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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如此。”
周妈妈作为程老夫人心腹,遂道“沈鹿那边,老奴也会尽心尽力的。”
“好。”
程老夫人淡淡道“想要出型,自然要经历千刀万剐。”
…
…
“岐姑娘,我们家老爷还没醒,劳烦您稍坐片刻。”
那员外府的钱管家第三次出来搪塞道。
程岐自打来了这里,足足坐了一个多时辰,但她好性儿,笑道“无妨,人老不以筋骨为能,你去告诉隋员外,叫他睡足了,睡足了再说。”
钱管家以为自己的态度已经够明显了的,但更明显的,却是程岐那死活不领账的话头,只得道“是,多谢岐姑娘体谅。”
钱管家刚转身,就瞧见隋员外披着外衫从里面走了出来,看来他也看出来程岐不见人是不会走的了,便道“老爷,您醒了啊。”
程岐没有立刻动作,只是淡笑着看过去。
“隋员外,您醒了啊?”
她话里有话的讽刺道“这才日上三竿,您醒的也太早了。”说完,才不紧不慢的起身,“要不然,再去睡一个回笼觉,我是小孩儿,耗得住。”
隋员外发福的身子晃了三晃,看来就算不睡觉,他的状态也够油的,闻言朗声笑了笑“岐姑娘真会说笑,贵客登门,我还睡什么回笼觉啊。”
他走过去程岐的对面坐下,那人也重新落座,将残茶饮尽,笑道“隋员外这里的茶还真是好喝,我庄子上的,竟然还比不上这一半香。”
“岐姑娘过奖了。”
至此,隋员外的态度还是颇为客气的“若是姑娘喜欢,待会儿走的时候带回去一些,给宗玉少爷他们尝尝鲜。”
程岐笑道“真的?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当然,自然是岐姑娘想拿多少就拿多少。”
隋员外也和她打着哈哈。
“员外的好茶还是留着自己喝吧。”程岐逐渐敛了笑意,“这天底下有什么好茶我喝不到,只要有钱就什么都能喝道,只是。”意味深长的轻咳,“我今天来的主要目的,也并不是为了讨茶。”
见程岐这么快就进入正题,隋员外脸上的笑容也瞬间消失,他咂了砸嘴,面对着满堂的金银珠宝,嘴上却还是说着生活拮据的话。
“岐姑娘,我知道,你是想走马上任三把火,烧一烧长房家主的威名。”隋员外平静道,“当初我与你爹交往甚好,按理来说,是该给你些面子,把这五万两银子还了的,只是……我现在囊中羞涩,根本是爱莫能助啊,还望岐姑娘能再宽裕些日子,海涵海涵,等我手头宽绰了,立刻亲自登门奉还。”
他如此大言不惭的说完,程岐的脸上已经没有表情了,她那双大眼睛里的桃花瓣后,又隐隐露出骇人的刀光来。
隋员外见状,神色也逐渐凝重起来。
程岐的脾气阖锡平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自己这样说,那人一旦压不住火很有可能当堂闹起来,当然,他是不怕的。
“隋员外,您说什么呢?”
谁知僵持了几秒后,程岐忽然灿烂的笑道“我怎么听不懂啊?”
隋员外一愣,下意识道“程岐你……不是来要账的吗?”
“谁说我是来要账的啊。”
程岐痛快的摆了摆手,笑道“我今天上门,纯粹是为了拜访您,二来也是想向您讨教一些生意经,不是来要账的。”停了停,“更何况,那些旧账收的都不离十了,不差员外的五万两,您也不是外人,您说是吧。”
程岐的态度突然变化,闪的隋员外一怔一怔的,和钱管家对视一眼,他也只得就坡下驴的讪笑道“原是如此,那是我误会了。”
“可不是员外误会了。”
程岐笑道“我怎会收员外您的帐呢。”又要了杯茶,“今天来,真的只是来做客的,所以……”对钱管家道,“请问什么时候用昼食,我有点儿饿了。”
钱管家懵了一下,然后转头请示隋员外,那人摸不清程岐的套路,但既然都开口要饭吃了,也不能不给,便吩咐摆膳。
…
…
一行人齐了之后,那隋员外的妻子秦氏瞧着旁边的程岐,那人还真是不把自己当外人,右手筷子左手勺,垂着眼睛就是个吃。
隋员外老来得子,那隋童才七岁,瞧着对面的姐姐的吃相,只觉的神奇,还真没见过这样的女孩儿,也想效仿一下,却被肉糜给呛到了。
秦氏皱眉,却还是苦笑着给程岐夹了些菜‘岐姑娘,你慢点儿吃,想吃什么尽管吩咐厨房。”那人不理,声音也越来越无奈,“……别……别噎着就是了。”
而程岐接过第二碗肉粥,这才抬头道“多谢夫人盛情款待,我在国公府和庄子上的时候,母亲他们从来不让我吃饱,总是饿着我。”
“那也是为了姑娘着想。”秦氏说道。
程岐没理,只转头对钱管家道“麻烦给我收拾出一间客房,我今天晚上就不回去了,记住,一定要点上驱蚊香,我最怕蚊子了。”
钱管家懵了懵,赶紧看向隋员外,以作请示。
隋员外也有些意外,回头瞧着程岐那狼吞虎咽的样子,这才明白,那人是想要采用迂回战术,是想熬鹰,是想和自己打持久战。
但是,程家的面子不能拂。
隋员外只得咬牙切齿的笑道“好,去收拾吧。”
钱管家不安的应声离开。
而食案前,秦氏也为难的抿了抿嘴唇,刚要开口,却见那程岐忽然从袖子里面掏出一只青蛙来放在桌子上,吓得秦氏连连拍着胸口,低呼道“哎呦喂。”
隋员外也傻了“程岐,你这是……”
“别怕,这是我养的青蛙,我怕把它憋坏了,所以拿出来透透气儿。”
程岐笑的无辜“别怕,别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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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 这酒我来喝
“动作要轻些,不要这么毛手毛脚的。(全本小说网,https://。)”
蘅芜院的卧房里,周妈妈在旁边站着,指点着沈鹿给程老夫人鬓发。
那人端坐在圆凳上,手里不紧不慢的捻着佛珠,做闭目养神之状。
较之这两人的轻松,沈鹿的状态就异常让人担忧。
她的身子本就是强弩之末,每日在床上躺着都不足修养,更何况,这几日程老夫人根本不叫她歇着,总是要做这做那的。
这鬓发的过程需要一直抬着手臂,但她的双臂骨裂阖府人尽皆知,这样长时间的坚持,让沈鹿的脸色秒趋惨白,豆大的汗珠顺颊而落。
“手臂太高。”
周妈妈丝毫不同情,命令道“老夫人近来头疼,你再伺候一会儿。”正要出去准备朝食,忽见红参走了进来,一脸难色。
周妈妈谨慎道“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差?”
