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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皇子怎么去的忘了!
二皇子更烦了,可到底是自己奶娘,他就是再调皮,礼教也不没有教过他可以无缘无故对着奶娘发脾气。
五皇子还有什么不知道。
钱姑姑一样的出自家主子不高兴,可有什么办法,宫里刚染风寒走了一位小皇子,谁敢在这个档口戳祸。
王姑姑在一旁笑笑,钱妹妹是关心则乱了,而且二殿下未必领情,何况若是让皇后娘娘知道,钱姑姑未必讨得了好,不过这二殿下也是太野了些,管管还是有必要的。
宗尚熵见奶娘还要给他加围巾,顿时不干了:“我宁愿去了,也不要热死!”
钱姑姑闻言吓了一跳,赶紧拉过自己主子,对着王家姐姐陪小脸,恐怕她说了出去,言她在主子面前嚼舌根。
王姑姑大度的笑着,仿佛什么都没有听见。
钱姑姑赶紧哄二皇子:“小祖宗,戴上吧,祖宗,咱戴上……”行不行。
宗尚辅突然歪着头开口,长长的睫毛眨呀眨的好看:“二哥戴上吧,这一套是母后前年的时候做给我们的,我们去给母后请安,母后肯定高兴。”
“多谢五殿,多谢五殿下。”
钱姑姑立即给二皇子穿戴整齐,还不忘哄着:“听戏珠姑姑说,皇后娘娘还为众位小主准备了好吃的南瓜饼,杏子酥,谁去的早,就能拿一大盒子回来呢。”
“真的!”
“当然是真的。”宫里不缺这样吃食,不过是逗着孩子们玩。
二皇子闻言,哪还管自己穿的像不像一个大笨熊,撒丫子向凤梧宫跑去。
钱姑姑见状一句招呼没来得及对王姑姑打,急急忙忙追着自家主子跑去。
王姑姑看着‘一对活宝’心中情绪一般,二殿下一屋在安君殿是出了名的嗓门大没心眼,钱氏那小家子气虽然没有传给皇子,但大大咧咧没脑子,二皇子绝对学了三分。
王姑姑想到这里,不jinkàn眼身边的五皇子。
五皇子手里捧着金丝暖炉,神色孤傲,王姑姑心中不禁升起一抹骄傲,这才是皇家该有的气度做派,一言一行让人挑不出任何毛病,哪里是二殿下能比的。
王姑姑屈膝:“殿下,走吧。”
五皇子看眼不远处的雪地,又收回目光,心中平平,又长了一岁,少了个以后长大可能分宠的弟弟,也没什么高兴不高兴的,日子还要考自己争取,自己走,无论是母后的宠爱还是以后会被分到的权势宫殿,好的都是有数的,少一些竞争的人,都是好的。
……
雪化了几天,太阳照在皇城的黄瓦朱墙上,几名小太监趁着天气好,在敲屋檐下长长的冰凌。
乾心殿内。
青儿端着米粥,坐在矮凳上,边用勺子慢慢的搅动着浓粥边轻轻抽噎,越想越为皇上委屈,越想越觉得皇上不值得:“皇上病着,有些事本不该打扰皇上……”
青儿瞬间红了眼眶:“可皇上一定要振作啊,无论多难答应奴婢都要挺过来,如果皇上去了……”
青儿的眼泪潸然落下,急忙停下手里的动作,用手帕擦擦眼泪,抽噎的开口:“留下任人宰割的小公主小皇子们可怎么办……前两日夜雪重,也不知是染了风寒,还是有人不尽心更或者就是某些人别有居心,结果……十一皇子就那么去了,那可是皇上的子嗣啊……皇上还没有看过一眼呢……”
青儿说着擦擦眼睛:“那些人是不是准备……”青儿不禁有种兔死狐悲的悲凉,并没有注意到床上的人手掌握了一瞬,又目光呆滞的松开。
青儿自顾自的说着:“出了这样的事,皇后娘娘不想着约束皇子公主平日的行径,还要给皇子公主建什么冬场地……皇后娘娘她其心可……”
青儿又急忙闭嘴,最后一个字不敢说出口:“皇上您一定要振作,您若是不管不顾了,谁还心疼皇子公主,谁还为他们做主,就连初一那天,应娘娘去后面见礼,还让人冷嘲热讽一顿,回来就躲在房里哭,皇上——没了您,应娘娘她们可怎么办……”说着已经哭的泣不成声。
皇上为什么一旦反应都没有?
