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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诗薇和阳光守着女儿,不停地情话绵绵着,这是二十几年也没有发生过的;
蓝鸿文围着应采儿不停地献媚,对方却一面打着妖精,一面糊里糊涂地应付着;
然而妖精猛然间看到了这么多青城山女弟子,真的就连命都不要了,满屋子法器、仙术飞舞,“打色狼”的呼声此起彼伏,一道黄光穿梭其中,时不时地发出满足的笑声……
在这种欢快的气氛中,陈青阳一屁股倒在沙发上便起不来了,易水寒见状赶紧端茶递水;而静慧老师太则在花园里垂手而立,满脸肃然,那时断时续的叹息中夹杂着咳嗽,看上去更是风烛摇曳,老来凄凉了。
应采儿见状,也就不再嘻嘻哈哈,悄悄地跑到了师父的身边。其余的弟子们见状,也自觉地给她们让出了一个独处的空间。两个人呆呆地站了能有十几分钟后,应采儿终于憋不住了,也开始不断地叹气。
“采儿,有什么话要说么?”老师太深知徒弟的秉性,因此回过神来,直接切入了话题。
“啊……师父……我想知道那个北斗祁禳阵……”
对方深深地苦笑着:“是为师传给常雨的。”
应采儿听后吐了吐舌头。“破星降魔”和“北斗祁禳”两套阵法,是青城山的镇派绝学,历来便是由掌教亲自掌管,如果常雨是名正言顺地继承了这套阵法,那么其中的意义也就太明显了——掌教真人的继任者竟然叛逃师门,而且疯疯癫癫、与妖魔为伍,难怪在知返林中,静慧师太宁可拼个同归于尽,也不想外人假手。而选择在那里动手,可能也是她最后的底线了:
知返,知返……大概在师父心中,直到最后一刻,也是希望常雨能够回头的吧……
这一点,应采儿是十分确定的。因为当时在静慧师太的脸上,根本看不出愤怒和绝望,甚至直到现在,她的神色里还不经意地透着温柔和慈祥。于是,应采儿轻轻地揽住了师父的胳膊,在她的怀中亲昵地蹭了蹭,并轻轻地摇晃着:“师父,别伤心啦,您不是还有采儿和其余师姐妹么,采儿愿意在您身边,孝顺您万万年~”
这一句话说完后,静慧师太的眼中已然有了泪光。人老了都需要亲情,尤其是不能忍受背叛,最亲最爱的人在最需要的时候成了敌人,相信无论多么坚强的人,都会倒下吧……
“你就是嘴甜……”老师太收敛了眼泪,转而微微一笑,“你要是留下伺候师父,那么蓝鸿文怎么办?”
“啊?”这么一问便把应采儿问愣住了,于是她干嘟嚷着嘴,却想不出什么话来,只好撒娇地摇了摇师父的胳膊,“师父你好坏啊……”
“喜欢就是喜欢,没什么的,”老师太的笑靥里满是慈祥,“只是不要像你常师姐一样拿得起放不下就好……二十多年前,她也是这么摇着我的胳膊,对我说,她喜欢武当山的陈诚……这本来不是件坏事,师父也没有反对,谁知道会变成现在这样子……”
应采儿的心里一紧。二十四年前的引魂灯事件,历来就是年轻弟子们捕风捉影的焦点:常雨的恋人陈诚正是在这次事件中被害的,而阳光、林诗薇则在至淳仙师宋天君的协助下诛灭了妖孽,并得到他的真传,成为道法界交口称赞的英雄……
“唉……”静慧师太的一声叹息,把应采儿的思维拉回了现实,“常雨这孩子心中有太多的爱,也就有了太多的恨……当年因为陈诚的死,她记恨阳光和林诗薇救援不利,也记恨宋天君袖手旁观,这种想法二十多年了也不能释怀,这才酿成了今日的局面啊……”
“师父——”不知道为什么,应采儿想起了一个很古怪却又很实在的问题,“那么常雨师姐的道行和智慧,比起宋晓晨来如何?”