红参看了一眼神情诸多痛苦的沈鹿,这才为难道“是秋白少爷。”
沈鹿听到,鬓发的动作微微一顿,却很快又恢复如常。
这些微不可查的细节被程老夫人注意到,老太太缓缓的睁开眼睛,声音沉稳而庄严道“秋白怎么了?”深呼了口气,“若是来看沈鹿的,就叫他回去吧。”
红参道“回老夫人的话,秋白少爷说,他是来给您请安的。”
“哼。”
程老夫人了然一笑,瞧着圆镜里的沈鹿,淡淡道“来给我请安的?这话你也不信吧,这个傻孩子,连谎也说不好。”复又敛笑,“告诉他,沈鹿在我这里很安全,叫他以后不要来了,若是不听话,我就把沈鹿送进官府去。”
红参应声离开。
周妈妈随后也出去了。
“继续。”
程老夫人吩咐沈鹿道“你这伺候人的本事,得炼。”
沈鹿暗自咬了咬牙,心底深处窜了些火,却还是深吸一口气,硬生生的把那股火给压住,然后给程老夫人尽心尽力的鬓发。
话说回来,就算她当初做贼的时候,也没有这么伺候过人,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还是等着自己伤势好后,再想办法偷溜走吧。
程老夫人打量着镜中的那人,似乎能透过那人的眉眼窥探到沈鹿的想法,她缓缓的坐直身子,嘴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说实话,这个沈鹿的性格,和年轻的自己很像很像。
但是,若想要在这国公府程家生存下去,在这些世家大族的口舌中度日,就要把沈鹿身上的江湖气给消磨干净,要学会察言观色,审时度势。
“罢了。”
程老夫人瞥见沈鹿那不停细颤的袖管,忽而道“你先别弄了。”举了举自己手里的佛珠,“把这个佛珠送去二房给珮儿。”
沈鹿不解的接过,轻应离开。
…
…
“宗玉!宗玉!”
分缎坊的里屋,一行绣娘正在忙着工作,诸多小厮来回奔波,因着刚和缎庄分开管理,所以程衍正在和荣婶子对账,忽然听到外堂有人喊他。
“这是?”荣婶子抬头道,“秋白少爷的声音?是不是庄子里出事了?”
程衍眼底闪过一丝无奈,也知道程岚这回又为何而来,便对荣婶子道“你先忙着,我出去看一眼。”
说罢,程衍撩开门帘子出去,瞧着程岚道“秋白,怎么了?”
程岚瞧着那些人忙里忙外的,知道程衍现在怕是腾不出功夫来,本想要他去国公府看看沈鹿的近况,却有些愧疚住了口“没……没事,我就是来看看。”
程衍苦笑“是为了沈鹿的事情吧。”
程岚微怔的抬头,也苦涩的点了下头“听说……沈鹿在国公府,每日是忙的团团转,她可还病着呢,祖母到底是想要做什么啊。”
程衍叫他坐过去,吩咐人倒了杯茶给他,平静道“秋白,你就放心吧,祖母知道轻重,不会真正为难沈鹿的。”和程岚身后同样无可奈何的忍冬对视,“再者说了,没有什么地方比国公府更隐蔽了,也没有什么人,会比祖母的身份更加能保护沈鹿的安危,你就别担心了。”
程衍闻言,心稍微松泛些,痛苦的捂住自己的脸“说来说去,还是怪我太没用了。”又抬头道,“说回来,阿岫那边怎么样了?这人都七天没回来了,她在员外府可有什么消息吗?别是出什么事了。”
程衍心头倒还算淡定,说道“隋员外就算再不爽,有祖母和皇上赏给我的黄马褂在,也不会轻易动程岐的,只是……既然那人有了主意,我相信她。”
“你相信她?”
程岚皱了皱眉“我告诉你宗玉,阿岫说的话,除去你亲眼所见的,剩下的一概不要相信,这丫头最能扯谎了。”起身指了指,“你……你赶紧,抽空的话去一趟员外府看看,别把她一个人扔在那儿,太不安全了。”
“行了吧秋白。”
程衍淡笑道“你就别成日杞人忧天了。”推着程岚往外走,“既然现在不用去学府了,就回去照顾照顾山庄的事情,别胡思乱想了。”
程岚没办法,只得一步三回头的由忍冬扶着离开了。
程衍目送着程岚的身影消失在拐角,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