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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爹已经去送了。”
晓芹坐在旁边,等着她吃完收拾,但这样坐着实在尴尬,便聊了起来“恕我唐突冒昧,不知姑娘打哪儿来啊?”
程岐吃着那脆脆的青菜儿,嘴里像是兔子一样“打新远来。”接过晓芹递来的茶咽了咽,“要去锡平的外祖母家,这不是快过年了吗。”
晓芹听到这话,哎呦一声,可惜道“那可来不及了,从这里往锡平赶,少说也得三天才能到,可这明天就是除夕了。”
“所以也就不着急了。”
许是因为离开了京城,离开了那个看似繁华实则糜烂危险的地方,程岐的心情也逐渐好了起来,说道“我和我哥打算除夕过后在赶路。”
晓芹也附和着点了点头,说道“是了,哪有除夕还在路上的,否则这一年可就要不停的奔波了,留一天不耽误,也图个吉利。”
程岐自然是不迷信的,但晓芹这样说了,她也觉得图个吉利挺好的,嘴里的饭菜嚼了嚼,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也是叨扰你们了,本来都闭店了。”
“没什么。”
晓芹丝毫不在乎的说道“姑娘这就客气了,虽说我们过年不做生意,但有要住的旅人,也就都留下了,过年本就是图个热闹,也是与人方便。”
程岐笑了笑,快速的将那些小菜吃完,麻烦晓芹将那些空盘子收下去,而那少女将要离开的时候,猛然想起一句话,立刻转身道“姑娘。”
程岐刚坐在帐床边,抬头不解道“怎么了?”
晓芹回想起程衍的那张俊颜,不知不觉羞红了脸,这朴素小城,那人就像是尘沙里的一颗明珠般耀眼,狠狠的撞了一下她的心。
“是二少爷。”她转交道,“他叫我和姑娘说一声,今天晚上一定一定要关严实门窗,免得有冷气儿吹进来,叫姑娘再次着凉。”
程岐闻言愣了愣,虽然一头雾水,却还是答应了。
晓芹这才关门离开。
程岐坐在那里,皱了皱眉,总觉得这是程衍话里有话,无缘无故叫自己关窗关门做什么,难不成是有什么暗示?
她缓缓的躺了下来,因为心里的不安,连衣服都没有脱,她盯着那干净的帐床木顶,似乎在想一些很复杂的事情,然后…很快就睡着了。
…
…
迷迷糊糊不知道睡了多久。
‘砰。’
一道不大不小的碰撞闷响的声音出现,程岐从睡梦中转醒过来,迷迷糊糊的在床上坐起来,瞧着不远处的轩窗外好像有道黑影。
程岐猛地警惕起来,想起程衍临睡前叫晓芹转交的嘱咐,一对桃花眸小心翼翼的眯了起来,随即无声的从软枕下摸索出那柄红珠匕首,那是程衍给她防身的。
她反握着那匕首,为了不发出什么,便光着脚一步一步的走去窗前,程岐先是谨慎的蹲了下来,如果那黑影突然闯进来,可以杀他一个措手不及。
只是几秒后,外面并没有什么动静,程岐这才站起身,因着方才的声音,那轩窗已经被撞开了个小缝,她贴着墙斜睨着看,看到一只陌生的手。
难不成,是段贵妃派来追杀自己的?
那人的耳目竟然如此之快吗?
程岐焦灼的皱了皱眉,但不管怎么说,大半夜的过来爬自己窗户,肯定不是什么好人,深吸一口气,左手一把推开轩窗,右手举着匕首狠狠的扎过去!
她用了很大的力气,导致那匕首扎穿了那只手后,又扎进了木窗框中。
“啊…”
不过力的作用是相互的,程岐这样扎下去,那力道反噬手臂,在细密剧烈的震动中,她手臂皮肤上的伤口,再次开裂流血起来。
…
…
禁锢着那程衍的人,瞪着眼睛看着那柄匕首。
“程岐…”
他皱眉抬头“你做什么?”
