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慕晴冷笑几声,说道,“佟家的小妖精,在这里边绝对没起什么好作用。自己抢男人,怂恿小姑子也去抢男人。年纪差那么多,也不嫌寒碜。我跟你说,兄弟归兄弟,你给我离那小妖精远点,听到没?”
李诚实在懒得跟她争执,老二的原配是个老实头,出身一般,又没什么主见,你怎么说,她就怎么做。所以,妯娌之间,人缘不错。
佟童不一样,出身名门,人又年轻漂亮,自小娇惯,怎么会服气她们。关系就有些紧张。
尽管老二跟他都极力约束,可成效不大,两个女人见了面,不是敲砖溜缝,就是冷嘲热讽。
“当家的,我听说贾家那个风流寡妇也掺合在里边?”女人眼里满是八卦之火,笑着说道。
“瞎说什么,是离异!不是丧偶。怎么就成寡妇了。再说,那人也是离异,年岁还差不多,撇开出身,我看两人真的挺合适。”李诚闭着眼说道。
“是吗?”慕晴嘿嘿一笑。
“他俩即便是真成了。你家慕阳也没戏。少操那些闲心。”李诚懒洋洋的说道。
“怎么?你还想碰一碰京城第一美人?”慕晴斜眼看了丈夫一下,阴阳怪气的说道。
好半天没有听到回应,正要着恼,却听得一阵细微的鼾声。
慢慢的把车停到路边的服务区,看着丈夫一脸倦色,心下一声长叹。
翠府三楼的大包房一般只接待特殊的贵客。有一次,刚刚就任龙城市长的菅长江不知轻重,在预定这个大包房未果之后,不顾孔红军的阻拦闯了进去。
结果,不到一分钟,倒着退出来,满头满脸的冷汗,扔下一堆客人,直接就跑回家。
从那以后,他就彻底被袁季平看轻,开始了难捱的小媳妇生涯。
此时的大包房里只有三个人,偌大的餐桌,满满的都是顶级海鲜,有些东西本不应该在这个季节出现。
田依人不知道对孔燕燕说了什么,逗得她咯咯直笑,一时间,艳光四射,连顶上的琉璃灯都失色不少。
孔燕燕帮着田依人夹了筷子菜,才对于东来说道,“老于,快吃啊。愣着干嘛?”
老于呵呵一笑,说道,“实在是吃不下了。这也太丰盛了。”
田依人听了也笑了起来,然后说道,“嫂子,将来我有了孩子一定要认你做干亲,不为别的,就为能吃这些稀罕物什。”
孔燕燕大喜,笑的嘴都合不拢了,拍了拍手,笑道,“我可当真了。说话要算数。”
“燕燕,你今天在光明区跑了一天,物流中心的选址有谱了吗?”老于晃了晃手里的红酒,笑道。
孔燕燕把耳边的长发向后捋了捋,笑道,“你还没到任呢,就开始操心这种事儿了?怎么说呢,光明区老旧小区太多,搞拆迁的话,安置成本有些高。在商言商,几个股东都不太倾向于光明区。”
老于打了个哈哈,笑道,“这个我清楚,可光明区是市中心,别的不说,要是仓储物流中心落户到这里,光地皮的升值潜力就能给公司带来很大的发展空间。而且,你刚才也说了,我马上就要到任,这空着手到任,有些……有些不光鲜。我也不求特殊照顾,相同条件下,希望你们能优先考虑光明区。”
“嫂子,你说我们家老于容易吗?四十好几的人了,为了这点前途,调查组都几进几出了。能帮的话,尽量拉一把。任凯那里,我拉下脸的帮你。”田依人插科打诨的说道。
老于怕女孩儿脸嫩,受不了这话,正要训斥老婆。
谁知孔燕燕一拍桌子,喊了一声,“好。”说着拿起酒,一饮而尽。
老于目瞪口呆,心下思量,哥们儿,为了我的未来,你就从了她吧。
任凯从山南招待所出来,已经晚上九点多了。
在门口上了车,才发现开车的不是麻四,而是冯三。
“任总,麻四我让他回去了。”冯三一边开着车一边说道。
“有事儿?”他知道冯三不是没谱的人,不会大老远跑来拍马屁。
“嗯,郭建军已经等了你两个多小时了。”冯三脚踩在油门上,车仿佛快要飞起来了。
“就他一个人?”任凯揉了揉脸颊,低声问道,一天嘴就没停过,嗓子疼的厉害。
“嗯,他这人我有印象,一向不动声色。可这次,我琢磨,估计事儿不小,他明显有些急切。”冯三也低声回答。
郭建军没有打电话,却直接找到冯三传话,除了皇甫说的事儿,任凯想不出还有什么事儿,能让他失态。
可这事儿,皇甫已经确定跟他没关系了。他急个毛线?
