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小柴吧扎着嘴,摇头说道。
“哦。齐红艳不是想要移民吗?她走不了,你可以让你弟和你一起过去。多伦多环境虽然不如早些年,不过华人比以前多了,住一个小区,听说都感觉不到在国外,跟h海郊区差不多。”任凯略微思忖了一下,试探着说道。
“我早说了,他不去。他说热闹了半辈子,临老让去外边冷冷清清,还不如现在把他埋了,反倒痛快。再说,安然和齐红艳也不对付。二国栋不去,我也懒得找齐红艳。”小柴苦笑着说道。
“呵呵,刘姥姥呢,我看他可没以前能说了。”任凯笑嘻嘻的说道。
小柴白了他一眼,骂道,“你是真以为我是刚度啊,想试探就明着说,少拐弯。怪不得你老婆说你越来越像岳不群。老薛,我弟我就装傻说了。刘姥姥,你自己问去。”说完,轻轻拍了拍任凯的脸,转身走了。
“呵呵。”任凯轻抚被拍的脸颊,没有感到意外。曾经年少的友人,摸爬滚打,俨然已经从社会大学毕业,不再是可以欺凌的新兵蛋。
看着小柴远去,任凯并没有找刘姥姥,而是拿起手机,拨通一个电话,“牛哥,再帮忙查个人…谢谢。”
不远处挂着哈达的喂桑炉斜对面,有一上了年纪的老喇嘛带着石头眼镜箕坐于地,聚精会神的在一块红色木板上刻着经文。他身边有一小松鼠,泰然自若,旁若无人。
“听小柴说,你轮着人头试探。来,到我这了,也别例外。”刘小军迈着方步走到跟前,拍了拍任凯的肩膀笑道。
“呵呵,咱们这五人,只有你在体制内。要说你什么都不知道,那我可要好好和你唠唠了。可既然你知道了点什么,你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这个就让我有些费解了。”任凯也没有解释什么,依着本性张嘴就说,一点也不像刚才的阴柔绵软。
“呵呵,《子不语》里记载浙中有五奇鬼,他有个很有趣的别名,一目五先生。一鬼嗅则其人病,五鬼共嗅则其人死。但这个鬼怪不吃善人,不吃恶人,福禄高的人也不吃,吃什么?不善不恶、无福无禄。”刘姥姥老神在在,没有在意任凯的话,讲起了故事,“这些年,你的一些事情,我们都很清楚。大家都没有规劝你什么,并不是我们想和你厘清界限。而主要是,我们都不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我们没有一目五先生的辨识能力啊。现在你想做先生来看我们几个有没有善人,有没人恶人。别人怎么想,我不清楚。单我个人来讲,吾心甚慰。不过记住,眼睛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相。呵呵。”刘姥姥说完不等任凯出声,又踱着方步走了。
任凯笑嘻嘻的听完故事,又笑嘻嘻的看着刘姥姥走远,心里终于放下一块大石头。边走边喃喃自语,“掩耳盗铃?哼哼,我不堵自己的耳朵,我要堵你的耳朵。”
其时,轻风徐来,日上中天。
九、何以解忧
任凯站在喂桑炉后,没有刻意隐藏自己,静静的望着远处与一老喇嘛交谈的老薛,距离有些远,听不清他们交谈的内容,不过看起来双方都很高兴。全本小说网https://。
他拿出手机找出马颉的号码拨出去,居然是占线!
不停的拨,第三次的时候关机了。他心下琢磨,看来这人并不是单单给自己打过电话,还有其他人。是试探?不像。试探不需要这么谨慎。而且明显这个电话活跃了许多,难道也与近期的风向有关,如果是真的,那就会给很多人平添了诸多变数。这种变数的走向谁都没法控制,也不知道是福是祸。
不能再等了。他拨通于东来的电话,“于区长,干嘛呢?”