听到程衍的声音,程岐也尴尬的抬起头,也看清了现在的情况。
首先,今夜的确有人对自己图谋不轨,但看样子并不是段贵妃的人,倒像是地痞流氓无赖的那种,许是白日里看到自己,夜半才生了歹心。
那人昏死过去,半个身子卡在窗框处,手还被自己扎穿了,而程衍踩在二楼的飞檐上,拎着那人的腰上带子,一脸冰冷的说道“谁让你乱动的。”
“先别说我,你快把这人处理了。”
程岐说完,将那歹人手背上的匕首拔出来,然后瞧着程衍将那人带走,回身坐在桌旁,用手帕擦拭着上面的血。
只是越擦她越有些迷茫和无奈,看来不管是现代还是古代,以暴制暴,永远都是百无一失的,可曾几何时,自己已经如此狠手了。
“一柄匕首有什么好看的。”
程衍的轻功很高,程岐都没有察觉到他的动静,没有转头。
“你管我。”
程岐淡淡道“好看我就看。”
“别光看。”程衍面无表情的将那轩窗关好,过来坐在旁边,“这么喜欢你就搂着睡觉,我给你说媒,让你和这柄匕首成亲。”
自己不过调侃了一句,那人却扑啦啦说了一大堆,程岐一脸嫌弃的看着他,不快的将那匕首放在桌上,拿过那茶要喝。
结果半路,却被程衍捉住手臂。
“你做什么?”程岐古怪的问道。
程衍瞧着她手腕处的细血涸,觉得不对劲儿,二话不说就将程岐的袖子给推了上去,那人来不及阻拦,染红的绑带映入程衍的视线。
“这是怎么弄的?”
程衍的声音隐有怒意“都叫你好生注意了,你却还是这样大大咧咧的不放在心上,你知不知道,这幸好是冬天,若是夏日,怕是会流脓感染的。”
程岐见这人生气了,赶紧解释道“是…你别骂我,是我方才扎匕首的时候力气太大了,怕是把伤口给震开了。”讪讪的将那袖子往下推,“没事没事,等会儿我自己重新更换一下绷带就好了,你别生气。”
程衍没说话,俨然是…不高兴了,他站起身来,在程岐有些紧张的目光注视下走了出去,那人以为他回去睡觉了,可没过多久,程衍又回来了。
手里还拿着药膏和绷带。
这人是来给自己重新包扎的啊,程岐呆呆的看着他坐下,在那人犀利的眼神洗礼下,她乖乖的把胳膊伸了出去,还小声的说道“我有点儿怕疼。”
“忍着。”
程衍丝毫不理,也不怜香惜玉,说的程岐呲了呲牙。
程衍虽然嘴上不饶人,但手上的动作却极致轻柔,他小心的解开结扣,将那被血染红的绷带一圈一圈的解开来,当那一寸一寸的伤口露出来时,程衍的神色也一分一分的沉了下去,那状态,就像是将要爆发的睡火山一样。
唐耀,用箭扎死你真是太便宜了。
程衍在心里恶狠狠的说道,就该生啖其肉,饮尽他的每一滴血。
“嘶——”
程岐一缩,在疼痛的驱使下,想要将手臂缩回来,但程衍攥得紧,又给狠狠的拽了回去,厉斥道“别动,再动我打你。”
程岐很有骨气的…怂了。
“放这里别动。”
程衍叫程岐将手臂放在桌上,打开那盒药膏倒在掌心,然后深呼一口气,缓缓的将那冰凉凉的药膏涂在微微出血的伤口上,为了快速吸收,轻轻的揉搓着。
那药膏是冰凉的,程衍的掌心却很热,这样的冰火两重天,让被按摩的程岐有些异样的感觉,尤其是程衍那带着薄茧的指腹掠过肌肤时,那属于男性的,那带着雄性荷尔蒙的粗糙触碰…好奇怪。
在现代世界里,程岐连一次恋爱都没谈过,唯一的一场马拉松暗恋,也在那男孩搬家后无果而终了,哪里和男生牵手拥抱过。
“我说。”
