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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文谦到是上前劝道,“官爷,小女无知,还请官爷恕罪!”
那捕快不怀好意的看着苏九,“看你穿着男袍不男不女的,果真是个娘们儿!”
大夫人眉头一皱,护在苏九身前,“休要出口伤人!”
“老子不仅出口伤人,还要她跪在老子面前求饶!”那捕快嚣张大笑。
林氏和苏谪几人躲在一旁,忘了自己身上的事,幸灾乐祸的看着苏九惹事。
苏文谦忙掏了一锭银子塞给那捕快,“官爷息怒,别跟一个小女子一般见识!”
捕快将银子抢过来,一脚踹在苏文谦腿上,“滚一边去!”
苏九对着他招手,“你过来!”
“怎么,要给老子下跪?”那捕快拿着刀走过来。
苏九突然咧嘴一笑,一脚踢在他下身,趁他惨叫弯腰,抬腿踩在他后背上,直接将他踩在地上,微微用力一捻,顿时一声杀猪似的惨叫。
“啊!来人啊!”
“好汉饶命,放了我!”
那捕快受不住脊背上的剧痛,痛声求饶。
林氏惊道,“月玖你快放了他,得罪衙门的人,咱们没好果子吃的!”
“滚!”苏九横她一眼,面带煞气。
林氏惶恐后退!
苏文谦惊愕的看着自己女儿,他一直听说苏九在盛京城内嚣张纨绔,任意妄为,但是苏九在府里还算正常,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她如此凶狠的一面。
猛然间想起,他这个女儿是做过山匪的,不由得脖颈一凉。
此时有别的捕快听到声音跑进来,忙抽刀对准苏九,“赶紧放人,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放人?可以!”苏九勾唇顽劣一笑,抬腿将脚下的捕快踢了出去。
“砰”的一声,那直直撞在墙上,两眼一翻就晕过去了。
“大胆狂徒!竟敢在府衙伤人!”一捕快冷声喝道。
此时突然府衙外有人走进来,程千在后面跟着,恭敬道,“还没升堂,劳烦长公子稍作片刻,或者下人去禀告林大人,请长公子入后院喝茶!”
“不必了,本公子就等在这里!”一声悦耳的声音落地,人已经走了进来。
男人身着深紫色袖口绣银线云纹锦衣,墨发乌黑如墨,面容俊美邪魅,身姿欣长挺拔,行走之间,发丝飘动,说不尽的风流清贵。
看到苏九,男人妙目闪烁,缓步走过来。
大堂外,几个捕快正围着苏九,剑拔弩张,看到纪长公子,纷纷退后。
程千忙吩咐道,“搬椅子过来!”
“是!”
几个捕快搬了两张木椅过来,纪余弦走过去,浅浅笑道,“岳母大人、夫人,请坐!”
围在旁边的捕快微微一惊,然后同情的看了一眼还躺在墙角昏迷的同伴,原来这女子是纪府少夫人!
“多谢余弦!”大夫人淡淡一笑。
苏九面上凌厉收起,带了浅笑,“你怎么来了?”
纪余弦握住她的手,“为夫有几件瓷器放在名玉斋中不见了,听说这是关于名玉斋的案子,所以我来旁听,也顺便找找我那几件瓷器!”
站在一旁的苏谪二人顿时瑟瑟低下头去。
衙门一开,一穿着灰色长袍,留着山羊胡的男子也被带了来,一脸慌色,抬头见纪余弦也在,忙过来问安,“长公子也在!”
“肖掌柜!”纪余弦淡淡轻笑。
“此事肖某可是冤枉的,苏谪二人做的事和肖某没有任何关系!”肖长海一张口便是为自己辩解。
“相信林府尹定会查明事情真相,还肖大人青白的!”
“是,是!”
此时只听衙役跑进大堂,高声喝道,“府尹大人到,升堂!”
“威~武!”
大堂内传来响亮的喊声。
“带犯人苏谪及其相关人等上堂!”林府尹高喝一声。
纪余弦握着苏九的手,抬步往大堂里去。
第199章 谁不放过谁?
林府尹坐在宽大的堂案后,方要摔醒木,定睛一瞧,立刻起身从桌子后走了出来,笑道,
“长公子和苏九公子也在,好久不见,两位一向可好!”
见到苏九和苏家人在一起,林府尹方恍然苏谪二人为何能以太子的名义敛财,原来是因为苏九。
苏九和萧冽交情,他可是清楚的。
苏九这是第四次上公堂了,驾轻就熟的拱了拱手,“林府尹,别来无恙!”
“托苏公子的福,一切都好!”林府尹满脸堆笑,方才上堂时的气势全无,站在那里,像是在上街买菜遇到了熟人闲聊一般。
坐在前面的师爷和旁边的衙役一阵脸色发黑。
见苏九和林府尹竟是熟识,苏文谦微微松了口气。
纪余弦道,“本公子放在名玉斋的几件瓷器不见了踪影,今日审案,可否旁观?”
“自然!”林府尹客气笑道,让衙役搬了椅子来给纪余弦坐。
“不必客气,大人审案吧!”纪余弦淡声道。
“好!两位稍等!”林府尹回到堂案后,正色问道,“谁是苏谪,苏言,带上堂来!”
苏谪和苏言跪在地上,“草民参见大老爷!”
“你二人以太子之名,收受贿赂,大逆不道,你们可知罪?”林府尹冷声问道。
“小人冤枉!”苏谪大声喊道。
“还敢说冤枉!看这是不是你二人亲自签的收据!”林府尹将证据拍在桌案上,旁边师爷立刻拿过去给苏谪二人看。
两人扫了一眼,冷汗直流,跪伏在地上,扣头道,“大老爷饶命,小的知罪!”
