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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了好,瘦了身上觉得轻松。”徐奉也知道自己现在瘦的脱了形,怀疑自己生了重病,可眼前的事儿一件接着一件都是让他头疼的,他已经顾不上自己的身体了。
“敬先?真是你啊!”徐老夫人从内室出来一看到儿子就泪如雨下:“儿啊,你是遭了什么罪哦,疼死娘了!”
“娘,儿子没事儿,让您老挂念了!”徐奉迎着母亲快步走了过去,跪在了徐老夫人的身前。
徐母弯下腰去捧起了儿子的脸只看了一眼便伸臂把他搂进了怀里:“可疼死娘了……”
徐奉鼻子一酸险些落下泪来。
他把脸埋在母亲的身上稳了稳情绪才轻声道:“娘,别哭了,您若哭坏了身子可就是儿子惹出的罪了。”
“快起来。”徐母嚎了几声意识到儿子还在地上跪着,她忙止住了悲声把他拉了起来:“小八,去让厨房赶紧准备些吃食去,不是还有几盅燕窝,让他们给煨上。”
“嗳,我这就去。”徐金蟾掏出帕子擦了脸上的泪水才要出门却被徐奉叫住:“小八,就说是你和娘要吃些夜宵,别让那些院子的人知道我回来了。”
“我知道了。”徐金蟾点头应了出门去了厨房。
“娘,咱屋里说话去。”徐奉扶着母亲的手往内室走去:“我这次回来就只能住一晚,明早城门一开就得赶回去,有些话就只能咱们娘俩说。”
徐奉与徐老夫人嘀嘀咕咕了大半夜,把家里一些紧要的事儿都说了一遍,他特意告诉了母亲:“放出去的银子该收的都收了吧,您也别想着儿子东山再起了,关起门来吃一碗安生饭比什么都强。”
“真没希望了?”似乎是一夜之间母子两人都苍老了起来,徐母声音嘶哑地问道:“咱们多使银子,寻寻门路也不成么?”
“娘啊……”徐奉苦笑了下轻声道:“别费那功夫了,您想想是谁把儿子贬出去的?”
“陛下啊。”徐母脸色一变,急急地问道:“你和娘说实话,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事被陛下拿了把柄?”
“陛下手里若是真有儿子的把柄还会留着我的这个?”徐奉抬手在脑袋上敲了敲,他看着母亲故作轻松地说道:“我估摸着我是得罪了小人,那人定是在陛下面前进了儿子的谗言了。”
“那可如何是好?”大儿子她的主心骨,听徐奉这么一说,徐老夫人一时也没了主意。
“韬光养晦。”徐奉凑近母亲轻声说道:“咱们家里的银子您看得紧些,其他几房都有产业,以后少给他们贴补。咱们现在是遇到事儿了,先顾着自己吧。”
徐老夫人点了点头,她抬眼看向儿子对着他伸出了三根手指:“她怎么办?”
“她现在跟儿子隔了心了,娘不用管她。”徐奉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不把与三郡主和离的事儿告诉老娘。
能瞒一时是一时吧,等实在瞒不住了再说。
“明儿一早贤王府的人会过来接孩子。”徐奉的眼睛闪了闪,接着说道:“您别拦着。”
“接走?什么时候送回来?”徐母一皱眉:“眼瞅着都该中秋了,咱徐家的子嗣怎么到景家过节去了!”
“娘,现在是什么时候啊……”徐奉伸手在桌上轻轻拍了怕:“儿子这里的事儿就够闹心的了,哪有心思过节呢。我巴不得我那个小舅子把孩子们接过去呢。”
“再怎么说那也是贤王府,不比咱们这里好?”
“可是……”徐母一张嘴就被徐奉笑着打断了:“娘,不管在哪儿,我都是孩子们的爹,他们都得姓徐!我那个小舅子就是再眼馋也没辙,谁让他身子不成呢!”
