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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嫡女-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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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成交量总量为五两,二层每人五十两,这座凤凰阁每日的成交总量就应该在五百到八百两之间。若是有贵人出手阔绰,一日进帐千帐也是有可能的。除去五成成本,每日至少也该有三百两的盈余。”

    黄泉惊讶地看着清玉,“太厉害了”

    凤羽珩也没想到清玉有这般心思,自思量了一下便问道:“可是从前你家里有人经商”

    她挑一等丫鬟的时候都有留意过,这几人并不似粗使丫鬟那般有着下人特有的身体素质,反到是清减也秀气许多。如今再见清玉竟会算这细帐,自然想到她的出身。

    一听她问起这个,清玉无奈地叹了口气:“不瞒二小姐,从前奴婢也是家里的金枝玉叶,父亲在外省做绸缎生意,我自小便跟着他学着做帐。那时我与母亲住着三进的院子,家里使唤着近二十名下人。可是那一年父亲遇上山匪,不但货物被抢,连命都搭了进去。消息传回来时,母亲正跟着厨娘在学做一道父亲爱吃的菜,一不小心就燃了厨房,很快就连带着整座宅院都烧了起来。母亲死在那场火海中,而我则被家里的一名下人救出来,卖给了人伢子。”

    清玉说这些时,面上只见淡淡的凄哀,并没有过多的悲戚,就像是在说着别人的故事。

    可是凤羽珩知道,越是这样的人,就越是说明那场变故对她的打击极大。清玉只是没有办法改变,她想活下去就必须忘记从前种种,从千金小姐变成一个卖身奴,这是她唯一的出路。

    凤羽珩握住清玉的手,轻轻地在她手背上拍了拍,“没事,都过去了。”

    清玉感激地冲着她笑笑,“谢谢二小姐。”

    “清玉。”凤羽珩提议,“既然你懂这些,那以后这三间铺子的帐目就由你来帮我打理吧左右我也是不太懂的,用外面的人也不放心。”

    清玉的眼中总算现了几许光辉,兴奋之情难掩:“小姐说得可是真的”

    见凤羽珩点了头,这才也跟着重重地把头点了三下,“那奴婢就应下了,小姐放心,可能做侍候人的事奴婢真的不太会,但管帐一定没问题的。我从会说话起父亲就教我看帐册了,从小到大女儿家的女红都没怎么学,到是学了一身看帐的本事。”

    她如此说,凤羽珩就更放心了。没想到收个丫头,歪打正着还给自己收了个帐房先生,真是极好。

    黄泉也笑嘻嘻地勾搭着清玉的肩,“正好啊,咱同生轩的那些个好东西你也一并管着,我最头大打理那些东西了。”

    清玉终于得到了自己最喜欢也最擅长的差事,人也跟着活泼起来,伸手反勾了黄泉的肩,也学着她说话的语调道:“要是让忘川姐姐听到这话,肯定会骂你的。”

    凤羽珩见这番场景,也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如果身边的人都能像这般美好,那该多好。

    谁愿意整天斗来斗去谁愿意一睁眼就面对一院子人心算计

    如果可以,她宁愿带着姚氏和子睿回到西北的山村里,世外桃源,一生无忧,多好。

    可是不行。

    她拧紧了眉心,不只是一座凤府,还有那个她一直惦记着的人。玄天冥,安氏曾告诉过她这个名字,那个叫玄天冥的人为何成了双腿全废容貌尽毁

    有些真相总是要一步一步缓缓揭开,有些帐也得一笔一笔慢慢清算,有些仇,更要一桩一桩逐一去报。

    忽然,裙摆处传来几下拉扯。

    凤羽珩一怔,低下头去看,只见一个四五的小孩正抓着她的裙摆摇啊摇。

    那小孩生得胖嘟嘟,圆圆的脸十分可爱。

    她欣喜地弯下腰下捏捏孩子的脸颊,问他:“有什么事吗”

    小孩奶声奶气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有个哥哥叫我告诉你,请你到湖心的仙雅楼去坐坐。”

    说完转身就跑了开,一边路一边冲着路边一个年轻妇人喊道:“娘亲娘亲,我全都背下来了呢。”

    凤羽珩却愣在原地,仙雅楼三个字在她脑中不断回闪着,伴着一朵紫色的莲花,还有一张她在深山里便记在心中的俊朗的脸。

    那日周夫人到凤府下聘就曾向她提起过这处所在,如今

    是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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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5章 玄天冥;谁给你的胆子毁我的东西?

