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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德辉看着徐知乎背影,这位从小就需要他们仰望的人,如今好似也没有一丝变化,依旧是曾经的样子,行为得体、安静从容,仿佛世间喧嚣、名利跟他都没有任何关系。
即便如今这样重要的位置交到他手上,也没有人觉得会有什么不妥,而他多年来也确实没有让任何人失望。
可……如今,他身上还是有了污点,这个污点因为母亲的默认,很可能还是他那位妹妹硬生生涂上去的!
端木德辉心里真的是……他那个妹妹……这么高难度的事是怎么做到的。
小仙从来眼里不揉沙子,定然是皇上某一点做的让小妹不满,或者……干脆是皇上想拿大哥和他玩忽职守的事开刀小仙才……
端木德辉想到极有可能是这种可能,满口仁义道德都没了出口,更没有资格闹到皇后面前要一个结果,何况,怎么看与徐知乎的事都不能说是委屈了他那个闹腾的妹妹。
……
春去夏浓,蝉鸣悠远。
端木徳淑见元宵总是闹腾,怕他染了暑气,搬去了清凉小筑,夏衫轻薄,笼纱雾,冰镇的瓜果散发着幽香的吸引力,皇后这里和十三殿下、大公主那里是从来不缺的。
皇上重病多年,后宫除了少了竞相争抢的男人,再没有一丝不一样,虽然枯井一般,但也是一条不愁吃喝丰富多彩的长卷。
反观乾心殿,每每到为了这样炎热的季节,皇上身上的哪点清凉完全靠丫鬟太监们轮流扇出的那点风。
应格儿有手上的镯子,身上还能凉快些。
青儿往往伺候一圈下来,早已汗流如注,别说什么水果,就是想喝口冰凉的水,也要亲自去井里打了,才能入口。
皇上身体这么多年没有起色,那些想着攀龙附凤的也早已卸了心思,何况就是皇上好了,也是无功无过的事,有这个时间钻营去哪不比在乾心宫守着好,谁还愿意几年如一日的过这看不见头的日子。
皇上睡了。
应格儿已经给皇上扇半个时辰了,就算她不热,手臂这样摇半个小时也累了,稍稍想偷个懒,看着床上睡的便不安分的人,又立即心疼的继续摇。
她爱他啊……什么时候他才能醒过来,想曾经一样回应她的爱,这些年她受了多少委屈,付出了多少……他可知道……
应格儿伸出手,忍不住摩擦着他午睡下的脸颊,如今的乾心宫大殿就像一座死城,除了大公主来时前簇后拥的架势,让她们还能看到一丝希望,剩下的再没有一点颜色。
应格儿这些年也看出来了,皇后娘娘恐怕就算没有委身与什么人,也差不多为了保住她自己的锦衣玉食找到了靠山,否则皇上都这样的待遇了,皇后娘娘凭什么还过的那么光鲜,她的女儿又凭什么还享有大公主的排场!
