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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这三本诗集的衍生本--合集、赏析集的印数也很多。这不但给众多读者提供了精神食粮,了推动了新代诗歌作者的诗风的转变。
席慕蓉热的余温未冷,1990年夏天,又爆出了汪国真热。
他的诗集(《年轻的风》、《年轻的潮》、《年轻的思绪》等)至今已印行近100万册。1990年6月,当汪国真来广州参加他的母校--暨南大学85周年校庆活动,引发一阵热烈掌声的时候,一股新的诗歌热潮,却在广州地区高等院校出现。
毕业于某名牌医科大学,当了两年医生即投身商界的年青小子洛湃,成了大学生们的热门话题。
他的诗集《浪子情怀》(广东旅游出版社出版)光在华南师范大学就销售二千多册,有人一次买了七本。
据说,在暨南大学,“《浪子情怀》发售还不到三天,不知道洛湃的同学就像外星人那样稀罕。”
连非学文的同学也自发组织洛湃诗歌讨论会。
据报道:在广州新华书店北京路门市部,《浪子情怀》已成为继“席慕蓉、汪国真诗集之后最畅销的诗集”。
这股热正向全中辐射,北京一家个体书店进了六千册还说“远远不够”……如今,第一版三万多册已售完,正赶印第二版。此热大有“燎原”之势。
三股诗歌热潮接连爆现,是中国文学史上空前的景观,但这决不会是绝后的现象。
后继者是谁?未知道,叶超也在期待,其实他也是一名才子,也可以写出一首首地好诗,可惜,心魔术的出现改变了他的人生……
叶超知道,他今生当不成诗人了,只能当一名浪子了,犹如诗人笔下的浪子一般。
诗人写了浪子,自己却只能当诗人而当不成浪子;而叶超呢,却是当成了浪子,没有当成诗人。
想当初,他也有一个当初诗人的梦想啊。
叶超记得,当年《浪子情怀》未正式出版,它的清样的复印件已在广州一些大学校里流传。1991年5月31日晚上,中山大学、华南师大、暨南大学、中山医科几十位学生聚会于华燕宾馆,座谈洛湃。因笔者与席热、汪热有关,而且是《浪子情怀》的作序者,所以被邀请参加。
会上,同学们对洛湃的作品尽情地各抒已见,还以举手方式进行“民意测验”,气氛很热烈争论中自然而然地将它与席慕蓉、汪国真的作品联系起来;大家认为应该给这类读者众多的诗歌定个名字,以便称呼。
有人提出叫“通俗诗”或“流行诗”,但马上遭到反对。理由是这会将它与“通俗小说”、通俗歌曲“、“流行小说”、“流行歌曲”等连系在一起而降了格。
因为它们毕竟是文学的最高形式--诗,其中很多作品,比严肃诗人严肃作品更为严肃,而且水平也很高。
同学们七嘴八舌举了一大串例子:席慕蓉的《长城谣》、《悬崖菊》、《千年的愿望》、《铜版画》、《忧思》……汪国真的《美丽的愿望》、《给友人》、《那凋零的是花》、《夏,在山谷》……洛湃的《黑蝙蝠》、《赏花》、《岁月》、《迷宫》……大家者认为这些诗毫无庸俗的脂粉与奶油味,不能与流行歌曲、通俗小说混为一谈。
有人提出叫“平民诗”,但也很快被否决。
“平民”是“贵族”的相对,“平民诗”意味它充满着平民意识,表现手法易为平民所接受,但未能包含“热”的特征。(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535章:诗人,当洒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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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提出了“当潮诗”的概念,取“当代潮流”及“当代读者阅读潮流”的意义,但未获多数的赞成。
会后细想,既然这种诗是以在读者中形成热潮为主要标志的,那就干脆称之为“热潮诗”。
它得到了几位朋友的认可。
这一命名未必科学,也未必能为公众所受。既然至今仍未想出更恰切的称谓,只好以此名之。从席慕蓉、汪国真与洛湃的作品,我们可以看到热潮诗的一些基本特点。
席慕蓉是“纯情型、,她抒写的主要是爱情、人情(包括人际关系及对时光流逝的情感等)、乡情。这些情是“我“的,也是人人心中之所有,者是最值得珍贵的、具有永恒价值的人生情味,所以能叩响众多读者的心弦。
她的作品已为人们熟悉。
汪国真的诗则以哲理的内涵取胜。
五月上旬,桂林市一位年青导游对我说:“汪国真说了我们的心里话”,点出了汪诗的指向性--为当代的中国青少年而作。
这位诗人针对青少年在生活、思想、情感等方面所遇到的问题来着笔,“只要青春还在/我就不会悲哀/纵使黑夜吞噬了一切/太阳还可以重新回来“(《只要明天还在》)。
洋溢着温暖的微笑。有人却说:“士大夫的闲愁与伤感是其全部诗作的主旋律”。这要不是无知,就是偏见。
洛湃是以浪子的形象在读者眼前亮相的。
“穿上牛仔裤我要去流浪
迷人的黄土中为我问候远方”,
“我不能一个人走出一条路
但我要走
我不能一步留下一个脚印
但我要走
我不能与你同行
但我要走”
——《浪子》。
诗行中闪现着决心掌握自己的命运、要当生活的强者的身影,跳动着在商品经济大潮中击波逐浪者的亢奋的脉搏,因而赢得了正忙于编织未来的彩梦的青年朋友的掌声,有人称之为“激情浪漫型”。
不管是“纯情型”、“哲理型”还是“激情浪漫型”,热潮诗人们的作品都能“撄人心”,当代的中国的色彩十分鲜明。
这是热潮诗内容方面的特点。表现手段方面,也有其特色。
有人说过,席慕蓉的诗“不是留给人去研究或反复笺注的诗歌”,汪国真、洛湃的诗也写得平易。
这三位诗人的作品都意象单纯,结构明晰,句子简短而晓畅。他们用语言作桥梁,将自己的心与读者的心连结在一起,不像某些人那样,为了表未自己“高级”,而用语言作藩篱,将自己与读者分隔开来。
热潮诗的平易诗风,正适应生活节奏日益紧张的今天的读者“胃口”,适应当代众多中国人的“消化”水平。
这是热潮诗高明的一着。
对绝大多数读者来说,阅读和欣赏诗歌,只是一种业余的文化活动,哪里有兴趣去破译神秘的“密码”,去猜混沌的谜语?