“没规没矩,怎可直呼天君名讳——”静慧师太正色道,“宋天君是千年不世出的奇才,我等当然是比不了的。”
“那就全都清楚了——既然连他都想不明白感情的问题,都有遗憾,那我们不就更想不明白了么……”
应采儿的话在理,老师太当然也明白。不过,她仍然沉重地摇头叹息:“情之为物,飞蛾扑火不自知,为什么啊……”
这个时候,从她们身后传来了一个声音——
“因为飞蛾扑火不是向往光明,而是渴望被焚烧的炽烈。”
两人回头一看,说话的人正是林诗薇。而阳光和陈青阳也都在。
“我说师侄女儿啊,你就别在这里泛酸了……”陈青阳的眉毛竖的老高,显然是恢复气力了,“还‘炽烈’呢,你们嘬了半天的蜜,真的挺炽烈的,可我们这把老骨头可受不了,对吧师姐?”
静慧师太莞尔不语。应采儿也连忙打招呼。
“采儿,我们商量些事情,你回避吧——”师太看了看陈青阳的脸色,便吩咐徒弟离开了。随后,青阳正要说话,却被她示意阻止。
“师弟,当心隔墙有耳。”
“有什么耳啊,真要是有耳我们四个都发现不了,那人家光明正大的听也无所谓了不是么?”
静慧师太点了点头,算是默许。一旁的林诗薇欲擒故纵卖起了关子:“师伯,您要商量什么?”
“装蒜是不是?”青阳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我这肩膀上顶的可不是倭瓜——说吧,思彤在知返林的表现是怎么回事?”
“果然瞒不了你,我和阳光正是要说这件事的——”
林诗薇说着,便从贴身的兜兜里拿出了一封昏黄的信纸:“师伯,师叔,这是当年晓晨留给我的,你们一看就明白了——”
静慧和青阳闻言接下了那张发黄的信纸,只见上面写着这样的一段文字:
阳光,我拜托薇薇带信,就是想要郑重地把她托付给你。
从报告厅第一次见面开始,你就拦在了我们的面前;知返林,沧浪苑,小酒馆里,孤儿院外,乃至同徐耀阳的最后决战,每一次似乎都有着你的身影,想来也是一种缘分吧。
阳光,我知道你心里是何种想法,也知道你打算为了爱薇薇而放弃她。但我想告诉你,“为爱牵手”其实是一种境界,就像薇薇告诉过我“给每个想唱歌的人一个舞台”这句诺言的重点在于“舞台”一样,爱的重点在于“牵手”,而不是两个相爱的人中间阻隔着什么。
好了,我要去寻找自己的舞台了,至于薇薇的幸福,就交给你。你们是接受了神魔之泪承认的人,三世情缘,无从更改。其实我之所以对待薇薇那么好,不仅仅是为了她的善良和执著,也因为她是我命中的救星。听着,用你的一生保护好她吧,因为玄溟和女红、我和静之间的万年之约要借助你们来实现——静的灵魂即将进入转世轮回,宋晓晨也要回到天界去继续他的使命,三年以后,你们的女儿将会出世,她就是那个我曾用一生守护的人。此外,这孩子将同静一样,具备控制九颗寰神印的能力,若仙界大挑不可收拾,其必成道法界最后王牌。因此拜托你们照顾了,请让她幸福。勿念。宋晓晨字。
看了以后,陈青阳的手猛地一哆嗦,信纸便呼呼悠悠地飘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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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阶梯·40章
第六章·风花雪月缘落去,似曾相识人归来(二)
“师叔,”林诗薇赶紧拾起信纸,“看就看嘛,你扔了干什么……”
“你、你、你们的女儿——是、是、是——”
陈青阳用手在面前比划了半天,连说带唱的还挺热闹,那架势知道的是武当山的掌教,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卖大力丸的跑龙套呢……话说他憋了半天,终于来了一句“原来是司徒静的转世啊,这下可刺激了!”