“呵呵,今天中秋,领着老婆孩子在老爷子这边。正在地里摘菜呢。我操,菜把手给划破了。这菜啊,平时不怎么注意,一不留神也能当刀子使唤。听赵薇说,你出去玩了?”老于无论什么时候都是慢条斯理,很少见他爆粗口。
“嗯,你见赵薇了?”任凯没有特别在意老于爆粗,只是有些奇怪老婆找于东来能有什么事。
“没,她舅舅在光明区有个小馆子,年前不是定下要修光明大道吗,划到了拆迁片区,只是赔偿标准有些谈不拢。一直拖着。结果,这几天老百姓乱传老蓝让抓了。这些和政府顶牛没有拿到钱的着急了。所以,赵薇打了个电话问了问。”
“哦,她舅舅,是叫徐国庆吧。能帮就帮一下。老蓝遇到坎了?”任凯不动声色的和老于聊着,心底下却一片冰凉,到底还是出事了。
“呵呵,好像是吧,我也记不大清楚。老蓝只是被叫去谈了几次。我也被叫去了。例行督察,随便问问话。没传的那么邪乎。你什么时候回来啊,回来坐坐。不过,我真是羡慕你,可惜我这身板这零件。要不然,我也想像你一样,玩他几个月。家里烦心事太多,孩子还不听话,愁死了。”
“呵呵,我近期怕回不去啊,好了,我正开车。回去聊。”任凯笑了笑说道。
挂了电话,他就有些站不住了。靠着一面红色的墙坐在地上,垂着头,豆大的汗一粒一粒的顺着前额往下滴。
老于的通讯恐怕被采取措施了!
赵薇没有舅舅,只有一个大姨。她外祖母从南方嫁过来,就断了与南方的联系,直到去世也没有谈及南方的事情。
徐国庆是任凯与于东来高中期间最大的债主。那时候,学校食堂的饭菜勉强能喂猪。任凯、于东来、马颉三人经常到学校门口的小饭馆改善。老徐为人四海,允许学生挂账。等三人高中毕业,这个债已经不可能还上了。怎么办?三人一合计,乘着老徐与学校副校长的老婆苟且,抓了老徐一个短处,把账给赖了。两年前,马颉过世没几天。徐国庆也因喝酒过量在梦中与世长辞。任凯和老于还去转了转,随了个分子。假设赵薇有可能是为其他熟人办事,假托其舅舅,那么关于徐国庆这点,老于一定会明白。
老蓝是光明区的代理区长蓝筱悠。说是老蓝,其实比任凯还小3岁,长的又漂亮,是光明区的一张活名片。听老于的话音,蓝筱悠这关怕是难过,估计要折进去。她身后站的可是省常委马天泽。牵一发而动全身,这粥终于开始熬了。
最关键的一点,老于不希望自己回去!这是为什么?自己别看与老于走的近,可平时与他基本没有交集,两人宛如两条平行线各忙各的。尤其老于手术以后,他老婆田雨基本不让他出来应酬。
任凯蜷缩在墙角,脸色煞白,满头大汗,胸口有些闷还泛着恶心。
“你怎么了?快打120。”李亚男正好绕过来看到男人的囧态,急着跑过来边抱住男人,边冲后边的赵玫玫喊。
“不用。”任凯阻止了赵玫玫打急救电话,冲李亚男笑了笑,又摆了摆手。扶着女孩慢慢站起来说道,“刚才肚子有些疼,估计早上受了凉。现在没事了。其他人呢?”
