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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
“又是一个老土。这叫‘水饺’,又称为‘元宝’,当然会长这个样子。”
“少爷,你先不要吃,我吃吃看会不会出问题——唉啊!百合太太请不要打我的头!”
“你再胡说我就不让你吃了。”艾百合又好气又好笑地敲他。“怕我下毒就不要吃。”
“不是,我完全不会怀疑您的手艺,但是孟老先生的我就不敢保证——哈!”他说著猛然往后一跳,果然神准地闪过了孟老仙的筷子攻击。“我早想到你会有这一招——唉啊!孟先生!”话还没说完,孟桑正好从他背后敲了他的头一记。
“老爸,我帮你教训他了,这样算孝子了吧?”
“哼哼。啊对了,百合啊,我熬的那锅炖汤好了没?拿出来给——”
“我不要再吃炖汤了!打死不吃!绝对不吃!”孟可立刻哀号。“人家真的吃怕了啦!”
孟老仙没好气地瞪著她。“谁要给你吃?臭美勒你!那是给小日本吃的,你想吃也没有。另外弄一碗给同学吃,她睑色不大好,要补一补。”
“爷爷变心了,以前都是弄给我吃的……”
“因为你太胖了。”长谷川在旁边嘻笑。
“我才不胖!”孟可笑骂。
“唉!你们可不可以安安静静吃一顿饭?每天吃饭都好像打仗。”艾百合摇摇头,一脸的无可奈何。“小蓝你不要介意,我们家就是这样,太吵了。”
朱小蓝什么话也没说,她望著自己面前满满的水饺盘,旁边还摆著两碗汤,其中一碗黑漆漆的“不明物体”正泛著中药的香气……
她听著他们像是演戏一样的对白、台词,终于开始微微地蹙起了眉头,眼神愈来愈冷。
虚伪、造作,为了表示他们很幸福?为了炫耀他们很美满?
每次看到这种状况她就忍不住……忍不住想用力捣毁、想将这一切全部烧毁,那种冲动啊,几乎教人为之悸动!
把笑容变成悲伤,把幸福变成痛苦的过程总是令人向往、令人满足的。
看看这伪善的一家人……看看他们!
蓦地,她感受到两道奇异的目光正注视著她,朱小蓝微微翻起眼睛直勾勾地望向那目光的来处,是樱塚壑,来自日本的俊俏男孩。他们目光接触的那一刹那,她心念微动,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那像是被看穿了。那清澈理解的目光竟像是可以了解她心里所有邪恶的念头。
送朱小蓝下山之后,孟可一路上都轻快地哼著歌;她感觉得出来小蓝对她比较松懈了,不再怀有那么深的敌意跟戒心,这真是让人高兴!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对一个刺猬似的女孩耗费这么多心思。
其实她跟朱小蓝真的很少交集,两人不过是在同一间学校念了三年书的陌生人而已;只是,每次见到朱小蓝那一脸的阴郁,她心里总会不由自主地泛起一阵阵同情和怜悯。她们年纪相差无几,为何两人的处境跟性格会差这么多呢?也许朱小蓝是这所学校里最不快乐的学生了。
因为同情一个人而想与她作朋友,应该不算什么错吧?
如果可以多一个朋友,让她感觉到学校里还有一点点温暖,也许真能改变些什么不是吗?这种尝试永远都不嫌多。
“不要靠近那个女孩。”
黑暗中传来声音,孟可哼的歌停了,她回头望著坐在庭院角落秋千架上的樱塚壑。“为什么?”
“她……怎么说呢?心术不正?”
孟可不由得笑了起来。“你中文进步的速度真是快得惊人啊,连这种成语都会用了。”
“我自己也觉得奇怪。”樱塚壑淡淡笑道。
孟可走到他身边,也坐在秋千上轻轻地晃动著。“可是我并不觉得小蓝是坏人啊,我只觉得她是个很孤单、很可怜的女孩而已。”
“你心肠太好才会看不出来,她并不是个好人,她的心很坏。”
“你又怎么会知道?你根本没跟她说过话。”
“我不需要跟她说话,也不想跟她说话。”
“这样就能断定她是个坏人?”