“皇上……亏您曾一心对她……你可知她……”应格儿不忍心让他听到一般,立即收了声:“皇上身边,如今除了臣妾……再无别人了……”应格儿说着眼泪忍不住流下来,那样义气风发的皇上,她心中最了不得的男子,如今却如此脆弱:“您放心,我会永远陪着您……”
应格儿说着手掌忍不住又抚上他的脸颊,深情眷恋的看着他。
431动荡(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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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之毅在天边泛起橘黄时静静的醒来,身上没有一丝热意,反而身侧传来阵阵清凉。全本小说网;HTTPS://щww。m;
宗之毅早已习惯,不用看身侧的人,他亦知道是谁。
他还知道她手上的那个镯子是摘不下来的,而应格儿生病的时候这个镯子会黯淡无光,极有可能,应格儿死了,这个镯子也很有可能会失去所有作用。
宗之毅手指一动,身侧的人已经惊醒。
宗之毅清明的眼睛此刻又变的毫无焦距。
“皇上你醒了”美人声音暗哑,带着初醒的娇媚和慵懒,长发散在肩上,肌肤白皙,美丽更胜以往。
她将头靠在皇上肩上,静静的靠着,静静的听这个独属于她的男人的呼吸,皇上只有在睡醒吃饱后才会这样让她静静的抱着,静静的让她吻。每当这个时候,她才会觉得这个男人是独独属于她的,日子也便不觉得苦闷和难熬了。
她更相信,她的皇上会好起来的,到时候他就会带着她离开这片禁锢的地方,让所有的小瞧都变成诚惶诚恐。
“我爱你”应格儿将人抱紧,静谧的午后,只要她想,她还可以占有
同一时间。
徐知乎陪着端木徳淑坐在清凉小筑的葡萄树下,凉风徐徐,风车阵阵。
徐知乎不喜欢这种近乎奢靡的安逸,总觉得喜欢这些东西多事是矫情的女子,用来追求无谓生活质量的手段,享受也好,区别于她们与其她女子的不同也罢,总之是看了让人心生厌烦的。
何况也未必是什么好事,夏日本就潮湿,尚且控制不住自己的yug和贪念,往往不会有好下场。
不过她从来如此,夏天贪凉,冬天恶雪,再没有一丝能拿得出手的爱好,说多了,她也未必领情,愿意住着就住着了“你就不能把那个风车停了。”听了实在烦人。
端木徳淑闻言,没有一丝不情愿,闲闲的向明珠示意。
明珠立即恭身下去吩咐人。
端木徳淑无所谓,相爷不喜欢停了就是,还能让他老人家看了碍眼吗。
徐知乎又冷了脸。
周围气压短时冷了三分。
端木徳淑不用看他,也能想象他现在脸臭成了什么样子,他这人口是心非,道貌岸然不是说假的“你这又怎么不高兴了。”
“你会不知道你是气不死我,不甘心吧”
这话说的,端木徳淑嘴角漏出一抹笑意,她心情好,是真的好,微眯着眼看着不远处的烧云,整个人笼罩在朦胧的橘色中。
她是难得的心情不错,这样的天气,晚光柔景,就算一些不容易的,随着时日累积,剩下的再提起,痛的也就那么一回事。
端木徳淑想,自己真不算什么好人,她把他牵扯进来,又带累他提前出局,曾经想死想活的,最后也不过徒留一声叹息。
她曾经怨宗之毅为什么突然冷落,为什么不给她一个明白其实现在想想哪有那么多明白,人心不过拳头大,能装多少天大地大的磊落,受伤了也会冲动,有了秘密也想藏起来,善意、恶念都在小天地里,稍微一丝风春草东,便觉的是天大的宇宙洪荒,其实谁知道谁是谁。
徐知乎不过是喜欢她,喜欢就喜欢了,捏到手里摆弄摆弄就摆弄摆弄,多大的事,给你三分脸,就不要开六分染坊。
情绪这种东西,端木徳淑这些年也不决定有什么了。这人啊随着年龄的增长,时间的累积,接踵而来的重重,若还看不透点什么,端木徳淑决定白费了自己人间几十年。
多年前她贪生怕死,多年后的她连贪生拍死也说不上了。
