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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之就站在桌边儿,她看见了大夫撕的那张方子并不是写错了药材,而是大夫竟习惯性地用了景行的笔迹。
赢绯接过那方子来细细的看过,这才又往上面加了些药材:“照这个抓药。”
燕之接了方子递给大夫,那大夫爷细细地观看了一番才行了礼出了屋。
“我也先回去了。”赢绯又看了景行一番起身向燕之告辞:“弟妹不要担心,无疾深睡不醒多半是因为失血和劳累所致,让他多睡些时候也好。”
“多谢七姐夫!”燕之道了谢,送赢绯出来。
来开行辕前,赢绯犹豫了下才对燕之轻声道:“无疾的身子很是虚弱,他病已伤了脏器,怕是要……看不清东西了。”
“什么?!”燕之抬头盯着赢绯的眼睛问道。
赢绯的眼睛闪了闪,他看出燕之好像并不知道景行的情形,忙说道:“这只是我猜测的,也许无疾养一养就会有起色呢。”
眼前的女人怀着身孕,赢绯并不敢说太重的话,只得避重就轻地说些让她心安的话。
“那就好。”燕之点点头:“等他醒了,我会多给他做些补汤喝的。”
“嗯。”赢绯转身出了行辕,随即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急匆匆地来了这一趟,他心事沉沉地赶回了大昭的营地,早就忘了要讨要些牲口粮食的事情。
……
看着燕之进了屋,羽没有跟进去,而是随手关了门。
她虽然百般不喜景行这个人,可是看了他死气沉沉地躺在那儿,羽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羽心疼燕之,又觉得她是自讨苦吃。
明知道那油嘴滑舌的小子是个短命的还要嫁,这能怨谁呢?
燕之慢慢地走到床边侧身坐下,伸手轻抚着他的脸颊呢喃道:“七姐夫没看出你的眼睛早就出了问题,他还说让你多睡睡呢。”
“可是,你这么躺着不说话,我心里有点怕……”
燕之俯身亲吻着他的额头柔声道:“景行,我可想你了……”
“傻妞儿,你亲亲爷,要不爷醒不了啊。”
“……”耳边听见如此清楚的话语,燕之马上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她起身俯视着他,就见贤王爷紧闭着眼却嘟起了嘴!
“景行?”燕之试试探探地叫道。
“快亲亲!不亲爷醒不了……”
妈蛋的!妈蛋的!这厮简直太可恶了!
此时景行的行为简直比后世那些专业碰瓷,没有十万块扶不了起来的老太太还可恶!
燕之在心里狂骂了他几遍之后,终是恶狠狠地吻住了他……
她太害怕了。
怕从此失去他。
她也太想他了。
十多天的时间比十个世纪还要长。
一阵狂喜瞬间将燕之淹没,泪水止不住地落了下来……
“傻妞儿,刚才当着人不哭,这会子才哭……”景行一手搂着燕之的肩一手在她的背上轻抚上:“好啦,别哭啦,儿子都笑话你了。”
“你怎么这么混蛋啊!”他越是哄着她,燕之便越是伤心。仿佛现在才知道后怕似的,浑身都轻颤起来:“就不怕真把我吓个好歹的?”
“怕,怎么不怕……”感觉到她的变化,景行两手紧紧地抱住了她,忙不迭地说道:“爷不是听见屋里没人就赶紧醒了么。”
“这十多天……可把我累坏了。”景行幽幽地叹了口气:“若不是怕你着急,爷一准儿先睡个够。”
他这样一说,燕之心里的火立时灭了,取而代之地是心疼:“厨房里炖着汤呢,你好歹喝几口,别空着肚子睡。”
“嗯。”景行从袖笼中摸索了一阵,才想起身上的衣服是新换的并没有装帕子,于是他扥着衣袖在燕之的脸上摸索着擦拭着。
燕之怕压坏了他,慢慢坐了起来:“我去跟你端。”
景行伸手一抓,抓了个空,燕之忙握住了他的手:“可是要什么?”
景行摇摇头,轻声道:“爷现在正装人事不省呢,等下再去吧……”
“唉!你这督军当得……”燕之叹了口气,问道:“你脖子上真有伤还是假有伤?”
“真的。”
“不过胭脂别担心!”燕之的紧张情绪景行马上就感觉到了,他一拉她的手,燕之会意俯身向他:“爷脖子上的伤不重,那些血是假的。”景行在她耳畔轻声道。
“……”燕之一阵无语。
“射箭的人是爷的人。”景行得意的笑道:“爷要是不来这么一场,我七姐夫天天都得追着我分东西!”
“分什么啊?!”燕之不解地追问道:“你是怕打完仗七姐夫跟你抢地盘?”
“非也!”景行摇头:“土地如何分,这个是大惠和大昭早就协商好的,白纸黑字,七姐夫跟我要不着。”
“那你这演的是哪一出啊?”燕之更糊涂了。
“你是没看见啊……”景行上气不接下气地笑了几声:“爷这一趟得抢了好多的牲口和粮草,够边关的将士们过几个肥年了!”
“好多牲口?我一头没瞅见。”燕之实话实说道。
“都藏起来了。哪儿能放乌兰城里啊。”景行狡黠地一笑:“若是放在明面上,眼馋的人可就不只是七姐夫了。”
“你也还行……”燕之摇头道:“跟你七姐夫还耍心眼子!”