“那是!”徐母一撇嘴,现出一个刻薄的笑容来:“他可没有我儿子的福报大!”
“对,就是娘这句话,儿子福报大着呢!”徐奉看着母亲轻声道:“您什么都别想,看住了那几房,别让他们在这个时候惹是生非,再过些日子,等陛下的气消了,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能把儿子再调回来。”
清晨时分,一夜没合眼的徐奉又上了马车,看着站在车下送自己出来的徐金蟾他和蔼的一笑:“小八,替大哥好好伺候着娘。等大哥下次回来给你添置几套新衣裳,你看看你,穿的太素了,哪有点小姑娘的样子。”
“大哥,我对不住你……”徐金蟾低着头把手里的一个大包袱放到了马车上:“娘和婶子要把我嫁到刘家去,我不乐意。”
“娘岁数大了,难免会做糊涂事儿,大哥要是在家一准儿不能同意这门婚事!”徐奉看着车前站着的瘦瘦小小的女子不禁叹了口气,心道:什么都不懂……还是太小了……
“刘家那小子配不上我妹妹!”他轻声说道:“你还小,以后定然会有一门良配等着你呢,在家多待几年,别急着嫁人。”
“看您说的……”徐金蟾被徐奉的几句话说得脸都红了,她微微抬头怯生生地看着他说道:“大哥,您别生我的气就成。”
“大哥什么时候跟你生过气?”徐奉往四下看了看,忽然用极小的声音问道:“小八,你怎么跟成家的小姐走的那么近呐?”
“您说胭脂啊?”徐金蟾展颜笑道:“大哥,您定猜不到她是谁。她就是贤王殿下的那个冲喜娘子!”
“什么!”徐奉脸上的笑容僵住,他‘噌’地一下从车厢里探出半个身子来问道:“你是从何处听到的这个消息?”
“您小声点儿!”徐金蟾忙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她在徐奉耳边轻声道:“是嫂嫂说的……”
徐奉一屁股坐在车厢里,整个人都呆住了。
一霎时,他全明白了……
难怪一向好脾气的贤王忽然对自己发了狠,原来症结竟在成子的女儿身上!
“哥哥听闻这个成姑娘是个有见识的闺秀,你要多多和她亲近。”临行之前,徐奉如是嘱咐着自己的妹妹。
从始至终他都没问过徐金蟾茶砖的事儿。
贤王爷说茶砖是徐金蟾亲自送给他的,徐奉压根就不信。
听了妹妹的话他倒是有点明白景行的意图了。
马车上,他闭着眼在心里想到:贤王这个黑心的东西,不要脸透了!连女人的事儿都要掺和……你不就是不想我家小八和成家小姐走得太近么?我偏不让你如愿!温水煮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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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7章 帮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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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行糊着半脸血进了燕之的屋子,燕之看得一阵心惊:“这是怎么了?脸都肿了,摔着了?”
在燕之看来凭着贤王爷身边的亲卫的武功,他是很难被人伤到的,那么他脸上的血便只剩了自己磕碰而来。全本小说网,HTTPS://。m;
“啊?我的脸怎么了?”景行进门就开始装傻,他用手在脸上摸了摸,看着燕之笑道:“没事儿啊。”
燕之放下手中的毛笔,下地走到窗户边拿起放在窗台上的一块铜镜给他:“你自己看看……”
景行接过铜镜歪着脑袋装模作样地照了照,不以为意的把镜子又放到了窗台上:“小事儿。爷来的时候让府里的大夫给扎了几针,可能是爷出来的急,血没止住。”
“你急什么,屁股后头有狼追着?”燕之拉着他走到炕边上让他坐下,自己捧着他的一张脸左看右看的,真没发现有大的外伤,她才横了他一眼:“等着!”