程岐怎么说,就算表面是个十三岁的少女,但真实的心理,仍是二十四岁的成年人,面前的程衍才十五岁,不知怎的,一股罪恶感油然而生。
她方才居然对程衍起意了。
也怪这少年长得实在是太好看了,晓芹偶尔见一次就把持不住,更何况自己这样日日得见,还有肌肤触碰的情况下。
“不用这样细致的按摩吧。”程岐有些尬笑的说道。
她说完,程衍的动作一停。
两人都没说话。
他盯着手中程岐的细腻臂部肌肤,又是满脸黑线,仿佛能听到有乌鸦掠过自己头顶,留下四个尴尬的点的声音。
他妈的。
程衍不知道该怎么办,程岐的皮肤就算受伤了,也实在是太滑太嫩了,不愧是养尊处优长大的国公府小姐,结果自己摸着摸着,就有些…忘我了。
然后现在这个局面,不知道如何进行下去。
“我这是…”
程衍被提醒,并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不妥后,却并没有收手,而是更加用力大方的按揉起来,并且一本正经的说道“为你好。”
程岐干笑两声,没有戳穿他。
流氓就说流氓。
一脸正色的给谁看那。
时间又这样过去了小一刻钟,直到那些药膏完全被吸收掉了,程衍才停止那按摩的动作,却没有松开手,程岐往回抽了抽,也是无果。
“程衍,你干什么?”程岐有些困了,不耐烦的说道,“快松开我。”
“程岐。”
程衍垂眸,声音忽然多了三分认真“你还记不记得,我答应过你,要把你想知道的我的一切,告诉你。”
程岐的瞌睡虫瞬间被赶跑了一大半,这件事情她自然记得,也顾不得自己被程衍拽着的手,往前俯身凑了凑,问道“那现在…是何时的时候了?”
程衍没说话,只是抬起了头。
程岐吓了一跳,反应的不及时,并未把身子抬高。
程衍的瞳孔轻微一颤。
她的面容近在咫尺。
似乎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桃花香味,程衍攥着她手腕的力道,蓦然加大,不知不觉间将那人又往前拉了些许,直到鼻尖儿快要碰上,抢夺着今有的空气。
月色皎洁映入屋内,程岐本就白皙的肌肤更像是镀了一层瓷釉般,如此近距离的接触下,竟然看不到一丝瑕疵。
不知为何,对视着程岐的那双朦胧氤氲的桃花眸,程衍有些醉了,似乎那双眸子里闪耀着的不是光,而是可以令人沉迷的美酒。
“…程衍。”
程岐完全愣住了,却因为被他攥着,抬不起身子来,又被程衍这样盯着,双颊很快飞上两朵红色的小云,配上那副娇怯的样子,实在是可爱的很。
“你赶紧松开…”她欲哭无泪。
程衍则充耳不闻,胆子大了也越靠越近,他坚挺的鼻尖抵在程岐的下巴处,斜睨着那人的晶润朱唇,往上抬头,静悄悄的擦了过去。
程岐浑身一紧,整个人都傻了。
程衍。
亲了自己…
这人是疯了吗,是不是被前些日子的兵变吓傻了。
但程衍的越距并没有结束,他低头缓缓往下,凑去程岐的脖颈处,望着那吹弹可破的肌肤,他微咽口水,竟然不可思议的微微的张开了嘴。
程岐瞪眼,她敏感的肌肤都能感觉到程衍嘴里的潮热,鸡皮疙瘩乍起,她实在是承受不住这人的突袭,用另一只手将他猛地推开!
可程岐忘了,还有一只手被程衍攥着呢,于是乎,在她将程衍推倒摔向凳子的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