    仙雅楼是一座酒楼,也是京城一处特别的所在。

    说它特别,最主要的还是特别在其选址上。

    京城有个城心湖,一向是闲人雅士最感兴趣的所在。每到夜晚更是有许多人会在湖上泛舟,配上一曲琴音,喝上一盏清茶,手中折扇一摇,拉风把妹装13,一样都不差。

    而在这城心湖的最中间,有一座建在湖面上的、全京城价钱最贵、菜最好吃、位置最难定的酒楼,就是仙雅楼。

    所有来仙雅楼吃饭的食客,都要在湖边先花银子雇一只小摇船,让船夫载着你送到酒楼门口,吃完了饭再同样雇一只小船摇回去。

    凤羽珩三人就是这样来的。

    黄泉显然对这仙雅楼十分熟悉,还在船上时就指着那处给凤羽珩介绍道:“殿下九岁那年自己开着玩儿的,没想到开来开去到开出名气来了。京里不管是贵公子还是小姐,都以能到仙雅楼吃饭为荣。从前只是包间雅座难订,现在就连堂食都不太容易订到了。”

    清玉听着乍舌:“请我们小姐到这里来的人到底是谁”她是在御王府下聘之后才来的凤家,对黄泉口中的殿下印象很是模糊。

    黄泉笑嘻嘻地说:“自然是这里的主人喽。”

    正说着,船靠岸了。

    酒楼里立即有人上前迎客,见上来的是三位姑娘,便有小二问了句:“三位可有订桌”

    黄泉一拳头就招呼过去:“我来这里还要订桌”

    小二一愣,很快就将黄泉给认了出来“哟是黄泉姑娘。”

    还不等他多说话,仙雅楼里一位穿着体面看上去四十多岁的男子踱步而出,先冲着黄泉点了点头,然后向凤羽珩深施了一礼:“王妃。”再侧过身做了个手势:“里面请,王爷在三楼。”

    凤羽珩原本对这称呼不是很习惯,但有的时候忘川和黄泉会这么叫,她便也不会觉得太突兀。只是一听到那人就在三楼时,这一声王妃就叫得她有些微的脸红。

    一向嘻嘻哈哈的黄泉在上了楼梯之后也严肃下来,搞得清玉也跟着紧张。

    直到掌柜的亲自将三人引领到三楼一个雅间的门口时,凤羽珩看到了白泽。

    她抽了抽眉角,就想起当初在深山里的初遇,那朵一直在她脑里浮动着不肯散去的紫莲又清晰了几分。

    掌柜的将三人交给白泽后又回到了楼下,白泽咧开嘴冲着凤羽珩笑了一气,什么也不说,气得凤羽珩直拿眼睛剜他。

    总算这白泽还能想起来正事,只一会儿便收起笑脸,返身将门推开,冲着里面说了句:“主子,您等的人到了。”然后冲着黄泉做了个手势,黄泉便拉着清玉一起跟着白泽离开。

    清玉起初还不放心,是凤羽珩同她微点了点头,小丫头这才不甘愿地跟着黄泉走了。

    而凤羽珩自己,则站在房门口,好半天都没敢迈近一步。

    两个人一个在门里,一个在门外,就像较上了劲儿般,谁也不说话,里面的不出来,外面的不进去,就这么僵持了足有一柱香的工夫。

    到底是里面那人无奈地叹了口气:“我腿不方便,你总不能让我亲自过去请你。”