以前会想想孩子,现在看看孩子们,心思也淡了。
端木徳淑转头,含笑的看向生气的徐知乎“怎么会,气死了你,谁劳心劳力的让我在这里伤秋悲春。”
徐知乎看向她的笑容,眉头顿时一皱,下意识的提高警惕,但还是忍不住多看了她嘴角的笑意三分,年华如斯,岁月加积,方能让气质升华,她从来厚待自己。
“过来啊”端木徳淑对他招手,她今天心情好,真的好,所以我们玩个刺激的,想想刺激的内容浑身的懒散都精神起来了,就像憋屈的蔫花bo绽放出舒展的花瓣“过来”
徐知乎动也不动,他色令智昏了才会被她向唤畜生一声招过去
端木徳淑疑惑的看着他“不来吗本来以为你想的”端木徳淑伸展身体,薄纱轻落,悠然妖媚、端庄妖娆,没兴致算了。
徐知乎顿时有一脚把他踹到水里的冲动,这个人
端木徳淑又有些不甘心,回头,单纯疑问“真的不来,怪可”
徐知乎扑了上去。
端木徳淑笑了,笑的十分开心,仿佛灵魂都被韵平,再无一丝积年的不适
徐知乎抱着她从水里出来,单手接过明珠手里的薄毯裹在她身上,抱她回房。
但还是因为着了凉,端木徳淑一病便是半个月。
徐知乎最近很烦,不是朝中出了什么大事,而是小仙最近太过闹腾,那天缠着他胡天海地之后,高烧了三天,好不容易烧退了,零零散散的咳嗽十多天还没有痊愈。
本以为今晚他可以安安分分处理这些天挤压下来的公务,才忙了一个时辰,凤梧宫来报,皇后娘娘今晚就心血来潮在清凉小筑吹冷风。
徐知乎一身早朝未退的朝服,冷着脸走过来,两旁海水盈盈,不远处的风车伴着水声,发出哗哗的声响,小筑上的灯笼着凉了凉亭旁的小路,徐知乎沉着脸,比水色更阴沉三分。
端木徳淑浑然未觉一般,悠然的对着月亮发呆。
徐知乎站定,看她一眼,想出声训斥几声,但看着她望着月色出神的样子,想到她身体刚好又收了声音,命人在四周搭了夜帐,大夏天的点了暖炉,又给她盖了一床毯子,确定她不会着凉后,才转身回了凤梧宫。
夜色中,戏珠低声开口“相爷脾气越来越好了”
明珠点点头,是啊,相爷脾气是不错,反而是皇后娘娘最近反而任性不少是吧前天,因为相爷递的药太烫,娘娘直接转手把药砸相爷身上了,事后一句解释都没有。亦不在乎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皇后娘娘这是哪根筋又换了地方,甜乐师说什么来着,更年期
明珠皱眉,说不上来哪里不对,但最近确实很不对,品易就像没看见一样,相爷也是,往日皇后敢这样违逆他,定少不了严惩,最近却当没这些事一样。
怪怪的,好像要出事一样
秋花便地,野菊开着小小的一簇在不起眼的角落里迎风而绽。
秋高气爽的时节,端木徳淑已经用上了暖炉,太医院这些年没少想办法,但收效不大,不过皇后也没有什么大碍,多年的养生方子用着,雁国最好的补药吃着,就是真不争气了吊命也能再吊二十年,何况只是体虚。
“大公主又出去了”端木徳淑穿了棉服,拨弄着香炉里的香块。
品易还穿着单衫,金色的超品双镰服,依旧如他的身份般工整显眼,垂下肩上的坠珠,趁着他脸颊更秀气三分。
品易年少,说不起来比皇后娘娘小几岁,又是男子,身居高位,保养有道,看着比如今神采不错的皇后娘娘要年轻的多。
品易恭手“回娘娘的话,出去了,睿侯府的嫡长女相邀。”
端木徳淑叹口气“也到了该说亲的年龄了。”
品易扶着娘娘坐下“大公主还是一个孩子,娘娘就别操心了。就是小姑娘们踏踏青、看看草的。”
端木徳淑笑笑“尚一算安静的了,本宫像她这么大的时候还满盛都跑呢。”
“娘娘现在想跑也行,不必忆当年。”
端木徳淑笑笑,是不用忆,就是最近觉得做什么都挺没意思的“九殿下和小十二呢,可有进步”
“九殿下还是老样子,十二殿下天资聪颖,相爷是看好。”
端木徳淑谈谈他脑袋“徐子智除了看好元宵,其他的你都当客气话听听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