林诗薇夫妇听后差点没被噎死,难道搞笑的工作不是两只妖精的工作,就一定是这老道士的义务么……
“师伯,师叔——”阳光强压着笑正色道,“思彤是司徒静的转世,而司徒静就是一万年前玄天大帝的妻子女荭,寰神印本身就是她的骸骨所化,因此最高的控制权,也就落在了思彤的手上——这也就可以解释知返林的事件了吧……”
“哎呀我的神啊!”陈青阳痛快地一拍大腿,“你们怎么不早说啊,亏咱们还被程素瑶和常雨的寰神印法折磨得要死——”
林诗薇苦笑:“要是早说了,思彤岂不是要被暗杀千八百次?况且为人父母者,又有谁希望子女去冒险呢……”
“可是现在不冒险也冒了,”老道士接话,“阳光,你脑袋好,说说现在该怎么办吧?”
“他脑袋还好呢?”林诗薇白了一眼,“弄出四个白痴数字,到最后也没猜出什么意思来……”
“呀,这能怪我?我手上只有个手机,要是有笔早就写地上了,是你迟钝吧?”
“那是我不对了?来回好几千里地跑着,跟两个女人抢老公!说,你怎么招惹上他们的?这么容易就被捉走,是不是成心?”
刚刚说到正题上,两口子又岔开了话题。无奈之下,静慧师太只好咳了一声,林诗薇和阳光这才收敛了下来。
“现在的当务之急有三点——”阳光从河东狮吼中恢复了常态,“第一,是天君令计划的执行问题,目前遇到的最大阻力竟然来自于阿铭,这是我们始料未及的;第二,就是要找到传授常雨和程素瑶寰神印法的幕后指使,很明显,我们的敌人不仅仅是她们两个这么简单;第三,就是解决我们自己内部的问题……”
“内部问题?”陈青阳愣了一下,随后指了指屋子里的两只妖精,“我也觉得它们挺烦人的哈……”
“师叔你想到哪里去了,”阳光哭笑不得,“我说的内部问题,指的是咱们中间肯定有隐藏的帮手和叛徒——”
“啊?”青阳的眼珠子滴溜乱转。
“道理很简单:水寒他们几次遇到血色阶梯诅咒却都幸免于难,一定是有什么缘由让对方不能下手或不想下手,那么必然是存在着我们还没有发现的帮手;同理,程素瑶和常雨被盯得死死的,是怎么知道阿铭和水寒这边的进展?尤其在华娱世纪大厦的那次,两人都已经没办法施展法术了,那么血色阶梯的诅咒是从何而来的?因此,这隐藏的帮手和叛徒应该都在知晓这次计划的这些人当中……”
阳光说到这里便停下来开始休整,陈青阳四处张望了一下,再次指着两只妖精问道:“难道是它们?”
“当然不是了——”阳光叹了口气,“如果是的话,它们有无数次机会,肯定闹得比现在严重多了……”
“那么是——”
青阳正要说话,客厅里却响起了一片噪杂声。
“这么多人在么?”
是陆昱铭的声音。很显然是得到了消息才赶来的。狐狸精和黄鼠狼也登时便老实了下来,开始围着对方撒欢。
他一进屋子,便直奔昏睡的阳思彤而去了。众弟子知道“陆财神”对于道法界基础设施建设的重要含义,因此也都极有礼貌。但不知道为什么,阳光略一沉吟,突然问了林诗薇这么一个问题——
“思彤去知返林,是谁允许的?还有,海德公园那次,是谁与程素瑶对峙到了最后?”
林诗薇摇了摇头:“当然不是我——”
说到这里,她也愣住了,指了指屋子里面的陆昱铭:“你说的……是他?”
没错,这一点是非常反常的:一向关心阳思彤的他,怎么在明明被提醒有极度危险的时候仍然放阳思彤前来呢?更何况,连陈青阳都能应付得游刃有余的程素瑶,为什么单单把陆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