难道是……,任凯想到一种可能,却不敢再想下去。
车很快就到了一处平房聚集区。
七拐八拐,来到里边。骡子正陪着郭建军喝酒。
三荤三素,还有两个汤,旁边的洋铁炉子烧的正旺,上边还有几个烤好的土豆,香气四溢。
骡子见他俩进来,起身迎了上来,随后与冯三出去了。
郭建军经过吃喝,心里安定了不少。看到他,勉强笑了笑,倒了杯酒一口干了。
“是慕天源的事儿?”任凯坐下来,拿起筷子,夹了一颗花生米,还没等放到嘴里。就听到郭建军说道,“凶手在我这里。”
“当啷。”任凯手一抖,筷子掉了下来,砸在盘子上发出一声脆响。
“你疯了?”任凯下意识的左右看看,低声喝问。
“慕天源不是死在他手里。”郭建军也有些胆怂,不过总算是咬着牙把话说完了。
“嗯?怎么回事?”任凯皱了皱眉头,问道。他知道郭建军老于世故,即便凶手真是被冤枉,他也绝不会采用这种蠢招数。
“文秀今天早上被皇甫带着第一次见慕天源。本来按规定,见慕天源必须至少三人同时在场。当时,佟京生接了个电话出去了几分钟。皇甫正好在那个时候处在视野的死角。慕天源趁着两人没注意,就把文秀衣服上带着的一只小挂件摘了。”郭建军定了定神,慢慢说道。
“文秀?是个女孩儿?”任凯皱着眉头,打断他的话,问道。
“对。她是我从学校招进来的。一直跟着我。”郭建军接着说道,“后来,佟京生也回来了,三人按照程序询问了慕天源,做好登记工作,就从山南招待所出来了。谁都没发现那个小挂件不见了。”
“等到出事以后,文秀才发现那个小挂件居然在死者手里撰着。更诡异的是,小挂件是空心的,致死慕天源的毒药就是在那里藏着的。”
“她看出问题所在,不敢相信皇甫与佟京生。害怕他们其中之一是真正的凶手。所以,找了个借口,跑出来了。”
“出来后,犹豫再三,才找到我这里。”郭建军讲完以后,又恢复了往日的模样。
“你怎么知道她没有说谎?”任凯想了想,问道。
一一九、天要下雨
“我相信她。(全本小说网,https://。)”郭建军出神的望着手里的酒杯,淡淡的说道。
任凯没有作声,也望着他手里的酒杯。
酒杯并不是什么名贵的瓷器,甚至在杯口处还有一个小豁口,酒太满的话,就会向外渗。
“可惜了,这么好的酒。”任凯满脸惋惜,摇了摇头,喃喃自语道。
“她去年刚结的婚,产假还未休完,就被我提前借到调查组。是一个孩子尚在襁褓的母亲,我相信她。”郭建军神色黯然,用大拇指轻轻摩挲着酒杯边缘的豁口,酒沾到了指头上,尤不自知。
“什么年代了还在用洋铁炉子,不安全,不卫生。不过,倒是可以烤东西吃。总算是有点长处。”任凯嘴里低声嘟囔着,一抬手从炉子上取下一个土豆,差点烫了手。只得放在桌上,慢慢的剥了皮,一点一点的抠着吃。
“她丈夫是边防特警,国庆期间执行任务,牺牲了。没人敢告诉她。我不近人情的取消她的产假,是希望能借助工作分散她的情感,今后某一天知道了,也可以捱过去。”郭建军的目光从酒杯移到了烤土豆上,语气依旧是淡淡的。
任凯停下来,看了看手上粘着的土豆,沉默良久,点点头说道,“她既然找上你,总归是有她自己的想法。你出手相助,自然也有自身的考量。只是,我现在什么情况,你也清楚。这个雷也许下一刻就会引爆。你确定要把这个孩子牵扯进来?”
