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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怎么瞅着像是聘礼呢”他的女儿早过了及笄之龄,却因身份问题一直也没有婚许,而那古蜀国新君据说才二十多岁,因新上位,还没立后,从这一点来看,新君上位为保江山,来求娶主国的公主,以图和亲,这可是很说得通的呀
“不可能”玄天歌突然开口否认,拼命地摇头,“不可能不可能,父王不要想太多,这东西不可能是古蜀国君送的,绝对不是。”
“天歌可是知道是谁”文宣王妃问她:“你若知道,不妨说出来,也省得咱们瞎猜。”
玄天歌却不太敢说了,因为她也只是猜测,更何况难不成要告诉爹娘昨天晚上的事终究不太好解释啊她摇了摇头,说了个谎:“女儿不知。不过东西既然送来了,咱们除了暂时收着,也不知道该往哪儿去退,那就再等等看,能把东西送上门,人不可能一直不露面的。父王,母妃,你们先不要多想,女儿想出去一趟,去御王府见见阿珩。这事儿咱们回头再说,好吗”
文宣王二人听说她要去见凤羽珩,便没再拦着,点了头让她先出门。而至于那些箱子,除了暂时收着以外,也是别无它法。
玄天歌坐着宫车往御王府而去,因为起得起,街上很多早点摊子都还没收,很多人在吃早点,相互攀谈着,很是热闹。宫车行到这样的街道上速度就要放慢下来,马匹几乎就是踱步,可就是这样慢,也还是有意外发声,就听车夫“哎哟”一声,手里下意识地就握紧了缰绳,勒了马,马车突然就停了下来。随着马儿的一声嘶鸣,玄天歌跟丫头环儿在里头晃了三晃,终于车停稳进,就听车夫叫骂了一声:“是什么人打我”
玄天歌不解,示意环儿出去问问,很快地就听到那车夫回话说:“公主,不知道是什么人竟用枣核打了奴才,有几下打得极疼,奴才这才勒了缰绳。惊扰了公主,请公主恕罪。”
有人打她的车夫玄天歌从宫车里走了出来,站在车厢外四下看了看,却并没发现可疑之人。这时,突然就有一颗枣核飞了过来,直打到了她的手背上,疼得她一缩手,却也在那一瞬间反应过来,扔枣核的人不是在下面,而在上面。
她抬了头去瞅,但见一个早开的茶楼二层窗口,正有一人站立在那,双臂环胸,面上带着邪魅的笑意,赫然就是昨天晚上突然出现的那个人。
玄天歌一跺脚,只道正好,本就因为那些箱珠宝想要找这人问问,眼下送上门来,到是省了她一番查找的工夫。她立即吩咐下人们:“你们把宫车停在边上,不用跟着,本公主去去就回。”
环儿不放心,追送问了句:“奴婢陪着公主一起去吧”
玄天歌摆手:“不用,谁都不许跟着”说完,人已经从宫车上跳下来,径直朝着那茶楼大门走了进去。
“东西是不是你送的”进了那人所在的包厢,玄天歌劈头盖脸就是一通问,“我就算对你有恩,你想报答,你就还我二十两银子好了,用不着番那么多倍。我们家好歹也是王府,可不缺好东西,你这是扶贫呢”现在可是大白天,玄天歌并不怕他。
那人却坐回椅子里,自顾地给自己和玄天歌分别倒了茶,还悠哉地喝了一口,这才道:“大顺纵是好物再多,也不及古蜀东西精贵。我敢保证,我送给你的东西,你就是翻遍整个儿大顺国库,也找不到比那些更好之物。”
“那又如何”玄天歌双手插腰与其理论:“你们东西好是你们的,跟我有什么关系你快快叫人把东西搬走,我不要那些。更何况,你什么身份啊出手这么大方那些东西该不会是从古蜀皇宫里偷来的吧”。。,
