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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昀一下子有些错愕，她们聊了这么久尚没有问过她半句，现在怎么突然丢出这么一个问题来。
但是好在这号人物见过，安心的成名作是兰陵王的爱情漫画，她看过，还曾迷醉在故事情节里。故事毕竟是故事，不能代入历史，不能尽信。但是其精髓，想必不会错。
她缓道：“不该死，也该死。”
秦子玉原本只是随便一问，她看苏昀一直沉默不语，好像是个局外人，一起出来，这样总不好。但抛了一个话题，她说该死，或不该死都行，但间加了一个也字……有些意外。
“为什么？”
夏莺也回头看着她。
苏昀：“他是将，南征北战，攻无不克，怎么说都是不该死的。可是他的功劳又太大，太受欢迎，树大招风，明显是给自己找事儿，又是个愚孝之人，只会打仗，不懂君臣相处之道，死，是早晚的。”
夏莺忽然脸色变了变。
秦子玉也愣。
苏昀看着这两人神色，惊，“怎么，我……”
秦子玉噗嗤一下的笑开，前给苏昀了一个大大的拥抱，苏昀更是不知所云。
“苏昀你好样的，和当年我妈回复我爷爷的话，一模一样。”
“嗯？”
秦子玉拂了下颈边的青丝，温软的声音响来，“我爷爷是个历史谜，尤其是我们大国的古时候。也曾问过我妈刚那个问题，我妈的回答和你的一样，几乎是一字不差。”
苏昀转眸看向夏莺，真是好巧。
她巧笑：“我的荣幸。”
夏莺没吭声，纵是这样也没影响到她什么，只不过语气缓和了许多，“走，回房。”
“妈，不泡温泉了么？”
“苏昀有孕，不能抱。”
秦子玉：“……”可是他们来是要泡温泉的，苏昀有孕，也是早知道的事不是么，妈妈这是怎么了。
苏昀也是云里雾里的，但只过了几秒，她快步去，“阿姨，这大冬天的泡温泉对身体有好处，加您的腿又不舒服，适当的泡泡肯定是好的。不用为我考虑，这里虽不山清水秀，但也风景如画……”
她停止了，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夏莺冷了脸，似乎很烦的模样。
……
夏莺和秦子玉去泡，苏昀只好回房。
她不知道夏莺从要泡，到不去，又去，这之间的过程是不是和她有关系。可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错在了哪儿，夏莺为何有那样的情绪转变。
手机响了，一听这铃声知是谁打来的。
她连忙接通，“子琛。”
“在哪儿？”秦子琛刚刚回家，到处都找不到她的人，家里她的什么东西都还在，只是少了几件贴身物品，以及她的证件。忽然间，那种恐慌袭了来，他怕她又一次给他玩失踪。
可能那一次，他已经有了后遗症。
“我在温泉山庄，和阿姨以及姐姐在一起，不好意思。”
“小混蛋，你是不是欠收拾！不需要跟我说了？”其实秦子琛也明白，苏昀不会再走。但依旧是了慌，因为她的证件和包一起不见，现在听她这样说依旧是松了口气。
“对不起啊，之前不告诉你是因为怕你担心。现在跟你说，也是怕你担心，不过这里的风景真是漂亮。”
秦子琛拿起外套，走到玄关处换鞋，“嗯不要乱跑，小心点。等我来了，你给我好好解释一下先斩后凑的事情。”
“啊？你要来，不不不，你别来……”
秦子琛换鞋的动作一顿，“你再说一遍？”
“你听过功高盖主这成语？虽然用在此有些歧义，但是有某种异曲同工之妙。”
秦子琛站起了身，脸色沉静，没说话。
“你来了，阿姨会对我的印象更差的。好了，这样啊，你在家里乖乖的，一个人睡。”拿下手机，摁断。
秦子琛不可置信的挑眉，这女人……真是。
也罢，不去也好，他也可以挑个时间来好好做自己的事情，如说安排婚礼事仪，这事儿得趁着肚子没大以前完成。他还是穿好了鞋出去，车，“给我联系婚礼策化负责人，对，我要见他。”
……
泡温泉的确是舒服，感觉每个毛孔都要跳出来争先恐后的要呼吸几口空气，通透，舒坦，像喝了酒，肤色晕红。
秦子玉靠在岸边，水雾弥漫，看着对面的夏莺，懒洋洋又无精打采的样子，笑道：“妈，还在想子琛那事儿呢。说句真的，至于么？总是这样，对自己不好，对他们两人也不好。再说，说带她出来玩玩也是您说的，这样怏怏的……”
夏莺一记眼神扫过来，秦子玉立即闭嘴。
“呃，不好意思，我心直口快了点。”
夏莺转回头，叹气。雾气袅袅着，她的眼里有几分自嘲，“人最难的都是克服自己的心里难关。我的确是说带苏昀出来，观察一下，我也尽量要去喜欢她，我现在已经接受她了，但日后我们会成为一家人，我不能只接受，我得喜欢，起码是好感。”
秦子玉一下子有些怔忡，母亲能说出这番话来，表情自嘲的，甚至是对自己责怪的，那样的神情，怎么会出现在夏莺的脸。
这瞬间，秦子玉忽然觉得，妈妈这辈子都很难喜欢苏昀了。
只是接受了她的存在，换言之，是接受了子琛的选择，妥协。
很多时候，妥协的同时，又会有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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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3章 ：大清早的折腾戏码
