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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品易趴在床上查完今天的账本,脑子里快速的动着,皇后娘娘嫁妆里的的这片桑田是不是可以和京中的堇色坊合起来?
若是朝廷开始鼓励商行,航运绝对是一个可图的肥缺,可他们现在能拿出的银两若全部放进去的话,地税上是不是要放弃一些:“来人。”
“品哥。”
“去把永平山庄的大总管叫来。”
“是。”
……
宗之毅等了两天也没有等到一句话,甚至一句多余的问候都没有!
宗之毅脸色越来越冷,脾气越来越躁,他是没有第一时间出现,可他也不知道她出去了!事后也惩戒了所有办事不利的人,她还有什么不高兴的!
宗之毅越想越来气,这些天!她什么时候给过他好脸色!自己受伤了她多问候过一句吗!现在更是冷着脸不闻不问!他叫她出来避暑还犯了什么天大的错误是吗:“来人!摆驾繁星宫!”
端木徳淑抬头,长长睫毛落下一片剪影,清澈的目光坦荡温柔:“皇上来便来了,你这样紧张做什么。”端木徳淑绣着手里的帕子,这是她前段时间描的花样子,正好最近有时间绣上了好秋天用。
明珠想想也是,皇上又不是没来过,她突然急什么,可能是上次皇上上次在这里打了堂堂禁卫军统领和镇西王让她心有余悸吗!
那一刻,她有些被吓到了,这还是姑爷第一次当着娘娘的面发这么大的脾气,她至今还记得皇上想吞人的脸,想想便心虚三分:“要不,娘娘去门口迎迎……”明珠说的不是很自信。
端木徳淑闻言放下绣绢,扯扯身上的百花纹衣袖:“好。”
明珠顿时感激不已。
“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福。”端木徳淑依礼福身,身上的裙角微微拖在递上,犹如一圈涟漪慢慢散开。
“奴才(奴婢)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宗之毅从青石地面上移开眼,见她眉眼含笑,神色如常,便突然升起一股无名火!有转身要走的冲动,他甚至怀疑自己为什么要过来!
端木徳淑起身:“皇上可用过膳了?”
宗之毅大步向内走去,没有说话。
端木徳淑看赞清一眼。
赞清急忙笑笑,这……这……他也不知道怎么说,但皇上来之前,又这回去换了次衣服,闲着这身宝蓝色的暗纹梵云锦袍是心做的,腰间的玉佩也是上好的玉玺原料,娘娘也有一枚的。
端木徳淑微微蹙眉,这是又在哪里受了一肚子气,来她这里找存在感了,还是上次的威风没有摆完,还要继续来一场。
端木徳淑跟着进去。
宗之毅坐在上位,看眼放在一旁的绣框,嘴角冷笑一声,她倒是有雅兴,可有过问过他的伤势,问过太医他的脉案,叫赞清过来了解一下他为什么前些日没有用膳!连瞎了眼的都问过了,前书房的汤水堆成了山!她为什么不问!
端木徳淑瞥见了那丝冷笑,便没有做声,坐在他下手边的位置,让人把绢帕收了。就是不知是朝堂上的事还是后宫的谁又讨了他的嫌,还别说,这么多年来宗之毅喜欢的喜人的女子都是一样的,不知道该不该说他有眼光:“赞清。”
赞清急忙上前:“皇上可用膳了?”
“回皇后娘娘不曾。”
端木徳淑看向明珠:“吩咐厨——”
“朕不吃!”
端木徳淑看他一眼,皱眉,没完了是不是!但想想又何必,他说不吃便不吃,谁还能硬塞到他嘴里:“取些糕点进来。”
“是娘娘。”
端木徳淑捋着手里的帕子,闲闲的坐着,有些后悔让人把绢帕拿下去了,闲着无事还可以绣两下,也好打发打发时间。
宗之毅看着她不痛不痒的!心里的一团顿时烧成了一片海!他是不是说什么都行!她有几分心思是放在他身上的!他身上有几件里衣是她亲手做的!还有时间绣绢帕,最近的一件衣服是她半年前让丫鬟做的,她知不知道!
“饭还是要吃一些的。”
宗之毅抬头,面上无怒无波,看着她不痛不痒的话,不知道她是随便说说还是深思熟虑的结果,他应该问的不是吗!他的要求过分吗!问一句为什么不用膳耽误她什么功夫!
宗之毅冷着脸撇开头!若是不冷静冷静!他怕自己做出更不冷静的事来!
端木徳淑皱眉,看向赞清!皇上哪里来的这样大的脾气!再这样冷着脸,她不伺候了!
赞清赶紧咧开嘴赔笑,皇上这两天身体不适,来自后院的探问数不胜数,独独少了皇后娘娘您,您没发现吗?但这话他不敢说,只能赔笑。
端木徳淑哪里是要看他笑,这些天皇上膳食不佳,后宫轮番送着膳食,哪个不是小心翼翼的伺候着,她更是免了后宫的请安,悬了赏让众人想办法,还伺候出脾气来了!
既然他老人家要冷着,那便冷着吧!端木徳淑起身,去后面歇着去了。
118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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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之毅等了一会,又等了一会,开始以为她去后面拿个东西,但随着时间越来越长,宗之毅心里越不是滋味,她是不出来了吗?还是打算把他晾在这里!
赞清小心翼翼的看屏风后的甬道一眼,又恭敬的垂下眼帘。(全本小说网,https://。)
宗之毅心中涩然,她是不在意他有没有第一时间救她了吗?甚至不在意他那时候在哪里?还是根本就没有心思想这些了?
对她来说,皇后的位置?世人的敬重?如今的生活就好过他了是吗?