“这不是我和七姐夫耍心眼儿,是为夫和大昭国动心眼儿。大昭国可比咱们大惠富余多了。”景行不笑了,正色道:“那些东西以后我会给七姐夫一些,让他回去应付差事。”
“没想到你还是个忠君爱国的好王爷。”俯身久了燕之会觉得累,她又扶着床帮坐了起来。
“哼!”景行冷冷地‘哼’了一声:“爷是为了大惠,不是为了他!”
“他?”燕之马上明白景行口中的‘他’说的是皇帝陛下。
“在路上放冷箭的事并不是爷可以做出来的。”景行嘴角一边向上勾起个弧度冷笑道:“是原本就有人想暗算爷,爷这才将计就计演了这么一出戏!”
“什么意思?”燕之彻底的听糊涂了:“有人想暗算你?东夷人?”
依照目前的情形,是个人就得把这事儿怀疑到东夷人头上去。
景行没有立时回答,燕之等了会儿,才想说‘不方便说就算了’的话,他却开了口:“杀手是右相派来的,但下命令的人却不是他。”
燕之顿时觉得周身泛起了寒意……
在朝堂上,能让右相俯首帖耳的人只有一个,难怪景行连提都不愿意提到他了!
燕之想起挂在行辕正堂里的那副画像,忽然也想往上吐几口口水!温水煮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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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3章 谈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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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可能,景行是永远都不想和燕之说这些话的。全本小说网;HTTPS://щww。m;
燕之是个里外都干净的人,对于人性丑陋的东西她见的有限。
而景行知道,那些脸上涂着精致妆容穿着华裳表面端庄的女人可能内里藏着一个娼妓的灵魂。
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也非人们想象的那样是什么皇天的儿子,是住在皇宫里的神祗。不管是先帝还是如今站在丹陛上的那个人都是凡人肉胎,都是戚戚小人!
景行不怕真小人,也不怕伪君子。
真小人与伪君子都有一个通病:贪婪!
与这些人交往虽然很累,但他生下来就注定与这些人打交道,所以对于这些人能使出的下作手段,景行是一概的不会意外。
景行自己活得复杂深沉,所以他更愿意让燕之活得简单。
可现在不行了,他清楚这具身体已经支撑不了多少时日,他没有多少时间能护着自己的女人了,因此只能尽可能地教她,让她去看清身边的人和事。
“我就不明白了!”燕之愣了会神儿,忽然恶声恶气地说道:“你都做到这个地步了,皇……那个谁,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非要至你于死地呢?”
“小声儿些,隔墙有耳。”虽然知道外头有两边的侍卫把守着,景行仍旧谨慎地说道。
“我不是生气嘛……”燕之扶着他躺下,伸手探进他的衣裳里摸了摸,见确实没有别的伤了才放下心来:“要不你先睡会儿?刚不是说很累了。”
景行却抓着她的一只手不放,笑的有气无力地:“再摸摸,再摸摸,摸得爷好舒服……”
“你还有这个心思?”燕之脸上一热,做贼似的回头看了看:“脖子不疼了?也不累了?”
“爷有没有心思你会不知道?爷是身子弱,又不是身子废了……”景行那样子像个要糖吃的孩子。
从知道燕之有孕起,夫妻二人虽然仍旧同床共枕,但景行确实没有再闹腾过。
他心疼她怀着孩子辛苦,也怕自己动作起来没轻没重伤了她腹中的胎儿。
“等你伤好了再摸。”景行脖子上有伤,燕之很怕两人之间亲密的举动会害他血液上涌伤口再出血。
恨着心抽出手来,燕之为景行整理了下衣衫才将被子拉过来给他盖好:“你还没好呢,就老实点吧。”
“你说的啊……”景行心有不甘地说道:“等爷伤好了,你得和爷好好来一场!”
“嗯。”燕之低着头抿嘴一笑,很小声地应了。
她记得上一世好似看到过,说是孕中期夫妻是可以同房的,只要孕早期和孕晚期注意些就是了。
他现在身体虚弱的厉害,就是有着他折腾,他也未必能翻出水花来。
燕之如是想到。
景行一打岔,燕之倒是忘了方才的话题,一低头,看见他正瞪着两眼瞅着屋顶。
景行是看不清东西的,燕之一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是在想事情。
“你就不能好好歇歇么?怎么老是胡思乱想的。”燕之把手盖在了他的眼皮上,景行却笑着把她的手拉倒自己的唇上亲了一口。
“哎,我可是刚摸完……”燕之笑着逗他。
“爷还能嫌自己脏?”景行费力的挪动了下身子,然后拍拍身边空下来的地方:“你也歇歇,你现在身子重,最是受不得累。”
“我还以为你把儿子忘了呢。”燕之把被子给他盖好却没有躺下,她侧身坐在床边牵着景行的手要放在自己的肚子上:“摸摸儿子吧……”
“胭脂!”景行诚惶诚恐地挣脱了燕之的手,他急急说道:“碰不得,碰不得!”
“嗯?”燕之心里一沉,狐疑地看着他。
“胭脂,你可信鬼神?”景行开口解释道:“爷才从战场上回来,难免沾了煞气,爷不敢碰儿子是怕吓着他。”
“那你还碰我?就不怕吓到我么?”燕之明知道他看不见,仍盯着他的眼睛问道。
“你啊?”景行笑得温和:“你可是成家的女儿,是爷的福星,哪个鬼神敢来冲撞你!”温水煮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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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4章 鸡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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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心而论,燕之对于鬼神之说是信的。全本小说网;HTTPS://щww。m;
否则她自己也不能凭着一缕魂魄穿越到古代成了成纯熙。
景行对于她腹中的孩子小心谨慎得过了分,燕之也能理解。
毕竟作为一个男子来说,为家族传宗接代延续血脉也是他的责任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