赵玫玫上去拉着闺蜜的胳膊,拍了拍她的肩膀,对男人说道,“大家都准备下去了,找不到你,我俩就上来看看。”
“你真没事吧?”李亚男嘴一扁,已然带了哭腔。
“小丫头,我多大啦,还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一会出去你们别乱说,让大家不自在,出来一趟都不容易。”他迟疑了一下又说道,“下山的时候,我坐你们的车。”
任凯有意走的慢一点,渐渐也就恢复过来。其实他没有在意这些,仍在想刚才与老于通话所获得信息,因为他总觉得自己漏掉了什么,而漏掉的这个才是老于真正想告诉自己的。
大家在停车场汇合后,任凯上了牧马人就躺在后座上,李亚男也陪在一旁。赵玫玫一个人在前边开着车。还没等普拉多掉过头,牧马人一股烟似的就窜出去了。
一路上,任凯紧喊慢喊,让赵玫玫慢点。女孩还是开的飞快。男人本来就恐高,刚才又不舒服,再加上这车晃的跟筛子,肚子里早就开始翻江倒海,一路强忍着。到了山下,车一停,就拉开门跑到山脚大吐特吐,觉得快把苦胆都吐出来了。
一旁李亚男把自己漂亮的小水壶递过来,任凯看了看,摇摇头,拿出纸巾擦了擦,站起身等着普拉多。
李亚男撅起嘴,拿起小水壶看看,又看看男人。旁边赵玫玫见了,抿嘴一笑,把一瓶矿泉水递过来。任凯笑着点了点头,接过来,先涑了涑嘴,然后喝了几口。别说,肚子空了,反倒是精神好了,萎靡不振一扫而空。
普拉多过来,大家凑在一起,商量怎么走 。饭就别吃了,随便吃点面包。能早点到羊茸哈德,然后在那休息。那的海拔就不是太高了,大家可以洗洗澡。今天是八月十五中秋节,羊茸哈德晚上有篝火表演,正好可以哈皮一下。
路况不是太好,车倒是不多。还好有李亚男引路,否则跟着导航又不知道走到什么地方了。
下午5点多,到了地方。大家都疲惫不堪,登记好以后找到房间开始休息。
羊茸哈德,当地人叫做“冬巴嘎”,由藏语音译,在藏区称为“象雄”,就是神仙居住的地方。
住宿区是新式藏寨,现代化小区的管理模式,有路灯,有公共活动场所。他们选择住的这个是上下两层的小楼,整屋的内部装修是全木的,连屋内的台阶都是浅黄色的木头,一进屋就能闻到木头的味道。谈不到好闻,但也不抵触。门口有一头鹿标本,栩栩如生。
一楼有三个标间,二楼有两间。两女孩在楼上,相对安全。五个男人在楼下,柴氏兄弟一间,任凯、刘姥姥一间,老薛一间。
刘姥姥去卫生间洗澡,任凯躺在床上想事情。一阵困意袭来,沉沉睡去。醒过来时,外边天都黑了。床头灯微微亮起,刘姥姥不在,听到中厅众人正在交谈,声音有男有女。
他揉了揉脸颊,去冲了个澡,把满脸的胡子刮去,换了身衣服,清清爽爽的来到外边的中厅。
小柴、刘姥姥、李亚男正在外边听老薛讲一些他在国外的游历,二国栋和赵玫玫却不在。一问才知道订餐去了。随后众人一起出门向餐厅走去。
羊茸哈德三面环山,一面临水,走在小路上听着溪水潺潺,显得十分幽静。小柴、刘姥姥、老薛故意走在前边,把一对男女留在后边。
李亚男走在任凯身侧,难得没有出声,静静的跟随。男人有些诧异,不像过往的风格,也没在意。
餐厅离住处并不远,紧挨着小溪。晚上的这里还是有些凉意,不过空气好的很,不负“天然氧吧”的盛名。
餐厅门口早已燃起篝火,一群当地的藏族女子手拉着手围着火堆载歌载舞。赵玫玫站在餐厅门口出神的望着这群女子,满是向往。
一群人在门口汇合后,看了会歌舞,就进到餐厅。二国栋坐在那里等着大家,饭菜已经摆满桌面。
赵玫玫变戏法似的拿出五瓶酒鬼酒,放在桌子上。老薛眼睛亮了,拿起来看了看,拧开盖子闻了闻,满脸陶醉。急忙让大家坐好,开始倒酒。
本来是不想让两女孩喝的,女孩们不答应。
出门快一个星期了,任凯第一次端起了酒杯。说起喝酒,他可是海量,在坐的有一个算一个,加起来都未必能喝过他去。这一点小柴、刘姥姥、二国栋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