宗之毅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可悲,哪怕一丝紧张的担心都没有吗?还是什么都太习惯了所以可有可无?
宗之毅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或许一直就是这个样子,明明都没有发生,明明一切都是照旧,可还是这样……好像做什么都没有办法更进一步。
前些日子还好好的,一转眼就是她笑笑,和气端庄再不见别的东西,反复这样几年了,到底是他们两人出了问题,还是时间久了都要走到这一步。
宗之毅环顾一圈,看着大殿中聚集的软装,每一个地方都是她生活的痕迹,一椅一木都是她喜欢的东西,就连管用的茶杯都像她一样要求精致,做工苛刻。
刚才她是在绣帕子吗?也不知道针法生疏了没有了,还是只是突然有了兴致过两天又随手放下。
赞清等了一会见皇上没有发火的意思,不禁松口气。
“传膳吧,叫皇后娘娘出来用膳。”
“是。”
晚膳吃的很平静,端木徳淑夹了一块鱼给他吃。
宗之毅慢慢的吃完了,还多添了一碗汤。
饭后两人做了一回。
宗之毅绝但也不算冷场,只要他不总是沉默着,他问什么,她总会笑盈盈的回话,可也不知道哪里不对,本来想留宿的他,几乎落荒而逃的出了繁星宫,心中像压了一块巨石,喘不过气来。
明珠转了很多圈后,还是小心翼翼的站过来,看眼看书的娘娘:“娘娘,皇上是不是心情不好……”
端木徳淑放下书:“本宫刚才就想说了,你明日让徐修仪抽空去看看皇上,可能是最近国事太忙,周遭又乱,皇上有些烦躁了,让她带些去火降噪的汤食,总之还是以皇上的心情为重。”
“是,娘娘。”
哎,时间久了,总是要服‘腻’的,她也伴了皇上多年了,谁还没有个不新鲜的时候。端木徳淑重新翻开书,粉色的丹蔻落在纸叶上,细神看了一眼,明日换了颜色吧,看着怪腻烦的。
……
避暑之地的驻军增加了一倍有余,雁国各地施实宵禁,所有官员待命,大肆排查前朝余孽。
端木徳淑不用想,也能预料到如今外面是怎样人心惶惶,她也懒得再出门,继上次意外后,她又窝在繁星宫半月有余了。
品易身体早已没了大碍。
明珠领了罚,如今也好多了。
欣玉身份到底不够,动手的人留情有限,伤的稍微重一些,戏珠松了伤药,特意去看顾为了几天,如今也看下床走动了。
品易一早为娘娘编耳后的长辫子,然后盘子,固定在左耳后,又捋顺右侧的发丝,手法娴熟的重复,固定好后,从额前起发丝向后交缠,慢慢的系上丝缕。
明珠走过来看娘娘一眼,笑笑:“娘娘,您还真是一天一个爱好,今天这是迷上试新发型为了,从早上到现在,您已经试了三款了?”
端木徳淑照照镜子里的自己,发丝已经挽了一半,脸颊还长了肉,这些天好吃好喝的养着,自然是要长肉的:“哪款好看?”
“哪款都好看。”
“品易的手艺快赶上宫里的老妪了,这么一会为本宫换了三个发誓了。”
“是呀,他再会一些,我们都可以被撵出宫吃娘娘平日赏的银两了。”
品易对明珠讨饶的笑笑,手中的动作未停。
明珠看着他,一身四品双镰服,交颈上绣着鹰的飞羽,一道不明显的银线在腰间勾勒出他玉树临风的身形,只是在宫中常年弯着腰不怎么注意。
此刻因为娘娘坐着他站着为娘娘梳发,因为身姿笔直,才发现他身形真的不错,难怪宫里的女官提起他,都会兴致盎然的多说几句,甜甜的目光也经常放在他身上,果然是不错的。
明珠想到他上次救了戏珠,这些天来便是真的把他当自己人了,不知道回宫后能不能升到三品,哎,都是伺候主子升不升的还不就是一个称谓,不过升到三品到底是不一样的,至少就不低那个赞清一头了。
明珠拍拍他的肩:“好生伺候着,我去前面看看昨天做的泥人凝固了没有。”下一刻明珠又慌慌张张的进来:“皇后娘娘,慕国公夫人求见。”
“夫人来就来了,你慌什么,让外面的人好生伺候着,本宫马上到。”
品易的手法立即快了三分。
端木徳淑一身湛蓝色飞天长裙,腰带两侧六快牡丹划开玉佩,手腕上带着梨木雕花镯子,衣襟上的金线若隐若现,华贵非常,笑语晏晏:“娘怎么有空过……”
“臣妇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慕国公夫人冷着脸,礼行的一丝不苟。
张姑姑也赶紧跟上,丝毫不敢怠慢。
明珠看眼娘娘,急忙带头向慕国公夫人问安。
端木徳淑嘴角微撇,委屈巴巴的给母亲回了礼,乖乖的做好听训。
果然,慕国公夫人根本没想跟女儿客气:“你是想在宫里捂出花来是不是!知道的是皇后娘娘在呢,不知道的以为你在千里之外的皇宫,除了第一天娘娘您见了见众人,你可还有见过谁?”
“娘,有没有什么事,女儿总见她们——”
“你不见也就罢了,皇上你也不上点心吗!你爹天天在我耳边念叨,我是一次次的帮你驳回去,可你到好,你让我省心了吗!”
冤枉啊,怎么没有省心,她很省心呀。
端木夫人想想心口便要赌一口气:“徐修仪现今得皇上宠爱的事你知道吗?”
端木徳淑以为什么事:“知道啊,皇上前些日子心情不太好,徐修仪有识文断字的,女儿便让她多伺候些皇上,安安皇上的心。”
端木夫人闻言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