郭建军长叹一声,摇头说道,“我何尝不知道,可慕天源没有给她选择的机会。她已经被牵扯进来了。”
任凯的眼睛眯了眯,两只手互相抠着粘在上边的土豆渣,许久之后才说道,“慕天源让她带话了?”
郭建军拿起酒一饮而尽,红着眼珠子,说道,“据文秀讲,慕天源当着三人的面,提到要见你。之后趁着皇甫秀山与佟京生不注意,用手指蘸着水,在桌上写了几个字。她本来就在心里一直纠结,要不要讲出去。结果听到慕天源丧命的消息,更不敢向外讲了。”
任凯目光凝了凝,落在他脸上,笑道,“这事儿还有谁知道?”
郭建军知道他想问什么,摇头说道,“那几个字没人知道,包括我。”
任凯偏过头望着窗外点点灯火,思忖良久,才说道,“你现在马上联系赵洪,让他带人跟你去找文秀。记得你跟我讲过,他曾经打赌输给你,愿赌服输,老躲着,算怎么回事。”
郭建军迟疑了一下,说道,“那句话?你不想知道?”
任凯眯着眼睛,看着他,淡淡的说道,“慕天源连张景瑞都没有放在眼里,何况是我。我是长是方,他大概都分不清。居然会找一个小女孩儿给我带话。呵呵。这事儿怎么看都讲不通。反常为妖。老郭,你太大意了。我们也不妨打个赌,这个妖正虎视眈眈的盯着你我。就等着我们往它嘴里跳呢。”说完他拿起装散白的小桶,给两人倒满,一示意,自己率先一口干掉。
劣质散白扎嘴,可是够劲儿,喝到肚子里,像吞了一碗火,不断燃烧着五脏肺腑。令他战意高涨。
郭建军神色复杂的望着眼前这个清清淡淡的男子,心下由衷佩服,双手端起酒杯放在胸前,说道,“江湖道传闻,黑师爷从来不打没把握的赌,逢赌必赢。我也不敢轻捋其锋。你等我消息。”说完一饮而尽,重重放下酒杯,披衣而走。
任凯目送他离去,嘴里喃喃低语,“图穷匕见了,你要战,那便战吧。”
冯三推门进来,看到他站在窗前,走近低声说道,“拐哥那边有消息了。”
任凯闻言嘿嘿一笑,说道,“走,一起去看看。”
五峰区政府对面一处酒楼的后院,灯光昏黄暗淡,马二拐正站在一株粗大的山桃树下吸烟。地下一堆烟头。
那个叫小句的年轻人就站在院子门口,想进又不敢进,正在那左右为难。
“唉,不让你掺合是为了你好。你还年轻,江湖没有回头路。看似光鲜威风,实则步步艰险。大哥劝你仔细想好,要是真的想清楚了,我不拦你。也拦不住。”马二拐也不看他,低头对着满地的烟头说道。
“拐哥,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家里的情况你也清楚。那死鬼老子除了赌,什么都不管,我老娘都六十多岁了,还得跑出去打散工。姐姐倒是赚了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