如果有人将平易视为低水平,那么,在这些人心中,大概“老枢能解”的白居易应被驱出大雅之堂,而艰涩险奥的攀宗师则应头顶“诗王”桂冠!
对此,叶超只能付诸一笑。
热潮诗的另一特点是真实、亲切。这是它赢得众多读者的重要因素之一。
“当黑夜如黑色锦缎般
铺展开来
而轻柔的话衙耳旁
甜蜜地缠绕过来”
就是在这样一个
美丽的时刻/渴望
你能/拥我/入怀
——(《美丽的时刻--给h。p》)。
大胆却不庸俗,真实地表现了人之常情。
“你拥抱了晨钟,怎么可能拒绝暮鼓”(《生活》)。
“生活并不都是欢乐,回忆却是一首永恒的歌”(《缅怀》)。
汪国真阐发的哲理不是智慧超人的哲圣面壁多年的独家心得。
它源于平凡的生活,而且早已蕴藏于凡人的心中。
“目标在远方”,“只挣扎着向高处生长”的洛湃,抒情很有个性却又不是孤家寡人的。
“生命的瞬间如此珍贵,为什么不敢公然开放”(《白昙花》)。这是顽强进取的真实呼唤,而不是伟大的空话。
真实,使人感动;亲切,容易进入心扉。
他们所抒写的之情,同样是读者心中之情;所阐发的哲理,都是读者能悟到的哲理。
诗,把热潮诗人与广大读者紧连在一起。
诗是语言的艺术。
诗的魅力离不开艺术的美感。这三位热潮诗人的语言修养虽然有差异,但都不约而同地拒绝了“大地要机械化耕耘,粮食要高速上去”之类的大空话。
“今天晚上,不吃饭,不吃饭”之类的大白话,“掌外掌,非非掌;掌个掌形,外外掌形”之类的大“黑”话及“时低首见一**,高高勃起”之类的大粗话。
他们坚持写诗。
席慕蓉虽然无心作诗人,但却“如金匠日夜捶击敲打”,精制“溥如蝉翼的金饰”及“光泽细柔的词句”(《诗的价值》),其清丽的艺术风格已为众所公认。
处于激烈的争议中的汪国真,有一位坚决的反对者指斥分的诗是“经过矫饰的感情被精致地安装进句子的结构”。
这不也承认了分的诗具有“精致”的一面吗?让我随手拈出几句:“阳光仍是那么浪漫,泼洒了一地笑声”(《秋景》),“潮汐把柔长的鞭子甩响,森林梦一般歌唱,狂飙凄厉地与太阳搏斗,乌云偷袭了皎洁的月亮”(《音乐》)…都具有精致的美。
洛湃虽然是初现于诗园,但正如一位论者说:“佳句层出不穷,特别精彩”。
比如其中几句:“大山以远古的壮丽,拓开荒原苍凉的岁月,巉岩与巉岩之间沟壑,一落千丈两面峭壁相对千年,都读不懂彼此的奥秘”(《岁月》)。
这些句子都是诗的。
可见,热潮诗所以能“热”,绝非偶然。
虽然热潮诗中之精品比其分诗歌的精品来毫不逊色,但热潮诗决不是完美的艺术品。
对它的艺术品位,其实只能下之个朦胧的论断。
人们对汪国真的作品议论纷纭,捧之者赞为“千古绝唱”,不捧之者贬为“流行性感冒”、“对语言的施虐”,其实都不是。
叶超认为,他的位置本来在“中间”,何必一定要把他推向极端?(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536章:各令风骚数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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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潮诗的境地:“传统”与“先锋”之间。
“传统”与“先锋”本来是对立的,但对待热潮诗的态度却呈出一致--和站在诗坛的一方,合演反对热潮诗的混声二重唱。
“传统”主要是指责热潮诗没有表现时代的主旋律。
这一指责不无根据,因为热潮诗人写的多是“我”,甚至是一些琐事。但我认为这与主旋律并非水火不相容。
赞美爱情的忠贞,抒发对故乡的思恋,鼓励人今在挫折面前不在沦丧,到了暮年不要悲观,表达要打破铁饭碗自闯出中的愿望,等等,都不是主旋律的反调,而是和谐的协奏。
热潮诗人传导温馨的爱,鼓励人们发奋前进,并没有背离时代精神。当然,写人们一边谈恋爱一边想着抓坏人,写“我”失意时不叹息一声而是向着世界欢笑等的作品,思想境界极高,但如果不这样也不等于背离了“双为”。
当年,***主席在延安*****上强调动机与效果的统一,这一文艺观点至今仍具有指导意义。
作品的内容如果脱离读者的思想、感情的实际,就难以为人们所接受。这一来,任作品的思想境界更高,效果也不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