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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会或许就这一次。
那光越来越暗,已经能看到对面院里的情形了,还有那风,刮得也愈发凶猛,她单薄的身子小小一团,看得人心惊胆战。
程岐跪坐着,双腿麻了也不自知,她伸手捂着脸,大股的眼泪从指缝里面汹涌而出,嘴唇轻颤,心脏快要爆炸了。
如果换个角度,这次能回去现代的人,是程衍的话,他会把自己一个人,留在这个陌生的时空永享孤独吗?
她不知道答案。
但她知道,自己现在的答案。
“我不走了。”
程岐道。
几乎是在那‘了’字出口的一瞬间,月门的金光就不见了,大作的狂风也登即停止,纷飞的落叶垂下,还有她飞扬着的发丝,一切都寂静的像是死去了,还有程岐。
她忽然紧绷,深深的伏着身子,连呼吸都害怕的不会了,就这样绷了几秒后,程岐小心翼翼的张开眼睛,发现自己并没有死,猛地松了口气,然后倒抽两口,仰着头,眼泪哗的流淌出来。
她坐在地上,抬头痛哭着。
几秒后,有脚步声靠近,程岐抽噎着转头,瞧见程衍,那人眼底也泛着红意,嘴上仍是冷淡道“怎么没走?”
听到这话,程岐又大声的哭喊道“我走了你咋整啊——”
而听到这句话,程衍的瞳孔狠烈的震动了一下,噗通跪下来,将她用力的搂在怀里,那人被口水呛到,哭的身子一抖一抖的,搂住他健硕的脊背,哽咽道“……我不走了,我陪着你。”
程衍没说话,只把他越搂越紧。
“你以后,不能再骗我了。”
程岐一抽一抽的说道。
程衍点头,低低道“我知道,我以后什么事都不会瞒着你,再也不会骗你了,小岐,我爱你,我真的舍不得你,瞧见你最开始靠近那月门,我心都要碎了,可是看你没走,我才又活过来了。”
“你知不知道,我以为我不走就死定了!”
程岐哭着骂道“你个智障!”
“我知道。”
程衍道“我都知道,我爱你。”
听着那人浓厚的哭腔,程岐抬头道“你是不是哭……”
“我没哭。”
程衍把她的脑袋又按在自己的肩膀上,很是霸道。
而突然,程衍的袖口闪出金光来,又烫得很,他连忙将那卷轴取出来打开,只见那句‘悲欢离合总无情’并没有直接消失,而是化作一道金光漂浮在空中,停留两秒后,飞去了北院的方向。
再看卷轴,什么都没有了。
“这是?”
程岐疑惑的抬头,然后在看到程衍的眼圈时,指着道“你还说你没哭,那你眼睛怎么红……”
话没说完,就被程衍扣住后脑吻住,她先是一愣,随后搂住那人的腰身,跨坐在他的身上,从未如此热烈的回应着。
…
…
我想你说,你不要再孤单,让我做你的伴,有苦我为你分担。
我想你说,你不要再孤单,让我做你的伴,给你的爱,爱不完。
程衍。
以后你我。
在这个世界里。
都不会再孤单了。
。
第255章 撕下伪装的二房
傍晚,程岐自昏睡中醒来,腰间好像缠了一只蟒蛇般,她迷迷糊糊的摸索过去,果然是程衍的胳膊,转过头,那人正看着自己。全本小说网,HTTPS://。.COm;
“醒了?”
程衍凑过来,咕哝道“小朋友很爱睡懒觉啊。”
程岐被他弄的好痒,一个劲儿的缩着脖子,心道是谁亲着亲着突然把自己抱回采石阁的卧房,又是好一番不知羞耻的。
或许是因为两人彻底敞开心扉,程衍很是激动,又不知道怎么才能抒发内心情感,遂特别的能量爆棚,折腾的程岐快要散架。
由此累到不省人事,直到现在才醒。
“起开。”
程岐推开他的脸,翻个身准备继续睡,忽听外面有人敲门,又是青苗那个小丫头,她道“姑娘,要备膳吗?”
“不用了。”
程岐懒懒的应了一声,她实在是累到没有胃口,青苗听到这话便乖乖的出去了,只是不到几秒后,又有人敲门道“阿岫!宗玉!”
是程渊。
程岐一愣,撑身起来道“怎么了?”
“三房那边出事了!”
程渊那边捉急道。
程岐和程衍对视一眼,两人都飞快的穿好衣服,推开房门,瞧见在花厅里面踱步不停的程渊,皱眉道“怎么了?”
程渊瞧着他俩,又看见程岐脖间的吻痕,连连啧声,以兄长的身份指责道“你说说你们两个,白日宣……”
“别废话!”
程岐脸一红,索性打断道“三房怎么了?”
程渊只得道“谭家父子趁着三叔卧病在床,勾结二房的人将那几庄生意全都更名转走了,包括……大邑山的金矿!”
程岐有一瞬间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愕然道“你说什么!”
…
…
国公府,云楼二层的花厅里,谭白被狠狠的抵在墙边,程铭目眦欲裂,攥着他的衣领,切齿道“谭白!是不是你和你爹做的好事!”
谭白表情淡然,没有开口。
程铭怒不可遏,抬拳打在他的下巴上,那人闷哼一声,嘴角溢出些红血来,伸指头轻轻拭去,挑眉道“文常,别这样。”
程铭听到这话,气的更狠了,眼底恨不得射出钢钉来,直接扎穿谭白消瘦的身子“谭白!你个畜生!亏我爹这么相信你们父子!没想到你和谭丕居然是二房的走狗!你们居然骗了我爹这么多年!”