景行笑了笑,看着她转身出了屋。
燕之再回来时候端了一盆子热水进来放在盆架子上,她投了一块布巾递给他:“快擦擦吧,瞅着吓人。”
“不擦。”景行脱了靴子稳稳当当地往炕头上一坐,歪着头对燕之笑道:“爷自己看不见,你要是看着害怕,你来给爷擦。”
燕之摇摇头,还是走了过去把他脸上的血迹擦了干净:“又不是没手没脚的,偏偏耍赖让我伺候你。”她一边擦着一边小声嘀咕道。
“爷可没耍赖。”景行伸臂将燕之圈进了臂弯,他仰着脸笑眯眯地说道:“爷的手也没闲着。”
燕之低头看着他,看得十分仔细,景行‘嗤嗤’笑道:“怎么样,是不是越看越觉得爷好看?”
燕之一皱眉,用手在他一侧的脸上按了按:“脸都是肿的,歪瓜裂枣,好看什么……”
景行也皱了皱眉,往后躲了下:“别动哪儿,一碰就疼。”
“这到底是怎么了?”燕之把布巾放在小炕桌上,寻宝似的在他脸上又看了一遍:“没有青紫的地方啊。”
“是里头。”景行一张嘴对着她含含糊糊的说道:“大夫说爷在长牙齿,可总也长不出来,你看看,肿了几日了,什么都吃不了。”
“这是长智齿呢。”燕之看了一眼,小声说道:“赶紧放开我。”
“不放,好几日才落到爷手里,让爷多抱一会儿……”景行把脸贴在了燕之的身上哼哼唧唧地说道:“抱着就不疼了。”
燕之看了他一会儿,见他还没有松手的意思,便回头说道:“羽姑姑,您来一下,王爷说他牙疼。”
“哦。”很快的,羽推门走了进来,她往屋里一看,就见贤王爷正单手托着腮正愁眉苦脸地看着燕之。
“王爷看着我家少主也没用。”羽径直走到燕之身前挡住了他的视线:“还请王爷您开尊口。”
“啊……”景行猛地一张嘴:“看吧!”
“嚯!”羽耸了下肩膀,往后退了半步。
“姑姑您也不能治?”燕之看她这样忙问道。
“嘴可真大!”羽小声说道。
“姑姑您能治么?”燕之看了眼景行却是笑不出来。
这是古代啊……
是一场重感冒都会死人的古代。
在没有现代各种抗生素的朝代里,很多死亡都是由一处小小的感染引起的。
“小事。”羽姑姑回身对着燕之说道:“丫头,你先出去转转,一盏茶的功夫就好。”
“这么快?”燕之犹犹豫豫地往外走,她对景行说道:“我去厨房给你做些吃的,待会儿羽姑姑给你治好了牙,你就能吃东西了。”
才走到厨房门口,她就听到屋里一声闷哼,接着羽姑姑说道:“行了,王爷您漱漱口……”
……
“能吃东西么?”燕之端着才做好的饭菜回来的时候景行正躺在炕上瞪着屋顶发呆。
听了燕之的话,他扭头看着她:“胭脂。”
“嗯?”燕之把托盘上的吃食一样样儿的放在炕桌上,她俯身看着他:“让我看看。”
这次景行却说什么也不肯张嘴了。
羽在他的牙床子上用小刀划了个叉,他知道那定是血肉模糊的一处伤口,这样的伤口他是不会让她看的。
“不给看,省的你也说爷嘴大。”他翻身而起凑到了小炕桌边上看着上面的饭菜说道:“还真饿了。”
小炕桌上摆着一张松软的鸡蛋饼,一碗去了油星的排骨汤,一小碟子滑溜鸡肉片。
燕之把托盘放在桌上,撕了半张鸡蛋饼递给他:“吃吧,鸡肉片是上了浆滑炒的,很嫩。”
景行伸手接了斯斯文文地咬了一口,细嚼慢咽地吃了下去才对着燕之说道:“很好吃。”
“你啊……唉!”燕之叹了口气侧身坐在了小炕桌的另一头儿,轻声道:“连牙齿都生病……”
“我皇兄也说了同样的话。”景行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