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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珠、明珠还是很信任小姐的,毕竟小姐这么多年也没有做过多出个的事,上次也没有失礼的地方。
戏珠咬咬牙:“奴婢去说。”
马车很快转向,标有端木府标志的马车,向车流主见密集的国子监授课堂行去。
端木徳淑去的比较早,还有好位置可以一眼看到出来的各家主子。
停在外的马车、马匹几乎都有自己独特的标志,刻着家族的徽章,装饰着相应身份的珠宝花纹、锦缎琉璃。
端木徳淑不会在这样的场合嫌帘子,她微微倾身,按动车壁上一个登台的按钮,车壁前一扇木板应声而开,足足半人高的仿真绢丝车墙外,出现了等待的身影。
戏珠、明珠神色如常,这样的绢丝屏风,端木家有三扇,客厅一扇,专供老爷考校学生定力和品证客人心性,第二扇在内庭,供夫人们肯定姑爷之用,第三扇便在这马车上,供小姐私人取乐,从内里可以看清外面的轮廓,外面的人看不进里面的情景,这项技艺造价极高,至今也只是只有名门望族酌情消费,而她们小姐足足占了一扇。
很快,外面喧闹起来。
端木徳淑闲散的心瞬间提起。
她不关心形形色色的学士,儿也不好奇为什么有些人并不是鲜衣怒马,亦不关心地方学子和勋贵学子的不同,她想见的只有一个。
只有他一个……
人人都暗示她可以随意选择京城大半青年才俊,让她安心待嫁,不要操之过急,她知道,这个‘大半’里没有他。
徐家世代公卿勋贵,既有公府的超然地位,又有清贵之流的学识底蕴,无论是门第还是才学都远高于端木家,不是她能随意选择的。
在正值女子天真无畏的年纪,在认为拥有可以为未来努力的容貌之前,端木徳淑也难得出格的想为自己争取,哪怕是最不耻的以颜取悦人之目。
端木徳淑不自觉的整整胸前的发丝。
门前的马车已经少了一半,陆陆续续出来的学子渐渐减少,端木徳淑天真无垢的目光越加紧张几分你,大哥他们被缠住的步伐也该解放了。
紫藤花沿的车幕下,夕阳的余晖洒在车身上,四角的瑞兽安详夺目,边角的金线流苏熠熠生辉,仿佛为车上镀上一层朦胧的微光,带着非富即贵的傲气,又有一丝别让的柔和。
端木徳淑捏紧手里的丝帕,忘了自己一贯自傲的容颜,仿佛是万千人中思慕心上人的普通人,唯恐对方不肯注意她一眼。
如果是他,一定能看出她马车的不同,如果是他,一定懂瑞兽分女眷和男眷,如果是他一定能推测出马车里的人是谁。
端木徳淑倔强的就是这样认为,认为被她看中的人,能看出所有她的小心思,然后心照不宣的装在心底。
“少爷出来了!”
端木徳禹一眼认出妹妹的马车,急忙抛下好友,向马车走去,神色严厉:“胡闹。”
端木徳淑的目光在大哥的二三好友上,可是并没有看到最想见的人,不禁有些失望:“顺路想来接你吗,就训人家,以后都不理你了。”他不在吗?
端木徳禹闻言,不禁怪自己大惊小怪,小仙向来懂事,段不会乱来:“好了,大哥说话重了,不生气。”
知道就好。
“你等一下,我让人去叫德辉。”立即离开。
“哦。”没见到想见的人什么心思都没有了,他学问那样好,说不定被同窗缠的时间更长,夫子召见的更多,怎么可能和哥哥一起吗,是她傻了。
端木徳淑刚想关上夹层。
一道身影从门内走出来,瞬间没有了聒噪、没有了失望、没有了周围形形色色的人,他就像他的字,卓尔不凡,引人目光。
徐知乎瞬间看过来。
端木徳淑觉得呼吸一滞,瞬间撇开头,后又觉得自己很傻,他又看不见她。
端木徳淑深吸一口气,立即要带骨气的看回去,他已经收回了目光,让她无法分辨刚才他看的是她的方向还是大哥的方向。
但见大哥已经走了过去,想必是大哥的方向多一些。
端木徳淑垂着头,揪着手里的丝怕,一时间不知道是想承认他智商不高没有发现她,还是承认他发现了她却没有看她第二眼。
端木徳淑觉得自己往日够用的脑袋,此时有些打结。
端木徳淑心情不佳的抬头。
猛然一张人脸出现在车外,高大的身形结结实实的罩住了她前方所有的视线,刚毅的脸上说不上好看那看,但莫名给人凶神恶煞的感觉,此刻正睁着凶戾的眼睛向盯住猎物的豹,瞪着她发方向。
端木徳淑短时用手捂住嘴,快速触碰刚才的开光,咔的一声,木板归位,外面犹如幼熊的身影骤然消失,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平复她骤然害怕的心神。
戏珠和明珠也吓的够呛,他怎么会在这里?!完了,要是闹出什么事来,夫人还不拔了她们的皮。
雷冥九听到声音,心里陡然升起一股喜悦,她在里面,这是她的马车,他就是知道。
雷冥九刚要伸手。
端木徳禹骤然搭上他的肩,猛然向后。
雷冥九轻易制住身后的手,轻轻一拎,把身后的障碍物拎起向空中摔去,听到惨叫声,雷冥九立即收敛心神,用了巧劲把人送回地上,非常不好意思又憨厚的笑着:他不知道是她哥哥,他就想着她了,没注意身后的人:“对……对不起……”雷冥九挠挠头有些手足无措,他不是故意打她哥哥的,她会不会生气了。
端木徳禹忍着怒火,面上一派风流的整整衣衫,就像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如果不是为了妹妹的名誉,他今天非让这个一窍不通的熊好看不可:“原来是雷兄弟,大家都在那边,请。”要不是子智提醒,因为眼前人的鲁莽,岂不是要成全京城的笑话!
