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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外边有人仿佛专门在回应他似的,狂喊,“踩死人了,踩死人了。把老太太踩死了。”
“草。”他急了,趁着两年轻人愣神的功夫就冲了出去。
好死不死,正赶上申国红仓皇的往里边爬,一下就被绊倒,摔了个蛋朝天。
年轻人听到动静后,感觉到了危险,目露凶光,想都没想,对着地下滚做一团的两人就是一枪。
纪清河懂得避过要害,加上衣服厚实,没有受伤。
申国红就倒霉了,有几发弹丸迎面喷来,帅气的脸当时就成了血葫芦。
这还不算完。那年轻男子见了血,眼珠子都红了,把怨气都发泄在申国红身上,又连着开了几枪。直到身旁的女孩儿硬拽着离开。
纪清河到底还是挨了一枪,脖颈里鲜血直淌,好在后脑勺有胳膊当着,否则,小命难保。
110与120先后到场。
事后统计,受枪击的只有两人,申国红与纪清河。都不致命,申国红伤势较为严重。
可因枪击造成人群恐慌,发生踩踏事故,造成两人死亡。其中一人据说是省里某高官的母亲。
随后,此事件的视频,在自媒体开始发酵,并大量转载。
大白天,在龙城知名的餐厅,有人直接掏枪射击。这事儿的恶劣程度,影响之大,可想而知。
也不知道是运气使然,还是有高人干涉,纪氏兄妹的身份在事件中被隐去了。
新任天南省委常委、政法委书记寇思文闻讯后,立刻赶到现场,并作出重要批示,黑恶不除,百姓不宁。
在外地考察的省委常委、龙城市委书记翟克俭,也专门打回电话积极响应,打黑除恶,不论涉及到谁,一打到底。
任凯接到消息的时候,正在应付孔美人的撩泼,几乎快有些招架不住了。
“鲍六斤完了。”孔美人也不是轻重不分的花瓶,知道今天滚床单怕是不现实了。
“唉,寇思文此人挟风雷而来,所谋甚大。鲍六斤怕只是个引子。”任凯皱了皱眉头,走到窗前,望着院中孤零零的雪人,叹道。
“那你会不会有危险?”女孩儿相当聪慧,举一反三,立刻从男人话里话外听出不寻常的地方。
“呵呵。当你站在风口浪尖,选择乘风而上,还是避其锐气,择时而动?”任凯微微一笑,轻声问道。
“不一定,要看情况。”女孩儿凑到男人身旁,搂着他的胳膊,柔声说道。
“哦?”男人有些意外,不太理解。
“要看你怎么选喽。如果你乘风而上,那我自然宁死不退。如果你暂时蛰伏,那我也陪你隐逸山林。”女孩儿也望着院中的雪人,痴痴的说道。
“哈哈。”男人放声大笑,一改平日内敛,尽显狂态。
“咯咯。”女孩儿仰起笑脸,满心欢喜。
“拐哥,海鲜馆发生的事情听说了吧。现在你放下手头的所有事务,出去避一避。最好是国外。对,谁都不要联系。马上就走。到了地头再通知冯三。嗯。你手底下兄弟自然有人照拂,不用你操心。”
“麻四,嗯,对,就是因为这件事儿。避一避吧。拐哥那里已经动身了。自然是能走多远走多远。用不了多久。好的。你到了地头再联系冯三。在确认安全之前,谁都不要相信,包括我。”
“三哥。让骡子去查两个人。一个是纪清河。另一个是申国红。我不相信世上有‘巧合’这种东西。对。只让骡子一个人去。将军嘛,让他去查那两个年轻人。还有,有句话不知道当不当讲。嗯。说了你别在意。将军,此人不简单。”
孔燕燕站在一旁,等男人放下电话后,笑着说道,“金风未动蝉先觉,暗算无常死不知。”
任凯听了,只是微微一笑,没有言语。
就在任凯给马二拐打电话的同时,由省厅刑侦总队副队长纪清河带队,在临省武警总队的配合下,迅速出击,一举端掉了盘踞在光明区机车厂十几年,以鲍六斤为首的带有黑社会性质的犯罪团伙。
主犯鲍六斤及团伙的骨干人员全部到案,无一漏网。
这次行动,并没有通过龙城市局,甚至省厅的知情者也寥寥无几。
自此,寇思文到任后的第一把火算是点燃了。
一三六、发酵
“来势汹汹啊。(全本小说网,https://。)”李诚给哥哥倒了杯茶,放在桌上,摇头叹道。
“其志不小。”侯奎端起茶杯,含糊的说了一句。
全国统战工作会议今天上午在龙城胜利闭幕。候奎将乘坐晚间的火车回川都。
“隔着市里搞这么大的动静,说明对市局不信任,甚至可以说是对我的不信任。上级对下级有了疑虑,这不是个好兆头。以后的工作怕是不好开展了。唉,没想到,第一把火居然是烧在了这里。”李诚苦笑一声,拿起一支烟放在鼻端闻了闻,又放下。
“既然戒了,就想都不要想。”候奎瞥了弟弟一眼,吹了吹茶杯里浮起的茶根,说道。
“呵呵。”李诚笑了笑,没有作声。
“翟克俭虽说也趁此表态了。不过,想来她心里不会舒服。说不准,状已经告到海天书记那里去了。寇思文之前在临省,为人处世四平八稳,不显山不露水。没想到,来了这里,却也有峥嵘之相。”候奎低头沉吟片刻,微笑道。
“哥,你借着爸爸的身体,让囡囡回京。莫非是觉得那小子可能会受到波及?”李诚迟疑了一下,问道。
