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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朱肃辛已经被朱肃锦争取过来了。
他听说吴氏奶奶的哥哥和侄子来了,又赶紧去正院见他们。吴祖至父子听说这就是宁王世子,慌得起身给他行礼。
朱肃锦赶紧把吴祖至扶着说道,“你是钱家奶奶的兄长,也就是我的长辈,无需客气。”
他留在钱家吃完晚饭后才走。除了在庄子上的白狼和大山,所有的动物之家又暂时住在了钱家。猴哥猴妹住香雪院,跳跳母子三个住惜月轩。
二十日,长假已经结束,潘驸马又来给钱亦绣上丹青课了。潘驸马说,他以后要去潘家办的松攀书院给学子们上课,以后不能两天来给她上一次课了,只能每月上三次,逢五上。
钱亦绣听了高兴得差点跳起来,她不想当才女,却是被潘姥爷赶着在这条路上一直往前走。这下,终于可以松口气了。
潘姥爷看她高兴的样子,气得想敲她脑门,钱亦绣一缩脖子,躲开了。
几天后,付氏来了惜月轩,钱亦绣正好也在那里。
付氏说,她爹说,现在候官的人不少,有有功名的,还有恩荫的。钱家人说晚了,若是再早个几日,户部正好有一个不错的缺,但现在已经给了别人。他又打探了一番,还真寻到了一个,就是礼部的祠祭司有一个副使,他的年龄下个月就到了,再等大半个月他退下来后,吴庆书就能顶替他。
祠祭司是主管皇家祠祭的事务,副使是个八品官。官虽然小,还算京官,吴祖至一家以后就能在京城长驻,吴氏奶奶也会高兴。
钱亦绣笑着表示感谢,又留着付氏在惜月轩吃了晌饭。
付氏走后,钱亦绣去正院。钱三贵等人都知道付氏来了,正等得心焦。
吴氏急急问道,“潘大奶奶怎么说?”
钱亦绣笑着说了。
吴祖至父子两人高兴坏了,这真是朝中有人好做官,没想到做了京官,还是六部中的官。
他们父子既然要在京里当官了,就必须把吴庆书的媳妇儿女都接来。他们都来了,王氏也肯定要跟来。即使吴氏再讨厌王氏,也不能让人把她一个人扔在枣州。
吴氏又安排人去接吴家家眷。
晚上吃饭的时候,钱满江笑着让吴庆书请客。吴庆书笑道,“这都是托了姑夫、姑姑,还有表哥、表嫂的福,一定请,满请。”又讨好地对沉着脸的钱老头说,“听说钱爷爷对京城各大酒楼极熟,钱爷爷说哪家酒楼好,就去哪家酒楼。”
钱老头搭拉着眼皮说,“我就是一乡下老头,哪有那个体面给吴大人参详。”
说得众人都尴尬不已。
饭后,钱老头和钱老太回到福寿堂,钱老太埋怨道,“你说你个老东西,都这么大岁数了,咋没事就抽风呢。你这样对吴家小子,让儿媳妇的面子往哪搁。”
钱老头立着眼睛骂道,“你个傻老太婆,越老越糊涂。你不想想,为了给吴家谋官,他们求了多少人,这下连京官都谋到了,还是六部里的官。可他们帮着大贵、二贵他们了吗?京官和做生意,哪个更容易?当然是做生意了。若他们帮大贵他们能像帮老吴家那么卖力,大贵他们早在京城站下了。哼,拿着咱们老钱家的人脉和钱财,去为吴家谋利,三贵的脑袋被驴踢了。还有满江,也糊涂了。都是吴氏,定是她阻着咱们钱家子孙来京城,却把自己哥哥一家弄来京,打的一手好算盘。”
钱老太听了,也觉得是这个理儿。她其实也一直希望几个儿子孙子都在身边,如今听老头子一说,心里也不平衡起来。
钱家的人脉和钱财,没帮着钱家子孙,却帮着外人了。
老太太越想越难过,还流了眼泪,歪嘴说道,“老头子,要怪就怪咱们没本事,都要求着他们。你就别跟儿子媳妇横眉立眼的,好好说,看能不能让他们帮帮咱们在乡下的那些儿孙。咱们都这么大岁数了,也活不了多少日子。趁着咱们还活着,给大儿他们把路铺好……”