那人无奈地笑着摇头,“不是偷的,都是我自己的,我想送给谁就送给谁。既然已经抬进了文宣王府,就断没有再收回去的道理,你且收着,不必有什么心理负担。你们大顺虽说讲求拿人手短吃人嘴短,但我是古蜀人,这一套并不适用,全当是我对救命之恩的回报就好。”说完,顿了顿,竟又道:“如果我真是别有用心,真的是有旁的意图,那自然会奉上更丰厚的大礼,那区区十几只箱子珠宝,着实不算什么。”
玄天歌深吸了口气,土豪啊这就是土豪啊那些还叫区区还说不算什么她堂堂大国的公主都看傻眼了好不好大顺的国库里是真的没有那样的好物啊
她坐下来,盯着那碗茶,觉得自己实在是需要喝一口冷静冷静。于是一仰脖,把一碗茶水像酒一样都给灌了。
那人笑着又给她续上一碗,然后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是你们汉人的话,我也跟着学了两句,却不知此时用上,是否合适”
玄天歌摇头:“太不合适了。不过本公主不想跟你讨论这个,我只问你,是吃饱了没事儿撑的吗要用枣核儿去打我的车夫”说完,还伸出自己的手背递给对方看,“打我的这一下都红了,八成儿还得肿,你这是谋杀还是什么”
那个二话不说,直接就把玄天歌的手给握住了,一手在上一手在下,上头的那只手按在红肿的地方,轻轻揉搓起来。
玄天歌瞬间面红耳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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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4章 国君驾到
玄天歌深深地觉得,自己被调戏了,而且还是她主动伸出去的手,这让她很尴尬。
用力把手给抽了回来,狠不能甩过去一个大耳朵子,但一看到那人面上的笑,抬起的手却无论如何也落不下。
“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半晌,终于憋出这么一句话来,然后起身,又最后警告他:“赶紧叫人把那些箱子从文宣王府里抬出去,本公主不稀罕那些还有,古蜀人提前进京,我一定要告诉皇伯伯,保不齐就是别有用心的。”
她说完就想走,可却听身后依然坐着的那人道:“大顺的皇帝,如今还管这些个事儿么”
玄天歌的脚步顿了顿,想到宫中那形势,不由得也黯淡下来。
“公主殿下此趟出门是要去哪里”那人起了身,走到玄天歌身边问道:“可是要去御王府”
“你怎么知道”说完就想抽自己一嘴巴,这话接的怎么这样快
那人轻笑了起来,面色却是愈发的严肃,他说:“昨夜我突然现身,你一定觉得奇怪。今天早上又有厚礼上门,想必文宣王府都笼罩在惊讶与猜疑中吧做为最好的兄妹、朋友,你能不远千里的从京都到大漠里去参加她们的大婚,如今自己遇了难解之事,自然也会想到要去找个人说说。而这个人,非济安郡主莫属。”
“现在已经不能再叫济安郡主了,要叫御王妃。”玄天歌提醒他,同时也道:“是去御王府又如何这跟你又有什么关系我奉劝你,还是打哪儿来回哪儿去,跟着古蜀国君一块儿入京,往宫里参拜才好。”
那人摇头,“不不不,有些事情不可以按着正规的次序来,得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实不相瞒,我与九皇子以及那济安哦,御王妃,我与他们两个有书信在往来在前,所以此番提前进京,就是想要先见见他们的。既然公主也要往御王府去,那正好,顺路捎上我一段。”
“你不是说进京是来探望救命恩人的”玄天歌撇撇嘴,“油腔滑调信口胡诌,谁知道你哪句真哪句假这样的人我可不能往御王府带,你这算盘可是打错了。”