樱塚壑耸耸肩。“直觉。”
“凭直觉判断一个人的好坏有点太武断吧?”孟可微微眯起眼睛。“任大哥也对我说你不是好人,要我离你远一点呢。你觉得我该相信他的话吗?”
樱塚壑想了想,竟然微微点头。
“……”
“我对你没有好处。”
“什么样的人对我才会有好处呢?会给我钱的人吗?还是会教我武功的人?”孟可作势想了想,“啧啧!看来这世界上对我有好处的人可真少,我的朋友名单要砍掉百分之九十了。”
樱塚壑不说话了,他只是坐在秋千上静静地抬头望著天空。
孟可的家位在山上,光害比一般的平地减轻了些,所以有时候运气好的话可以看到满天星辰,就像今天晚上一样。
“哇!好多星星喔!”孟可惊喜地笑了起来。
这很值得高兴吗?樱塚壑没问,但他的眼神带著点疑惑地望著星空。这些不是一直都在吗?虽然有时候看不到,但星空亘古以来就不曾消失过呀,有什么值得开心高兴的呢?
“你不觉得很漂亮吗?”孟可又眯起眼睛了。
樱塚壑也学她微微眯起眼睛打量著星空,左看右看都没任何感觉。
“这么多这么多星星耶!中国有位名人徐志摩先生说过一句话:‘数大便是美’,意思就是说呢,这么多这么多的星星代表的就是‘漂亮’!”
“那……这么多这么多的蚂蚁?这么多这么多的蜘蛛?”
“……你这人……脑袋里到底装什么啊,怎么会想到那么可怕的事情。这可是星星!是星星啊!满天星星耶!”孟可忍不住尖叫了。
“很多蚂蚁跟蜘蛛会很可怕吗?他们不是比星星更美?他们是生物,还会动,上面这些就只是一大堆会反光的石头。”
“会反光的石头……”孟可哭丧著脸摇摇头。“你没救了……这么美的星空在你眼里竟然只是一大堆会反光的石头……呜呜呜……”她说著,起身往屋内走去。“什么嘛……半个浪漫的细胞都没有。蚂蚁蜘蛛跟星空怎么能比呢?猪头猪脑的家伙,真是蠢到家了啦……”
樱塚壑依然学著孟可微眯起眼睛看著天空,星星很亮很亮,但还没亮到需要眯起眼睛才能观赏的程度。
这样会很美吗?
不,他应该先研究“很美”……到底是什么意思。
学校里的学生都离开了,警方的监识人员从图书室将骨骸收集好之后拿下来;等在操场上的法师取过那一大袋骨骸,小心地放在祭坛上。
“这些大部分是时间很久远的无名骨骸,想要分辨他们原始的身分非常的困难,因为年代实在太久远了,我们监识科的人员辨识出来的竟然有一两百年前的,所以我们认为恐怕是无法替这些骨骸找到他们的亲人了。”
“一两百年的确是太久了,就算要做DNA监识,在无人能比对的情况下也是徒劳无功。”
“嗯,没错,所以你们就当作是做好事,替他们作场法事超渡他们的亡灵吧。不过……这里面的确也有些尸骨的情况满奇特的,他们死亡的时间很短,可是骨头却被啃得干干净净,监识科的人员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就算是野狗啃食,也不可能啃得这么干净。”
“为什么?”
“因为他们死亡的时间实在太短了,大概不到一个星期,甚至可能只有三、四天而已,上面连虫子都还没滋生呢。”警方人员耙耙头皮嘟喽:“我们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个样子,我们已经派人到山上去了,看看是否能找到些蛛丝马迹。只凭那些骨头实在很难辨识身分。”
“真的有刚死的人?”校方的训导主任脸都绿了。
“我们查出有两个,应该都是男人,年龄大概在四十到五十岁左右,一高一矮,高的一七0到一八0,矮的一六0到一六五之间,你们学校里应该没这样的人失踪吧?”