雷冥九看看不远处,他谁也不认识,他要看她。
雷冥九说着就要伸手:“我想——”
“住手!”端木徳禹的好脾气荡然无存,雷小兄弟而已不叫了,平日温文尔雅,说话留三分的礼节也扔在一边:“你干什么!请认清你自己的身份!还是你想跟我端木家为敌!”
“不是!我——”
“我不想听到你说话!还请你转告令尊,管好他的儿子,不要冲撞了不该冲撞的人!请——”
雷冥九脸上有一丝难看,这当然不是端木大哥第一次这样直白的讨厌他,以前的他如果不太理解被人笑话他的理由,现在大了,也懂了。
他不过是京中区区七品官员的儿子,又是尚文的雁京城最看不起的武夫,他们家不过在城西有套小宅子,祖上厉害的一支也不是他们家,又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他也懂了他和她的差距。
可今日见到了,想到她可能就在马车里,就忍不住想看看她,说不定她也想见他呢。
端木徳禹不容反抗的看着他!禁止他靠近妹妹一步!
雷冥九神色僵硬的动了动:“我——”
“请你认清你的身份!请——”
雷冥九顿时像霜打了的茄子,无法做到像小时候一样,被端木家丁追着打,还厚颜无耻的要爬墙见她,回去后让父亲没有颜面,让母亲被众人嘲笑,让妹妹们不敢出门。
他长大了,知道以他的身份连爱慕端木大小姐的资格都没有,他的喜欢只会玷污了大小姐的名誉。
可,他就是管不住自己,他想见她,哪怕只是远远的看一眼!就一眼!
雷冥九刚想动。
几个五大三粗的武夫顿时上前按住他:“少爷,老爷找你。”说着不容拒绝的把人往外托。
雷冥九怎么会让人拖动,脾气上来一手一个,统统扔了出去。
端木徳禹看的头皮发麻,想着那样的力道摔在自己身上,身上的骨头都能碎了。
端木徳淑握着明珠的手,后悔不已,只希望不要给大哥添了麻烦才好,这个人别不管不顾的闹的她哥成了笑话才是。
“雷冥九!”
雷冥九转身,神色怏怏:“陈叔。”
来人身量不高,精瘦,眼睛有神,是武备司的执笔文官,官职不高,在京城连个小芝麻都算不上,他和雷父却是至交好友,因为有学识,在低阶武官中,威望很高。
雷冥九可以不给别人面子,不能不给陈叔面子,恋恋不舍的看眼好看的马车内,低垂着头,像被打败的大块头,跟在陈叔的身后。
陈名荣歉意的向端木大少爷恭手施以歉礼,虽然他已为官,但面对端木家的嫡长子,他尚不够资格自荐。
端木徳禹看也没看!实在是雷冥九的所作所为让他连客气都维持不出。
陈名荣瞪眼同僚的儿子,拽着他赶紧离开!枉同僚一直规规矩矩,恪尽职守,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不省心的儿子!打也打过了!关也关过了!明明也能读几本书!怎么就一根筋的非要追着端木家的大小姐跑,那也是他能看一眼的!
同僚的脸都让这个蠢货丢尽了!这才从边关回来又要闯祸,他忘了苦寒之地受的苦了是不是!
可这孩子又确确实实是武将的料,这么多年,无论把他仍到哪里都能长的更加雄壮,现在年纪轻轻已经能单手挑他父亲!好友怎么不骄傲,可偏偏……真是让人又怜又恨!
“看你怎么向你爹交差!”
“陈叔,我什么都没有做!”
“闭嘴吧!你往国子监门口走做什么!那种地方也是你能去的!你长长脑子吧,别在给你爹添麻烦了!”
雷冥九怂拉着脑袋,几分垂头丧气,像被放气的超级大熊,瞬间少了活力。
陈名荣见了又有些于心不忍,可谁让这孩子喜欢谁不好,喜欢端木府的大小姐,哎。
端木德辉匆匆跑出来,哪里都没有看到‘闹事’的人,才堪堪放心手里的粗重的棍子:岂有此理!再赶来,非打死他不可。
端木徳禹赶紧拉住他:“行了,先走,别在这里闹事,被人看到不好。”
“知道。”端木德辉直接跳上马上:“你去跟他们说我们有事心走一步,我去看看妹妹。”端木德辉说着已经钻入马车。
端木徳禹见状向跟着二弟出来的友人走去。
端木德辉看着故作镇定的妹妹,心里有事埋怨有事心疼,怎么就招了那么个苍蝇:“没事吧。”
端木徳淑歉疚的垂下头:“没事。”
端木德辉冷哼一声,咔的一声打开暗格,硬挤到妹妹的位置向外看了看。
端木徳淑一阵心虚。
端木德辉没发现什么不一样,无非正对着门口方便看到他们从里面出来,口气不禁柔和了一些:“以后千万不能这样任性知不知道。”
端木徳淑赶紧点点头。
端木德辉见状又有些为妹妹心疼:“不关你的事,是那个人太讨厌,以后出门必须有人跟着知不知道!”
“嗯。”端木徳淑趁机向外看去,见大哥正在和他说话,不禁快速移开目光,唯恐被二哥看到,自从发生按个讨厌鬼的事情后,二哥就极其担心她的一举一动。
端木徳淑想到二哥的好,撒娇的覆上二哥的手:“二哥,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端木德辉点点妹妹的小脑瓜:“是他们不好。”
端木徳禹翻身上车:“走吧,享受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