“并非妄言。”那人对她说:“见九皇子和王妃是一件事,探望你又是另一件事,这两者并不发生冲动,我没有说谎。”他摊摊手,再道:“与你同去不过顺路而已,再说咱们也算熟识,我还可以在路上给你讲讲大漠里的事情,比如说那御王妃的表哥姚书好像是看上了一个大漠里的女子,正在追求人家。再比如说古蜀京都有很多盛产的瓜果,可是比大顺这头甜上十倍有余。再者,这大白天光天化日之下,你还怕我对你行什么凶到左右不过一个御王府,你就是不带我去,我自己也能找到,带上我一起,不过搭个伴而已,何乐而不为呢”
玄天歌觉得这人的说服能力真的很强,很多没理的事让他一说到像是很有道理起来,真真是巧舌如簧。不过她也没有拒绝,毕竟姚书看上了大漠里的一个女子,这个八卦让她起来好奇心。再者,就像他说的一样,御王府的大门开着,人家想找去自己也能找去,不过搭个伴而已。于是她点了点头,带着这人离开茶楼,一齐上了宫车。
留在车上的丫鬟环儿看到自家公主竟然带了个陌生男子回来,虽说这男子看起来贵气十足不像是坏人,可这也不妥啊再说,这男的一看就不是中土人士,那张脸看起来像是外来人,就这么一起坐上宫车,不会有危险吗
她警惕地盯着那人,却发现那人这一路上目光就没离开过玄天歌,话题从姚书说起,又讲到古蜀的瓜果,二人到也是谈笑风声。这环儿听着听着就入了迷,渐渐地就也忘了提高警惕,直到宫车在御王府门前停下,那人扶着玄天歌下了车,她这才惊觉,自己居然把本职工作都给忘了,怎么能让个陌生男子扶着自爱公主呢
可待她反应过来,那二人已经走进了御王府里,正在周夫人的引领下去往正厅。
玄天歌走在前,朝身边那人翻了个白眼,然后伸手指指自己被扶住的手臂提醒道:“阿珩说过,下车时男人搀扶一下女士,这叫有绅士风度,不算是逾越。但你这爪子要是迟迟不收回去,本公主可就要算做你是妄图非礼了。”
那人到也听话,点了点头就把手拿了开,却在玄天歌暗松了口气时,突然说了句:“也好,毕竟不急于一时。”
“你说什么”
“没什么,有感而发而已。公主,请”说话间,已经到了正厅门口,他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让玄天歌先行。随后二人一前一后地走了进去,落座之后便有下人看茶。周夫人自往后院儿去传话,一路上,却也把那男子的身份猜了个七七八八。
周夫人早年在宫中也是见世面的,大顺周边小国往来朝贡,那些人都长成什么样子,她一直都有印象。这男人一看就是南边儿来的,高耸的鼻梁和深陷的眼窝几乎已经昭示了他古蜀人的身份。想着再过不久古蜀国君就要进京,怕是这人是先头部队,提前进京来探听消息的。只是,这样的人,来到御王府干什么又是怎么跟舞阳公主扯到一块儿去的
周夫人百思不解,凤羽珩听到这消息却并不觉得意外,甚至在听了周夫人对那男子的外貌描述,以及对方与玄天歌之间的互相之后,她还立即就否认了对方只是古蜀国君先头部队的身份。
时辰还早,玄天冥上早朝还没回来,凤羽珩一人到前厅接见。周夫人见她气定神闲的样子,心也放了下来。不管是不是古蜀来人也好,只要自家王妃可以应对,那就没什么可需要担忧的。更何况,这世上之事,怕是还没有她们王妃应对不了的呢
凤羽珩到了正厅时,刚好听见玄天歌跟那人问:“你说,姚书追那大漠女子,能成功吗听说你们大漠人的生活习惯跟咱们大顺不同,他们两个在一起,不会有生活上的矛盾吧”
凤羽珩眨眨眼,姚书追大漠女子这到是个新鲜事,信里没听说过啊她一边走一边开口问道:“我家大表哥有意中人了此话可是当真”说完,又对玄天歌道:“大漠人的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