说罢,不解的再要挥拳。
只是这一次,被谭白伸手轻而易举的接住了,程铭一愣,有些震惊的看着他,谭白施力,他右手疼的快要炸裂,艰难道“你……谭白你居然……你不说你不会武功吗?”
谭白并没有想伤害程铭,只不过顺手将他推倒在旁边,整理了一下衣领和袖口,不疾不徐的说道“识时务者为俊杰。”
说完,谭白抬头看向左边。
程姝站在那里,浑身颤栗如筛,大眼睛空洞而惊恐,不可置信的捂着胸口,她怎么也没想到,谭家父子表面是三房的人,实际上是二房的忠仆,他们将三房的产业全部更名至二房和谭家名下,包括那座大邑山的母矿,如今的三房,才是一副空壳。
“明……明玉。”
程姝泪如泉涌,颤声道“你……怎么能这样。”
“别怕,玉儿。”
谭白缓缓走过去,冷淡道“我说过,我会想办法的。”很松泛的呼了口气道,“你看我现在不是做到了吗,二爷信守承诺,许了我很多好处,我现在,可要比那些所谓的贵族少爷,更有身价的多。”
程铭瞧见谭白靠近程姝,终于男人一回,他站起来扑过去,大声的喊道“谭明玉!你离我妹妹远点儿!”
结果被谭白一招击倒。
“哈哈哈——”
卧房里,程珮不紧不慢的走了出来,她衣着千金,发髻上满是玲琅的珠翠,瞧见三房兄妹的狼狈,笑道“玉儿姐姐,容你做了那么多年的名门闺秀,如今,也终于轮到我们二房了。”
程姝头脑欲裂,急喘着气,根本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谭白走过去将她搂在怀里,淡笑道“别担心,玉儿,我还是会娶你的。”
程姝完全呆滞住了,只知道紧攥着谭白的衣角,那人心满意足的挑了挑眉毛,对地上的程铭说道“识时务者为俊杰。”
程铭也知道大势已去,眉头紧锁,颓废的一动不动。
…
…
与此同时,裕兴鱼行的后屋茶厅里,谭丕端坐着,接过婢子奉来的茶轻抿一口,说道“听说三房的两个孩子去云楼闹起来了,二老爷不打算回去看看吗?”
一旁,程云杉斜靠着,拿了块糕点吃了,他平静一笑,神色里哪儿还有平日跟在程云夺身后的维诺,转头道“无妨,明玉在,有他那一身好功夫守着云楼,就凭三房那两个孩子,掀不出什么风浪的。”
“二老爷过奖了。”
谭丕淡淡道“话说回来,您也许了他太多金银了。”
程云杉丝毫不介意的说道“这话就客套了,你们父子两人可是我此次翻身的大功臣,咱们被三房压了那么多年,如今终于得势,我就要让阖锡平的人知道,站在我程云杉这边的,都有享不尽的荣华。”
“二爷,谭叔。”
有鱼行的伙计进来道“青泉山庄的岐姑娘来了。”
程云杉轻笑道“这丫头这么快就得到消息了。”对谭白道,“你先回去吧,让她进来见我。”
谭白应声,行礼离开,临了出去路过程岐身边,两人对视,程岐仿佛看到了一条年迈却不朽的毒蛇,让她浑身发寒。
“岐姑娘。”他道。
“刘建明。”
程岐回应。
说罢,程岐进去茶厅,程云杉坐在中间,他气态沉稳,眉眼间尽是从未见过的毒辣和阴险,从前在程云夺身边做事的时候,他无脑不计后果,遇事总是慌乱阵脚,一副什么都做不成的废物样子。
现在看来,全是伪装啊。
“现在,三房所有的,都是你的了?”
程岐单刀直入的说道。
程云杉笑道“当然,鱼行,珠行,当行,还有那座母矿。”缓缓起身,松了口气道,“在老三手里忍气吞声这么多年,终于也能直起腰板和你们说话了,终于,阖锡平的人,也会高看我一眼了。”
程岐瞥眼,冷淡道“他们不会。”
程云杉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回头看她“你说什么?”
“不管是你,还是程云夺。”
程岐冷静道“你们所有的,都是从我爹手里抢来的,或者也可以说都是我好心施舍给你们的,我分家,不过是想摆脱你们罢了。”
“摆脱我们?”
程云杉的笑容越来越阴险而得意“沙漠啊沙漠,真不知道一趟上京去了,回来吊脖子未遂之后,怎么变得这样刁钻嘴毒。”又是长叹了口气,冷笑几声道,“是抢来的也好,是你施舍的也罢,不管怎么说,那三庄生意加一座母矿至少是我的了,我会让它们在我的手里起死回生,不会被你们长房踩在脚下的。”
话锋一转,程云杉拍了拍程岐的肩膀,淡淡道“话说回来,还是要感谢你和程衍,要不是你们和三房分家,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和你们长房抢,可后来,那三庄生意是三房的了,那这就容易多了,老三从来没有怀疑过我,他觉得我只不过是个废物罢了,我只配跟在他的身后凸显他的聪明能干,你知道,这会造成这么样的后果吗?”
程岐微微皱眉。
“死无葬身之地。”
程云杉笑吟吟道“不过别怕,咱们二房和三房从此以后,也井水不犯河水就是了,否则两败俱伤,都划不来,除非……”
“我知道二叔你什么意思,你放心,我和程衍是不插手去管三房的事的,这是你们两房之间的恩怨,和我们长房无关。”
程岐直接道。
程云杉眼中一亮,旋即点头道“还是你懂事。”
他说着,又想伸手拍拍程岐的肩膀,却被一人打开手,程云杉抬头看过去,程岐也碰到一人胸膛,回头一看,原是程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