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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尚一坚强的点点头。
端木徳淑看着她,嘴角露出一抹苦笑,她平时放在他们身上的心力太少,现在才发现她已经如此懂事坚强了。
端木徳淑转头,小心翼翼的用脚试探着向前……
另一边,副官激动地开口:“动了,动了——”
辞诡:“激动什么!”不动才该高兴,这黑灯瞎火的,万一跑丢了,他们有几个脑袋交差!辞诡急忙探身去看看,发现只是小范围一动松了一口气:“盯好了,小伤可以,但绝对不能有生命危险知道吗!”
“知道!”
“母后!”
辞退乍然听到大公主的声音,快速向外探去,隐约能看娘娘被什么绊倒了,松了一口气,他们这么多人看着还能让什么野狼野狗跑进去吗。
他们可是人挨着人,在外面围了一个圈,圈里又是驱虫,又是撒虎尿,外面腿挨着腿站着,保证一只大点的蜘蛛都跑不进来。
就是这么会做事!
端木徳淑觉得肚子有些不舒服:“别过来!”缓了一下,慢慢的探起上半身:“母后没事,你别动。”地上藤蔓树根太多:“母后马上就过去。”
端木徳淑确定肚子好了一些,才起身,行动更加小心了几分,撸了两把叶子,谨慎的往回走。
宗尚一看着母后回来,快速抓住母后的衣襟,这里好吓人,她听到狼叫了。
端木徳淑坐下来,肚子又开始隐隐作痛,谈不上多担心,有没有的听天由命了,没有了更好。
端木徳淑嚼了一片叶子,很久没吃,吃不出清甜,苦涩的难以下咽。
宗尚一眼睁睁的看着母后,咽口吐沫……
端木徳淑觉得腹部zhēnci一般的疼,嘴里的停下,脸色有些发白,好在天黑,尚一看不到她此刻的狼狈,克制着身体的难受,鼓励道:“你试试……”
宗尚一眼睛一亮,捡了一片母后放在腰带上的叶子,顿时皱了眉头,下意识的吐了出来:“好苦——”
端木徳淑想笑,但身体很痛:“受不了,就别吃了……”
宗尚一闻言小大人般的叹口气:“我再试试吧——”说着又捡起了一片。
端木徳淑觉得身上的疼痛轻了些,小心翼翼的向后挪挪靠在后面的树根上,想办法保持一个不那么疼的姿势。
宗尚一察觉母后的动作,小心翼翼的爬两步,将腰带上的叶子拽过来,继续挨着母后:“母后,你怎么了?”
端木徳淑刚想说话,腹部一阵绞痛,但是瞬间又缓和下来,声音依旧平稳:“母后坐的累了……”
“我也累了。”说着调皮的趴在了母后选的这片干草上,她没有压着母后,因为母后已经很累了。
辞诡看诫谄过来:“怎么又过来了?还带了陈大夫。”
诫谄有些急:“人呢?”
“圈里没出来。”
诫谄松口气,没出进来就好:“陈大夫跟我进去。”
“好。”
两人快速往里走。
辞诡也跟了过去,有些惊异:“上面不会着信了吧!?”他们主子真是越来越没底线了,生命话都想信一下。
诫谄却不这样认为,一次可能说谎,两次呢,而且品易一开始就知道他们抓了娘娘,一声不吭的,直到发现大公主不再才找上来,而且借口和皇后娘娘一模一样,这就很值得人商惴了。
幸好娘娘没出圈,明智:“快——”
沙沙的脚步声,让宗尚一快速起身靠像母后:有人来了!
端木徳淑也听见了,只是肚子越来越疼,听的不太真切,应该是有人来了的,只要是人她就不怕……把尚一带……带走,不要吓到她。
诫谄看到人见皇后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神经顿时紧绷,快速冲了过去。
辞诡、陈大夫见状也冲了过去。
端木徳淑抓住诫谄的衣角,声音虚弱:“带……带公主……离……”
诫谄头皮发麻!快速让灯笼上前,让辞诡抱走大公主。
夜灯瞬间照亮了周围的一切。
诫谄看着皇后娘娘苍白的脸色,有种要疯的错觉,这——这若是回去交差——
陈大夫也吓坏了,急忙拿出药箱,诊脉。
辞诡隐约也发现事态不好,刚才娘娘摔了一脚,辞诡将公主报出去,急忙吩咐担架,让人八百里加急赶回京中,抓太医,能抓的都给他抓过来!保胎的!只要听说过名字的药都给他我那个这里送!半路能用上也好!死了!死了!这回真闹出大事了!
陈大夫急得满头大汗,诊完脉后,已快速用上了针,可地上人的脸色还没有好转,他怎么不知道身上的担子多种,相府可还没有一支是相爷所处啊!可:“诫谄,你快想想办法啊!这是滑胎的征兆!老夫也没有办法了!”
诫谄不想死吗!他能有什么办法,急的去翻老不死的药箱:“你没有带药吗!你为什么不带药!你一个大夫都不带药的!”诫谄眼睛发红,这可是他们主子第一个子嗣,还是这个女人生的!保不下来统统准备生不如死!
“你——你只是让老夫来诊喜脉……”你没说是这种情况啊!
端木徳淑觉得周围好吵,吵的她头嗡嗡作响。
诫谄气的把药箱一扔:“快!用最快的速度去附近请大夫找药!一定要给她灌下去!”吼完看向陈大夫:“你到是想办法啊!”
“针不是用上了!还有什么办法!”陈大夫也不怕他,能进相府他的医术自然不用看人脸色,他是怕相爷,也可惜……孩子。
担架已经抬了过来。
诫谄反而不敢动了,顿时看向老陈:“能移动吗?”
“不移动在这里挨冻!吸腐气吗!”