“不全是。爸爸年事已高,身边确实需要自家人护在身旁。至于那小子……”候奎讲到这里,皱了眉头,缓缓说道,“他牵涉的豪门世家实在太多,等闲事儿自然可保他无虞。可遇到大的纷争,反而是取死之道。”
“你是说,寇思文此次并不是孤军作战?”李诚有些疑惑,却又不敢反驳。
“唉。他初来乍到,没有地头蛇指点,哪来的底气做这些。况且,从临省调派人手,可不是几个小时能办到的。”候奎抿了一口茶水,接着说道,“只是,到任大半个月,一直不哼不哈,骤然发难。分明是打草惊蛇啊。”
“鲍六斤与魏强走的很近。莫非……”李诚试探着说道。
“魏强马上就要走了。‘做人留一线的’道理寇思文还是懂得。况且,凭与陈功成的私交,魏强也未必会没有后手。所以,火不会烧到魏强那里。”候奎呵呵一笑,指点着弟弟,说道。
“所以,那小子就成了首选目标。尤其,在龙小年的事情上,他可是得罪了一大批本土官员。蚁多咬死象,民怨不可挡。”李诚顺着哥哥指点的方向,苦笑道。
候奎干咳一声,端起茶杯又喝了几口。
“侯家与他的关系,怕是没有这么容易撇清。尤其是囡囡为了他,可是在省政府门口跪着喊过冤的。”李诚望着哥哥,不动声色的说道。
“呵呵,为什么要撇清?若要因风起,白首为功名。这次风云聚于龙城,正是千载难逢的大机遇,让囡囡回京,只是想让那小子心无旁骛的手谈。单凭只言片语就能猜出我职务变动的人,怎么会简单的了。再加上有我们几家从旁帮衬。也许,趁着寇思文这把火,真的能烧出一尊铁佛来。”候奎哈哈大笑,眼里精光四射。
于东来携田依人进了马天泽的家。马部长日理万机,白天很少在家。好在他们是专程来拜访刘姨的。
老于得益于马天泽照拂甚多,内心早已将他们一家当做自己的亲人,尤其是蓝筱悠被抓以后,更是隔三差五的登门,不为别的,就当陪自家老人聊聊天。
可在今天的聊天中,刘姨却经常前言不搭后语,频频走神,明显的心不在焉。
老于心里奇怪,也没问出口。待了一会儿,就告辞出来。
“刘姨今天是不是有些反常?”田依人也看出问题来了,低声问道。
“人老了,难免胡思乱想,精神不济。这没什么好奇怪的。快走吧。今天晚上我还有个会,你还是回娘家吧。省的害怕。”老于不以为意,脑子里想着今晚的会议内容。
好半天不见老婆回应,转脸一看,田依人皱着眉头,把着方向盘,却不发动车子。还以为是晚上不回家,让老婆生气了,赶忙赔笑说道,“你也知道,很快我就要去光明区了。老干处的工作需要赶快移交。所以……。老婆,你放心,就今晚一次。以后……”话还没说完,已经被打断了。
“不对。”田依人目光幽深,转过脸来对着于东来,摇头说道,“刘姨今天绝对有问题。”
老于长出一口气,失声笑道,“柯南大人,不知道你有什么发现?”
田依人没有理会丈夫的打趣,低声说道,“刚才屋里还有第四个人。”
老于吓了一跳,脸色有些发白。他绝对不会怀疑老婆的专业水准。
马天泽家里本来是有服务人员的。可领导有自己的忌讳,要求他们在固定的时间上1门服务。平时绝对不允许留在家里。
两人正惊疑不定的时候,老远就看到刘姨领着一个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人走了出来。
“蓝筱悠。”老于单看那人的大概身形,就判断出来了。
“哦,就是她女儿吧。吓死我了。奇怪,刚才明明在屋里,怎么也不出来打声招呼?莫非你们有什么?哈哈。”田依人松了口气,随口开了个玩笑。
“呵呵,瞎说什么。走吧送我回部里。”老于不动声色的说道。可心里却开了锅。
蓝筱悠撇开本身的问题不说,更是牵扯皮远山、卫天元大案的关键。短期内别说查清来龙去脉,单走程序也走不完。可她居然会大摇大摆的走在省委宿舍。
老于的政治嗅觉可不是任凯能比拟的。说他是经年老麻雀,也一点不为过。
不该出现的人出现了,再结合寇思文的一鸣惊人,他要再想不出这里边的猫腻,那真是白在仕途趟这么多年了。
唉,马天泽终究还是抹不过刘姨,掺和进来了。
他思前想后,还是给任凯挂了个电话。
“喂,我记得你好像提过一嘴,卫天元的天元地产是不是被张景菲收购了?”老于瞥了旁边开车的田依人一眼,笑嘻嘻的说道。
任凯有些莫名其妙,老于很少关心这些生意场上的事情,便含糊的说道,“好像有这么回事儿。怎么?”
“十月份的时候,赵薇舅舅的饭馆被光明大道规划到拆迁范围,好像就是卫天元搞得吧。”老于故技重施,又拿赵薇舅舅说事儿。
任凯眼睛眯了起来,呵呵笑道,“好像是吧。对了,你又去你干娘家了?没遇到你干妹子啊。”
老于呵呵一笑,挂了电话。
任凯听着电话里“嘟嘟嘟”的忙音,一时间有些心慌。
孔燕燕离得很近,自然听得一清二楚。有些奇怪的问道,“老于给你打电话也这么云遮雾罩的?我听了半天,都没听明白他想说什么。”
“赵薇没有舅舅。卫天元的老婆是蓝筱悠。老于的干娘是蓝筱悠的亲妈。”任凯用手机轻轻的敲击着自己的额头,望着院里呆呆傻傻的雪人,随口说道。
“那又怎么了?”孔美人莫名其妙的问道。
“蓝筱悠身上背着光明区贪腐大案的关键,她这时候却出来了。没有寇