皇上为什么一动不动的?
皇上——
赞清进来见此情景,顿时不高兴了,低声呵斥道:“你哭什么!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在乾心殿哭哭啼啼的!刺不刺耳!”那晚上的哭声的听的少了!
青儿立即起身,放下碗筷,恭顺的垂手立好:“奴婢逾越了。”
“也知道逾越了!”青稞入了后宫生了二皇子后,等于废了,如果不然轮得到青儿上来,看问题到底不如青稞通透:“多跟皇上讲一些高兴的事,说不定皇上就想多动动了。”天天哭丧着脸谁愿意看。
“是……”她就是心里一时……尤其十一皇子……谁知道是怎么死的!
赞清心里何尝不担心,会是徐相动的手吗?如果是,赞清心中一寒:“我知道你心里苦,可你心里再苦你有皇上苦吗……总会过去的……”会不会过去,都是一个念想。
应格儿从后面进来,突然开口:“你们再说什么?”
赞清吓了一跳,但很快平复,乾心宫本也没有秘密:“能是什么?”皇上病了多少日子了,就算没有争权夺利,不觉得帝王因为长期不上朝,对朝廷的掌控会变弱吗?何况还是病了这么长时间。
应格儿闻言,脸色顿时铁青:“他怎么敢!就不怕皇上的军兵和徐相除了他们!”
“应娘娘,您看看粥凉了没有,皇上该饿了……”
……
凤梧宫内。
明珠不尽心的梳着娘娘的一撮头发,边梳理边唠叨:“娘娘确定要把安君殿后面的水萦宫全部改建?那可是很大一笔银子呢。”
“不就是一笔银子。”
“娘娘说的好轻松啊,好似都是您老的大智慧赚的一样。”
“不是娘娘的智慧也是娘娘的手臂赚来的,你羡慕,你也多长双手脚去。”戏珠说着将明珠搡到一旁,接过明珠手里的活,几下帮娘娘挽上去。
明珠靠着窗台站好,还有些小情绪:“二殿下闹两下娘娘就给建室内跑马场,回头三殿下要是闹两下有没有?”
戏珠扫她一眼,为娘娘把左边的头发也盘好了:“什么也不是,你就是心疼那些银子,那只是跑马场吗,不是还有演武场,打靶,舞蹈的场地,是在天气不好的时候给皇子公主们玩乐的地方,被你说的好似二皇子的私有一样,就是私有怎么了,不就是一个空置的地方。”
“主要是银子。”二十万是娘娘现在所有的家底了。
端木徳淑放下手里的图纸,声音温和:“改建了吧,水萦宫空着额也是空着,短期内,料想皇上也用不上,在原来宫殿的寄出上改建,用不了多少银子,按照图纸来吧。”
“娘娘认为二十万两不是银子啊!”
“就抬杠是不是。”
“奴婢哪敢,半楼天的拱形跑马场、演武场、还有室内园景,天窗最好能打开,地上铺地暖,快赶上一个小型冬阁了。”
409一年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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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珠嗔她一眼:你就话多。(全本小说网,https://。)
明珠心想我不话多行吗,账面你是没看吗,一共也就这点银子了。
“好了,凤梧宫这半年的花销省一省就是,何况也不是只图孩子们冬天有个跑闹的地方,温养也有个地方不是吗?”