“没,当然没有……”训导主任懊恼地摇摇头。“怎么会这样呢?只是下了几场雨而已。会不会真的是登山客?唉,怎么跟那些学生们说呢?这一定会引起骚动的。”
“这就要看你们了。我们目前是从失踪人口开始下手寻找,但愿能找到尸骨的身分。”警方人员耸耸肩,准备离开了。“到目前为止,我们警方的工作已经告一段落了,如果你们需要使用这栋大楼的话,明天就可以开放。”
开始使用这栋大楼?出了这些事情,不要说校方不敢轻举妄动了,就算真的开放使用,那些学生真的敢进去上课吗?
“等一下,警察先生。能不能请问那两个人到底是怎么死的?你也知道学生是很好奇的,我们不把事情交代清楚,他们可不会善罢甘休啊。”
“怎么死的啊……”警察又耙了耙头皮,一脸迷惘地回答:“说真的,我们还不知道,因为他们真的只剩下‘尸骨’了,身上的其它器官皮肉全都没了,目前从骨头上来看还看不出死因。”
“连死因都不知道?”
“嗯,很抱歉,等我们有进一步的消息会告诉你们的。”警察这么轻描淡写地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啊……”训导主任苦著脸。“这……怎么跟学生们说呢?文小姐,你觉得呢?”
资深老师文小姐面露难色。“这……我也不知道,也许我们什么都不要说会比较好,等警方的消息公布了再说。”
“等警方公布?”教务主任的眼光转向一直守在校门口的新闻车。“唉……我看是等他们自己看到新闻吧……”
“这些记者也真是的,根本没什么新闻可报导啊,不是已经跟他们说过很多次了,只是因为山崩而毁坏了些无名古坟而已吗?怎么还是守候著不肯走?”
“还不是警方跟他们说了有找到两具无名尸骨的消息。唉!这些警察……”
“负责的人请过来上香吧。”负责法事的法师呼唤道。
“上香?我不行,我是基督徒啊。文小姐,你去吧。”
“我?我也不行啊,那个……那个教务主任呢?还有校长不是说要来?”
“你们到底谁要上香!?时间很晚了,耽误了时间就不好了。”法师不耐烦地催促道。
“你就帮帮忙,快过去吧。”训导主任推推她,“去嘛。”
文小姐忍耐地摇摇头,终于转身走向祭坛前。
“女人不大好吧……”法师有点犹豫。
文小姐微微眯起眼,镜片后那双锐利的眼睛没好气地瞪著他。“女人不行?上香还有性别歧视?”
“不是我有性别歧视,是我担心这些古人们有性别歧视;你自己也知道过去的女人是没什么地位的,说不定他们会认为这算是轻视不敬……”法师的声音在文小姐冷冽的注视下渐渐消失,他终于耸耸肩。“随便你们吧,反正是你们的法事。”
文小姐接过三炷清香,站在法师身后,此时法师摇起了手中的金铃,嘴里念念有词的念著祝祷词:“无主亡魂听著,今日‘XX高级国民中学’为你们念经善祷超渡亡魂,接引西天极乐世界,案前备齐三牲五礼清香素果,亡魂亡魂前来领受。”
“主事者捻香。”
文小姐恭敬地举香鞠躬,只是她腰一弯下,突然感到腰部一阵剧痛,整个人像定住了似的停在那里。“唉啊!”
香案前的法师蹙眉回头。“又搁安怎?”
“我的腰……好像闪到了……”
“腰不能弯,那头总可以点吧?你就点头上香也可以。”
文小姐忍著痛照他所说的低下头,但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她一低头,整个颈项竟也喀地一声。“痛!”
为首的法师顿时绿了脸,他用可怕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