正说着,下人来报,说大爷来了。
钱满江知道老爷子心里不痛快,把潘月母子几人送回惜月轩后,便来了福寿堂。见老爷子情绪不高,老太太眼睛红肿。笑道,“爷奶有什么不开怀的,就跟孙儿说说吧。”
钱老头便把憋在心里的话都说了。
钱满江解释道,“给庆书表弟谋缺,不是我娘的主意,是我爹和我的主意。庆书表弟是同进士出身,本来就在候官,我们只是帮他寻个缺。以后,若是占冬表弟、善娃他们考上了功名,我们也会帮忙。”
钱老头立眼道,“你用的是咱们钱家的人脉和钱财。那吴家是外人,怎么能同咱们钱家子孙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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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三章 诱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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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钱老头的话,钱满江赶紧说,“好,好,等以后善娃得娃这些钱家子孙考上功名了,我们一定帮着寻更好的缺。@樂@文@小@说|”
钱老头摆手道,“满江孙子,我虽然老了,可脑袋还没糊涂。你啊,比你老子精。哄我呢?等善娃得娃他们考上功名,那还要多少年,老头子的坟头都长青草了。我只看眼前,给句痛快话,你们拉不拉满川他们一把?”又念叨着,当初钱满江去从军的时候,他们把养老银子都拿出来给他,潘月也是大房四房钱香凑钱买下的,不然三房咋能成为皇亲国戚。那吴家即使拿了银子出来,也没落在他们手里,也就等于什么忙都没帮上。
这话说得钱满江的气性也上来了,沉脸说道,“那几房的情我们一直都记着,他们如今过得这样好,当东家,当地主,买下人,不都是我爹和绣儿帮的忙。爷不能只记人家的情,却不记我们三房的情。您老好好想想,钱家走到这步,靠的是谁?”
钱老太赶紧道,“三儿的好,我们一直都记着,你爷老糊涂了,专门挑不好听的话来说。”
钱满江又一再说明,自家现在在京城也是举步维艰,没有办法照应更多的人。让那几房现在进京不是明智之举,京城的生意不好做,他们来了日子远没有在冀安好过。不如等自家站稳了脚跟,再帮着他们在京城立足。
但钱老头和钱老太就是想不通,总觉得最难谋的京官都被他们谋到了,怎么可能帮不了几房做生意的人。
钱满江又解释,给吴庆书谋的是缺,而不是官。谋官,他们还没那个本事。况且,吴庆书当了官以后,就不需要钱家再帮忙,以后或许还能成为钱家的助力。可帮做生意的人就不一样了,生意一旦不好做了怎么办?那么多人的日子怎么过?日子不好过了就容易出问题,人多嘴杂传出不好的话被御史听到了怎么办?若传到皇上耳里,自己被罢官都是轻的。
老两口一听罢官就害怕,只得闭了嘴。
钱满江又笑道,“爷放心,只要我爹的伯爷保住了,我的官位坐稳了,咱钱家后人的前程,都差不了。”
谈完了,钱满江又去正院跟钱三贵说了这事。
钱三贵叹道,“你爷你奶的岁数大了,固执。再加上没读什么书,见识有限。横竖咱们心里有数,他们那些不合理的要求不答应就是了。”