收据却是他们写的,银子也收了。
他两人刚到名玉斋做事不久,便有人上门在两人手里买字画,明明只值一百两的普通字画,那人却偷偷塞给他们一万两,说是什么府上的人,知道苏家和太子有交情,劳烦他两人在太子面前美言几句。
他两人哪里认识太子,但是凭两人的贪婪,加上正缺银子,如今有送上门的意外之财怎么会推出去。
于是收了一份,就有第二份,第三份……结果越收越多。
两人也知道这篓子捅大了,却已经停不了手。
听到苏谪两人认罪,名玉斋的掌柜肖长海扑通跪在地上,磕头道,“大老爷明鉴,这都是他们两人做的事,和草民可一点关系都没有啊!”
苏九笑道,“没有关系,旁人如何知道苏谪两人在你铺子里做事,能直接找过去?旁人又如何知道苏谪两人和太子殿下有交情?”
“对啊!”林府尹附和了一声。
“草民家父以前和苏家有过交情,只是后来苏家搬走以后就少来了来往,那日草民见苏谪两人被人追债,穷困潦倒,是念两家旧情才将苏谪苏言二人收在店铺里做事。他二人用店里的画收贿赂的事草民真的一概不知,连银子也都没看到!大老爷一定要还草民青白啊!”肖长海字字铿锵,跪在地上不断磕头。
林府尹抚了抚胡须,思忖道,“你的事本大人还待查证,苏谪二人既然已经认罪,将他二人画押,封了苏家,追查赃款,将其家人一起压入大牢!”
“老爷,民妇是无辜的,民妇已经被苏文谦休了,不是苏家的人,和他们都没有任何关系!”别人还没说话,林氏先上前磕头求饶。
苏月秋的跟着跪在一旁,“大人,民妇也和苏家没有关系,民妇已经嫁人了。”
林府尹问道,“她二人是何人?”
师爷立刻回道,“这妇人是苏谪二人的亲生母亲,那女子是苏谪同父同母的妹妹!”
林府尹皱眉,“既然是母妹,怎么能说没关系?一起押下去!”
“大人,冤枉,我们冤枉!”林氏嘶声喊叫。
衙役上前,带着两人便往大牢里走。
有衙役上前欲带大夫人,被苏九一把推开,“别碰我母亲!”
既然苏谪二人的事和苏九有关,林府尹自然也不能放苏九回去,就算放,也得萧冽亲自来。
否则出了事,他也不敢承担。
“苏公子,本官相信此事和你无关,但在事情彻底查清楚之前,还是委屈公子和夫人在府衙住两日!”
苏文谦见苏谪两人慌的不知所措,林氏挣扎嚎哭,大堂里正乱时,突然一列身着盔甲的精兵进了大堂,肃严的站在两侧,胡大炮大步走进来,直接走到苏九面前,大声一笑,“苏公子果真在这里!”
苏九挑眉,胡大炮怎么也来了?
林府尹吓了一跳,忙走过来,躬身道,“下官见过胡将军!”
胡大炮道,“本将刚刚回城,听说苏公子被人冤枉,特来旁听!”
林府尹忙道,“是,是有一点牵扯,但下官一定会查明真相,还苏公子青白的!”
胡大炮一瞥左右,问道,“审完了吗?”
林府尹道,“今日的已经审完了,苏谪二人也已经画押了!”
“既然审完了,本将就带苏公子先走了!”胡大炮道了一声,拉着苏九就往外走。
林府尹慌忙拦住,“胡将军,这不合规矩啊?”
“什么狗屁规矩,你若敢动她,本将现在就拆了你的公堂!”胡大炮双目一瞪,满面凶狠。
“这、这……”林府尹被胡大牌一吓,舌头打结,踉跄后退。
一直没出声的纪余弦此时方缓声开口,“林大人,草民的案子您是不是还没问?”
“什么案子?”林府尹惊声问道。
“本公子放在名玉斋的瓷器不见了,应该也是被苏谪二人偷偷卖了以后将银子昧了起来,由此可见,我夫人是冤枉的!”
“夫人?”林府尹瞪大了眼。
纪余弦浅笑点头,拦住苏九腰身,“还没给林府尹介绍,这是草民的夫人,苏家大小姐,苏月玖!”
林府尹恍然,支吾道,“可是,苏公子就算是纪府少夫人,如何证明她就是清白的?”
“林大人想,月玖是我纪府的少夫人,怎么可能和苏谪二人同流合污贪污自家的东西,既然不可能,那我夫人就和苏谪二人根本没有牵扯,那受贿的事,自然也和我夫人无关,大人说对不对?”纪余弦不急不缓的道。
林府尹愣怔的看着纪余弦,在转头看了看一脸凶恶的胡大炮,就坡下驴,“长公子所言极是!”
一旁的师爷,拿着笔发颤,不知道如何下笔写这一段随堂笔录。
“那本公子可以带无辜的夫人和岳母大人回家了吗?”纪余弦态度十分客气。
“是、是,长公子,少夫人慢走!”
“告辞!”
胡大炮侧让一步,苏九挽着大夫人的手往外走,后面苏文谦大喊道,“月玖,为父也是冤枉的,你一定要想办法把为父救出去!”
苏九头也没回,带着大夫人出了府衙大门。
苏家其他人全部被关进大牢中。
出了府衙,胡大炮立即问道,“大当家,你没事吧?”
“我不是好好的,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苏九问道。
胡大炮看了一眼纪余弦,讷声道,“是太子殿下让我来的!”
纪余弦挑眸看过来,目光微淡。
苏九勾唇一笑,“好,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你去哪儿?”胡大炮问道。
“我回家啊!”
“我送你回去!”胡大炮立刻道。
大夫人突然道,“大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