诫谄骂了一句娘,让人务必小心再小心的抬人。
一路上诫谄不断的问:“见红了吗!见红了吗!”
陈大夫哪他娘知道,不要再问了!有能见你看!你问!
诫谄哪里敢问,心七上八下的,比当初相爷要杀他弃了他还难受,若是他们再谨慎一点,再小心一点……
诫谄恨死了他的忽视,怨自己当时为什么不求证!求证一下他会死吗!就那么自以为事。
诫谄脚步飞快,又发现担架为了平稳走的慢,急忙撤回来,眼睛喊着泪问大夫:“几个月了?”
陈大夫真是服了他了:“先看能不能保住吧!”还管几个月了!脑子是不是不好使了!哎!
诫谄这不是想违心的确定孩子不是相爷的,若是不是,总好过相爷亲手害死了自己的孩子好!
相爷若是知道了……若是知道了……
诫谄几乎不敢想像相爷会伤心成什么样子。
马车上的车壁已经被完全拆除,几个人小心翼翼的将人抬到马车上。
马已经卸下来,纯靠人力拉。
第一喂粗糙的保胎药在也从中匆忙被端了过了。
陈大夫快速结果来,用鼻子确定了药物陈芬,又怕不准确,喝了一口,确定没有问题,让人服饰车上的人服下。
诫谄如蒙大赦,激动不已,喝!喝!好像喝了一定能好一样!
端木徳淑不喝!
小童发现车上的人根本不张嘴,顿时看向诫谄!
诫谄难以置信的看着皇后娘娘,下一刻依稀想起是他们太自作多情,车上的人不是他们相爷的夫人,不会跟他们有急切想挽救这个孩子的心,她现在恨不得这个孩子死,把所有的痛苦都加注在他们主子。
而她被相爷送到这里,还牵扯了大公主,朝堂上牵扯了九皇子,先这恐怕是迫切想让这个孩子死。
这个孩子可以死,皇后若是这个孩子死了……
诫谄慢慢的冷静下来,一步步的走过去,他想过求她,跪下来磕头,跟她讲讲相爷的不容易,跟她说说相爷的真心,可才发现这些用情至深,对皇后娘娘没有起到过一点好作用,反而更让人觉得可笑。
诫谄走过去,在她耳边轻声道:“想害死肚子里的孽种是不是?”
端木徳淑面前睁开眼睛,又闭上。
“那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大公主!不对,是把大公主一个人扔进这林子里,你觉得呢?”杀是不能的话,吓吓怎么样!
端木徳淑睁开眼:“你敢!”怒意牵扯到浑身,又是一阵疼。
诫谄着急不已,但他不能放弃:“你忘了避暑之地是谁下令给的戏珠一箭!你以为相爷为什么把我发配出去终身不得用!因为我要杀你!这次我们换个玩法,我杀了大公主,然后自裁怎么样——”诫谄阴狠的盯着端木徳淑,如果她不救这个孩子!他什么也做的出来!
比如杀了皇后,孩子的死!皇后的死他都认下!让相爷恨自己,他也不能让相爷余生自家害死自己孩子的痛苦中度过!
诫谄说完将碗递到皇后娘娘嘴边:喝!你不喝你就试试!
端木徳淑恶狠狠的瞪着诫谄!确定他一定会说到做到,张开嘴喝了下去。
诫谄确定她喝的一滴不剩,松口气,神色瞬间软下来,恳求道:“夫人,您想想,都是您的孩子,您忍心吗?他还那么小,完全需要依赖你,以后也会长的像大公主一样软心,像九点下一样可爱,说一定像夫人小时候一样好看,也可能像德心郡主一样活泼,夫人,您忍心吗……”
端木徳淑转开头,心中冷笑,闭上眼不说话!好话坏话都让你们说尽了!让你们相爷给本宫怀一个怎么样!
354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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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府内,夜已经很深了,廊下的烛火熄灭了一半,mingxin堂只余下外面走廊上的灯亮着。(全本小说网,https://。)
徐知乎歪在书房的榻上,眼睛闭着,皱着眉,睡的很不安稳,梦里,她抱着大公主站在悬崖边上,后面是长着血盆大口的猛兽,她看看山崖又看看怪兽……
“不要……”徐知乎猛然惊醒,看着周围的摆设,顿时脸色铁青!自嘲一笑,她还有闲情去祭拜雷冥九怎么会想起他来,他反而在这里乱担心,别笑死了别人才好。
徐知乎揉揉眉心,突然有些不耐烦,外面怎么这么吵:“少忧,少忧——”
过了好一会,少忧急急忙忙跑进来,脸上尽力维持着和以往无恙的神情:“相爷,您喊小的?”
“外面怎么那么吵。”
少忧神情僵硬一瞬立即恢复如初,他想不出若是相爷知道了会怎么样,孩子若是没有了,最好就不要让相爷知道那个孩子存在过:“已经没事了,小的去给你您打……”水。
“不必。”徐知乎有些不耐烦,梦中的场景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更是烦躁!她端木徳淑有脸去看不该看的人,他给她点教训还心疼了吗!不要太让人看不起了:“她呢?”
少忧恭手:“哦,没事,这么晚了估计找了个地方带着公主睡了吧,有辞诡他们在不会有事的。”
徐知乎闻言心里更烦了,什么叫找个地方睡了!?这么冷的天,外面寒气又重,在哪里睡!就她现在养的连碰到了手指头都恨不得将桌子碎尸万段的性子,她能在哪里睡!怎么睡的!不说两句:“行了行了,让辞诡回来,我问他两句话。”
少忧想想嗯一声,出去了,出去后拽住徐管家:“可又最快的消息了?”
“有很危险,不见得保得住,能用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