    她这才回过神来,那一句“腿不方便”,却让她的心又跟着揪了几下。

    凤羽珩曾想像过两个人再重逢时的场面,她一度认为自己一定首先追问他的腿和脸到底是伤在谁的手里,然后将仇人的名字记下来,将来一定要帮他报仇。

    眼下她也的确准备这么说,可就是有些话明明心里想得很清楚,一说出口却偏偏变了味道。

    就像现在的凤羽珩,进了雅间,回手关了门,再走到玄天冥面前冲他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伤了腿毁了脸,你怎么不干脆把命也丢了算了”

    她真想抽自己一个嘴巴

    玄天冥到没觉得有多意外,这丫头从始至终就没给过他一句好话一个好脸色,想想当初在大山里的待遇,他觉得现在已经算是不错了。

    于是摊摊手,靠在轮椅背上看着她,道:“命若丢了,谁回京里来给你撑腰”

    她条件反射般地就还了口:“没你我一样收拾他们”

    玄天冥失笑。

    她就看着面对这人唇角微微向上弯起,那弧度刚好触动她的心,忽悠忽悠的,斗嘴的话就说不下去了。

    愣愣地看着面前这人,黄金面具打得很精致,上头甚至还有细腻的雕琢,那朵紫莲就透过眉心的小孔若隐若现,奇异般地将这男人衬托出几分妖气来。

    她也不怎么想的,竟然没有任何征兆地抬起爪子,直奔着那面具就伸了过去。

    却在指尖刚刚触及到金属质地时,被一只手轻轻握住。

    “你干嘛”他说得无奈,“很难看。”

    她忽地就转过头,背对着他,小嘴倔强地紧抿在一起,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一处无名的角落。

    有一股液体涌在眼眶被逼着不肯流出,憋屈得难受。

    玄天冥也是一愣,看着那别扭的背影,只觉这丫头好像比在大山里的时候更瘦了。

    “凤家直到现在还敢不给你吃饱饭”他心里起了念头,话就随口问了出来,像是唠家常一样伸出手去扯她的袖子,“我以为周夫人去了一趟之后至少他们应该知道收敛些,你怎么还是这么瘦”

    她被他扯得也没了脾气,回过身来将他手打开,“后来吃得还行了,我这是底子好,省得吃胖了还得减肥。”

    玄天冥可没听说过减肥这个词,独自想了一会儿,才总结出来可能就是女孩子怕胖,气得直摇头:“你才多大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哪有那些个说道。”

    “嘿”说到这个,凤羽珩来劲儿了,一扭身,腾地一下就坐到桌子上,两条腿晃晃当当地悬着。“你也知道我小啊我这么小你着急下什么聘礼啊还说什么十五岁及笄就让我嫁过去,没见过这么猴急的。再说”她挑眉,“你问过我愿不愿意吗”

    “小时候订下亲事那会儿,也没有人问过我愿意不愿意。”他实话实说,“赐婚这回事,咱们谁说了都不算。”

    凤羽珩紧拧着眉,原本晃悠着的双腿忽然就停了下来,愣愣地看着他

    “这么说,你是不愿意的”

    玄天冥摇头,“这是什么逻辑”

    “为何下那么重的聘礼”她问出一直想问的问题,“什么时候知道我是凤家二小姐的”

    他老实回答:“回京那天在城门口看到了你,我便让白泽去查。那些聘礼是我欠你的诊金。”

    她摇摇头,盯着他的双眼:“诊金你已经付过了。”

    “二十两太少了。”

    “不少。若没有那二十两,我回不了京城。”

    两人皆是一阵沉默。

    他想到那晚深山里看到她手弹石子收拾坏人;想到她连拖拽地把自己从那山缝里带出来;想到她为他刮肉接骨;亦想到她离开始时,那落寞又孤单的瘦弱身影。

    而她,则想到从西北到京城,这一路惊险逃亡,全靠他给的那二十两支撑度日。

    凤羽珩倔强的毛病瞬间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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