夏莺继续说道：“你刚刚问她的那一个问题，她的回答，很出人意料，和我的如出一辙。手机端 那一刻，我觉得这个女孩的独一无二和对问题的高瞻远瞩。因为我活了这么久，除了我自己，还从没听有人说兰陵王该死。”
她微顿，“那瞬间我不想再观察她，我觉得她在我心里是合格的。”所以她说不用泡温泉。
“但是我说要回房休息，她又善良的让我不要为她着想。刚刚升起来的那股好感，瞬间熄灭。”
秦子玉不懂，“这很正常啊，这不是说明她善解人意么？”
夏莺轻哼了下，看向秦子玉，“我要这种善良做什么，我早跟她说过，有时候为他人着想，可能会给他人造成困扰，这种善良变相的很愚蠢。她和普通女孩也没什么区别，不是么？”
“我明白了，妈妈要的是有个独一无二，遇人会夸赞的儿媳妇？”
夏莺抿着唇没说话，雾气渐浓，温度升了来。
在秦子玉以为妈妈不会回答她时，她冷沉的声音又响来：“我不知道，可能只要不是苏昀，……”一个字过后，再没声音。
秦子玉有点心疼，她没有见到过夏莺措败的模样，从来没有，哪怕是爸爸死，她陪妈妈去散心，也未曾见过神情颓废的她。可能是子琛在她的心目太重要，对子琛的期望值太高，然后突然出现了一个满身污点的苏昀。
她叹口气，轻柔的，“妈，子琛幸福不好么？妈，我们……继续去看心理医生。”
……
苏昀很晚才睡着，因为身边没有他，因为夏莺，总之是因为那母子俩。
然而被敲门声惊醒时才五点半，冬天天亮得晚，这会儿还是乌漆麻黑。秦子玉进来，“我们回去。”
“现在？”苏昀还是半梦半醒。
“对，现在路车少，而且午我妈约了人，对方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所以我们得回家。”
“哦，好。”苏昀忙起身，去洗，换好衣服秦子玉还在，好像在等她。苏昀收拾自己的东西，问：“阿姨没事儿？”
“她能有什么事？”
“我次在咖啡店捡到一瓶药，是治疗抑郁症的……我担心。”
秦子玉没想到苏昀知道，随即又笑了下，“不严重，没事儿的。”
“是因为……我吗？”问这话时，她的心颤了两下。
秦子玉脸色凝重了几分，不过须夷又很轻松的，“不是因为你……可能是因为没有工作了，想得多，想的多会郁闷。好了，司机已经在下面等着了，收拾好了下去。”
苏昀嗯了声，下楼。
她心里清楚，夏莺的抑郁是因为谁，可，她又能自么办。
……
到家才六点多一点，仍旧伸手不见五指，秦子琛应该还没起来。
其实这一个多小时，她也想不通夏莺为什么突然间决定回来了，难道真的是因为要有约么？她看不尽然，人都是敏感的，尤其是在某件事与自己有关时。
她能感觉到，与自己有关。
她明白夏莺带她去，是要了解观察她。可这突然回来，是通过没有。
很小心翼翼的进房间，空气隐隐弥漫着一股酒气，她皱了一下眉，这男人又喝酒，自己胃不好不知道吗！不想吵醒他，很轻的脱掉衣服，着黑摸床，他身的酒气更重。
苏昀叹了口气，按开床头灯，橘黄色的灯光像一个灯罩晕出的是朦胧，他俊美的侧脸隐在其，睡着时面部轮廓都柔和了下来，眉，狭飞入鬓，侧着睡，下颌线条如是一幅传世绝画，道不尽的赏心悦目。
可能是睡得不舒服，眉头皱着，让苏昀忍不住去伸手扶平。她把他弄正，揉了他的眉心，舒展了。手指却不忍拿下来，沿着眉到眼，鼻，唇。都说男人女人老得慢，想来的确如此。
和两年前相，他的肌肤还是这样光滑，丝毫不见粗糙。平时也未曾看见过他用任何男性护肤品……
目光移到他厚薄恰到好处的唇，光线所及之处像是很软的模样。脑子里忽然想到以往他吻她，那让人心悸的触感……其实有无数次她也是松呢。低头，吻了去。
很轻的，一碰离，又觉不过瘾似的再来一下，然后再来……最后不知怎滴，他张开了嘴，她的舌自然而自的便探了进去，嘴里很浓的酒味……看这样子，似乎是喝完酒回来没多久的样子。
她的手抓着他睡衣的肩膀处，咕噜了下，“下回再喝酒回来，不让你床睡觉。”
粗得的声音响来，“好。”
嗯？
苏昀一下子抬起头，他还没有睁眼，但已经有醒来的样子，唇嘟起，似是等着她吻的样子。
苏昀没理。
因为她发现她还没有换的打底裤不知何时已经被他通到了大腿处，他的大掌还在她空无一物的臀，这个臭男人，又装睡。
等了许久，未见女人低头，男人只好睁眼，漆黑的目光像是玄月的明亮，其间星星点点的都是情素的涌动，他微笑了下，声音如蜜动的细纱，“女人撅唇的时候是要吻，男人更是。”
苏昀已经完全坐起了身，掀开被子，伸手把自己下半身的裤子剥了个精光，腿一垮，坐到了他腿的心处。
秦子琛忽然弓起了前，眸色转了墨。
“说，晚和谁喝的酒。”
秦子琛伸手摸了她凉凉的腿，忍着某处的紧绷，道：“不冷吗？”
“喝了几瓶？”
“盖被子，我冷。”
苏昀拉起被子搭在自己的肩，把自己包得个严严产实，身子抬起又重重的往下一座。
“唔。”秦子琛脸白了几分，眸色已然浓得要吞噬着什么。
“几点回来的，快说。”
这个女人，哪来学的这招数！
秦子琛咬着牙，“……和高希凡还有孟墨，两杯半，两个小时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