能。”唐麒道。
“即使。。。。。。”
“不可能就是不可能,你知道情引是什么样的毒药,那是皇帝给我的东西。”唐麒对这件事耿耿于怀。无论如何,她都是女子,这两日虞景离开,她悲伤过度,才暂时将事情抛到脑后,现在一想,自然生气。
楚徇钺看着唐麒,心中同样抑郁,皇帝这一下,算是了结了他们的兄弟情,而对于凌渊,他能说什么呢,情引不解,唐麒就是个死,但是解了,又是那样的方式,一则他爱唐麒,二则唐麒是他的未婚妻子,全天下人都知道,只能说一句剪不断理还乱了。他看着天色,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你该走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身体要紧,就算有了一切,若是没有命享受,又有什么意思。”
“多谢,你保重,我想虞景给你的所有,足够你护自己平安。”唐麒道。
楚徇钺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我不会辜负虞景。”
这句话里面有很多意思,但是唐麒没有在意。大白在呜咽,小白也在嘶鸣。
黑风躁动不安,那是他的小白啊。
唐麒一声口哨,终于安静下来,她牵着马下山,之后还是坐马车,她非常累。
唐麒最终在马车中安然睡去,她五六天没有睡觉了,现在,在回西秦的路上,终于可以休息了。
皇帝知晓的时候,本欲派人去追,后来想想也没用,明面上的人手根本追不上,他手里的暗卫尽数折损,不耐启用,唐麒离开,成了必然之事。
楚徇钺在护国寺里,道,“方丈,求一签,姻缘。”
楚徇钺看着签文,与上一次的如出一辙。
下下签,情缘艰难,及早放手。
他已经这是真的了。
已经来不及了,在他遇见唐麒的时候,就晚了。
但是他该怎么办呢?不知道,等待是没有意义的。他收好签文,行礼道,“方丈,告辞。”
唐麒和凌渊之间的事情,仍然给楚徇钺造成了很大的心理折磨。但他更厌恶自己那位皇兄。
手段越来越像先帝了,这可不太好。
正月,寒风依旧凛冽,帝都阴霾沉沉,不知道是不是又有一场大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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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结束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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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
凌渊同样以极快的速度踏上了回江南的路,他坐船。
风起跪在他面前,道,“公子,南境矿脉出事了。”
南境那两条矿脉,一直是凌渊的心腹大患。他到底真从渝王府找到一张地图,但还是没找到矿脉。
淮安山里地形复杂,又有白玉飞守着,凌渊没办法明着找。
他就知道是被楚徇齐给蒙骗了,地图肯定是到唐麒手里了。他回想了当时的情况,怎么会那么巧就在天牢外面遇见唐麒。
那姑娘演戏真是一把好手,一个故作茫然的眼神就把他给骗了,他后来虽然起过疑心,但是唐王府没有任何动作。
唐麒救了楚徇齐的儿子,这倒是不足为奇,只要楚徇钺开口,唐麒就会救人。
他当时为什么没想到,唐麒是和楚徇齐做了交易,他是真的想不到,还是不愿意想,答案很简单。
他对那个女孩子的好感淹没了他的理智,他故意疏忽那件事情。
七日前,淮安山深处在发出巨大声响,随后有人发现是有一处山峰倒塌,一开始还以为是雪崩,后来有人发觉是埋了炸药。
现在倒是知道矿山在哪里了,不过被白玉飞控制,已经上报朝廷了。
而且要重新挖开矿脉并不容易,想来要把倒塌的山峰清理完,再重新开路,没有十年八年也干不完。
这处铁矿,暂时已经毁了。
那另一处呢,凌渊站在船边。唐麒真是好本事,另一处矿脉呢。
无利不起早,这是他们共同的原则,这一处被毁,是因为有好东西摆在那里,唐麒却鞭长莫及,一般而已,自己得不到的话,那就毁掉。
但是另一处没事,凌渊道,“风起,派人去靠近西隅的地方找另一处。”
风起应声离开,凌渊走回房间里,找出一张地图,仔细看着。
他和唐麒交情,就先划下一个段落吧,要做的事情,还多的很。
有些人就是这样,就像唐麒和凌渊,可以喝酒弹琴,讨论帝都哪里的点心好吃,讨论江南风景,西秦大漠,这是他们的交情,他们关系不很好。
甚至有了更密切的关系。
但是转过脸,唐麒就可以捅他一刀,凌渊也会擦一擦血,微微一笑,然后还回去。
追逐利益,满足野心,这是他们的人生。
别人看不懂,但是对于他们而言,这是多正常的事情啊。第二天见面,凌渊依旧是白珏兄长,唐麒还是玖思妹妹。
唐麒在马车里一睡就是两天,中间只醒了一次,起来要水喝,然后又睡了。
随行的将军卫白柳通晓医术,给唐麒把了好几次脉,说是累的狠了,穆崇这才放心。
唐麒做着各种各样的梦,大部分都是虞景,幼年时的回忆,少年时他们之间复杂的关系,虞景死在唐麒眼前的景象。。。。。。她忽然梦见虞景睁开了眼睛,眼中没有任何波澜,直愣愣地盯着她。
她就这样被生生地吓醒了。
已经是黑夜了,他们没有走到驿站,在一条小溪边休息。
“白术!”唐麒下意识喊了一声,她使唤惯了白术,不喜欢用侍女。
白术立刻把手里的吃食塞给白桑,带了一壶干净的水,风一样卷到唐麒的马车外面,声音中带着无法掩饰的激动,“小姐,您终于醒了。”
唐麒揉着额头,从马车上下来,结果眼前一黑,冲过来的唐念来不及扶稳她,便垫在了唐麒下面。
“阿姐,你终于醒了。”唐念挣扎着起来,将唐麒也一起扶起来。
“小姐,漱漱口,属下给您熬粥喝。”白术将茶壶递过去,说道。
唐麒灌了几口,“我睡多久了?”
“两天一夜,小姐。”白术回道。
唐麒紧紧皱着眉头,“有什么重要消息。”
“南境一条矿脉已经废弃。”白术道。
她点了点头,“知道了。”唐麒虽然这样说,但是她的脑子还乱着呢。
南境矿脉,南境矿脉,唐麒念了两遍,端着粥喝的时候脑子忽然清醒了,南境矿脉!
虞景一死,唐麒疯魔了好些日子,现在才想起这件事情。
南境两条铁矿,唐麒能用上的只有接近西隅的那一条。
不能用的,也就是前几日被毁的那一条,是她前些日子让萧云去办的。
他临走前,唐麒给她的信里就写的是那件事,但是唐麒没写用什么办法,只让他尽力。
萧云知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