明珠一听,有道理啊,回头建成了,娘娘记得多去就对了,只是:“娘娘,这时候大兴土木,少不得……”
“水萦殿不是七年前才修过的,梁柱都是新的,剩下的缺什么,自然是要采买的,闲言碎语谁爱谁谁说去,你理他们做什么,场地别给本宫应付差事就行。”
明珠还能说什么,抖开手里的手帕看花呗。
戏珠为娘娘选了两把翠扇固定在发髻间,想起一个事来:“娘娘,小皇子乳名的事……”
端木徳淑不是不记得这件事,天天见,哪里有不记得,只是一时间也想不出叫什么:“他排行第几。”
“十三……”戏珠跺跺脚:“娘娘,话不能那样说,若是叫十三,相爷非……”急眼了不可!还又什么好果子吃,倒不是徐相会对娘娘怎样,几句难听的话肯定是信手拈来。
“我只是问问排行第几,又不是要那么叫。”
明珠开口道:“依照奴婢看就叫小小宝如何?”
戏珠附和:“这个名字好。”主要是肯定合徐相的心意,又不容易出错。
端木徳淑从铜镜里看两人一眼。
明珠见状,立即站好陪上笑脸,太好听了是不是,那换一个:“不如叫俊,奴婢看小皇子可好看了,叫漂亮都是应该的……”
戏珠让她闭嘴。
“叫紫草吧。”让他爹静静心。
“娘娘!——”戏珠、明珠都急了,‘草’啊‘花’啊、狗蛋呀的贱命您最好想都不要想。
端木徳淑见两人反应太大,眼珠微动:“要不叫多多。”
“这个好!多福多寿多运道!”
品易拿着昨日熏好的衣服走过来,小声提醒戏珠姑姑:“还有多余。”
戏珠闻言脸立即垮下来:“娘娘!”
端木徳淑扫眼品易。
品易无辜的摊摊手:“娘娘就是没有这个意思,相爷也能想到。”娘娘今天气色不错,人也精神些了,这几天也没有发烧,说还能与两位姑姑说笑,自然再好不过:“花灯节就要到了,娘娘想怎么热闹热闹。”
“还能怎么样,按旧历来。不如叫元宵如何?”
戏珠、明珠闻言,谁也不说话了,看向品易。
品易开口:“娘娘也天会省事了,知道的是您绞尽脑汁想来的,不知道的因为想名字的时候您正吃汤圆呢,若是吃玉米饼子,不就叫饼子了。”
端木徳淑笑着打了他一下。
戏珠、明珠也乐的不行。
端木徳淑反应过来一想;“饼子很好听啊,你看他看人时候没有情绪波动的一双眼睛想不想饼子?”
三个人齐齐沉默,知道您是亲娘想法与众不同,还不如叫元宵呢。
……
“元宵……”徐知乎看着除了襁褓,穿着薄棉衣趴在小床上,半吐着舌头,傻夫夫的儿子:“虽然名字随便了点,可总算是有了,你说是不是……”徐知乎神色温和的看着他,声音很低爱的克制,再想伸手把他乱捣鼓的小舌头塞回去,也没有真去动他。
总之抱着,岂不是妇人之仁了。
元宵可能看腻了爹爹的样子,小舌头露了一个尖,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小床上的小栏杆,扫也不扫自家爹爹一眼。
徐知乎又有些失落,但想想,孩子走时要自己成长的,他能看管到什么时候。
徐知乎看了好一会,移开目光,离开的时候路过冬阁的岔路口,看了不远处的灯火一眼,转身向大门外走去,难得她心情刚好两天,就让她高兴两天好了。
……
宗礼的婚事定的非常隆重,淮中提督韦大人的小女儿,知书达理,性情温和,是皇后娘娘亲自见过的。
婚事定在秋天,韦夫人也没有说什么,大皇子年纪不小了,皇家着急也是应该的,只是苦了她那小女儿了,她本来是没抱什么希望的,自家小女儿人呆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