钱满江点头道,“爷这么大岁数了,观念已经形成,让他改也不可能改得了。爹只记着,以后面子上顺着他们,哄着他们。但重要的事咱不跟他们说,不该办的事坚决不办。还有,爷的长随太老实,重新给他换个机灵点的,随时跟着我爷,要把他看好了。福寿堂的陆嫂子老实,再重新调个精明的婆子过去,把院子里下人的嘴管好……”
第二天,钱三贵又把钱满江的意思告诉钱亦绣,说以后家里的大事尽量不要让两位老人知道,啥事不知道,也不会折腾……
钱亦绣看钱老头这样也烦得要死。但古代讲究孝道,老两口打定主意跟三房过,也不可能硬把他们撵回乡下去。江爹爹的这一招阳奉阴为,跟翟大人的顺势而为,都是没有办法的办法。都是为了把家里的老搅家精安抚住,尽量不让他们搅家惹祸。
老两口虽然没缠着儿子孙子帮钱家办事了,但对吴祖至父子的态度却不怎么好,总觉得他们占了钱家大便宜。
吴祖至父子不愿意再去正房吃饭,私下商量着,等吴庆书的事彻底定下来,就赶紧去外面租个院子住。
吴氏气得暗自抹眼泪,钱三贵也私下跟吴祖至道歉。
三十日上午,朱肃锦来了,潘月就让人在惜月轩里摆了素席,让钱亦绣和小和尚都来这里吃晌饭。
自从小和尚来了府里,潘月经常会在惜月轩里摆素宴,请小和尚来吃。小和尚平时很忙,一直在跟肖恩互相学习着,只有吃饭的时候或是晚上才能跟钱亦绣他们玩玩。
今天的人齐,几个孩子边吃饭边说笑,潘月也时不时地凑个趣,还有动物之家又吼又叫,热闹极了。
朱肃锦感叹道,“感觉又回到了归园。”
潘月说道,“若锦娃不回宁王府,咱们天天都像在归园。”
小和尚笑道,“那就让锦兄经常来家里陪婶子吃饭。”
钱满江笑着摇头道,“宁王府冷清,小世子还是应该多陪陪王爷和王妃。”
正说着,下人来报,说是梁府来了人,请弘济小师傅下晌去梁府一趟。钱亦绣才想起自己曾经答应过梁大叔,要去看望梁老太君。都这么久了,却没有去看看老太太,不觉有些脸红,便说跟小和尚一起去。
饭后,钱亦绣穿戴好,拿着装了一支人参一朵灵芝的两个锦盒,跟小和尚坐车去了梁府。马车到了梁府正门,小和尚下车直接进门去前院。马车又把钱亦绣拉到角门,钱亦绣同紫珠下车,坐轿子去了梁老太君的万和堂。
万和堂她还是几年前来过。如今院子里鸟雀的叫声依旧婉转动听,却已经没有了往日的欢声笑语。
仆妇领着钱亦绣去了上房,走过正厅,穿过东侧屋,直接来到老太君的卧房。
老太君头上裹着帕子,穿着中衣,身上搭了一床锦被,正半闭着眼睛斜倚在拔步床床头。屋里坐着大夫人宋氏二夫人李氏,还有两个服侍的婆子和丫头。
屋里烧着地龙和碳炉,窗户和门又捂得严实,又热又闷。虽然熏着浓浓的香,仍然压不住药味和老年人特有的腐味。钱亦绣极不适应,赶紧稳稳神,装作一脸轻松的样子。
老太太听说钱亦绣来了,便睁开眼睛,还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来。
钱亦绣来到床前先给老太君行了礼,过去拉住老太太伸出的手。老太太的手极瘦,皮肤松弛,像褐色的枯树皮一般。
老太太拍着钱亦绣白晰细嫩的小手说,“看看这手,我们这些老家伙也的确该死了。”
钱亦绣红着眼圈说,“老太君,您福大命大,定能长命百岁。”
老太太笑道,“你当老婆子是老神仙,还能活到一百岁?不过,老婆子是真心不想这么早死。没看到我的昭儿娶媳妇,生儿子,老婆子去了那边没法向老头子交待。”
钱亦绣就坐在她身边,和她手拉着手,说起了之前住乡下的时候,哪些人活到了八十几还健步如风,哪些人七十七八了还下田劳作。那些人之所以活得这么久,就是家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